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植物人大佬聯(lián)姻后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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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翎這才跟著她一起,走到正中間那棟最豪華的別墅里。 他其實(shí)比梁芝玉更早地知道,自己其實(shí)不是郁家的親生孩子。 當(dāng)時郁翎只覺得天都要塌了,從此一直活在緊張和惶恐里,生怕這個秘密真的被郁家發(fā)現(xiàn)。 他加倍地對梁芝玉好,從不做令人不悅的事,什么都力求完美,只希望這件事永遠(yuǎn)被塵封下去。 可惜沒過多久,一次郁家的老夫人回鄉(xiāng),得知了當(dāng)年被辭退的臨時工為了報復(fù),在醫(yī)院更換了他和另一個孩子的事。 很快,真正的郁家少爺被接了回來。 而他郁翎,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找不到了。 還好自己之前的努力是有用的。 梁芝玉還是待他如親兒子一樣,甚至更好,反而是那個被帶回來的孩子,性格古怪,沉默寡言,根本不招任何人喜歡。 一開始梁芝玉還是想著一碗水端平,可那人實(shí)在不討喜,漸漸的,郁翎不僅沒有被人冷落,反而比以前更受寵愛了。 郁翎知道了昨晚梁芝玉在褚家發(fā)生的事,只覺得郁瀾真是又可憐又可恨,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要傷害他們。 所以作為她的孩子,自己一定要為她排憂解難。 也許他們的決定算不上正確,但如果自己來了褚家給植物人沖喜,那他mama一定會終日以淚洗面;而自己不在,以郁瀾的古怪性格,他也不知道又會不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 權(quán)衡之下,把人送走才是最優(yōu)解。 他得了梁芝玉的授意,兜里裝了一張金額一百萬的銀行卡—— 郁翎明白,郁瀾在這里的日子估計(jì)會比郁家還不好過,畢竟不管怎么說,雖然他任性、乖戾、陰郁,但至少是郁家的親生孩子,可到了冷酷的褚家,就只是為了給毫無醒來希望的植物人做一枚旗子罷了。 而錢是沒人會拒絕的東西,雖然近幾年郁家的生意出了點(diǎn)問題,但比起郁瀾以前過的日子,這個數(shù)額對他來說已經(jīng)很高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走進(jìn)了褚家的別墅。 只是預(yù)想中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郁先生,您餓嗎?要不要先吃點(diǎn)東西?” “郁先生您等等,我去給您拿把傘,外面可太熱了,千萬別曬傷了!” “郁先生郁先生,那跟服裝設(shè)計(jì)師的時間就定在周四,您看可以嗎?” 郁翎一抬眼,想象里正在凄凄慘慘給植物人滿頭大汗護(hù)理、或者被傭人頤指氣使的畫面根本沒有出現(xiàn),他那個性格陰郁整天拉著一張臉的弟弟此刻笑得見牙不見眼,推著輪椅上一個英俊如雕塑的男人。 對方見他來了,還笑吟吟地打起招呼:“哥哥,你來啦?” 郁瀾完全一副主人家的姿態(tài):“快坐快坐,你看看,喝茶還是咖啡?” 郁翎:……? 他準(zhǔn)備了一路的說辭全都用不上了,只能跟著說:“是……是啊?!?/br> 還好,郁翎很快也就調(diào)整好了表情,溫和地露出一個笑:“mama回去以后還是很想你,一直放心不下你,說什么都要讓我來看一看。” 