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寵又給我開掛了 第5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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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但小公主悄悄湊到哥哥耳邊:“哥哥要好好考慮喲,那老太婆的年紀,如狼似虎啊。如果哥哥不答應人家的條件,今天晚上人家可不會保護哥哥!” 孫大人兩眼圓瞪,一把抓住小公主的手:“誥命給你!今夜請務必讓哥哥在你的帳篷里過夜!” 老太監(jiān)飛快的傳了第二道圣旨,然后逃命似的跑了。這一家子,太亂了,咱家不敢留下來呀。 臧玉顏還在猶豫要不要組團刷丈夫,回來就聽說丈夫把朝廷冊封的誥命給了“義妹”,當場氣得決定:老娘跟那個小妖精拼了! 很快整個營地的戰(zhàn)修們都知道了,夫人帶回來的那些年輕女修,是她家里的表侄女、堂孫女之類,橫跨三代人!并且到了夜晚,這些表侄女、堂孫女一個一個嬌滴滴的在帳篷外呼喚:“表姑父,夜深了,該歇息了。” “姑爺爺,您還不來嗎?” 孫大人在帳篷里,死死拽著小公主的衣袖:“好meimei,千萬不能讓這些女妖精把哥哥抓走啊……” …… 楚山國另外三位庇護者一起秘密求見了國主,暗中施壓:“陛下,此事不能就此揭過?!?/br> “古闕橫在天下人面前,悍然誅殺另外一位庇護者,若是就此放縱,日后影響極為惡劣?!?/br> 國主自然也擔心古闕橫尾大不掉,樂意借助三位庇護者鉗制古闕橫:“那么……三位閣下覺得應該怎么處置?” “讓他帶兵征服涂山國!” 三位庇護者要借刀殺人,以神陽主挫一挫“古闕橫”的銳氣。他們覺得沒有“必要”和古闕橫正面一戰(zhàn),其實是沒有勇氣。但他們可以采用政治的手段逼迫古闕橫,只要古闕橫不是瘋子,就不會直接跟三位庇護者撕破臉。 大家互相忌憚,古闕橫最終只有一個選擇,就是去面對神陽主。 國主略作考慮,頷首道:“此計甚妙?!?/br> 打贏了自己可以吞并涂山國,打輸了也能起到敲打古闕橫的目的。不過派人去傳旨的時候,也要暗中跟古闕橫說明白,這不是朕的意思,而是三位庇護者對你殺了澹臺誤不滿。 三位庇護者告辭離去,從皇宮出來,他們彼此交換了意見:“古闕橫能贏嗎?若是他真的殺敗了神陽主,不但不能打壓他,反而會助長他的威勢。” “市井凡俗以為古闕橫誅殺澹臺誤,就有能力斗敗神陽主,可笑!神陽主一人庇護四國,至今不敗,你覺得古闕橫能贏?呵呵。” “本尊已經(jīng)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神陽主闖入了一座古滅域,歸來之后已經(jīng)是六界。古闕橫膽敢挑戰(zhàn)神陽主,一定會被教育?!?/br> …… 這一次來傳旨的,還是昨天的老太監(jiān)。老太監(jiān)詳細向?qū)O大人分析了國主“難處”,擺出一副“陛下站在你這邊”的姿態(tài),最后說道:“這件事情,完全是因為厲狂海、王佩虎和蒙令三位庇護者,聯(lián)手逼迫陛下,陛下也是沒辦法呀……” 孫大人躬身領旨,然后對老太監(jiān)說道:“公公請回稟陛下,本尊身為楚山國的臣子,絕不會讓君上難做?!?/br> 老太監(jiān)臉上笑開了花:“有閣下這句話,咱家就放心了,咱家替陛下謝過了?!?/br> 孫大人又喊住他:“公公請留步,此事若想辦成,本尊需要陛下賜下兵道龍虎帖!”老太監(jiān)頓時遲疑:“這……咱家一定會如實稟報陛下?!?