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來自未來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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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張知府送過來的飯菜里,就有豬蹄。 張知府一個時辰前剛吃了面條,但此刻看到豬蹄,卻又想吃了,立刻招呼王博瀚和他的隨從一起吃飯。 王博瀚見狀苦了一張臉,他真的不想吃這些東西! 誰知道這是誰做的?就說這送飯的,瞧著就是個泥腿子。 但知府大人都吃了,他不好意思不吃。 張知府他們吃飯的時候,黎青執(zhí)來到了王姐家。 他今天先去了茍縣令那邊,把朱前的自傳給了茍縣令,然后又去丁喜那邊,將丁喜的自傳給了丁喜。 丁喜之前給過黎青執(zhí)幾次錢,加起來足有六十兩,但這次,他又給了黎青執(zhí)一百兩。 這錢給的有點多,黎青執(zhí)知道自己其實是沾了茍縣令的光。 看在茍縣令的份上,丁喜都會多給他一些錢! 丁喜還不止給了他錢,還請他去酒樓吃了一頓飯,臨走的時候讓店小二給他打包了幾個菜。 酒樓的菜不便宜,打包甚至還送竹籃,黎青執(zhí)拎著籃子,就到了王姐家。 金小葉她們上午最忙,下午會輕松一點,但黎青執(zhí)過來的時候,王姐家屋里還是擠了七八個人,各種布料更是層層疊疊放著。 一聲婉轉(zhuǎn)的“喵嗚”響起,還有一只貓來到黎青執(zhí)腳邊,蹭黎青執(zhí)的腳。 怕老鼠咬了布料,王姐特地弄回來一只貓養(yǎng)著。 “小葉他男人,你別喂它吃東西,它這些天吃太好,都不抓老鼠了!”王姐道。 黎青執(zhí)笑了笑,拿出一個油紙包來:“我這里都是好東西,可不給它吃……你們嘗嘗吧?!?/br> 油紙包里包著的是豆沙餡兒的松花糕,王姐拿了一塊嘗,直說好吃,然后又忍不住嘆氣:“我家那死鬼以前也總給我買松花糕吃,可惜他上半年出去后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 行腳商常年在各地行走,買賣貨物,年底才回家的人比比皆是。 但往年這時候,人該回來了…… 往年這時候,王姐也會憂心忡忡,有時候還會整日以淚洗面,整日想著她男人要是在外面出了事,她以后要怎么辦。 金小葉剛認(rèn)識王姐的時候,王姐眉眼間都是哀愁。 不過人么,有事情干的時候,也就不會瞎想了,王姐現(xiàn)在從早忙到晚,都沒空去想自己男人,頂多睡前憂慮一下。 王姐的男人姓屈,名叫屈云青,王姐挺喜歡跟熟悉的人說話,以至于黎青執(zhí),都知道了一些屈云青的事情。 這會兒,王姐就又抱怨了幾句,說屈云青怎么還沒回來。 被王姐惦記著的屈云青,其實已經(jīng)在崇城縣了。 他這次在外面,為了掙錢多逗留了一段時間,以至于回家晚了,昨天才到禾興府。 屈云青是個愛面子的,他在外面辛苦掙錢,就是為了過年回家的時候,有人羨慕他,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花一兩銀子雇了一艘大船,送他回家。 這種大船坐著很舒服,還附贈各種吃食,屈云青上船之后就開始努力吃,吃不完的就塞他的行李里。 他在外一年,帶回家的東西也挺多的,行李加起來有兩百斤。 屈云青上船之后,就已經(jīng)想好等回到家,他要如何在鄰居們羨慕的目光里下船,然后分發(fā)東西了,到時候他的妻子,他的兒女,一定會朝著他撲過來…… 然而走到半路,屈云青遇到了事兒。 禾興府的張大夫去崇城縣義診,走到半路船漏了! 因為船夫及時靠岸,張大夫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但他所在地方離崇城縣還很遠(yuǎn)……張大夫只能向來往的人求助。 屈云青看張大夫穿得不錯,也就把人捎帶上了,結(jié)果這張大夫上了他的船完全沒有要給他錢的意思,倒是一直在說義診的事情。 屈云青在外做生意的時候斤斤計較,但來了崇城縣,就開始擺闊了,他不好意思跟張大夫要錢,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免費送張大夫。 幸好,他出一兩銀子是能包這船一整天的,不用額外出錢?! 〉讶怂腿コ绯强h西面的話,耽誤他回家顯擺! 屈云青糾結(jié)了一路,這船終于到了崇城縣。 屈云青在船上已經(jīng)吃飽了,張大夫又急著去新碼頭那邊,他們也就沒有在縣城停留,直接往新碼頭那邊而去。 屈云青打算把人送到之后,再回家顯擺。 孫舉人的人一直在盯著來往船只,只要有從府城方向來的船,就會多看幾眼,然后找白頭白發(fā),五十來歲的男人。 孫舉人遠(yuǎn)遠(yuǎn)見過張知府一回,但他病著,不可能親自出來等人,其他人吧……他們都不認(rèn)識張知府。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按 照孫舉人的描述來找人。 孫舉人知道張知府非常簡樸,但在他看來,張知府再簡樸,也不會坐個小破船。 