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金枝 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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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大涼是百年基業(yè)毀于一旦,但是大魏建國晚吶。”李遂意道,“北地來的胡人做你皇帝,當時的老百姓是寧愿自己吃不上飯也不愿意跪白皮膚的天子。那時候太祖遭了多少的白眼? 精神頭本來就不大好,硬生生地抗了下來。結(jié)果后來坐穩(wěn)了帝位之后,時不時地便要殺人助興,這才落下個難聽的名號……” 秋冬的名頭蹙起 “后來太祖暴斃,先帝繼位。那時人人看著先帝年輕,覺得他好欺負,那些大涼的舊臣便聯(lián)合起來反抗?!?/br> 李遂意繼續(xù)道,“只是不湊巧,北地胡人天生好戰(zhàn),打得他們節(jié)節(jié)敗退,這才鞏固了江山。只是……” “只是什么?”秋冬終于開始有些好奇。 “自古以來都是輕易不開戰(zhàn)的 秋冬是跟著陸銀屏長大的,見過金山銀山,自然沒有想過這一層。 “對啊,從哪兒補啊?” 李遂意忽地笑了。 “涼主昏庸,已經(jīng)將國庫敗了個干凈。他用金銀珠寶壘成的那些個亭臺也早就在破城時被人拆搶了個干凈?!?/br> 李遂意又道,“前朝沒有,可掙來這些東西的不就是人么!只要有人在,還愁金銀么?!” 秋冬終于轉(zhuǎn)過了彎兒來。 “你……意思是說……”她瞪大了眼睛道,“世家?!” “是,卻也不全是。世家是大頭,主要還是那些個高官?!崩钏煲恻c了點頭,“世家底子厚,可高官多富貴。秋冬,你仔細想想,夏老夫人便是終日居在山中,日子可過得差了?” 秋冬想起那占了云山足足三分之一的老夫人常住的莊子 雖說只是座山中的莊子,可卻是耗了上千人數(shù)十年之久才得以建成 秋冬自然沒有說出來,只含糊說:“過得還不錯,的確是有些家底的?!?/br> “據(jù)說當年先帝借著拉攏漢臣的名義,召了不少高官和世家入宮。說來先帝也是個直來直往的人,倒也不怕丟這個人,直接說國庫空虛,又不想從老百姓身上刮油水,便許他們高官厚祿為的就是要掏空他們的荷包?!?/br> 李遂意又道,“那時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可經(jīng)過那件事之后,先帝不僅補上了之前國庫的虧空,甚至還余出了不少財力建華林苑和鹿苑??上攵切┤说挠退怯卸嘧恪?/br> “可是你剛剛說孔雀屏?!鼻锒嶂X袋問,“這個跟孔雀屏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李遂意一頓,隨后便解釋了。 “太祖位極九五之后便推崇佛道儒三教,據(jù)說不知從何處得了一對孔雀屏 李遂意道,“孔雀王朝你應當不知道,我便告訴你 秋冬這下便明白了。 “怪不得!”她道,“原來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 “那邊的事兒,我也不全知道,你就隨便一聽,知道那孔雀屏有多重要即可?!崩钏煲饫^續(xù)道,“這孔雀屏據(jù)說只賞給當時貢獻最大的功臣 只可惜拼了命換來的也只是一扇雌孔雀屏 秋冬驀然想起陸府中好像的確是有這么一扇孔雀屏,只不過沒聽過這些事兒,且大公子也未曾說過,便沒有注意罷了。 不成想原來是這么個來路。 “那另一扇孔雀屏在哪兒呢?”秋冬又問,“是不是就在給了不少金銀財寶的某位高官或世家府上?” 李遂意縮了縮腦袋,搖了搖頭:“你問我,我問誰去?陛下都不一定知道的事兒,你覺得我可能知道嗎?” 