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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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小小的?波讓郁晚冬在床上休養(yǎng)了一個星期,期間關臻為她端茶倒水,便宜弟弟也來了好幾次,噓寒問暖,還給她帶了她落下的課程的聽課筆記。 “這都是你去聽課的時候記的?你時間這么多?”郁晚冬翻著世界文學這?課的筆記本,一 條條記得清晰利落,重點突出。 “和我課表不沖突的課我都去聽了,就當拓展課外知識,去不了的課我拜托了別人,在這里?!庇粽障冗f過來另一本,郁晚冬看了看,眉毛一挑:“你拜托Omega去的?” 本子上的字跡輕柔雋秀,更像是力氣不大的Omega寫的。 “是的。” 郁晚冬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幫你聽這么多課,筆記記得很認真,還把重點用不同顏色的筆標注出來了。你付錢了?” 他抿嘴笑:“jiejie喜歡就行,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問題不必在意?!?/br> “我很滿意,”她說,“但你也沒付錢。人家給你打白工,是不是?” 郁照先沒有否認。郁晚冬把本子迭在一起,放在床頭。 “我想你不會只是為了來給我送筆記的吧。你有話對我說?” 面容俊秀的年輕人眨眨眼睛,這才露出一個較為真實的笑容。 “jiejie真敏銳?!?/br> “什么事?” 郁照先收斂了嘴?的弧度,挺直了背:“機甲訓練......我自認為很努力,卻一直沒什么進步。jiejie你是高級駕駛員,還能一個人攔下那么多Alpha,你應該有許多經驗?!?nbsp; 說到這個問題,他的語氣有些嚴肅,眼神里露出了一絲隱秘的憂心,這個時候,他倒是像一 個為成績發(fā)愁的年輕大學生了。 郁晚冬仔細地觀察著他,?他在自己的沉默里漸漸有些不安,才覺得有趣似的笑了笑。 “經驗我倒是有一些,不過我純粹靠精神力連接,對你的幫助或許沒有那么大。你還需要嗎?” 隨著她的話音,郁照先的臉上露出無法抑制的驚喜的神色:“需要!”停頓了一下,真心地說:“謝謝jiejie?!?/br> 啊,郁晚冬暗暗感嘆著,果然是有求于人才會露出一點好臉色的種類啊。 身體恢復返校的第二天,郁晚冬就趕上了學校周年慶。 校?和領導們冗?的發(fā)言開啟了這一天的序幕,等繁文縟節(jié)終于過去,學生們紛紛從禮堂里涌出,各個社團在中央草坪上擺起了攤,表演廳里,音樂劇社、話劇社、音樂社輪番上臺表演節(jié)目,連?堂也在抽獎,特等獎是一個至尊牛rou披薩套餐,屏幕里滾動播放著牛rou披薩的圖片,金光閃閃,就差鑲鉆了。 這些活動,郁晚冬一個也沒有去,外面吵吵嚷嚷的,她窩在自習室睡覺。中途郁照先還給她發(fā)了消息:“jiejie!機甲訓練中心今天來了很多老師,來訓練的人都可以得到一對一指導!你來嗎?” 語氣里的歡欣鼓舞郁晚冬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大約是前兩次她心無芥蒂幫了他的緣故,這個精于算計的弟弟居然也會給她分享這種信息了。郁晚冬笑了笑,回復:“你覺得我需要嗎?” 叮一聲,新消息。 “不打擾了?!?/br> 瞬間降溫的口吻。 晚上的校園舞會,郁晚冬是躲不掉了。雖然名義上只是一個舞會,但在這個大學里的學生一個個非富即貴,這種集體社交就是各大集團和世家子弟廣結人脈的時刻,郁晚冬身為郁家?女,就算是敷衍,也是要把場面敷衍過去的。 家里派?把郁晚冬和郁照先接了回去。郁照先的衣服自有人給他管,郁晚冬當然是由關臻負責。一條紅色的?尾裙已經掛在衣架上等她,纖細的吊帶,柔滑的面料,貼身的設計,她換上后拉開試衣間的簾子,等在外面的關臻抬起頭,目光淺淺晃動了一瞬。 但那只是一瞬間,他很快低下頭,低聲說:“您會是宴會上最美的那朵花?!?/br> “雖然我沒有什么Alpha的信息素,但你也不要用花來形容我吧。”郁晚冬隨口說,關臻有些慌亂,她已經繞到了他身邊,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拂來一陣清淺的香氣。 “你明明知道我是Alpha,可你有時候看我的眼神,說的話,都不像是一個Beta面對Alpha的反應。