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青枝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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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修彎腰,離她更近了些,就著她清甜含著無花果香的氣息,薄唇停在了她纖細的下巴處。 “枝枝,跟了我好不好?” 寂靜之?中,他那低啞暗沉的聲音響起。 沈青枝抓住他身上那件連襟長?衫,手指頭一勾,男人身上那件長?衫便解了個?縫,雪白鎖骨露在眼前,讓人看得面紅耳赤。 “大人,您無賴,我可是您甥媳?!?/br> 她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偏偏那雙漆黑清澈的眼眸里無辜又?可憐。 “枝枝想嫁給他嗎?” 他問。 沈青枝不語,那白嫩纖細的蹂胰順著那人的胻「1」往上滑動,停在了髀「2」上。 “我可喊您聲舅舅,你?做得這事豈是對甥媳該做的?想不到堂堂首輔大人私下竟是這般浪蕩!” 她長?睫微顫,雙眸如碧波蕩漾,把人的魂都吸了進去。 “那枝枝呢?” 他靜靜凝視著她。 那雙狹長?鳳眼,情緒淡漠,讓人看不真切。 “枝枝這是該對舅舅做的事兒嗎?” 他握住沈青枝的蹂胰,用了點力朝自己壓了壓。 沈青枝倏然臉一紅,她望向?那處,忙嬌嗔地瞪了那人一眼,“世人可知?廉潔奉公,高風亮節(jié)的首輔大人竟對甥媳動了心思?” “枝枝知?曉吾動了什么心思嗎?” 沈青枝撇開視線,不去看他。 可那雙手還緊緊攥著他胸口的衣料,她用了些力氣,那胸口的布料又?往下落了幾分?。 “枝枝,吾從不自喻什么官清法正,那些在枝枝面前通通不作數。” 他雙眸如一匹蟄伏已久的狼鎖在她身上,彷佛一張口,就能將她整個?吞下。 沈青枝心口guntang,她低頭隔著衣裳狠狠咬住男人的肩膀,眼尾猩紅,“大人,這算什么……” 男人悶哼一聲,將她壓在了梨花木桌上,雙手與她十指相扣,“日后,定是將萬有捧到枝枝面前?!?/br> 他頓了頓,察覺到小姑娘顫栗的身子,嘴唇微微勾了勾,“不過現(xiàn)下為讓枝枝放心,吾自會去隔壁耳房過一夜?!?/br> 沈青枝青絲散在梨花木桌上,凌亂中帶著朦朧美,她纖細的指尖落在男人薄唇上點了點,隨后頭微微昂起吻了上去。 雙手拽著他的腰封將他往下壓了壓,兩人更緊地靠在了一起。 縱然,身份有別,但?在此刻,她只想縱情于此。 不問世事。 即使,日后兩人相別,她也?無悔。 但?江聿修卻是點到為止,只在她薄唇上輕啄了幾下,便將她抱了起來,一雙雪白玉腿夾在自己腰間,他拍了拍姑娘的后背,柔聲道,“這般還不是時候,你?身子還弱著?!?/br> 沈青枝濕潤的眼眸眨了眨,懵懂青澀地望向?他,以及那雙漆黑淡漠的雙眼。 她都這般主動了,他竟無動于衷。 甚至是將她推開? 她不解,有些不悅,“誰知?這還有沒有下次?說不定明兒個?那裴安就上沈府提親了,我和他乃老?一輩定下的婚約,雖口頭之?言,但?如若真按照大京禮數,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婚約吧?大人改明兒說不定都不能干涉此事?!?/br> 話落,男人的視線逐漸冰冷,凍得她快要窒息了。 小姑娘慌忙挪開視線,從他身上下來,輕瞥了眼他僵硬淡漠的側臉,她忙打了個?冷顫。 “大人,我去用膳了……” 這廂氣氛壓抑,她還是先?走一步吧。 沈青枝蓮步輕挪至那八仙桌前,看了滿桌豐盛的佳肴,她竟覺得饑餓難耐。 心中著實有些感動,她簡簡單單一句話,他竟如此上心。 思及此,沈青枝又?忍不住偷瞄了那人,那霸道強勢的權臣此刻正倚在梨木桌前,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滿是清冷,不帶任何情緒的落在她身上,讓人覺得毛毛的。 她又?說錯什么嗎? 這事兒說不難也?沒那么容易,說容易人想鬧起來你?也?沒法子。 即使他權勢滔天,哪能捂住百姓的嘴呢? “大人,用膳吧,這肚子總得填飽吧!” 