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植物人大佬聯(lián)姻后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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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這種心血來潮。”褚妄毫不留情地嗤笑一聲,“總之你這些天還是小心一些?!?/br> 郁瀾是看過原著的人,推測這段時間主角攻回國應(yīng)該很忙,估計還在處理工作上的事。 每次想到這里他總能想起消停了一段時間的郁翎。 他偷偷問過一次章妍,得知郁家最近在接觸一些別的領(lǐng)域的項目,估計是想從新的地方拉到點投資救急,來解現(xiàn)在的困境。 郁瀾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因此想到這里,他忽然開口對褚妄說:“褚先生?!?/br> “如果,我是說如果?!?/br> 他其實直到自己目前這個身份不應(yīng)該對褚妄提這種要求,也知道自己對公司運營一竅不通,最好不要插手。 但不讓他插手他都能當(dāng)著公司高層的面開人了,郁瀾于是說道:“如果梁芝玉過來找我,或者找章妍姐幫忙投資什么的……我可以轉(zhuǎn)告她拒絕嗎?” 他有直覺,既然褚妄已經(jīng)不想跟宋斯覺的公司有往來了,那宋斯覺就不一定能顧得上郁翎。 畢竟再怎么說他有話語權(quán),卻也不是真正的決策者。 他只是想到郁翎用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壓榨別人,又欺凌素未謀面的人…… 說得直白些,他又不是圣母,他不是很想看到郁翎好過。 他知道自己的話對褚妄來說可能是任性可能是無理取鬧,想解釋兩句:“我……” “隨你。”褚妄就已經(jīng)很干脆地回答了,“都可以?!?/br> 他的語氣十分隨意,好像這種事對他而言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骸澳阋遣婚_心,就讓章妍施壓,破產(chǎn)得還更快些?!?/br> 郁瀾沒想到褚妄這么干脆,甚至還給自己出主意:“……倒也不用刻意管!” 褚妄看了他一眼:“你想怎樣就怎樣?!?/br> 自然得像在說“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似的。 仿佛點燃烽火臺的周幽王,說了一句:“你高興就好?!?/br> 想到這個比喻的郁瀾渾身一震,心說那在這個比喻里自己不就成褒姒了? ……他雖然因為自己的聯(lián)想震驚了一下,但心里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喜悅的想法。 好像褚妄一直能包容自己做的一切,就算自己當(dāng)著他的面對著郁翎顛倒黑白,他卻想著怎么樣讓自己的謊言不被拆穿;他任性的一句“不想理他們”,褚妄就能輕松地說出“那就讓他們破產(chǎn)”這種話。 郁瀾思維凝滯了一下。 完了,這么一看自己還真成褒姒了。 但他這種短暫的負(fù)罪感很快就自我消化掉了,畢竟他轉(zhuǎn)念一想——那又如何?反正郁翎也不算諸侯。 在乎別人太多,自己就會過得不好。 他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炮灰,那還是自己舒服最重要。 郁褒姒抬起頭對褚妄笑:“謝謝褚先生?!?/br> 褚妄果然被這一笑昏了頭,無意識地又看了躺在治療床上的自己的身體一眼。 一個靈魂還開始埋怨起了軀殼來。 怎么還不醒? 郁瀾保持著這樣的興奮,一直到了慈善拍賣會的當(dāng)晚。 按照流程,賓客可以先行入場,在拍賣結(jié)束后就是名流社交的after party,基本上許多來的人都不是為了拍賣,而是為了這個。 席筠出差未歸,不過還是很擔(dān)心郁瀾一個人會無措,特地叫了章妍過來帶他們?nèi)ガF(xiàn)場。 章妍早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為此中午處理完事情就已經(jīng)來到別墅里等他們了。 郁瀾也有點興奮,這可是他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他倒是對后面的酒會毫無興趣,但當(dāng)湊個熱鬧還算不錯。 他給褚妄換上了跟自己同色系的正裝,穿完之后還由衷稱贊了一下:“褚先生,您醒來以后穿這個一定很帥!” 褚妄默默轉(zhuǎn)過頭去,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沒說話。 郁瀾也就這么一說,沒想著褚妄會答話,已經(jīng)自顧自地開啟了下一個話題:“你看!” 他十分驕傲地挑出早就選好的領(lǐng)帶:“褚先生,誠邀您見證一個優(yōu)秀領(lǐng)結(jié)的誕生。” 大概是他臉上的雀躍太明顯,褚妄也被感染到了,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了許多:“好?!?/br> 等郁瀾拾掇好了兩個人,正要推著輪椅走出房間門時,褚妄突然出聲叫住了他:“郁瀾?!?