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植物人大佬聯(lián)姻后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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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知道怎么叫他,真叫妻子又太奇怪了,褚妄出于社交禮儀,挑了個稱呼。 “能幫到褚先生是我的榮幸,”郁瀾故作害羞地一低頭,“褚先生叫我郁瀾就好?!?/br> 畢竟書里的郁家他實在是不想沾邊,而他原來的世界里姓郁是自己選的,只是因為劉阿姨常常在院子里種郁金香。 雖然現(xiàn)在回去的希望渺茫,但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字的。 不過這種原因也沒法告訴褚妄,郁瀾決定貫徹之前的形象,微垂著頭,像是很嬌羞地說:“別人都無所謂,不過我喜歡聽褚先生叫我的名字?!?/br> 還好褚妄似乎是信了他的話,因此什么也沒問,便應(yīng)了下來。 “那如果我離開這個房間,褚先生是不是就又會無法動彈?”郁瀾想起剛才褚妄的話,冷不丁問道。 褚妄沒多想,答道:“也許吧?!?/br> 郁瀾這次是真的覺得褚妄挺慘的了:“那您別擔心,我一定會經(jīng)常過來……” 不過還沒等他說完,門口就有了腳步聲。 郁瀾瞬間閉嘴。 是席筠來了,身后還跟了一個護士一樣的人,兩人敲門后走進來,看見了正坐在椅子上的郁瀾。 此刻的郁瀾好像在發(fā)呆,像是看過褚妄之后有什么感觸。 但整個人仍然是瘦弱而溫順的,抬起頭來時眼睛還有點紅:“阿姨……” “褚妄的情況,你也算是了解了吧。”席筠溫和地說,又看了一眼一如既往安靜躺在床上的褚妄的身體。 郁瀾點點頭,也小心翼翼地跟著看過去…… 褚妄的靈體還飄在半空呢,也在看著他和席筠。 他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像是這一幕發(fā)生過太多次。 進來的兩人都沒反應(yīng),看來跟自己想的一樣,真的只有郁瀾才能看到靈魂形態(tài)的褚妄。 那個護士模樣的人則輕車熟路地走到床旁,掀開一點被子,像是準備例行做護理。 這人應(yīng)該是專門給褚妄做理療的,他在書里看到過,因為書中的“郁瀾”就是買通了他,才讓自己更方便地折磨起植物人。 郁瀾這次先一步開口:“阿姨!” 他來不及看褚妄的神情,對席筠說:“既然我已經(jīng)跟褚先生結(jié)婚了,護理這種事,不如就交給我吧?!?/br> 自己還要跟褚妄搞好關(guān)系的,這不就是最現(xiàn)成的機會! 席筠怔了一下:“小郁,這也太麻煩了,你能來我們家就很好了,這種瑣事有專人來做。” 郁瀾搖搖頭,視線落回床上,小聲說:“沒關(guān)系的,我本來就想照顧褚先生,而且小時候了解過一些護理常識,有不會的可以再學(xué),只是……” 他恰到好處地停頓了一下。 “我跟褚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是我作為一個妻子應(yīng)該做的?!?/br> 郁瀾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軟,言語里都帶著點可憐的懇求。 席筠最無法拒絕這種乖孩子的語氣了,褚妄從小過于獨立有主見,她都沒怎么享受過釋放母愛帶來的幸福感,此刻聽著郁瀾這么說心都軟了,感動得眼眶都有點泛紅。 她連連點頭:“好,真好啊……” 那個護士動作頓住,沒再繼續(xù)了。 席筠抓住郁瀾,拍了拍他的手:“小郁,如果你不嫌棄,那就辛苦你了?!?/br> 郁瀾趁熱打鐵:“不辛苦不辛苦,我高興都來不及呢?!?/br> 畢竟他剛才跟席筠編的是自己暗戀褚妄許久的劇本。 席筠信了,擺擺手讓那個護士先回去休息。 她轉(zhuǎn)過頭來心疼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小郁,我讓廚房準備了夜宵,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每樣都做了一些?!?/br> “阿姨陪你先去吃點東西,回來再弄也不遲。” 這次郁瀾沒拒絕了,畢竟剛才那個蘋果越吃越餓。 - 不得不說不愧是褚家,郁瀾從來沒吃過這樣豐盛且奢華的一頓夜宵。 只是他沒敢耽誤太久,因為三樓還有一個幽靈在房間里等著自己。 郁瀾也不知道現(xiàn)在房間里褚妄怎么樣了,是不是自己一離開就真的動彈不得。 