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金枝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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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群人心誠與否與她無關(guān),起碼這一刻,她只愿先太后能脫離六道之苦,早登極樂之境。 跪拜之后,她帶著嬪御一齊上香。 陸銀屏位份是后宮之首,長孫明慧次之。二人上完香后,并排坐在一側(cè)等候其他嬪御。 她再不著調(diào),也是門閥世家出身。什么樣的場合需要守禮,心里門兒清。 然而有人不是。 “嬪妾初見娘娘,便想起一個人來?!?/br> 誦經(jīng)之聲喁喁,使得身側(cè)之人的聲音只有她們二人可以聽到。 陸銀屏斜眼瞟了一下,并不打算搭理她。 她與已逝的慕容櫻相似,已經(jīng)不是從一張嘴里聽到過。倘若今天是她第一次聽到,定然會憤怒。 如今她摸清了天子的喜好和情感,雖然不知道他對她的興趣能持續(xù)多久,但一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絕對不會對她造成威脅。 陸銀屏嘴角扯出一絲笑來。 “這話聽得本宮耳朵都出了繭子?!彼吐暤溃氨緦m侍奉時也曾問過陛下,但陛下說,本宮模樣寸寸長在他心坎上 長孫明慧看著女尼手上的鼓槌,眼中那抹亮光隨著它一下一下地跳動。 “陛下當(dāng)年亦是離不開她,比之對娘娘的寵愛有過之而無不及。為了她甚至不惜與鎮(zhèn)南將軍決裂?!?/br> 長孫明慧慢聲道,“如今不費吹灰之力便納了娘娘,真是……” 她慢慢貼近陸銀屏,在外人看來二人好像親密無間一樣。 “真是便宜啊?!?/br> 陸銀屏閉上眼。 若不是為元烈生母祈福,以她的脾氣,現(xiàn)在早就撕爛了長孫明慧的嘴! 她沉住氣,又睜開眼,靠得長孫明慧近了一些。 “嗯……的確便宜。”陸銀屏輕笑道,“所以將慕容櫻的兒子送給本宮做補償,好加些身價?!?/br> 全若珍和李嫻上完香,一個轉(zhuǎn)身便見到她倆靠得極近,面上還帶著笑,似乎在聊什么有趣的事兒。 就連崔靈素也覺得不太對勁 前些日子又因為不想交出拓跋珣而跟天子鬧了許久,按理說不應(yīng)該待見陸貴妃。 結(jié)果倆人剛打了個照面,就聊得火熱? 王晞輕輕推了她一把,示意她向前走。 崔靈素這才反應(yīng)過來,感激地朝她一點頭,去了李嫵身后。 磕頭上香之后,陸銀屏發(fā)話,嬪御及宮人可以回去。 宣慈觀內(nèi)的女尼今日卻要一直誦經(jīng),為先太后祈福。 待人走后,陸銀屏復(fù)又跪了下來,磕頭上香,為自己的父母祈福。 她睜開眼對熙娘等人道:“本宮替兄姐跪拜,你們先出去吧。” 熙娘和秋冬點頭,便去了宣慈觀外候著。 等人一走,陸銀屏便起身繞去了佛像之后。 一名中年女尼見了她,俯身行禮:“貴妃娘娘?!?/br> 陸銀屏擺手示意她起身:“徐侍中找本宮?” 此人便是裴太后身邊的徐桓,不知為何扮做女尼潛入宣慈觀。 徐侍中道:“圣人將太后禁足,如今孤立無援,想要見您一面?!?/br> 第八十九章 禁足 “陛下將太后軟禁了?”陸銀屏嚇了一跳,“什么時候的事?” 徐侍中引她到了偏殿,左右窺視好久,見無人來,一邊換下身上的海青一邊解釋:“您上個月不是隨陛下去了一趟伽藍(lán)寺?” 陸銀屏想了想,的確是有這么個事兒。 天子與她約好要帶她去伽藍(lán)寺游玩,結(jié)果當(dāng)日因為佛奴和慕容擎耽擱了許久,她還生了好大的氣,怎么會不記得? 陸銀屏頷首:“確有此事。” 徐侍中嘆了口氣:“您和陛下從伽藍(lán)寺回來之后,陛下便下令將太后禁足 陸銀屏來來回回看了她幾眼:“徐侍中不是陛下賜給太后的人?如今為何又要為太后說話?” 徐侍中搖頭:“奴只是掖庭中人,被指派只是一時。先帝在世時,因為冠冕上少了顆冕旒便要斬殺掖庭宮人,虧得太后阻攔,掖庭眾人才躲過一劫?!?/br> 怪不得,原來也是有恩于她…… 陸銀屏背著她,等她換好衣裳后又道:“本宮雖看似光鮮,可如何入宮的,宮人個個心里都揣著。