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來自未來 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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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啟飛打小就早出晚歸地讀書,學堂里沒有女孩子,家里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都要喊他叔叔…… 他頭一次跟女孩子聊天,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但他很努力地在說……看這兩人的情況,他們基本上已經(jīng)成了。 金葉繡坊里的空氣,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臨湖縣縣衙卻是安靜的,非常非常安靜。 這里沒有伺候的人,以至于都沒有人給黎青執(zhí)上茶。 黎青執(zhí)也不在意,他從自己的書箱里拿出文房四寶,又從一個茶壺里倒了點隔夜的茶水,磨出墨后,就繼續(xù)寫書。 他已經(jīng)決定了,要盡快將這書寫出來。 張知府聽說茍縣令的師爺來了,就打算見一見。 臨湖縣的事情他能查這么清楚,都是因為茍縣令,是茍縣令給他提供了那么多信息。 茍縣令做了這么多事情,不可能瞞著身邊人,茍縣令的師爺多半是知道茍縣令做的事情的,他從這位師爺嘴里,興許能了解到更多信息。 但他的案子審到一半,不可能突然停下,就讓人把那位師爺帶去縣衙。 審完案子已經(jīng)中午,張知府這才回縣衙,打算喝點水吃點東西,然后繼續(xù)審案。 張知府是見過茍縣令的師爺?shù)?,然而等他進了縣衙,卻沒看到那位師爺,只看到黎青執(zhí)在奮筆疾書。 張知府一愣。 黎青執(zhí)聽到動靜,看向張知府。 張知府是一個人進來的。 這次的事情鬧得有點大,他不想連累茍縣令,也就不準備讓別人聽到他跟茍縣令的師爺?shù)膶υ挕?/br> “張大人?!崩枨鄨?zhí)叫了一聲,目光落在張知府干裂起皮的嘴唇上。 張知府除了嘴唇干裂起皮以外,臉色也不好看,應該已經(jīng)非常疲憊。 但他沒有休息,一直在審案。 黎青執(zhí)站起身,對著張知府作揖:“大人之恩,草民沒齒難忘?!?/br> “什么?”張知府不解。 黎青執(zhí)道:“大人,跟臨湖縣有關的書信,都是我寫的?!?/br> 黎青執(zhí)之前不讓常瞻對張知府說這個,是因為他當時并不信任張知府。 他知道張知府是個好官,但好官不一定愿意得罪晉王。 可現(xiàn)在……張知府都做了這么多了,他不可能還瞞著張知府。 “那些書信是你寫的?”張知府震驚不已。 黎青執(zhí)道:“是我寫的。大人,之前我說我這般瘦削是因為大病一場,其實并非如此。六年前,我在崇城縣被人擄掠,賣到了采石場……” 黎青執(zhí)簡單說了說自己的經(jīng)歷。 張知府越聽越生氣:“那些該死的家伙,差點害死了一個天縱之才!” 黎青執(zhí)的本事,張知府親眼所見,也有所耳聞。 黎青執(zhí)的未來不可限量。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差點折在了采石場! 黎青執(zhí)聽到張知府的話,心情愈發(fā)復雜。 他隱瞞了張知府,結果張知府沒有絲毫怨念。 “采石場的事情,你是因為親身經(jīng)歷過才知道的,其他那些呢?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張知府問。 黎青執(zhí)道:“茍大人審訊過的犯人,我私下里又去審訊了一番。” 張知府:“……”他還以為茍縣令是個大智若愚的聰明人,原來并非如此! 不過眼前的黎青執(zhí),是真的不簡單。 這人從采石場逃出,拖著快要垮了的身體讀書,又設法認識茍縣令,還給他送信…… 臨湖縣之事,都是他推動的! 只是……黎青執(zhí)明明可以一直躲在幕后,為什么突然跟他坦白? 他接下來多半要沒命,黎青執(zhí)這時候來找他,跟他說這些,全無好處。 相比之下……黎青執(zhí)清清白白地去考科舉,未來才能走得更順暢。 張知府心中疑惑,也就直接問了。 黎青執(zhí)道:“大人您為我報了仇,我哪能再欺瞞您?” 張知府聞言,對黎青執(zhí)的好感加深。 知恩圖報的人,總不會太差。 