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金枝 第5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九十年代翻身記、夫君來自未來、和植物人大佬聯(lián)姻后、我靠直播登上武道巔峰、折青枝、穿成病美人后靠貼貼躺贏、我用巨星系統(tǒng)練花滑、爽文女主她靠吃瓜爆料紅了、退休后被竹馬套路了、同步平行世界的我制霸無限流
“朕在宮中,聽人說太傅與夫人常做媒,想來身體自然是無恙,便想將太傅請進(jìn)宮教導(dǎo)大皇子?!彼蘸眉垙?,又去浣筆,動(dòng)作極其熟練。 司馬晦躬身道:“行將就木之年還能得陛下抬舉,是老臣之幸。定當(dāng)竭盡所能教養(yǎng)皇子,為陛下鞠躬盡瘁。” 拓跋淵將浣筆水倒入一旁白瓷甕中。 司馬晦見狀,又從旁邊壺中倒了清水,方便他繼續(xù)浣筆。 “佛奴同明慧在一處太久,學(xué)了她不少豬狗不如的習(xí)性?!蓖匕蠝Y望著漸漸染黑的水,聲音清冷,“你既要教他念書,還要教他做人。三個(gè)月后,朕會(huì)查驗(yàn)?!?/br> 司馬晦一驚。 長孫明慧是天子后宮唯一一名鮮卑女子,圣寵不衰。慕容夫人死后,又撫養(yǎng)了大皇子。倘若皇帝不再生子,那么無疑她會(huì)是將來的皇后乃至太后。 前幾日司馬晦也聽到一些風(fēng)聲,說大皇子被送往徽音殿由陸貴妃撫育。因著此事事關(guān)皇儲(chǔ)與后宮走勢,并沒有大范圍傳播。 眼下司馬晦聽他所言,像是對慧夫人頗有微詞??磥碇皞餮曰鄯蛉藢?huì)登上后位一事并不屬實(shí)。 然而這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要做的只是教好大皇子而已。 司馬晦躬身行禮:“臣,定不辱命?!?/br> 拓跋淵收拾好了筆墨,同他一道出了東堂。 “佛奴頑劣,在貴妃手下倒是不占什么便宜,怕是會(huì)將氣撒在你身上。只要不傷他臉,隨你如何處置?!彼a(bǔ)充道,“朕,信得過你?!?/br> 說罷,輕飄飄地向東閣門后走去,轉(zhuǎn)瞬間便不見了人影。 李遂意朝司馬晦一拱手,急急地追去。 拓跋淵剛踏進(jìn)徽音殿,便聽得里面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 陸銀屏尖叫著奔來,直直地撞進(jìn)他懷里。 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讓天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怎么了?”他摟著她問。 陸銀屏一抬頭,小臉上還掛著兩行淚。 見是拓跋淵,便咧著嘴哭道:“陛下……救我……” 話音未落,便見宇文馥捏著一只蟬跑來,嘴里嚷著「給我外孫媳婦兒看個(gè)寶貝」。 第七十七章 阿奴 陸銀屏「嗷」了一聲,尖叫著躲到拓跋淵身后。 拓跋淵覺得無奈又好笑,捉住了宇文馥的手道:“外祖,您不要嚇到她?!?/br> 宇文馥瞧見是他,「嘿嘿」一笑,手一松,手心里的蟬掉到地上。 一旁的拓跋珣見了,趕緊捏了蟬遠(yuǎn)遠(yuǎn)地丟去外面。 陸銀屏確認(rèn)蟬已經(jīng)被丟得遠(yuǎn)遠(yuǎn)的后,額頭抵著天子的背,手抱著他的腰哭起來。 除了他倆第一次在式乾殿那天,還沒見她這么哭過。 拓跋淵輕拍著她的手,低聲哄著:“丟出去了……沒事兒了……” 宇文馥看著他倆,正吧唧著嘴,不知道想什么好吃的。 “阿奴。”他突然出聲,“你哄哄你媳婦兒,讓她給我冰碗吃好不好?” 陸銀屏嚶嚶地哭著,突然止了聲。 阿奴?誰? 難道是…… 她抬起頭,然而這個(gè)角度只能看到他烏黑長發(fā)下瑩白的耳根紅了一片。 “咳?!蓖匕蠝Y輕咳了下,有些不自然地道,“您嚇唬她,又要同她要吃的,哪有這樣的理?” 宇文馥想了想,露出一副委屈難過的表情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蹬著腿哭道:“元烈有了媳婦兒就不要我了?!?/br> 陸銀屏沒見過這陣仗,也愣在原地。 見他又犯傻,拓跋淵開始頭痛。 不過,頭痛歸頭痛,他還是向理的。 “您這招對朕沒有用?!彼?,“貴妃一向孝順,也好說話。