說到底,本宮不過是陛下的一個玩意兒,眼下沾著死人的光還能蹦跶會兒,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他玩膩了便將本宮扔在一邊?!?/br> 徐侍中的手指攥著衣擺,骨節(jié)發(fā)白。 她一狠心,跪在陸銀屏跟前。 陸銀屏又被嚇了一跳。 “娘娘,裴氏不入京,如今只有您可以救太后。”徐侍中膝行兩步欲要抓她衣擺,“太后已經(jīng)放權(quán)了,她對陛下沒有威脅,她是因為您才被禁足的??!” 陸銀屏一個靈巧閃身便躲過了她的手。 “侍中這話說得好沒道理!”陸銀屏此生最恨誰拿她作筏子,“本宮雖看著壞些,可從沒給陛下吹過枕邊風(fēng)!太后被禁足關(guān)本宮卵事?” 徐侍中正欲解釋,卻聽到外間遠(yuǎn)遠(yuǎn)有腳步聲漸近。 她趕緊起身往佛像后一避,同時低聲對陸銀屏說了最后一句話 “太后說,若您幫忙解了她的禁,她會將地圖給您?!?/br> 說罷,便隱沒了身形。 女尼打開偏殿的門,卻見一華貴美人靜靜站在佛像前,眉頭微蹙,不知在思索什么。 女尼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貴妃娘娘為何在此?您竟還未回宮么?” 陸銀屏裝作一派靈臺清明的模樣,滿嘴瞎話連篇:“本宮今日為先太后祈福之時頓悟,便來此寂靜之地思考。誦經(jīng)助本宮斷煩惱結(jié),三遍之后竟尋到了一直未尋得之物!師父您說,是否是佛陀助我得償所愿?” “善哉!”女尼笑道,“貴妃今日功德在身,便如恒河之沙不可估量!自當(dāng)成就無上之道,得償所愿?!?/br> 陸銀屏知道這女尼說的都是奉承話,但哪個女人不愛聽奉承話呢? 她滿意地點點頭:“師父如此說,本宮便放心了。多謝您,這便告辭了。” 女尼目送她出偏殿,低頭行禮之后,再一抬頭卻不見貴妃蹤影。 女尼揉揉眼 陸銀屏提著曳地數(shù)尺的冕服走到觀外,正瞧見熙娘等人在候著。 她上了輦,急急地催促道:“快……快回去!” 步輦離地,宮人抬著穿過九龍池,迅速向徽音殿的方向奔去。 秋冬邊疾走邊問:“娘娘……什么事兒這么急?” 陸銀屏腦子里全是徐侍中的最后那句話。 她眼中有火苗凝集,略有些興奮地道:“想吃冰的時候給我下雹子 這樣一來她能省不少心,拿到地圖以后就可以安安分分地同陛下搭伙過日子了。 秋冬和熙娘不懂她說什么,反正貴妃平日里說話也不著調(diào),以為她又一時興起發(fā)什么神經(jīng),便沒有追問。 剛到徽音殿的宮院內(nèi),下了輦的陸銀屏三步兩步便沖進了大殿。 今日是盂蘭盆節(jié),百官休沐一日,司馬晦便沒有來給大皇子上課。 陸銀屏剛一進殿便瞧見拓跋珣和宇文馥一老一少正慌慌張張地拾掇著什么東西。 她本是想早點回來等天子的,看樣子人還沒回來。而這曾祖孫倆一天天的就知道鬧幺蛾子,這會兒不知道鬼鬼祟祟地又在做什么壞事。 “停手!”她叉腰指著二人道,“佛奴,你懷里抱的是什么?!” 拓跋珣被點了名,嚇得往桌子地下縮。 瞧見宇文馥也抱了一堆東西正慢慢地向門口處移動,陸銀屏繼續(xù)高聲喝道:“外祖!您懷里的又是什么?!” 宇文馥佝僂著身子背過她道:“沒……沒什么……” 越是這樣,越讓陸銀屏好奇。 她走到到宇文馥旁邊,扯過他的手臂惡狠狠地道:“拿來吧你!” 宇文馥手臂一松,一堆東西便從他懷里掉了出來。 陸銀屏看傻了眼。 梨、桃子、橘子、葡萄、荔枝……各類水果應(yīng)有盡有,灑了一地。 陸銀屏呆了半天,宇文馥傷心不已。 “外祖……”她顫抖的手指指著宇文馥道,“平日里一日六餐,每餐你想吃什么他們給你做什么,膳后還有各類甜食涼飲。我是虧待您了不成?竟要偷偷摸摸地藏水果吃?” 宇文馥看看她,又看了看桌子地下拼命朝他擠眉弄眼的拓跋珣,委屈巴巴地道:“四四……外祖餓了啊……” 陸銀屏還未見過這樣難伺候的癡呆老年人。 她無奈道:“您就是想吃直接吩咐一聲,秋冬芳寧他們還能不給?” 見孫媳婦兒逼問個不停,宇文馥干脆閉上眼一指桌子底下。 “是佛奴讓我偷的!” 陸銀屏將目光轉(zhuǎn)向桌子底下。 粉雕玉琢的小可愛拓跋珣默默地背過身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