秋冬抬手正要打他,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你是不是將我?guī)耍俊彼呎f邊回想道,“之前咱們不是說這個的。” “你慌什么 這下秋冬已經(jīng)完全被帶偏,壓根就顧不得陛下和靖王二人之間的情仇,好奇地問:“什么秘密?” “不知?!崩钏煲鈸u頭,“這個秘密應當只有先帝和陛下二人知道 “那時陛下還是位「公主」,如今已經(jīng)當了皇帝,那就證明他已經(jīng)找到了?”秋冬插嘴,“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李遂意眉頭皺在一處:“剛剛不說了好幾遍么 “陛下找到了孔雀屏,又北伐立功,這才順利登上皇位的?”秋冬又問,“靖王不是也帶兵打過仗?” “還是那句話 說完后,倆人大眼瞪小眼。 “你說,會不會有這么一個可能?”秋冬道,“先帝本沒有立儲之意,是因為陛下知道了那扇孔雀屏上的秘密,才被立為太子?” 第三百五十二章 耳報 “先帝的意思,怎是我等螻蟻可以揣摩的?”李遂意向天拱手一揖,又對秋冬道,“過去的事兒已經(jīng)過去了,你可千萬別再琢磨陛下的位置是怎么來的了,不然讓他知道了看會不會將你吊起來打?!” 秋冬噤了聲后,又抓心撓肺地癢癢。 “那你接著說?!彼龁枺熬竿跏且驗楸菹抡业搅丝兹钙林螽斄颂?,才跟陛下決裂的?” 李遂意點頭道是。 “其實在這事兒發(fā)生之前,陛下和靖王的關(guān)系還是十分不錯的。”他道,“據(jù)說殿下從小就格外關(guān)懷陛下,卻并不怎么搭理端王。雖說他是罪人不假,但是換成你,你會不會覺得自己是被騙了?” 秋冬琢磨了一會兒后,堅定地道:“若我疼了我meimei十幾年后她突然告訴我她其實是我弟弟,我也不太能接受……” “就是!何況是突然蹦出來搶了原本屬于自己的位置呢?!”李遂意小聲地道,“殿下也是為大魏鎮(zhèn)守疆土的悍將,好不容易在邊境撿回了一條命高高興興地回宮,卻發(fā)現(xiàn)陛下已經(jīng)將別人立為太子 “這……擱我我肯定要生氣。”秋冬道,“所以靖王殿下就同陛下反目成仇了?” 李遂意掃了掃四周,見宮人們都在忙碌,時而有人看向這邊,也沒有過多注意,又放下了心。 “我雖是侍奉了陛下多少年的內(nèi)臣,可這二位的心,我也全瞧在眼里了?!彼?,“靖王殿下回來之后,當著先帝和陛下二人的面將自己長槍折斷,說從此和陛下勢不兩立,便是先帝也攔不住…… 京中無一不知靖王同陛下決裂的,可當時端王年紀小,禁軍只能在靖王殿下手中。 北境作亂時先帝沒了辦法,便叫當時剛做太子的陛下去北伐。 慕容大將軍和韓侍中便是那時候開始跟著陛下,一道吃過不少苦,所以至今成了炙手可熱的權(quán)臣。而靖王殿下一直在瀛州和定州輾轉(zhuǎn),很少回來……” “等等!”秋冬忙打斷了他,“你剛剛說靖王殿下一直在哪兒?” 李遂意不知道她突然關(guān)注這個是何意,卻也老實答了:“瀛州和定州啊,你問這個做什么?” “殿下去過瀛州?!”秋冬繼續(xù)問。 “你這不是廢話嗎?”李遂意覺得這丫頭的腦子應該有些毛病,凈關(guān)注一些有的沒的的事兒,“自打舞陽侯獻上六州之后,先帝便將瀛定二州和禁軍給了靖王殿下 秋冬只覺得自己的心怦怦地跳 怪不得四小姐在看到靖王的時候那樣反常,怪不得陛下派了禁軍來圍了徽音殿 “秋冬?”李遂意看她面上瞬息閃過數(shù)種表情,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疑惑地問,“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秋冬回過了神,怕李遂意看出自己不對勁兒,便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你沒事兒吧?”