兩人方才已行了口舌之?親,他的底線她也?摸了個?大概。 如此,沈青枝這膽量也?大了點,說完這話,便落座,拿起桌上的菜放到了銅爐鍋里。 待至,銅爐咕嚕咕嚕響著,那人終于挪開步子往這邊走來。 坐下后,大抵是沈青枝那番話讓他有些不悅,他一直沉著臉,一句話也?未開口。 雖不說話,但?他也?親手替她調制了醬料,甚至還細心地替她將燙熟的菜撈上來,繼續(xù)燙菜。 整個?就是呵護倍至。 直至用完晚膳,他才說了句,“待會兒嬤嬤過來收拾,你?先?上床早點休憩吧!我走了?!?/br> 聲音滿是疲憊,竟帶著一絲頹廢。 沈青枝不解,她那話究竟哪說錯了? 這人怎么回事? 還沒來得及想通,門便“吱呀”一聲被關上了。 滿室靜謐,沈青枝看著緊關的木門,紅了眼。 她方才只是說出實話嘛。 解除婚約之?路如若難走,需要他犧牲一些東西,他還會幫她嗎? 甚至,她名譽被毀,他愿意娶她嗎? 他若娶她,那個?相爺會不會把她亂棍打死? 她心里沒底,所以才口不擇言。 倒是傷了他的心。 *** 大理寺卿院,在一眾漆黑夜色里,依然燈火通明。 池和硯從地窖取來一瓶陳年老?酒,打開替那沉默寡言的男人倒上。 “蘭時,可又?是為情所傷?” 語氣竟帶著笑意,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她說裴安要去她府上提親。”他冷冷開口,端起面前的杯盞遞至唇瓣,冰涼的唇瓣上竟比那櫻桃還要紅上幾分?。 池和硯看了眼便連連咋舌。 “你?兩都這樣了,她還要嫁給裴安?” 一杯酒下肚,江聿修揉了揉酸脹的眼睛,眼前霧蒙蒙一片,他啞著聲開口,“總歸我歲數比人大,裴安那小子年少?氣盛,又?是護國?將軍,多少?女眷想嫁給他,她有這想法也?是正常?!?/br> 語調漫不經心,但?池和硯知?曉其?實他在意得很,也?痛得很。 池和硯這個?身外人,都被他說得腦袋發(fā)昏,他拍了拍桌子,嘆了口氣,“我說,蘭時,干脆別管了,想那么多做甚?直接搶過來,讓小皇帝下個?圣旨,嫁給你?得了?!?/br> 江聿修抬眸,冰冷淡薄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婚前與未婚夫舅舅有私情,你?想讓世人如何看待她?” 池和硯噤了聲,總歸是不能做與那姑娘有害之?事。 “所以,這事兒該……”池和硯頓了頓,朝他挑挑眉,“怎么辦?” “我有一主意?!蹦腥碎L?指輕扣桌面,俊美無濤的臉上閃過一絲凌厲。 *** 翌日,沈青枝一覺醒來,那人也?未歸來。 她身子已然好了許多,起碼腦袋沒那般昏昏沉沉了。 大清早的,蕭木木就提著膳食盒給她裝了些點心還有藥湯過來。 她雖年幼,但?力氣卻挺大,拎著膳食盒還能健步如飛。 沈青枝接過藥湯,抿上一口,苦得她差點將嘴里的湯汁吐出來,蕭木木見狀,連忙從隨身攜帶的布囊里拿出一塊糖果塞到她口里,“小娘娘吃口糖。” 那糖到了口中,頓時一股子清爽的甜味在她唇齒間蔓延。 她就著糖將那苦澀的湯藥一飲而盡。 蕭木木笑瞇瞇地抱了抱她,“小娘娘好勇敢,木木即使有糖也?不敢喝藥的,每次都被娘親打屁屁!” 沈青枝將那藥碗扔在桌上,忙端起一旁的清水猛灌了下去。 “這也?太苦了!”她用帕子擦了擦唇邊的水漬,皺著眉看著那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柔聲道,“木木,小娘娘能不能不喝這藥了?!?/br> 蕭木木眨了眨眼睛,忙搖頭,“小娘娘,不行的,要喝的。” 她扒拉著自己那布囊,從里面掏出許多糖果灑在桌上,“木木這里有好多好多糖果,小娘娘隨便吃?!?/br> 翻著翻著,她竟將一封家書?也?扔在了桌上。 沈青枝正翻著那糖果呢,余光便瞥見了家書?上那工整秀氣的字跡。 心中“咯噔”下。 她忙放下手中的糖果,眼神定格在那娟秀靈動的字跡上,纖細漂亮的手指落在那信上,“木木,這是誰寫?的信???” 聲音纖細、顫抖。 蕭木木拿著那信遞到她手中,囔囔道,“是娘親寫?給爹爹的信,里面有許多草藥方子?!?/br> 沈青枝接過那信,突覺腦袋脹脹的,不知?怎地,她忙下意識問道,“木木,你?娘親叫什么名字呀?這字寫?得可真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