但剛才護工過去的時候他的確沒多想,不管怎么說,褚妄也是在a城只手遮天的人物,現(xiàn)在卻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 以褚妄的自尊心,應(yīng)該怎么都接受不了自己眼睜睜看著他被別人毫無尊嚴地護理吧。 郁瀾咬著勺子想。 他兩口吃完剛烤好的布丁,就對席筠說自己要上三樓。 席筠露出欣慰而感慨的表情,又叮囑他,如果嫌累了就叫護工回來。 郁瀾一一應(yīng)下,惦記著房間里的阿飄,電梯都沒坐,就快步走回了褚妄的臥室。 除了多了一個啃到一半的蘋果,房間依然是自己剛來時的樣子。 郁瀾剛關(guān)上門,確認走廊上也沒人了后,一邊往隔間走,一邊細聲細氣地小聲叫著:“褚先生,褚先生?” 可沒想到,臥室內(nèi)只有他自己的聲音,剛才那個說著壓了他腿的聲音沒有再出現(xiàn)。 而褚妄本人依然躺在那里,心電監(jiān)護儀依然毫無感情地滴滴作響。 郁瀾又叫了兩聲——沒有回應(yīng)。 他心中驀地一緊。 這是……消失了? 他還擔心是不是褚妄一個人飄去了衛(wèi)生間或者其他地方,從門口重新找起,只是整個臥室走遍,他脖子都要仰酸了,都沒能找到那個懸在半空中的半透明的靈體。 郁瀾甚至還走到窗邊,探出頭去看了好一會兒。 還是沒有。 他有點焦急,甚至懷疑自己剛才看見褚妄是自己的幻想。 可郁瀾向來不會自欺欺人,明明他還記得那雙眼睛,以及嚇了自己一跳的聲音,怎么可能是幻想? 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才讓這個靈體又忽然消失的。 這樣找了十分鐘依然沒有回應(yīng),郁瀾有些茫然地坐回椅子上。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太玄幻,沒有一點道理可循。 他沒法整理頭緒,只是剛才跟席筠對話后的竊喜沒有了,郁瀾看著空蕩蕩的半空,回憶起褚妄說的,在自己來之前對方都如同被封印一般,難道是因為自己離開了,他就又被關(guān)起來了? 他發(fā)了很久的呆,覺得眼睛有點干了,才懶懨懨地重新站起來。 不管怎么樣,他剛才答應(yīng)了席筠。 算了,先給床上的這個植物人擦擦身子吧。 郁瀾走過去時耷拉著肩膀,想著。 怎么才作弊了一會兒,就要收卷了呢? 他趿著鞋去了衛(wèi)生間,看得出褚妄平時被護理得很好,所有東西一應(yīng)俱全。 郁瀾找了一塊熱乎乎的消毒毛巾,又打了水,嘆口氣重新走回褚妄身邊。 他握住褚妄的手腕,有些涼,看來是剛才那個護工掀開了被子忘了蓋回去。 植物人的手是蒼白的,不過指甲剪得很干凈,指腹圓潤,只是少了點健康的顏色。 郁瀾觸到他的脈搏,血管在他的指腹下輕輕跳動著,與一旁的心電監(jiān)護儀一起。 他有些發(fā)愣,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憑空響起—— “郁瀾?!?/br> - 郁瀾猛地回過神,一抬頭,發(fā)現(xiàn)原本消失了好一會兒的褚妄又出現(xiàn)了。 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好像還有點急。 郁瀾手上的毛巾落在了被子上,他怔怔地張了張口:“褚先生?” “您剛才怎么……” 褚妄其實也覺得神奇。 在郁瀾離開后,他好像跟平常比也沒什么變化,就以為只是多了一個能看得見自己的人而已。 但在席筠帶了護工進來——明明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這種畫面,但在某一瞬間,他的確有些抗拒,不想讓郁瀾也看見。 只是回避沒有用,出聲也許會更狼狽。 于是他只是默默看著。 反正尊嚴對于植物人來說好像沒什么用。 但他沒想到,郁瀾在護工掀開被子的一瞬間制止了對方。 說不上什么情緒,但當時的褚妄的確很輕地松了一口氣。 因此在聽到郁瀾回來的腳步聲時,他還專門飄到沙發(fā)那里等著,想告訴他,要是覺得累了也不用擦,可以先休息。 沒想到郁瀾進來以后打開門,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似的,徑直掠過了他—— 半透明的身體被穿過去的時候,褚妄意識到。 他的妻子,好像又看不到他了。 巨大的無奈和一點細微的失望攀上來,籠罩了褚妄。 他只能眼看著郁瀾一直叫他,從小心翼翼地叫“褚先生”,到嘟嘟噥噥地說“人呢”。 他看著郁瀾滿屋子找人,卻無法發(fā)現(xiàn)自己。 他試著叫他,郁瀾也沒反應(yīng)。 等到郁瀾也嘆口氣坐回去時,褚妄腦中忽然有了一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