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植物人大佬聯(lián)姻后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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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郁瀾還在等他回答,于是褚妄只能點(diǎn)頭:“我也覺得?!?/br> “那我就帶您下去了。”郁瀾為自己的換裝搭配作品感到滿意,“褚先生,您等我回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郁瀾每次出門之前,都會對被困在屋內(nèi)的褚妄說一句“等我回來”。 褚妄以前一直覺得無用的廢話可以少說,但好像從這段時間起,他開始慢慢駁回一些這樣的觀點(diǎn)。 這次算是他的身體離開靈魂距離最遠(yuǎn)的一次,他不知道這次自己的靈魂體會不會又跟之前一樣被關(guān)在房間里,但好像郁瀾的話讓他有了點(diǎn)期待,就算真的還是會有撕裂一般的疼痛,那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反正他到時候會回來,給自己“開機(jī)”。 但出乎意料的,這次好像沒有那么痛苦。 褚妄感覺到自己被推到一樓,后面就不知道了,也許是離開了家,也許是上了車。 正當(dāng)那種熟悉的虛無快要吞沒他時,他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我來吧,我坐褚先生旁邊?!?/br> 褚妄睜開眼,看到郁瀾上了車,此刻正靠在他的身前,替他整理了一下領(lǐng)結(jié),然后探了探身子,給他系上了安全帶。 原來真的可以因?yàn)橛|碰而出現(xiàn),還這么快。 他看到郁瀾握著他的手,在自己的掌心摩擦了一下,自言自語地小聲說了句“怎么還這么涼”。 估計(jì)是之前碰到了自己的手,覺得涼,現(xiàn)在又握起來搓了搓。 褚妄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魂好像真的在郁瀾頻繁或稍大范圍地觸碰后,像那次在花園里一樣,真的可以在短暫的虛無后來到他的身邊。 雖然現(xiàn)在郁瀾好像也看不到自己,但光是這個認(rèn)知已經(jīng)讓褚妄感到慰藉。 他看不到自己的靈魂飄在哪里,只能看到郁瀾在車?yán)铮嫠伺?,然后叫司機(jī)開車。 ——這是褚妄出事、變成沒人能看見的“背后靈”以來,第一次離開那里。 褚妄的靈魂不受車速控制,只要郁瀾還碰了自己,那他就依然能仿佛靜止一般待在自己的身體附近。 褚妄本來覺得這沒什么,可大概是在自己的房間被困了太久,即使車窗外的景色好像沒什么特別的,他依然移不開視線。 要是靈魂也有心臟的話,自己現(xiàn)在一定跳得很快,很不像自己。 褚妄想。 他在車窗的倒映里看到了郁瀾,他原本還在給自己暖手,結(jié)果搓了一會兒就開始犯懶,然后打了個哈欠。 不知道現(xiàn)在的郁瀾在想什么。 他的身體此刻跟郁瀾并排坐在后座,可能是車開得平緩舒適,可能是吃完早餐犯了食困,也可能是之前在房間里擺弄植物人、給植物人換衣服累了…… 總之褚妄眼睜睜看著郁瀾的動作越來越小,最后捏著他的手指,頭往他的肩膀上一靠,睡著了。 兩人的身形差距正合適,郁瀾的頭搭在他身體的肩膀上,不偏不倚剛剛好。 坐在前排開車的司機(jī)看到這一幕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后不動聲色地稍微放緩了車速。 褚妄原本還在為能看到外面的世界而心有波瀾,可一看到這一幕,忽然又覺得車窗外的那些也不過如此。 都是看過的景色。 而在車?yán)?,郁瀾靠著他的肩膀,與那具身體一樣安靜地閉著眼。 畫面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和諧。 也許給不知情的人看了,只會覺得這是一對旅行中的情人愛侶,依偎而眠。 而不會想到,這只是一個醒來幾縷渺茫的植物人,和被無數(shù)人拋棄過的、被迫送來沖喜的棄子。 褚妄看著靠在自己身上小憩的郁瀾。 按照這些天的規(guī)律,只要他一直觸碰到自己,那作為靈魂的他就暫時不會被拽回房間,還能依靠著他而存在。 但有那么一瞬,短到褚妄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一瞬。 他是有些嫉妒能承載對方重量的、無法動彈的身體的。 - 郁瀾醒來的時候,車剛好駛?cè)爰瘓F(tuán)總部。