可偏偏,張知府坐個小破船就來了,他穿的還不好,再加上他顯老……孫舉人的人壓根沒有注意到他。 倒是屈云青雇的船,一來他們就注意到了。 孫舉人安排的人,立刻就搖著小船跟了上去,然后就看到這船直奔新碼頭,還有一個頭發(fā)花白,五十來歲穿著長衫的老人走上船頭…… 這一位,絕對就是張知府了! 孫舉人安排的人立刻就將消息傳了出去。 而這個時候,張知府已經(jīng)吃好了飯,開始四處溜達(dá)。 這一溜達(dá),看到那些民夫吃的跟他差不多,頂多也就是沒有豬蹄……張知府摸著胡子,對茍縣令愈發(fā)滿意。 茍縣令來崇城縣上任前曾拜訪他,給他送了重禮,他也因此對茍縣令印象不佳,但現(xiàn)在看來,茍縣令作風(fēng)上雖然跟他不同,卻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起來:“打死人了!衙役打死人了!” 這是怎么回事?張知府聞言,連忙往傳來聲音的地方?jīng)_去,然后就見一個衙役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我根本就沒打他!” 他們這些衙役,最近挺不容易的! 張赟權(quán)的事情發(fā)生之后,茍縣令處置了幾個衙役,然后對他們的要求就很嚴(yán)格。 這次建碼頭,更是讓他們不許去打百姓,甚至要求他們幫著干一些活。 讓他們不打百姓沒什么,其實他們并不喜歡打人,但讓他們幫著干活挺累的。 而剛才,他吃好了飯正休息,突然有幾個人過來對他動手,他下意識地反抗,然后這些人就開始喊著有人被他打死了,地上還多了個出氣多進(jìn)氣少的人。 這衙役也就二十來歲,他以前曾威風(fēng)凜凜在街上巡邏,隨意吃百姓的東西,但他對待百姓,最多也就是推推搡搡,從未下過狠手,現(xiàn)在有人死在他面前,他更是六神無主。 偏偏這時候,還有一些衣著破爛的人從旁邊沖出來,開始指責(zé)他:“你把他打死了!” “老曾,你死得好慘啊!” “沒王法啊,衙役把人打死了!” …… 張知府就是這時候過來的:“都讓開,讓我看看。” 但那些圍在老曾身邊的人都不讓張知府靠近,倒是那個衙役喊起來:“你快看看,他說不定還沒死,怎么一下子就死了呢?” 然而張知府被人攔著,沒辦法上前查看。 不僅如此,那些鬧事的人還開始對衙役和張知府動手。 張知府帶來的隨從連忙去保護張知府,還被這些人揪著打了好幾下。 不過一番鬧騰,張知府也看到那死人的樣子了。 這人面色蠟黃肚腹隆起,看著就快死了,但他這樣子……應(yīng)當(dāng)不是被打死的,倒像是病入膏肓。 除此之外,那些鬧事的人也都面黃肌瘦衣著破爛,跟其他民夫截然不同。 這次征來的民夫中那些瘦弱的,茍縣令全拉去磚窯那邊,讓他們做磚坯,燒磚頭去了,在碼頭這邊干活的,全是身強力壯的人。 現(xiàn)在突然涌出來一群瘦得跟骷髏似的人,也就顯得格格不入。 張知府見識過太多陰謀詭計了,立刻就意識到了什么:“你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這些人卻還鬧個不停。 張知府又道:“地上那人是病死的,不是被打死的?!?/br> “你就是官府的走狗,幫著這些衙役說話!”有人指責(zé)張知府,還有人沖過來推搡張知府。 他們怕張知府說太多,壞了他們的事情。 張知府被人推來推去,不慎摔在了地上。 而這時,一艘大船在旁邊停下,張大夫從船上下來。 張大夫在府城,是個非常特殊的大夫。 他心腸軟,整日去各個村子幫窮人治病,在民間名聲極好,但府城的有錢人,都不會找他看病。 也不一定能找到。 他這次來崇城縣義診,是想幫助那些被征來的民夫,沒想到他一下船,就遇上了有人被打死的事情! 張大夫怒火沖天:“真是豈有此理!” 聽到這話,那些鬧事的人哭喊聲更大了,還有人敞開破舊的衣服,露出身上的傷口:“這些人不把我們當(dāng)人,對我們動輒打罵啊!” 張大夫更生氣了。 那衙役和幾個附近的民夫卻反應(yīng)過來:“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根本不是來干活的人!” 然而這些人,都被那些鬧事的說成是縣衙的走狗。 雙方吵吵嚷嚷的,那些個鬧事的人里又有人倒在地上。 到了這時候,張知府要是還不知道這唱的是什么戲,那么多年他也就白活了! 眼前的這一切,是做給他看的吧? 張知府從地上爬起來,想要說點什么,結(jié)果這時候,金柳樹大喊了一聲:“這些人是來鬧事的,他們肯定是為了敗壞茍縣令的名聲,我們把他們抓了,送去縣衙!” 金柳樹別看懶,腦子其實挺聰明的,這會兒就招呼著身邊的民夫去抓人。 最近聽多了故事,他真的想去縣衙看看的,還有就是……去縣衙的話,是不是不用干活了? 不過,金柳樹雖然招呼其他人往前沖,但他自個兒怕受傷沒上去,轉(zhuǎn)而扶起了張知府:“張大夫,你沒事吧?” 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有點疼,怕是扭傷了腰的張知府沉默片刻,開口:“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