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金枝 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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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銀屏瞪了他一眼,低聲道:“你隨我來?!?/br> 被陸銀屏邀請,這大概是頭一回 不知道她是轉(zhuǎn)了性兒還是有其它的事情要托自己辦。 慕容擎并未多加思索,徑直跟在她身后去了寢殿。 大皇子小呆頭鵝拓跋珣受了驚嚇,被陸銀屏好說歹說地勸進(jìn)了周公甕。 她似乎也覺得即便孩子沒醒,有些問題也不該在孩子跟前說,便在寢殿前頭的一個石凳前坐了下來。 石桌上劃了棋盤,只是沒有棋子。陸銀屏伸手一摸,摳出了一手的灰。 未等她命令,慕容擎便坐去了她對面。 大將軍的無禮,陸銀屏是見識過的。無奈位高權(quán)重又人高馬大,她也奈何不了他。 石凳同木頭做的凳子不同,越坐越?jīng)?,尤其是在秋冬之日?/br> 陸銀屏有些扭捏,揪著袖子上的金線道:“是我誤會你,對你不住?!?/br> 驕傲的人,便是同人道歉姿態(tài)也不會放得太低。 慕容擎瞧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又明顯一副「若你不接受就是不知好歹」的模樣,問了一句「什么」。 好話不說第二遍,陸銀屏覺得他是在為難自己。 擱著往日,貴妃此時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暴跳如雷,直接劈頭蓋臉就是好一頓罵。 可念著慕容擎一次又一次救了自己,這個人情欠得海了去了,便只能做低伏小。 “我說,從前的事兒,對不住您。”她癟嘴道,“可外頭人都傳開了,說您看上自家親妹子。咱們也沒聽您解釋過,這不就誤會了……” 慕容擎這才恍然大悟 一陣風(fēng)吹來,卷著涼意刮進(jìn)陸銀屏的袖口中。 縱然日頭高照,可深秋的風(fēng)哪里就是遠(yuǎn)在天上的日頭就能照顧得到的呢? 陸銀屏覺得氣氛有些尷尬,裹了裹袖子,不好意思地道:“我都打聽清楚了,原來是慕容櫻才是那個悖人倫的,愛慕自己哥哥沒回應(yīng),居然構(gòu)陷說是您愛慕她…… 這么多年您也不解釋,由著那些宮人瞎傳,傳到我這兒就太難聽了……算了不說這個,就說您幫我這么多次,我還誤會您……真是不好意思……” 然而慕容擎卻起身要走。 “大將軍!”陸銀屏趕緊叫住了他,“原諒沒原諒,您好歹吱一聲,別叫我愧疚……” 愧疚不愧疚的還是一說,主要是擔(dān)心以后使喚不動他。 慕容擎偏過頭,看了她一會兒。 直到陸銀屏覺得自己被他盯得發(fā)麻的時候,聽他開了口。 “慕容櫻是我meimei,她怎么做都好。但我是個男人,我不能讓她承受罵名?!彼?,“你雖和她相像,但我從未將你當(dāng)做過她,更不會恨你,你大可放心。” 說罷他繼續(xù)往前走,走了兩步又回頭:“你做事莽撞,我有一把匕首,你用來防身合適。讓舜英過來靈風(fēng)臺取一趟。” 陸銀屏一聽,感動得淚眼汪汪。 “大將軍……”她真誠地道,“你人真好?!?/br> 慕容擎沒再說話,擺了擺手,大步走了出去。 他一走,李遂意隨后便走進(jìn)來。 見陸銀屏一臉嫌棄地瞧著他看,李遂意趕緊蝦著腰道:“奴惦記著娘娘不喜歡那味兒,特意用艾草忍冬熏了才來的!不信您聞聞……”說著就將袖子伸到了她跟前來。 “退下!”陸銀屏斥道。 李遂意一副委屈的模樣,又從袖子中取出一張紙來,唉聲嘆氣道:“陛下走前還塞了一封信給奴,說午時再給娘娘瞧……既然娘娘嫌棄奴,那就只好……” 「扔掉」二字兒還未說出口,陸銀屏一把將信奪了過來。 第二百六十三章 蠢人 陸銀屏背對著他,咬著下唇將信拆開來。 恰好熙娘從建康殿走來,見他們沒進(jìn)去,便問李遂意:“娘娘這是在做什么?” “誰知道呢!”李遂意袖子一抄,揶揄道,“咱也不知道娘娘跟陛下在干嘛了,倆人在一處時該說的話不說完,非得等人走了后再傳信兒遞話……” 陸銀屏看完了信,小心收進(jìn)懷中:“等回宮了便去同陛下說,給李內(nèi)臣換個差使,省得來回傳信兒遞話的累著了咱們李大人。” 李遂意一聽便慌了神,趕緊打了下自己的臉。 “您瞧我這嘴,凈說那些不中聽的話!”