折青枝 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病美人后靠貼貼躺贏、我用巨星系統(tǒng)練花滑、爽文女主她靠吃瓜爆料紅了、退休后被竹馬套路了、同步平行世界的我制霸無限流、(綜漫同人)伏黑家的小兒子今天也在打網(wǎng)球、我想退休呀(娛樂圈)、皇上是變態(tài)vt、我的師父什么都懂億點(diǎn)點(diǎn)、當(dāng)女配擁有讀心術(shù)后
沈青枝看了眼那鐲子?,不知怎的,來了氣,一把將它褪了下來。 倏然,她余光撇見了鐲子?內(nèi)的一行?小字,借著燭光,她將那鐲子?舉起,聚精會神地看了會兒,卻是忍不住一陣心驚。 第54章 這翡翠玉鐲里頭赫然刻著幾個小字,上頭寫著?贈吾愛枝枝。 沈青枝愣了愣,這鐲子竟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 在她詫異之時,那門被推開,江聿修已然換了一套墨竹長衫走了進(jìn)來,他手?中端了一碗不知從哪弄來的玉米糊糊,那雙如天?邊皎月般明亮的眸子?,此刻有些倦意?,他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jìn),將那玉米糊糊擱在桌上,薄唇輕啟,“餓了嗎?吾讓嬤嬤做了碗玉米糊糊吃吃看?!?/br> 沈青枝手?中拽著?那手?鐲,瞧了瞧那還冒著熱氣的玉米糊糊,竟覺得胃腹確實(shí)有些餓得慌,她將那鐲子?復(fù)又戴到雪白?皓腕上,接過那碗,拿起男人遞來的勺子舀了一勺。 甫欲放進(jìn)嘴中,卻被人握住皓腕,他漆黑深沉的眸子?落在她艷麗的臉上,搖搖頭,“吹一吹?!?/br> 話落,便身子?湊近她,就著?她的碗,輕輕吹了吹,那碗中浮上來的熱氣,瞬間被吹得散了團(tuán)。 沈青枝察覺到他握在她皓腕間,那手?掌上的火熱,忙紅了臉。 “可以了,喝喝看?!?/br> 吹了一會兒,直至那熱氣吹散了些,他才起身,將那白?如玉,薄如紙的薄胎白?瓷遞至她面前。 沈青枝抬眸,與他深沉如墨的眸子?撞在一起,他的瞳孔極黑極亮,像是夜空中耀眼的繁星,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大人……” 她輕聲喊他的名諱,有些不知所?措,知曉那鐲子?上的秘密后,她更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他,這人究竟對她存著?怎樣的心思,她實(shí)在不知。 “先喝。” 他薄唇張了張,便走至一旁坐下。 長指輕叩桌面,腦海里倏然浮現(xiàn)出方才那小姑娘手?中拿著?鐲子?的樣子?,江聿修逐漸明白?她為何表情?復(fù)雜。 沈青枝肚腹有些輕微的饑餓感,她一勺一勺地喝了不少的玉米糊糊,待至喝了半碗,她忙將那白?瓷碗擱在桌上,輕輕朝江聿修那邊推了推,“大人,您也喝些?!?/br> 江聿修極自然地接過那碗,就著?她的勺子?喝了些許玉米糊糊。 清甜甘爽的味道縈繞在嘴里,他擱下那碗,看著?姑娘笑了笑,“枝枝用?過的勺子?就是甜?!?/br> 話落,沈青枝那張白?皙精湛的小臉?biāo)查g緋紅一片。 她將自個兒用?過的帕子?遞給男人,“大人擦擦嘴?!?/br> 其實(shí)他嘴角干凈,不沾一絲糊糊,但沈青枝還?是將自個兒用?過的帕子?遞給了他。 男人含笑接過那帕子?。 兩人飲了粥,有了些力氣交談。 江聿修長指叩了叩桌子?,抬眸看向她,“枝枝以后不用?在外等吾?!?/br> “為何?”沈青枝本還?安安靜靜端坐在那處垂聽他的話語,當(dāng)即長指絞動著?手?中的帕子?,有些急躁,“大人可是不疼愛枝枝了?” 美眸眨了眨,眼底涌上一層薄霧,“是不是……” 是不是外面有了新的小娘子?作伴? 可這話她說?不出口。 卻是只能垂著?眸子?,有些哀怨自憐。 “正是因?著?疼愛枝枝,怕枝枝凍著?,才不想讓枝枝在外等候?!彼焓?,撫上她皎白?的面容,輕輕摩挲了下,又愛憐地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尖,“枝枝又胡思亂想了?” 沈青枝搖搖頭。 燭光搖曳,屋子?里溫馨愜意?。 趁著?夜色溫柔,沈青枝將皓腕上那鐲子?褪了下來,擱在桌上,輕輕推至江聿修面前。 “大人,這鐲子?里頭有字?!?/br> 她輕聲細(xì)語,美眸低垂,有些羞澀。 “嗯?!蹦腥丝戳搜勰怯耔C,點(diǎn)點(diǎn)頭,“怎么了?枝枝不喜歡?” 沈青枝搖搖頭,“枝枝不解,大人為何要在這里頭刻這字?!?/br> “枝枝還?不懂?”男人面容白?皙,因?為倦態(tài),顯得有些滄涼。 沈青枝看著?他,沉默不語,她其實(shí)心里頭有答案,只是她想親耳聽男人說?出那話。 只因?她沒多少安全感。 時間靜止,江聿修直愣愣盯著?她,那雙清冷孤傲的眸子?里,滿是她柔美的身影。 沈青枝有些不敢再與那人對視,忙垂下頭。 下一秒,便感覺那人走至她跟前,拿起那玉鐲,輕柔仔細(xì)地戴起她纖細(xì)的皓腕上。 