/br> “褚先生?” 褚妄的聲音聽上去沒什么波動,不過說出口的話卻不是—— “抱我一下?!?/br> 他的語氣聽上去太自然,導(dǎo)致郁瀾怔了一瞬后覺得應(yīng)該是自己多想了。 “久一點,就能讓你在外面看到我?!惫唬彝€是解釋了一句。 “噢噢噢?!庇魹扅c點頭,掩下剛才一瞬間的心悸,說,“我知道的?!?/br> 兩個人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刻都沒有再說話,而被沉默籠罩住的空氣里,也有了一點不一樣的氣息。 郁瀾安慰自己果然是多想,一邊走進(jìn)了一步,說:“好?!?/br> 而褚妄也低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難以分辨,不過依然專注。 在剛才的某一刻,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了郁瀾細(xì)微變化的表情。 只是他還是不想讓郁瀾僵住,最后還是補(bǔ)上了那一句所謂的“解釋原因”。 褚妄在做這樣的事時,心里總有一個念頭想要制止自己,說著“不應(yīng)如此”“不該如此”“不能如此”。 可每次在重新看到對方的臉時,又總會有更沖動的念頭涌上來,讓他脫口而出。 想說的還有更多。 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需要加后綴,想更直接地說你只用做自己想做的,不用太顧慮我。 然而褚妄現(xiàn)在只是一個沒有重量的靈魂體,除了說說話,什么也做不到。 于是他卻依然只能在提出一個擁抱的要求后,再補(bǔ)上一個解釋的墊腳石。 拙劣又可笑。 褚妄沒喜歡過別人,不知道自己演得怎么樣。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醒,第一次有惶惶然的不安,但也有前所未有的心動。 但還好,還好。 郁瀾還是走到他面前,用他最喜歡的最自然的笑臉,慢慢彎下腰。 他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聽到他說,好,那抱五分鐘好不好?。?/br> 然后走來,用纖瘦的手?jǐn)堊。孟掳偷稚蟻?,用腿纏上來。 用一種好像離開他就無法生存的、緊密的動作,嚴(yán)絲合縫地抱住了自己毫無知覺、無法給出回應(yīng)的身體。 在郁瀾背過身去,看不到他的地方,靈魂也輕輕伸出雙手。 雖然碰不到,但只要他肯催眠自己,那也算是真的抱過了。 第39章 等郁瀾推著輪椅下樓時,原本還在打電話的章妍一轉(zhuǎn)頭,微微張大了嘴。 不知道是不是她先入為主,知道兩人關(guān)系有隱情的原因,她就是莫名覺得現(xiàn)在的兩人看上去無比般配。 盡管她的老板還閉著眼坐在輪椅上,似乎跟一年前并無區(qū)別。 她立刻掛了電話走上來:“郁先生,我來帶你們過去?!?/br> 去往場地的路上,大概是因為章妍在,郁瀾沒怎么跟褚妄交流。 只時不時瞄一眼。 但許是怕褚妄能顯現(xiàn)出的靈體在空中消失,郁瀾從上車起,就一直沒有松開過褚妄的手。 章妍看在眼里,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猜忌十分可笑。 一小時后到了場地,還沒下來,就已經(jīng)有專門的人在門口等著了,把幾人接到安排好的位置上。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場館的二樓單獨的小陽臺,視野最好,能看得見下面賓客和拍賣師。 郁瀾也不想這么快就把褚妄帶著到處顯擺,所以把他的位置往后挪了一些,而自己戴上口罩,就算下面的人好奇想探究,估計也只能看到他的一雙眼睛。 主辦方十分客氣,估計也是沒想到褚妄出事以后還會照例來這里。 “這位就是褚先生的新婚愛人吧。”穿著正裝的主辦方笑容滿面,“第一次見,你們兩位看上去很般配?!?/br> 不是郁先生也不是褚太太,而是依傍著褚妄的長長的稱呼,郁瀾也覺得適應(yīng)良好,很含蓄地抿唇一笑,表示感謝。 “今年也承蒙你們關(guān)照了?!睂Ψ綄φ洛簿狭艘还桓魹懴氲囊粯?,之前幾年褚家在這上面的消費絕對不菲。 郁瀾倒是也沒預(yù)設(shè)過花費,畢竟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來的。 而且不管是席筠還是褚妄都說過怎么開心怎么來,更何況這次褚妄真的陪他來了。 等章妍跟主辦方都離開了,郁瀾才趕緊看向一旁的褚妄。 也許是出來了,在這里的褚妄靈魂體仿佛更加透明,讓郁瀾有種來一陣風(fēng)就能把他吹走的錯覺。 他小聲地叫他:“褚先生?” 褚妄的聲音似乎都比在家里小了些:“嗯?!?/br> “是不是出門的時候抱的時間太短了啊?!庇魹懽匝宰哉Z道,“好怕你等會兒突然就消失了。” 褚妄想回復(fù)他不會,但他自己也無法保證,最后只能說:“沒關(guān)系。回去就好了。” 可能是在外面的緣故,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似乎顯得格外溫柔。 郁瀾原本還想說的話全都忘了。 像下午出門時那樣。 好在沒過多久,樓下的賓客多了起來,而在一場致辭后,拍賣會也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