您若是客客氣氣地跟她說,她定然不會(huì)這樣。您到底是怎么惹她了?” 宇文馥轉(zhuǎn)過身子繼續(xù)哭。 陸銀屏抓著拓跋淵的腰帶憤憤道:“老爺子好不講道理,摘了我的杏不說,還拿杏砸我!又拿那么大的飛蟬嚇唬我……那么大的蟬嚇?biāo)纻€(gè)人……” 拓跋淵搞清楚事情原委,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這就是您的不對。”拓跋淵對仍在地上耍賴的宇文馥道,“您同四四道個(gè)歉,保證以后不欺負(fù)她,再問她要吃的。” 宇文馥掙扎了不過一瞬,便又轉(zhuǎn)過身來。 他望著趴在自己外孫肩頭的陸銀屏,吊兒郎當(dāng)?shù)氐狼福骸八乃模峭庾娌缓?,外祖以后不欺?fù)你了,冰碗和荔枝凍奶能不能給外祖嘗嘗?” 話說到這份上,哪怕他態(tài)度不端正,陸銀屏也不能跟他一個(gè)癡癡傻傻的老頭計(jì)較。 “好吧?!彼僦?,不情不愿地喚來秋冬,命她給拓跋珣和宇文馥各來一份冰碗和荔枝凍奶。 這事兒算是擱下,只有陸銀屏覺得委屈 拓跋珣想起這幾日里她日日顯擺著去鹿苑的事兒,狠狠剜了一大勺荔枝凍奶在她跟前繞了繞,然后一口吃下肚。 “冰爽可口!”拓跋珣一臉陶醉,“好吃!” 宇文馥學(xué)著他的動(dòng)作,也剜了一勺,在陸銀屏面前繞了繞后吞下肚。 “好吃!” 陸銀屏見他倆合起伙來饞自己,鼻子一酸又掉下淚來。 她將氣撒在拓跋淵身上,狠狠錘了一下他的肩膀:“都是你!不讓我吃!” 拓跋淵執(zhí)起她的手來吹了又吹,溫聲道:“手痛不痛?” 陸銀屏舔了舔嘴唇,指著那曾孫倆道:“我要吃!” “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涼的不行?!蓖匕蠝Y握著她的手道,“聽話,涼的傷身?!?/br> 商量不成,陸銀屏的口水一直往下咽。 宇文馥和拓跋珣有意饞她,又剜了一口塞進(jìn)嘴里。 老爺子尤其可恨,還伸出舌頭來給她看看。 這可給陸銀屏氣壞了。 她一把推開拓跋淵,提著裙擺進(jìn)了內(nèi)殿。 “砰!” 內(nèi)殿的門被狠狠關(guān)上。 宇文馥笑嘻嘻地看著拓跋淵道:“元烈的媳婦兒真兇,不好哄?!?/br> 拓跋淵「哼」了一聲。 “若不是您跟佛奴合起伙來氣她,也不用朕去哄?!?/br> 宇文馥吃了一口西瓜冰碗,又對他道:“元烈那么多媳婦兒,四四的脾氣最差?!?/br> 拓跋淵站起身,腳底一頓。 “可只有她是四四?!?/br> 拓跋淵說完便去內(nèi)殿,奈何門根本打不開。 他敲了幾聲門都無人回應(yīng)。 宇文馥和拓跋珣吃飽喝足,坐在一旁看他的笑話。 想起自己如今連內(nèi)殿都進(jìn)不去,拓跋淵自然而然地將過錯(cuò)推到那曾孫倆身上。 他喚來秋冬,吩咐她道:“今日起,沒有貴妃允許,不準(zhǔn)給他倆冰碗和旁的甜食零嘴吃?!?/br> 秋冬應(yīng)下,曾孫倆頓時(shí)如喪考妣。 拓跋淵繞到陸銀屏的寢殿前,隔著窗欞喚道:“四四,你開門?!?/br> 床榻上的美人背對著他,曲線玲瓏姣好,卻一句話都不肯給他。 拓跋淵又道:“他們在外面看著,你開門讓朕進(jìn)去,不然朕可要丟大人了?!?/br> 陸銀屏仍是不回答他,手臂卻一動(dòng)一動(dòng),不知道在干什么。 拓跋淵覺得她不太對勁。 恰好有一扇窗戶沒有插好,他推開后翻身而入。 陸銀屏慌忙活動(dòng)起來。 然而拓跋淵動(dòng)作更快,三兩步便走到她榻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細(xì)白的手腕被捉住,手上居然拿了只勺子,比宇文馥和拓跋珣的還要大上一倍。 陸銀屏示威性地看著他,兩腮鼓鼓,邊嚼邊道:“我就吃了,你打我呀。” 拓跋淵一聲冷笑,將人推到榻上。 等陸銀屏咽下最后一口,他已經(jīng)欺身而上,手掌探入她衣襟內(nèi)。 “你又干嘛!”她小聲驚叫,“窗戶沒關(guān)!那爺倆兒還在外殿!” 然而他手掌卻貼在她胃部,不再移動(dòng)了。 天子的掌心寬大溫?zé)?,漸漸地,陸銀屏感覺一股熱流慢慢從胃部傳到四肢百骸。 “寒涼之物少吃,對身子不好。”他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