冰涼觸感襲來,沈青枝身子?一陣顫栗。 緊接著?,男人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展開的五指合攏,大掌全然包住她的拳頭。 他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笑意?,眼神專注地看向她,“吾心里頭有枝枝,只有枝枝?!?/br> * “他當(dāng)真和枝枝這般說??”小館兒內(nèi),香山眼睛亮了亮,滿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沈青枝點(diǎn)點(diǎn)頭,眉頭微皺著?向香山求助,“可是我仍是不敢全然與他……” “枝枝擔(dān)心什么?”香山忙斟了杯酒來,遞給她。 沈青枝接過那酒,唇沾了杯口,眼里閃過哀愁,“自是我與他,身份有壁?!?/br> 香山眉眼彎彎,靠近她纖細(xì)的肩膀,湊到她耳邊,很輕很輕地開口,“可是枝枝的靈魂很美,不必自卑?!?/br> 自打決定離開這小館兒之后,香山嘴角的笑顏愈發(fā)迷人,說?完她又慵懶隨意?地靠在軟塌上,拿起酒壺朝著?嘴里灌了灌,“枝枝,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有酒沒酒,活在當(dāng)下?!?/br> 沈青枝被她的話所?感,端起酒杯大口喝了起來,她小臉微醺,獨(dú)屬于桃花釀的清香,在口齒間縈繞,醇厚甘甜。 “枝枝,你午后就要離開揚(yáng)州了……可能……” 香山嘆了口氣,高高舉起那酒壺,美麗動人的水波里蕩漾著?淡淡憂傷,“不管了,我會去上京找你的?!?/br> 說?完,她猛地將那酒盡數(shù)灌進(jìn)了嘴里。 大概是喝醉了,許久后,她趴在桌上,輕聲開口,“其實(shí),我也想活得肆意?張揚(yáng)的?!?/br> * 沈青枝喝了些酒,頭有些痛,她離開小館兒,走在路上,頭腦比平時要清醒許多。 她看了眼那小館兒的牌匾,仿佛還?能看見初次見面時,香山倚在二樓勾闌處,眼神薄涼寂寥。 她說?,她沒有家,她說?,她想成一個家。 卻是不知她日后的歸處,令人愁上心頭,更覺煩悶。 沈青枝徐徐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卻是在轉(zhuǎn)角處,撇見一道頎長如玉的身影,那人著?一身月白?長衫,面容白?皙俊美,頭戴綸巾,手?拿羽扇,風(fēng)度翩翩。 “宋戈……” 沈青枝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也沒喊住他,竟是做賊似的,悄悄跟在他身后。 那人身上有種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明明比女兒家生得要美,但他身上那副文人的清高,卻是溢于言表。 過雨荷花滿院香,他所?行之處,皆留下一股子?好聞的香氣。 這味竟與江聿修身上的味道重?疊,沈青枝愣了愣,這人,先前定是見了那人,且逗留時間許久。 不然不會沾上他屋子?里的熏香。 沈青枝跟上他的腳步,見他往一家賣瓷器的鋪?zhàn)?去了,門口有人親自將他迎了進(jìn)去。 那家鋪?zhàn)?生意?極好,門庭若市,擠滿了要進(jìn)去的人。 眨眼間,沈青枝已跟丟了那人。 但不管怎樣,她都是知曉了,那人方才拜訪過首輔。 可那瓷器館,又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沈青枝腦袋倏然又疼了起來,她忙不再去想,這其中的因?果,轉(zhuǎn)身離開。 * 轉(zhuǎn)眼過了幾日。 幾人幾經(jīng)輾轉(zhuǎn),終是回到了上京。 簾子?掀開,沈青枝還?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蒼松翠竹,清凈悠然,讓人聞著?都覺著?心情?舒暢。 可惜,這里沒有香山。 這些日子?,沈青枝一直在想著?香山,也不知她有沒有成功贖身,也不知,那軍營高官有無?再要她過去。 冬葵慢慢扯了扯沈青枝的袖子?,輕聲問她,“小姐,我們?是去哪兒?去公館還?是侍郎府???” 沈青枝看了眼外頭的藍(lán)天?白?云,終是決定回沈府。 有些事,她想定是要解決的。 比如——退婚。 雖然這婚,她并未同意?過。 和那人告別之時,她還?有些依依不舍,近來她對他愈發(fā)離不開了。 那人卻是親自下了馬車,隨后又摟住她的腰,將她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沈青枝一驚,忙拍打他的后背,“大人,這里不是堤柳街?!?/br> 江聿修在她耳邊朗朗一笑,“怕什么?” 沈青枝抿了抿唇,心里頭有些難受,“在上京,您還?是我未婚夫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