臻臻,你真的是Beta嗎?” 有那么一瞬間,關臻以為郁晚冬已經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她的目光含滿笑意,用的也是一貫玩笑的語氣,和以往逗他的時候并無分別。她靠得更近了,手臂親昵地環(huán)著他的脖子,依靠在他懷里,那清淺的香氣變得濃郁了一些。 她不常使用香水,偶爾噴一次,關臻就感到頭暈目眩。 他動了動喉結:“我......” “jiejie,你換好衣服了嗎?” 衣帽間的?被敲了兩下,?把轉開,郁照先的臉露出來:“司機在樓下......” 看清房間里的情景后,他倏地收了聲。 郁晚冬從關臻懷里出來,攏了攏自己的頭發(fā),又理理裙?,朝他笑了笑:“好了。我們走吧?” 關臻低下頭,把一件?裝外套罩在她光裸的肩部。 “原來jiejie和管家的關系這么好嗎?”郁照先這才說話,他收好了自己的表情,琥珀色的眸子微笑著瞇起來,一派溫和天真。他已經打扮停當,白色襯衫,深色?服,一顆領結綴在喉前,左胸別著一枚銀色蘭花胸針,平時放下來的劉海整?地梳了上去,露出飽滿的額頭與濃密的眉毛,原先若有若無的稚氣陡然消失,氣質變得鋒利起來。 “他可陪了我十幾年呢?!庇敉矶崃送犷^,淺淺一笑。 郁照先瞳孔一縮,什么也沒有說, 微微側身:“請吧,jiejie?!?/br> “再?,臻臻。”郁晚冬頭也不回地對身后的關臻道了別,走到郁照先身邊,挽起他的手臂。從他身上傳來另一股清淡的香氣,像是她同款香水的男香。 “你今天的樣子很不錯?!彼洫劦馈?/br> 身邊的人低聲笑了。 “jiejie得挽著我出席舞會,我怎么能讓你丟臉呢?” 在他們身后,關臻沉默地望著兩人并肩離去的背影,直到翩翩的裙?消失在轉?,鞋跟的聲音也逐漸遠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捕捉空氣中殘留的香氣,那氣味幽幽的,很快也不?了。 “祝您玩得愉快?!彼跓o人的房間里這樣說。 舞會在學校里最大的禮堂里進行。一樓寬敞得仿佛是個廣場,和二樓共用同一層天花板,?桌上擺滿甜點和飲料,郁晚冬和郁照先踏進?內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人在里面穿梭。在開始跳舞之前,還是有許多時間留出來給大家寒暄的。 有幾個人朝他們走了過來。郁凌霄是郁式醫(yī)藥集團的最大股東,他的兒女在這種場合也永遠 不會為人忽視,就算一個是個半死不活的Alpha,另一個是?不得人的私生子。 郁晚冬對來打招呼的幾個人有印象,他們的父母和郁凌霄有生意往來,彼此也曾經在飯局上 ?過??涂蜌鈿獾亓牧藥拙?,他們紛紛轉向了郁照先:“你是郁先生的兒子吧?最近剛來首都,對嗎?” “我在機甲訓練中心?過你。你很刻苦啊,經常來,成績也提升得很快。我聽到你已經升級 到初級駕駛員了?” “你是什么專業(yè)的?神經生物?很合適呀?!?/br> 他們的態(tài)度比對著郁晚冬時更熱絡一些,郁照先掛著溫和的微笑,禮貌地回答著問題,偶爾開一個小小的玩笑,適時地活躍氣氛,有幾個Omega已經掩嘴笑了起來。 氣氛一片祥和,郁晚冬看了看弟弟,他的側臉很挺拔,嘴唇和眼睛的線條稍顯圓潤,這樣,他微笑著的時候,就有一種成年男子的成熟與少年人的意氣混合的魅力。他果然很擅?討人喜歡,只要他想。 除了最開始到學校的時候有一絲不明顯的局促,到現(xiàn)在,他已經完全適應這里的生活了。 “我去吃點東?,”她將手從他的臂彎中抽出來,指了指遠方的?桌,“我喜歡的巧克力蛋糕在那兒?!?/br> 輕柔如絲絨的口感,新鮮的甜味像泡沫一樣融化在她的味蕾上。 郁晚冬吃了一勺巧克力慕斯,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不管在什么時候,甜?都能讓人心情愉悅,周圍嘈雜的聲音都變得不那么煩人了。 她微微靠著桌子,目光掃過三五成群的人,這些年輕的面孔背后都有各自代表的勢力,她應該要去和他們社交,但她覺得有些疲倦。這樣做,她或許能夠得到她應該得到的,但那又怎樣呢? 這些東?,對她來說有任何意義嗎? 前方一個金色的腦袋動了動,轉過來,她不期然與克萊爾對上了目光,很自然地朝他微微一笑。對方愣了愣,邁步似乎想要走過來,忽然有一道輕微的電流聲竄過整個大廳。 “滋——” “各位晚上好。” 所有人都抬頭望向二樓。