他諂媚道,“為陛下和娘娘效力是奴的本分,且不說咱大魏,便是擱著大齊和從前的涼朝,也沒有過這樣恩愛的帝妃。奴可是做了個見證人,這宮里頭獨(dú)一份,便是王侍中也沒有的……” 熙娘也笑:“奴雖然不是遞信的,可也傳了不少話,不比李內(nèi)臣差到哪兒去。” 陸銀屏懶得聽他們奉承,回了房中,見小呆頭鵝睡得香甜。 信上說,無論這邊出了什么事兒,或者傳來了什么不好的消息都讓她不要慌,安心在鹿苑呆著,有事便找李遂意和慕容擎幫忙。 陸銀屏知道自打回來后便不太平 既然不懂,那就要聽話。至于聽誰的…… 她信他,自然要聽他的。 自打他們在一處,他便從未傷害過她 人可以蠢,但不能蠢還不自知,仗著自己有翻天的運(yùn)氣去作死。 他常說她蠢笨,那她就老老實實地聽他的話 只是長孫明慧和李嫵實在是一個例外,尤其是長孫明慧,竟然生生扯下她一縷頭發(fā)來,害得她又破了相 既然靖王的手伸得這樣長,那她是不是也要回他一份大禮? 陸銀屏拽了拽氈帽,將自己的頭發(fā)攏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到拓跋珣旁邊的榻上。 半夜才睡下,天不亮又睡了天子,躺下沒一會兒又出了這么大事兒,便是大羅神仙來了她也要休息。 她剛一躺下,便聽到小呆頭鵝那邊像是有聲音。 陸銀屏支棱起半個身子來,豎著耳朵聽 陸銀屏光腳下了榻,走到拓跋珣的榻前。 小呆頭鵝沒醒,只是不知道夢到了什么,蹙著眉頭倆眼兒緊閉著,正抽著鼻子哭。 陸銀屏撩起被子鉆進(jìn)他被窩,將人整個兒地?fù)г趹牙铩?/br> “你那早死的親娘的姘頭想要我的命,我卻要哄著你睡覺。”陸銀屏感嘆道,“后娘真難做……等你以后長大了可得護(hù)著我啊……” 大約是有了些安全感,拓跋珣沒再抽泣,安穩(wěn)地被包裹在一片馨香的綿軟中陷入深眠。 過了不知道多久,陸銀屏感覺自己臉上癢癢的。 她一睜眼,便瞧見小呆頭鵝收了手,乖乖巧巧地看著她,兩只眼睛笑得瞇成一個月牙兒,對她說:“您醒啦?” 陸銀屏雖有起床氣,可顧著這小呆頭鵝剛被打擊過的幼小心靈,便也沒同他生氣,只是摟緊了他,繼續(xù)閉上眼瞇一會兒。 拓跋珣被她摟在懷里,如同一只老實的鵪鶉。 直到陸銀屏醒透了,才開口問他:“什么時辰了?” “申時了?!蓖匕汐懙溃澳I不餓?” 陸銀屏睡得飽飽的,還不算很餓 “怎么?你餓了?”她問。 拓跋珣點(diǎn)點(diǎn)頭,看樣子睡得挺好,眉目舒展開,白嫩的小臉上紅撲撲的,氣色十分不錯。 陸銀屏高聲喚了舜華過來,吩咐她去準(zhǔn)備膳食。 她對拓跋珣道:“我先出去一趟,等你吃飽了我再回來。” 說完陸銀屏下了床便要走,然而衣擺卻被一只小手揪住了。 “您要去哪兒?為什么不帶著佛奴?”他癟嘴道,“您不要我了?” 陸銀屏也是打小孩子過來沒幾年的人,知道大人的承諾對于小孩兒來說有多寶貴,知道一句話說得不好,可能是孩子心里一輩子的疙瘩。 她摸了摸拓跋珣的小臉,又替他順了順頭發(fā),盡量用憐愛的語氣安撫道:“我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你先跟著舜華去吃東西,記得喂二楞子也吃一點(diǎn)兒,再帶它去前頭跑跑,省得這憨狗咬壞了物件。” 小孩兒愛跟狗玩,聽她這么說,便松了手,卻又問道:“那您什么時候回來?” 陸銀屏想了想,只能搖頭說不知道,但卻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無論我什么時候回來,都不會丟下你 拓跋珣抿了抿唇,看著倒有些害羞的喜悅。 “佛奴聽您的?!彼鲋∧槂旱溃拔胰ビ蒙?,遛狗……再等您回來!” 陸銀屏牽著他的手,走到房外交給舜華。 安置好了拓跋珣,她又去尋舜英。 舜英見是貴妃,忙將一個小臂長的匕首雙手奉上來。 陸銀屏搭眼一看,倒是驚了一瞬 自古刀劍等武器柄上都雕著睚眥,這慕容擎看著人高馬大不好惹,居然有這雅好? 陸銀屏笑了笑,倒是沒多在意,收起匕首后向披云樓的方向走去。 她走得慢,一路上有宮人見了紛紛行禮,便有不少人知道她去了靈風(fēng)臺。 秋日里日落得快,她走得也慢。等到靈風(fēng)臺時,天邊已經(jīng)不見了日頭。 陸銀屏沒有去找慕容擎,而是繼續(xù)向前,朝著披云樓的方向走。 而在靈風(fēng)臺的石階上吹風(fēng)的凌太一正巧碰上了她,見她一個人往前走,趕緊跟上來叫住她。 “阿……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