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金枝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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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璦想了想,點頭道:“好……” 朱氏笑道:“這才對。你左右要同他一起,先習(xí)慣習(xí)慣也好。奴看著你長大,說句拿大的話,是將你當做自己女兒養(yǎng)。 沈公子家世雖不及你,可也是個品貌上佳的好兒郎。你嫁過去定不會受委屈,直接便能當家?!?/br> 陸璦溫溫柔柔地笑了笑:“我知道您為我好?!?/br> 柏英和柏萍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陸家兒女個個獨立 陸璦本人又是個看著溫溫柔柔實際極有想法的女子。 只一個被外祖母養(yǎng)大的陸銀屏像是長歪了,既狗腿又能死犟,讓人愛也不是恨也不是。幸而模樣好,天子分外憐惜。 卻霜儀仗從趙平郡出來后,沒有像之前那樣過安定去隴東,而是繞道高平去鄯善鎮(zhèn)。到了鄯善后便是涼州,過涼州最后一站則是敦煌。 敦煌是最后一站,抵達敦煌后,便能折返回元京了。 眼下距離鄯善鎮(zhèn)尚有些距離,外面已是黃沙漫天。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笔[白指尖對著車窗外的黃沙指指點點,陸銀屏豪情壯志地道,“全是本宮的!” 拓跋淵斜躺在榻上,無奈道:“朕的疆土什么時候成了你的?” 陸銀屏叉著腰回頭,兇巴巴地道:“昨兒誰說「你我不分彼此」?堂堂天子居然說話不算話,真是笑話!” 自打小嬌煞那件事之后,陸銀屏再也沒扮過小黃門。 于是儀仗中多了位架子極大的侍女,連天子都要扶她下馬車的那種。 原本拓跋淵也不想讓她扮做侍女,但陸銀屏一旦玩上了癮,誰都勸不住。 好在侍女能光明正大地近身伺候,尤其是晚上,也不用擔心旁人瘋傳天子好那口。 陸銀屏罵完后,扒著車窗觀賞關(guān)外美景。 生活在瀛州的陸銀屏,觸目是漫天黃沙,若不是天空還是淡淡粉藍,幾乎覺得混沌初始便是如此。 這樣的景色對她而言是一種震撼。 自打見了黃沙,便再也沒怎么聽過她纏著自己問「這是哪兒呀」的拓跋淵從她身后貼了上來,下巴擱在她肩頭,同她一道向外看。 “陛下太沉了!”陸銀屏不高興地嘟囔,卻沒有甩開他。 第一百五十一章 心跳 望著車窗外的黃沙,陸銀屏又有了新的樂趣。 她側(cè)首盯著拓跋淵的眼睛看了會兒,又將視線投向外面。 如此這般三兩回后,引來身側(cè)之人的不滿。 “沙子有什么好看的?!蓖匕蠝Y不高興地道。 陸銀屏伸出手,指了指遠處的沙丘。 “陛下快看那坨沙丘,真黃啊,像不像您的眼睛?” 陛下的嘴角瞬間下沉。 李遂意和秋冬就坐在車外隨侍,聽到這話后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車里傳來天子聲音 “罰俸一月?!?/br> 二人笑臉變哭臉。 “我明明沒有說錯,陛下罰他們做什么?”陸銀屏道,“您的眼睛明明就是黃色的!” “這叫淺金。”拓跋淵揪了揪她耳朵:“你就不能多說些好話哄朕開心?” 陸銀屏捂著自己開始發(fā)紅的耳朵倒進他懷里,笑著道:“從前要我多說話,現(xiàn)在又要我說好話。陛下太貪心,等我說了許多好話,又不知道要想什么法子要我奉承您?!?/br> “嘴上說是奉承,哪次不是朕由著你折騰?”拓跋淵靠在榻上,將她往自己懷中提了提。 陸銀屏靠在他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她將手指覆上去,貼著他問:“陛下心跳怎么這樣快?” 天子喉結(jié)滑動兩下,閉著眼道:“年輕氣盛,心跳自然有力。” 陸銀屏摸了摸他胸口,又摸了摸自己的。 半晌后她便有些難受地道:“我老了……” 天子睜眼,蹙眉道:“說的什么話!” 才十八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模樣又比花還嬌。 只可惜長了個不知道里頭都裝了些什么的腦袋瓜和一張還不如不長的嘴。 