一個逃出鬼門關之后,一心想著要把還在受苦的人救出來的人,也不會差。 張知府道:“我讓人送飯過來,我們吃點東西,再聊一聊。” “是,大人?!崩枨鄨?zhí)也想跟張知府聊聊。 張知府走到外面讓人送飯,又問黎青執(zhí):“你剛才在寫什么?” 黎青執(zhí)道:“我在寫書。” “什么書?”張知府皺眉,黎青執(zhí)要是把他在臨湖縣干的事情寫成書傳播出去……晉王絕對饒不了黎青執(zhí)! 黎青執(zhí)道:“我在寫一本《沉冤錄》?!?/br> 張知府聞言,來到黎青執(zhí)寫字的地方,翻了翻黎青執(zhí)已經(jīng)寫好的稿子。 看過之后,張知府大為震撼。 他這幾天,得知了無數(shù)慘事,一開始還心痛難忍,后來卻已經(jīng)麻木了,只木然地審訊著。 可現(xiàn)在讀了黎青執(zhí)寫的這故事……他眼眶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這書黎青執(zhí)在開篇寫了,說是百姓口述他記錄,還真就是以百姓的口吻來寫的,比他之前寫的故事更口語化,甚至還時不時出現(xiàn)一些只有江南有的詞匯。 可就是這樣的故事,直擊人心,讓人看了之后,心痛萬分。 第126章 忙碌 張知府活了很多年, 看過很多書。 但黎青執(zhí)這樣完全以百姓口吻來寫的書,卻是他從未看過的。 他看了沒多少,就停下不看了。 他已經(jīng)意識到, 黎青執(zhí)為什么要寫這書了,多半是為了幫他。 張知府想到了黎青執(zhí)寫的那些書。 他去崇城縣新碼頭查探那次, 并沒有看到那些書,也不知道黎青執(zhí)寫了書。 后來他的戲文傳到府城之后, 他才知道黎青執(zhí)都做了什么, 哭笑不得。 他當時對茍縣令印象很好,沒覺得黎青執(zhí)寫這東西是為了討好茍縣令, 但覺得黎青執(zhí)不該寫這些, 白白浪費了讀書時間。 現(xiàn)在回頭想想……黎青執(zhí)當初應該是一心想要報仇,才會靠著寫書去結識茍縣令。 而黎青執(zhí)這次寫書, 則是為了幫他。 不過這書大概率沒用。 如今朝中最有權勢的兩個人,一個是晉王,一個是呂慶喜,這兩人他都已經(jīng)得罪了。 今上吧……今上這幾年身體不好,不怎么管事……沒人會救他。 張知府道:“這書幫百姓陳述了案情, 挺好。只是你一定要保密,萬不能讓人知道這是你寫的。” “大人放心, 我一定保密?!崩枨鄨?zhí)道。 張知府又道:“黎青執(zhí),你經(jīng)歷過諸多磨難,也見過百姓的苦難, 好好讀書, 將來做個好官。” 黎青執(zhí)心中長嘆, 而這時,常瞻和常端來送飯了。 他們這幾天一直跟著張知府, 除了看審訊,就是給張知府做飯。 常家的菜譜里有些滋補身體的菜,他們今天給張知府做的就是用幾樣藥材燉的老鴨,很適合給張知府這樣的中老年人吃。 進來之后,常端沒認出變了模樣的黎青執(zhí),常瞻卻一眼就認出來了,又驚又喜。 張知府道:“你們應該都認識,就不用我介紹了?!?/br> 黎青執(zhí)聞言笑著看向常端:“常端,我是黎青執(zhí),好久不見?!?/br> “你是黎青執(zhí)?”常端有些吃驚。 黎青執(zhí)道:“對,我長rou之后,是不是長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黎青執(zhí)的模樣跟之前相比確實變了很多,但眉宇間還是有些相似的,常端看了一眼常瞻,確定了黎青執(zhí)的身份:“黎兄,我一直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你還活著真好?!?/br> “我差點就死了,”黎青執(zhí)嘆氣,又看向張知府,“大人,您吃點東西吧?!?/br> 審訊犯人可不是一個輕松的工作,張知府這會兒肯定又餓又累。 “對,大人,您早上就沒吃多少東西,現(xiàn)在一定要多吃點,”常瞻看向張知府,“這老鴨湯是撇了油的,您多少喝點,也吃點鴨rou?!?/br> “那就吃飯吧。”張知府道,又讓常端和常瞻留下吃飯。 常家兄弟聞言,又出去了一趟,帶回來一些米飯和菜,和張知府黎青執(zhí)一起吃起來。 黎青執(zhí)是想跟張知府聊一聊的。 茍縣令考上同進士之后,就外放做官了,對朝堂上的事情知道得并不清楚,但張知府……他應該知道很多事情。 可是,張知府看起來太疲憊了。 黎青執(zhí)沒有提起什么話題,只讓張知府多吃點東西,等張知府吃完,他又道:“大人,您去小憩一下吧,我學過推拿,可以給您按按肩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