郁瀾看上去怎么還過得挺舒服的?! 一點(diǎn)也不像昨晚傳聞里說的那樣。 他本來是想來體恤一下弟弟的,可說好的在褚家受苦……這哪叫受苦??? 而郁瀾本人像是不知道他的想法:“是嗎?我就知道你們關(guān)心我?!?/br> 郁翎不得已,只能用很欣慰的語氣說:“我本來還很擔(dān)心,看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郁瀾像是沒聽到這句話一樣,他先小心翼翼地把褚妄身上的毯子蓋好,讓他貼著自己,然后對著一個系著圍裙的幫傭開口:“jiejie,我哥哥來了,正好我有點(diǎn)餓,要不正好把下午茶拿上來吧?!?/br> “謝謝jiejie!” 席筠本來就交代過家里的人要對郁瀾好些,加上郁瀾來了以后長得漂亮聲音甜,才過了一個早上,原本還有些持中立態(tài)度的傭人全部倒戈,只覺得這個沖喜的妻子比他們想象的加起來都要好。 郁翎看了一路,又被郁瀾請著坐下來,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怎么可能,這人不是從來不會笑,整天憋著壞點(diǎn)子,乖僻得很么? 怎么現(xiàn)在突然變成了人見人愛的樣子? 而且大家怎么都圍著郁瀾轉(zhuǎn),他再怎么說也是剛來的客人,這么大的褚家沒有一點(diǎn)待客禮儀嗎? 郁翎心中有無數(shù)個疑問,此刻卻只能坐下,繼續(xù)跟郁瀾扮演兄弟情深。 很快,一整份精致的下午茶上了餐車,端到了兩人面前。 郁翎是知道褚家有錢的,卻沒想到能有錢到這種程度。 每一道點(diǎn)心都精致得令人驚嘆,且并不是簡單的蛋糕或者慕斯,從第一件到最后一件,精美得無法令人下口。 只看一眼,就知道已經(jīng)是十顆星星以上廚師的手筆。 郁家這兩年形勢本來就不太好,郁翎又體諒梁芝玉,已經(jīng)很久沒有如此大手大腳地體驗(yàn)過了。 而郁瀾才來一天,這么隨意地說一句話,就可以享受到這些? 郁翎看見郁瀾把最上面的那層小碟子取下來:“哥哥,這個看上去就很不錯?!?/br> 然后把盤子往他這邊遞過來。 郁翎剛想接,郁瀾卻忽然反悔了似的,想起什么,收了回去,猛地?fù)u頭:“不行不行,我差點(diǎn)忘了哥哥不喜歡這個,險些犯了大錯!” 郁翎:??? “我記得mama對我們特別好,每次帶哥哥去完高級餐廳,也不忘回來給我打包剩飯,”郁瀾照抄昨晚對梁芝玉說過得話,“我每次都能吃到這個口味的,我就知道,這一定是哥哥不喜歡的了?!?/br> 郁翎:…… 他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目光不太對勁。 然而郁瀾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樣:“還有出去玩也是,mama總會給你帶禮物,每次回來,我給哥哥整理行李的時候,也會收到哥哥留給我的禮物?!?/br> 郁翎:不妙。 果然,郁瀾接著說:“我每次都能在柜子里找到哥哥留給我的鞋!” “我就知道你專門留下來的舊鞋是給我穿的,因?yàn)槲掖┬滦瑫ツ_,哥哥每次都替我穿過一輪,穿到軟了我覺得合腳了才給我!” “我好喜歡!” 郁瀾充滿贊美地說。 郁翎簡直頭都要炸了,雖然對方說的有一些是事實(shí),但也絕沒有他說的那么寒酸??! 眼看周圍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勁,郁翎硬著頭皮站起來:“小瀾,你不是要帶褚先生出去散步?我陪你一起吧?!?/br> 郁瀾眼看也差不多了,畢竟褚妄還在房間里等著呢,在這里浪費(fèi)太多時間也不好。 他點(diǎn)點(diǎn)頭,小心翼翼地扶著褚妄的輪椅,站起來:“好呀!” “正好我也好久沒跟哥哥聊天了?!?