陸銀屏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沮喪地道:“不信陛下摸摸,感受一下我這脆弱的生命力?!?/br> 拓跋淵以為她是真的肺腑也出了問題,懷揣著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的心情將手覆了上去。 本就是愛騎馬打獵的姑娘,心跳雖說不如男子有力,可絕對稱得上是健康。 只是掌下溫?zé)峋d軟,同自己胸膛大有不同。 天子暗暗思索,她或許是故意的?真要活成一個妖妃不成? 陸銀屏見他面色凝重,心頭涼了半截。 “怎么的?”她有些害怕地道,“您別嚇我,好歹給句話啊?” 拓跋淵垂首,凝眸直視她的臉。 兩兩相望,手下那平穩(wěn)的搏動驟然間沒了節(jié)奏。像是冰雹天氣時誰家沒有來得及收拾的曬苞米的晾盤,被雹子砸得叮咚亂跳。 “無礙。”天子笑了笑,“健康得很?!?/br> 陸銀屏不信:“陛下剛剛的臉有點沉,別是在安慰我……” 拓跋淵手掌移到她面上,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 “不是總說朕天天擺著一張臭臉么?”他道,“朕說沒事就沒事,你安心。” 陸銀屏「噢」了一聲,終于放下心來。 只是放下心來的陸四最會折騰別人,又開始不斷地問:“陛下,咱們這是到哪兒啦?” 陛下心情頗好,擁著她道:“馬上到鄯善鎮(zhèn)了。” “鄯善鎮(zhèn)?”昏昏欲睡的陸銀屏眼睛一亮,“那也快到昆侖了?” 天子笑了笑:“鄯善鎮(zhèn)和鄯善不同……” 陸銀屏不懂:“不都是鄯善?” 拓跋淵想了想,便解釋道:“鄯善鎮(zhèn)屬大魏,鄯善則是個小國,漢時被稱為「樓蘭」。這兩處名字相同,卻不是一個地方?!?/br> 陸銀屏似乎懂了些,又問:“那昆侖是在哪個鄯善呢?” 拓跋淵閉上眼睛,腦中瞬間浮現(xiàn)出一塊版圖來。 他睜開眼道:“昆侖山在鄯善國以南,地屬吐谷渾。若想去昆侖山,可以從鄯善一路向西去邊境西平,從西平入吐谷渾,這樣一路便能走官道?!?/br> 陸銀屏挑眉:“陛下莫以為臣妾什么都不懂,明明也可以從涼州繞張掖去敦煌,再從敦煌出境去鄯善,這樣一來路程近不說,還不用入吐谷渾?!?/br> 拓跋淵無奈 此次卻霜不會路經(jīng)西平,只能在大魏疆土內(nèi)活動。若是將她帶去鄯善,勢必會引起吐谷渾和鄯善的恐慌。 不僅如此,他是有私心的。 他不想讓她去昆侖山。 眼下陸四在他身邊的日子令天子倍感滿足,去昆侖山又如何?登上涼風(fēng)之山又如何? 長生不老都是假的,也就是騙騙陸四這樣不經(jīng)世事的姑娘。 若人真能長生,始皇怎未長生?蓬萊仙境不比涼風(fēng)山有名得多? 偏就陸四篤信這個,佛信一點兒,道信一點兒,什么都信一點兒,什么都不精。 這陸四就是混子一個,還想著去昆侖。怕不是還未登上涼風(fēng)山,已經(jīng)折在昆侖半山腰上了。 再說,為何要去求那些以后的事情?當下他們在一處,這還不好嗎? 明明是他用情更深,也沒想過自己身死以后的事情 見他沒了話,陸銀屏以為自己又占了上風(fēng),洋洋自得地補刀:“我知道,您不想讓我去,是因為您怕跟吐谷渾打起來?!?/br> 拓跋淵聽后,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怕是只知道吐谷渾,難不成連他們的王都不知道?” 陸銀屏啃著指甲問:“吐谷渾的王是誰?” 天子淡淡一笑,指了指窗外。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儀仗前方的黑馬絕影上,立著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青年將軍。 “慕容大將軍?”陸銀屏眼睛瞪得像銅鈴,“他竟還有這來頭?!” “不是他……”天子無奈地道,“是他叔父?!?/br> 鮮卑勢力正是鼎盛時期,慕容一支在吐谷渾勢力非凡,慕容太妃便是當年吐谷渾王送入大魏和親的女子。 “來頭居然這樣大……”陸銀屏肅然起敬道,“那以后我再去太妃那兒的時候可得悠著點兒,不能再給她老人家添堵了……” “無妨。”天子笑了笑,“又不是打不過他們?!?/br> 說罷,他又補了句:“太妃也不是什么善茬,你離她也遠些?!?/br> 第一百五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