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是靠著褚妄睡著的。 他嚇了一跳,生怕自己把植物人壓到,連忙仔仔細(xì)細(xì)地觀察了一通,沒別的事后才松了口氣。 “褚……” 他才剛說了一個字,又驀地想起來,自己是只能在褚妄的房間跟他交流的。 郁瀾揉了揉眼睛,把剩下的話收了回來。 而褚妄沒有漏掉這一個字。 他看著郁瀾捏了一把大腿醒神,呼出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然后露出他常常見過的,在外人面前人畜無害的表情。 章妍已經(jīng)在停車場等著了,見兩人到了趕緊迎上,先陪著郁瀾把褚妄的輪椅抬下來,用一種非常恭敬地口吻:“郁先生?!?/br> 估計(jì)是還在為她的老板和郁瀾的關(guān)系而驚嘆,然后化震撼為尊敬。 郁瀾倒是毫無心理包袱,還跟章妍打招呼:“章小姐,是十點(diǎn)開始對嗎?” 章妍抿了抿唇:“對。席太太給我打過招呼了,說讓您到時候帶著褚總露個面就行。” 郁瀾咳嗽一聲,裝作想起什么的樣子:“不過是不是有些人意見很大?” 章妍怔了一下:“有是有,畢竟褚總出事瞞不了太久,不過我們一致的說法都是昏迷而沒有腦損傷……” “我知道!”郁瀾立刻提起昨天褚妄給自己補(bǔ)過的課,“是不是有個地產(chǎn)那邊的那個姓陳的,還有總部一位姓肖的,哦哦,還有一個!是那個是那個,做傳媒的!” 褚妄跟在后面,聽郁瀾跟倒豆子似的報名字,難免失笑。 怎么跟中學(xué)生背文言文似的。 但一旁的章妍整個人震驚地看過來:“這些……郁先生您怎么知道?” 不可能是席筠說的,因?yàn)檫@些名單里有幾個席筠自己都不確定的。 郁瀾嬌羞地一低頭:“談戀愛的時候阿妄告訴我的?!?/br> 差點(diǎn)忘了這茬的章妍:…… 唇角弧度僵住的褚妄:…… 很顯然章妍還是對自己老板在別人口中叫“阿妄”這件事少了一點(diǎn)接受度,兩秒后才點(diǎn)頭:“您……跟褚總感情真好。” 郁瀾露出一點(diǎn)喜悅的神情,默認(rèn)了章妍的話。 章妍跟他介紹著,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到了總部的一樓。 “郁先生,來這邊換乘高層電梯。” 隨著章妍的這句話,原本還算寧靜的大廳在這一瞬間sao動起來。 不管是前臺還是實(shí)習(xí)生,或者拎著文件的普通員工,無一例外都朝著這邊看過來。 消失了一年之久的集團(tuán)總裁此刻坐在輪椅上,即使是昏迷的、安靜的,閉著眼的神情也似乎依然是冷峻的。 他靠在輪椅上,而推著他的,是一個穿著淺灰色西裝的年輕男人。 對方身形清瘦,五官精致而完美,明明穿著西裝,卻依然有著不可復(fù)制的清澈的少年感。 在場知道沖喜這件事的人并不算多,因此已經(jīng)有人開始按捺不住,小聲議論著什么。 “到底是誰說的褚總?cè)藳]了,這不是好好的么?” “不過這個狀態(tài),不知道情況,是有腦損傷么?還是……” “噓——” “推著他的這位是?” “沒見過,但很漂亮,難道是他的親戚?” “???你們都不知道嗎,這是什么親戚,這是他的……”有人比了個口型。 “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就是這樣,席董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一時間每人都各懷心思,有感慨的有好奇的還有靜觀其變的,但都對褚妄能出現(xiàn)在這里感到不可置信。 而一旁的章妍正要開口,替郁瀾說點(diǎn)什么,就看見身旁的人忽然眉頭一皺—— “怎么回事?” “太久沒來就松散成這樣?” 他的音量不低,剛好能讓附近的人都聽見。 郁瀾皺著眉,一副脾氣很差很不好惹的樣子:“看到人來了都不知道問好的嗎?!” 他的語氣也很理直氣壯,跟外表形成鮮明對比。 一些不知道什么情況的人明顯被唬住了。 然后紛紛說著“褚總好”。 郁瀾一副替褚妄領(lǐng)了的樣子,但脾氣還是不好,翻了一個白眼:“真是一年不來都不知道變成這個樣子?!?/br> 一旁的章妍:??? 大概是他的態(tài)度太囂張,又是推著褚妄的人,一些員工多多少少有了點(diǎn)自己的猜測。 “????這是褚總的對象嗎??” “不知道?。〔皇钦f褚總一直單身嗎!” “還有到底誰說是沖……那什么的,如果真是的話怎么可能這么張揚(yáng)!” “可是……” 當(dāng)然也有些知道一點(diǎn)內(nèi)情,所以沒被唬到的。 “就是褚家找來當(dāng)沖喜的小玩意罷了,在這里狐假虎威什么呢?!?/br> “工具人還能有這脾氣?我更相信是席董找的演員。” 郁瀾見還算是鎮(zhèn)住了大部分人,這才跟著章妍一起,去了隔壁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