/br> “拜托公公了?!?/br> 老太監(jiān)走了,中州的君主們也都是如此平衡國中庇護者的力量,玩不好這一手的君主,都是昏君! 小公主和臧玉顏前后腳進來,臧玉顏帶著四名“侍女”,而且每一名侍女的衣著都十分“巧妙”,將她們最雄厚的本錢,異常直白的展示出來。 就真白。 孫大人就很痛苦,目標物太大,想不看見都不成,目光無處安放啊。 臧玉顏就當是看不見小公主,詢問自己的丈夫:“真要征討涂山國?這段時間外面盛傳,神陽主已經(jīng)自演第六座小天地,正想殺人立威積蓄氣勢,沖擊第八大境!” 孫大人立刻一瞪眼:“本尊剛才已經(jīng)說了,身為楚山國的忠耿之臣,本尊不能讓君上難做!厲狂海三人自恃庇護者的身份,竟敢聯(lián)手威逼君上,罪該萬死!” “本尊立刻起兵,清君側(cè)!” “誅殺厲狂海、王佩虎、蒙令三賊!” 本大人是來搞破壞的,不是來幫你們楚山國開疆拓土的。你們讓我去打神陽主,我就要乖乖聽命?是我傻還是你們太天真? 臧玉顏瞪大了眼睛,你是這么“不讓君上難做”的?!但真讓丈夫去跟神陽主拼殺,臧玉顏也覺得沒有把握。這樣的處置雖然雞賊,似乎也還……很不錯? …… 厲狂?;氐搅俗陂T之中。 他是個孤兒,自幼被師尊收養(yǎng),在門派中長大,一步步成長為庇護者,他所在的【問劍山】也從楚山國一個二流宗門一躍成為頂尖大勢力。 宗門上下,此時都以“老祖宗”稱呼厲狂海,地位無比尊崇。 問劍山更是多次得到國主的封賞,此時山門附近四個縣的土地,都已經(jīng)成了問劍山的私產(chǎn)。 除了厲狂海之外,宗門還有整整十位第六大境,只不過厲狂海沒有道侶,不會像古闕橫那樣,硬生生把道侶拔升到七境。而臧玉顏這位七境,在真正的庇護者眼中,戰(zhàn)力還比不上一位巔峰六境。 厲狂海這段時間,一直在沖擊五界,同樣為了“首席”庇護者而努力。宗門內(nèi)的一切資源,全部優(yōu)先供給他自身。 厲狂海估算,等古闕橫和神陽主的戰(zhàn)斗分出勝負,自己應該正好自演第五座小天地。到時候自己帶著王佩虎和蒙令,出面和神陽主商談,請他退兵。自己就可以徹底壓下古闕橫,正式成為楚山國首席! 這美夢正做著,他忽然從自己閉關的密室中,看到了外界的畫面:有一只葫蘆從虛空中跳了出來,瞬間變得無比巨大,籠罩住了整個山門! 厲狂海勃然大怒,呼嘯而出:“何方鼠輩……”孫大人已經(jīng)閃身出來,松開了手——小公主嗖的一聲沖了出去。 孫大人手中高高舉起一道圣旨,喝道:“奉陛下旨意——清君側(cè),誅殺逆賊厲狂海!” 厲狂海都懵了,什么情況?我剛從陛下那里回來??? 問劍山上下全都動彈不得,只看到“古闕橫”手握圣旨要“清君側(cè)”,可是孫大人圣旨也不展開,誰也不知道那圣旨到底寫的什么…… “一派胡言!”厲狂海張開自己的小天地,以七境斗法的手段,撞擊葫蘆小天地,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天地跟那葫蘆碰不到一起!反而是被葫蘆給包羅了! 然后孫大人的小天地落下來,只是一撞,厲狂海的四座小天地接連破碎。 “啊——”厲狂海大吼,這是怎么回事?古闕橫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可惜沒時間給他尋找答案,小公主已經(jīng)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 厲狂海三位庇護者,實在是高估了孫大人的底線,他們從皇宮出來之后分別,并沒有約定“守望相助”,等王佩虎和蒙令趕來,厲狂海已經(jīng)被孫大人和小公主聯(lián)手鎮(zhèn)壓在了“包羅萬象”小天地中! 