/br> 郁翎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籠罩了他。 但現(xiàn)在沒法拒絕了,這個請求是他提出的,他只能看著郁瀾推著他的新婚伴侶,跟著一起去了花園。 - 好不容易從傭人們刀子一樣的眼神里離開,郁翎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郁瀾,那種預(yù)感再一次浮現(xiàn)——不對勁,哪里都不對勁。 郁翎開始覺得自己昨晚想要來褚家探望的決定是錯的,然而后悔也來不及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反正他過得再怎么光鮮也不過是一個給植物人沖喜的工具而已,連自由都談不上。 想到這里他舒服了一些,整理了一下情緒,剛要溫溫柔柔地說話—— “錢呢?” 郁瀾搶在他前面先開了口。 郁翎一怔:“什么?” 一到了花園里,只有他們兩兄弟加一個植物人,郁瀾一下就沒了剛才在室內(nèi)柔柔弱弱的樣子,挑了挑眉,很不耐煩地重復(fù)了一遍:“你過來肯定不止是想來看我笑話的吧,但你們不是之前說好了要給我一筆錢么,先給錢。” 雖然郁瀾不知道以梁芝玉的摳門會給自己多少,但這種東西,不要白不要,拿到就是賺到。 之前在室內(nèi)人太多,郁瀾已經(jīng)演得有點(diǎn)累了。 演戲要付片酬,很合理吧! 因此他出來以后單獨(dú)面對郁翎裝都懶得裝,趕緊給錢就不跟他掰扯,他陪褚妄散完步還要回去給他開機(jī)的。 郁翎嘴角一僵:“小瀾,哥哥本來就只是想來看看你,怎么——” “不會吧,你們把我賣了最后還想賴賬啊?”郁瀾推著輪椅,低頭看褚妄長長睫毛落下的陰影,“別裝了,死綠茶。” “……” 聽見他這么直白地點(diǎn)出來,郁翎的臉色無比難看,一陣紅一陣白:“小瀾,我知道這件事你對mama有怨言,我完全理解,可你不要用這么傷人的字眼說話,不管怎么樣我們都還是——” 郁瀾嘖了一聲,一只手堵住耳朵,另一只手干脆直接伸到對方眼前。 “干嘛,梁芝玉派你過來真打算一分錢不給啊,死綠茶。” 郁瀾一口一個死綠茶實(shí)在是過于刺耳,郁翎忍了又忍,最后才擠出一句:“郁瀾,你不要太過分。” “我怎么過分了?”郁瀾攥著褚妄的毛衣,不屑地說,“你說說看?” “是梁芝玉整天冷眼蔑視,還是你一天到晚裝模作樣當(dāng)好哥哥,實(shí)際上只等著我被郁家趕出去?。俊?/br> 郁瀾聲音懶洋洋的,他在不裝的時候音質(zhì)清澈而散漫:“也就只有你稀罕那里,你真以為我想回去嗎?” 郁翎不知道面前這個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牙尖嘴利,根本說不過,又氣又急;“你——” 可他畢竟是跟梁芝玉承諾過要來安撫郁瀾的,只能很沒氣勢地辯解:“mama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說氣話可以,不要歪曲事實(shí)!” 然而郁瀾仿佛突然失聰,根本沒在意郁翎在說什么,視線落在花園自動澆水的裝置上。 天氣太熱,院子里裝了不少降溫灑水的東西,可以立在地面上,也可以拿起來當(dāng)做澆水的工具用。 郁翎把自己說急了,胸口劇烈起伏著,因此沒注意到郁瀾在看什么。 他見郁瀾開始沉默,還以為自己說對了,正要繼續(xù)開口的時候,他忽然看見對方動了一下。 他看見郁瀾走了兩步,先是研究了一下這東西要怎么弄,擰了兩圈,那帶著水的噴頭就被他拆了下來。 與現(xiàn)在毫不相干的舉動讓郁翎怔了怔:“你……” 只是話沒說完,郁瀾看都沒看他一眼,非常隨意地拿起噴頭,毫無征兆地對著自己后背淋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