那上面站著一個女性Omega,白色的禮服裙,白色手套,棕色的?發(fā)一絲不茍地扎起來,在頭頂盤成發(fā)髻,露出修?的脖頸。喧鬧的大廳漸漸安靜下來。 她目光淡漠地掃視全場:“很高興各位來參加學生會舉辦的校園舞會。” 比起早上的領導講話,舞會畢竟不那么正式,并不是由學校部?來組織,而是全權交給了學生會來處理。 “我是學生會會?,鐘神秀?!?/br> 郁晚冬仰頭看著她,那人并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鐘神秀是學校里的話題人物,就像郁晚冬是Alpha里的異類一樣,她也是Omega里獨一無二 的存在,只不過,郁晚冬是貶義的異類,而她則恰恰相反。 在一個默認Alpha是天生的領導者,Omega只能服從的環(huán)境里,鐘神秀是第一位Omega學生會會?,?格強硬,辦事利落,之前有許多Alpha不服氣她的管理,都被她默不作聲地收服。 除此之外,她在學校里搞了很多次O權活動,隱隱有意?領袖的意思,還試圖讓Omega也能進機甲訓練中心。 ——這是唯一一件她失敗了的事。 鐘神秀的聲音穩(wěn)定而有力,透過擴音器響徹全場。 “......舞會?上開始。請各位享受今晚的時光?!?/br> 明亮的燈光暗了下來。樂隊奏起了第一支舞曲,Alpha和Omega成雙成對滑入了舞池,貼身翩翩起舞。 郁晚冬沒有動,依舊吃著她的巧克力慕斯,目光在人群中游動著。郁照先和剛才來搭話的一位Omega在跳舞,克萊爾原本似乎有話要和她說,卻被一位女性 Omega攔住了,他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伸手挽住了Omega的腰。 一杯氣泡水遞到她手邊,郁晚冬自然地接過,喝了一口,清爽的味道稀釋了巧克力發(fā)膩的甜味。 “一個人?“ “不是有你嗎?” 郁晚冬笑著回頭,鐘神秀正側著臉看她,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怎么不去跳舞?” “你呢,怎么不去?” 鐘神秀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輕輕抿了一口。深紅色的液體被她戴著白手套的手指握著,湊近她明凈的皮膚,巨大的顏色對比營造出了一種誘惑感。 可她本人卻一點也沒有要誘惑人的意思。 “和你一樣,無人問津?!彼卣f,語氣簡直不能更平鋪直敘。 郁晚冬笑了起來。 “這難道是什么壞事嗎?和他們跳舞也很無趣,有這個時間,不如自己喝點氣泡水?!?/br> “前半句我同意,”鐘神秀說,“后半句,有這個時間,我希望你能趕緊把這個月的稿子交上來,郁大作者?!?/br> 郁晚冬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 “我剛剛才從病中康復!”她抗議道。 “所以你的時間更緊張了。十五號我要看?你的稿子,你還有一周時間?!?/br> 鐘神秀是一本學生雜志的主編,雜志名叫《力量》,主要發(fā)表一些與AO平權相關的時評、散文和小說,編輯和作者團幾乎全員Omega,除了郁晚冬。 郁晚冬在Alpha中慘淡的人緣有一部分與她為《力量》供稿有關。 “叛徒!”其他Alpha說。 “舞會上說工作,多掃興呀?”郁晚冬堆起一臉笑容,“不是你說的嗎,好好享受今晚的時光。我們去跳舞吧?” “我記得五分鐘前,你才說過跳舞無聊?!?/br> “那也看跟誰?!庇敉矶皇直吃谏砗螅皇窒蚯皵傞_,微微屈膝,“愿意賞臉嗎,女士?” 鐘神秀微微一笑,把手放在她掌心。 “擺出這個架勢,你打算讓我跳O步?” “喂喂,這話可有點過分了。你跟我一個Alpha一起,難道打算跳A步嗎?” 第二首曲子響了起來,節(jié)奏輕快,舞池里的人們紛紛旋轉起來,裙擺?揚,郁晚冬攬著鐘神秀的腰,輕輕一個轉身,也滑入了舞池。許多目光投注在她們身上,郁晚冬貼近自己的舞伴:“我打賭,他們心里一定在想,兩個怪胎一起跳舞,真是奇事一樁。” “專心?!辩娚裥惴旁谒缟系氖稚陨允沽?,叫她避開身邊的兩個人,目光嚴肅。 還是那么古板,郁晚冬撇了撇嘴,松開了與她相握的右手,鐘神秀稍退幾步,旋身卷進她懷 中。 郁晚冬低下頭,幾縷?發(fā)落到鐘神秀的臉上,后者眼神一動,伸手替她將落發(fā)別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