第644章 仙樞機 老太監(jiān)連滾帶爬的沖進了國主的寢宮,鞋子帽子都摔掉了:“陛下——” “慌什么!”國主訓斥,老太監(jiān)焦急如火說道:“古闕橫又殺了厲狂海,正在問劍山外和王佩虎、蒙令兩位閣下對峙!” “你說什么?!”國主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太監(jiān)苦澀說道:“那古闕橫還說……厲狂海三位脅迫陛下,大逆不道,他這是清君側(cè)討不臣……” 國主頓時兩眼發(fā)黑,很快想明白了這是自己暗示老太監(jiān)傳旨時說的那些話,給“古闕橫”鉆了空子! 這老狗!你就是這樣“不讓君上難做”的? “速速請出傳國玉璽,朕要親自走一趟問劍山!” 中州的庇護者,都曾經(jīng)對本國的傳國玉璽發(fā)下過大道誓言——他們還為成長為庇護者的時候,接受國家的資源培養(yǎng),面對傳國玉璽提前立下誓言。這是國主對庇護者最后的約束手段。 若不是自己培養(yǎng)的庇護者,也會對傳國玉璽立下誓言,但這個時候的誓言,約束力必然大大降低。 而像神陽主這種庇護者,根本不會接受任何誓言。 楚山國的五位庇護者,都是國家自己培養(yǎng)起來的,包括“古闕橫”在內(nèi),都在第五大境的時候,就對傳國玉璽立下了大道誓言,這誓言不可違背! 除了傳國玉璽之外,國主還帶上了五千御林軍“健士營”,距離問劍山還有三百里的時候,健士營便錯落有致的布下了軍陣。 中州的軍陣遠勝東土,他們是真的利用軍陣,將每一名戰(zhàn)修的力量徹底發(fā)揮出來,凝聚成一股強大“勢”!比如這五千健士營布下的軍陣,竟然讓孫大人也頗感忌憚。 中州在軍事層面上,全面領先東土,唯一無法徹底壓制東土的,就是頂尖戰(zhàn)力。若是中州真的入侵東土,戰(zhàn)爭最終的結(jié)果不好說,但東土的百姓和普通修士,必定死傷慘重,這才是孫大人真正忌憚之處。 “誤會、完全是一場誤會!”國主暗中擦著冷汗,躲在軍陣中大聲給兩方調(diào)停。他不敢出來啊,雙方劍拔弩張,萬一“誤傷”了自己……就算是國主小命也只有一條。 至少可以預見的是,雙方真的打起來,問劍山必然被毀!即便是沒有了厲狂海,問劍山至少還有十位第六大境,對楚山國來說仍舊是一股強大的戰(zhàn)力。 孫大人心下遺憾,錯失良機。 國主到來,不僅帶來了五千健士營,而且國主身上隱隱散發(fā)出一種威脅的氣息,應該是楚山國傳承的某種強大法寶。如果堅持要殺王佩虎和蒙令,國主必然選擇幫助他們,局面對自己不利。 孫大人想了想,將臧玉顏叫來,由她負責和對方談判。孫大人畢竟自己是個冒牌的,國主身上帶著很多異寶,萬一被看破了可就大大不妙。 孫大人的談判底線是那一枚兵道龍虎帖。臧玉顏這些天雖然滿肚子牢sao,但是自己“丈夫”連殺兩位庇護者,逼得國主和另外庇護者聯(lián)手——此等威風讓臧玉顏心旌搖蕩,仿佛回到了自己最初傾心于他的歲月,兩人之間原本已經(jīng)變成了利益結(jié)合,現(xiàn)在臧玉顏卻有些“舊情復燃”的感覺。 暗中竟是有些春情萌動! 談判進展的并不順利,國主當然不想送出【兵道龍虎帖】讓“古闕橫”更進一層。最后孫大人許諾,拿到【兵道龍虎帖】之后,會幫助楚山國掃平涂山國,神陽主交給我了! 并且對著傳國玉璽,立下了相關誓言——誓是古闕橫發(fā)的,跟我孫長鳴有什么關系? 在國主和另外兩位庇護者的眼中,“古闕橫”未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陷入和神陽主的互相消耗之中。