李遂意看著她一臉苦笑,略有嫌棄地道,“怎么一說起靖王你就突然有些不對了?” “沒,沒什么……”秋冬搖了搖頭,突然又抓著他的手問,“你說,靖王殿下之后會怎樣?他要被流放了?流放去哪兒?” 既然四小姐知道了靖王才是救了她的人,那么進去的時候肯定是同他說了些什么,不然陛下不會這樣生氣。 四小姐關(guān)注的人,她秋冬自然也關(guān)注。四小姐如今不方便去關(guān)注,那么自己就來當她的耳報神。 李遂意倒是沒察覺出來她的不對,畢竟他們之間的話題一直繞著陛下和靖王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來,想問問靖王以后的處境亦是十分正常。 “陛下上朝時已經(jīng)將靖王殿下的數(shù)條罪狀公之于眾,除了領軍侍中爾朱劭和賀蘭中郎將極力反對,其他人看大司馬赫連遂稱病未到,不敢做表態(tài)。 陛下這邊有韓侍中和慕容大將軍帶兵立在朝堂之外,朝堂之內(nèi)又有以辛昂為首的御史清流和宇文馥的學生賀蘭問情。 說起來賀蘭公子 朝堂上的事情,秋冬聽不懂,也不想聽,便直接道:“你就直說結(jié)果就好?!?/br> “結(jié)果?結(jié)果大家不早就知道了么?”李遂意站直了身子,揉揉發(fā)酸的小腿道,“靖王被流放去焉耆,到了涼州之后還要再走上千里,這輩子都不能回來了……” 說罷他又添了一句:“陛下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回來的?!?/br> 秋冬一怔,隨即揪住了他的袖子。 “你這話什么意思?”她揪著李遂意的袖角不撒手,“什么叫「陛下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為什么?” 李遂意瞧著被秋冬拽著的袖角,想起自己拽她袖角的時候被她甩開的那一幕,心下感嘆還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 “什么意思?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懶懶地解釋,“當年溫王不也是被先帝流放,到頭來不還是被梟首?說好聽點兒是流放,可大家都知道陛下絕對不會放任這么一個危險的人去他見不著的地方…… 我倒覺得,還不如直接給人關(guān)了一輩子呢。只可惜靖王殿下有風骨,約摸也個位寧死不肯被囚在地牢中的漢子。所以啊,只能殺不能留……” 沒等他說完,秋冬便支棱起了身子往寢殿的方向跑。 倆人一道在棚子里蹲了半天,蹲得李遂意都腿麻。 他看著秋冬一瘸一拐地去了寢殿,忙在后頭高喊:“你別去!陛下生氣上了頭,不讓娘娘出去……你可千萬別碰著他了!” 任憑李遂意怎么勸,人還是一拐角便不見了。 秋冬瘸著腿走到外頭,見徽音殿前多了不少平時沒見過的侍女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下懷 秋冬一眼就看到了單手支棱著腦袋坐在窗邊發(fā)呆的釵環(huán)斜插鬢發(fā)散亂的陸銀屏。 “秋冬!”陸銀屏見著了她,頓時淚眼汪汪地道,“她們打我……” 秋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瞧見那些小山一樣雄偉的侍女們齊刷刷地朝著她的方向望了過來。 “娘娘是何等身份,我等可不敢冒犯了娘娘?!逼渲幸晃划Y聲甕氣地道,“陛下有令,不讓娘娘出去,有話在此地傳就好?!?/br> 秋冬見自家四小姐變成了雞窩頭,肩膀上的衣服都被拉下來一截,登時怒不可遏地指著這些五大三粗的侍女罵。 “你們傷的是誰?自己心里可有數(shù)?!陛下同娘娘何等鶼鰈情深?怎么會派你們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