他們更看好神陽主,那么將【兵道龍虎帖】給了古闕橫,也不會有什么嚴重后果。 隨后雙方罷兵,國主則想辦法收服了失去厲狂海的問劍山。 孫大人離去之前,國主似有意似無意,顯露了一件皇室重寶。這是一只機關手臂,由無數(shù)復雜的法器構(gòu)件組成,每一枚構(gòu)件上都布滿了復雜的靈紋。 機關手臂好像有自己的生命一般,散開來每一個構(gòu)件自動結(jié)合,扣在了國主的左臂上,rou身和法器完美結(jié)合,國主用左臂拔出了鎮(zhèn)國神劍,問劍山中三萬飛劍錚錚鳴響,一起臣服!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應到,陛下此時擁有了庇護者級別的戰(zhàn)力。 那么如果陛下將機關手臂和鎮(zhèn)國神劍,借給任何一位庇護者,都將會對其他庇護者形成實力上的絕對壓制。 陛下此舉的含義不言自明。 孫大人面上一片平靜,心中波瀾驟起!那機關手臂……和焚丘所展示的“心臟”似乎同出一源! “沒想到一趟中州之行,竟然還有意外收獲?!?/br> 這一次孫大人沒有返回傳送大陣,而是回到了古闕橫的府邸。一直守在傳送大陣旁,也會讓有心人懷疑。 三天之后,老太監(jiān)在三位第六大境的護送下,將【兵道龍虎帖】送到了孫大人手中。 中州所謂的“兵道”乃是殺伐之道,其中又會細化出很多種“分支”。古闕橫熱衷于征戰(zhàn),乃是因為他的兵道偏重于在戰(zhàn)場上感悟。 越是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越有助于古闕橫領悟大道。 按照古闕橫自己估算,想要晉升第八大境,他需要經(jīng)歷一場百萬級別的大戰(zhàn),可是如今的中州,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拉出來五十萬戰(zhàn)兵,百萬級的大戰(zhàn)幾乎已經(jīng)不可能發(fā)生。 所以想要晉升只能依靠上古時代留下的重寶,【兵道龍虎帖】便是這樣的重寶。 據(jù)說天軌逆變之前,中州大地上一位“書圣”,以書法入道,筆走龍蛇記錄歷史!書圣全程參與了人族和妖族一場曠古大戰(zhàn),于戰(zhàn)場頓悟,邁入了第九大境,隨后揮手寫下了這一幅神物級別的書法作品。 這一幅書帖算是他的“證道之寶”,書圣以至強神通,抽取戰(zhàn)場三成殺伐之氣融入書法,只要展開來,便可以重現(xiàn)當年兩族大戰(zhàn)的殺伐煉獄!其中凝聚的戰(zhàn)場投影,有兩族參戰(zhàn)的全部大將,借助書帖可以發(fā)揮出他們?nèi)傻膽?zhàn)力。 天軌逆變之后,重寶跌落,這一幅【兵道龍虎帖】也丟失了大部分威能,無法展開來斗法御敵,但是其中仍舊保留了戰(zhàn)場上恐怖的殺伐之氣,凝聚在一筆一畫之中。 將心神沉浸其中,便可以借助書帖,參悟殺伐之道。 這寶物本來是國主掛在驢子面前的胡蘿卜,用來驅(qū)策古闕橫和澹臺誤,這把戲國主估計還能玩?zhèn)€幾十年,沒想到“古闕橫”直接掀了桌子,現(xiàn)在國主便是舍不得寶物,也不能不給了。 孫大人來到中州之后,第一次聽到【兵道龍虎帖】的名字,便有一種“心血來潮”之感:這是自己自演第五座小天地的機緣。 按說殺伐之道和孫大人的“大道”并不相關,孫大人也很奇怪為何自己會有這種“靈感”。如今拿到了這寶物:十分質(zhì)樸的一卷書帖,用一根略微泛黃的絲綢繩帶綁住,在其上感受不到一絲殺伐的酷烈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