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寵又給我開掛了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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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泥鰍蒙混失敗,于是戲做全套,露出“猛然想起”“我真忘了”“不是想賴賬”的三連神情,張口吐出來一件東西。 孫長鳴拿在手里一看,竟然是一枚骨質(zhì)的牌九。 “必勝牌?” “佩戴在身上,只要賭博必勝?!?/br> 孫長鳴滿心疑惑,看著二弟……就覺得這家伙,該不會是臨時從肚子里找了塊,還沒有消化完的兇物骨頭,隨便給自己弄了這玩意敷衍吧? 小泥鰍連連用眼神示意大哥:這可是好東西。 孫長鳴想了想,也罷了,之前有事提升境界,又是《哺靈術(shù)》,自己已經(jīng)不虧了,就不再逼二弟了。 但是今天來,還有別的事情。 他拿出那幾只丹爐,小泥鰍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昂的一聲躥起來撲食。大哥把丹爐舉高,小泥鰍的身軀也跟著變長變大……啪! 這不就挨了大哥一巴掌。 拍腦門上,把它打下去。 “別亂動。”孫長鳴板著臉,擺出大哥的威嚴(yán):“先說好,這次你吃了,我別的不要,就要一只丹爐?!?/br> 小泥鰍的眼神有點倔強(qiáng),大哥你是不是飄了呀,最近我對你有求必應(yīng),可能是讓你對自己的家庭地位有些誤解。 以前都是給什么你就拿著,現(xiàn)在怎么還要來定制了呢?! 孫長鳴接著說道:“我這可不是無理取鬧,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啊,給我個丹爐,我來煉制靈丹,賣了靈丹換成錢,就可以給你和三妹買更多好吃的……” 小泥鰍從“煉制靈丹”那里就已經(jīng)投降了,后面的全沒聽進(jìn)去!靈丹好呀,是最好吃的! 小泥鰍飛快點頭,孫長鳴哈哈一笑,將丹爐都給了它,小泥鰍迫不及待的吞下去,然后昏昏欲睡的順著河岸滑進(jìn)水里,慢慢沉下去不見了。 連個招呼都不跟大哥打。 …… 大吳朝京師繁華異常,這里才是整個王朝的精華所在。龐大國家最頂尖的人才、修士,五成以上都將集中在此地。 城中常住人口達(dá)到了驚人的兩千萬。 這還不包括城墻外的人口,據(jù)估算少說也有千萬。 只有在京師這種地方,各種修真手段,才會被用在民生方面。若非如此,實在無法支撐這樣一個龐大城市的各種需求。 數(shù)萬年來,京師經(jīng)歷了數(shù)次戰(zhàn)火,異族修士的大軍兵臨城下,卻沒有一次能打進(jìn)去。時至今日,在大吳朝京師人的心目中,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這是一座“不會陷落”的城市。 京師人天生就有一種優(yōu)越感。 外阜人到了這里,便是封疆大吏也要小心行事,誰也不知道街上走的那些人,拐外抹角的能跟朝中哪一位大員扯上親戚關(guān)系。 不過即便是在權(quán)貴滿地走的京師,當(dāng)朝次輔也是權(quán)力最巔峰的那一小撮人之一。 呂廣孝下值后,很低調(diào)的坐了小轎回到家中,柳值已經(jīng)在等著他。 呂廣孝滿臉疲憊,一旁的侍女送上熱毛巾,他擦了擦臉,精神好了一些。柳值心疼道:“大人要注意身體啊?!?/br> 呂廣孝不是修士,凡人之軀已經(jīng)被沉重的國事壓的快要崩潰。 呂廣孝輕輕擺手:“天子信重,老夫又豈能憐惜自身?”然后又是一笑道:“不是還有你給我煉制的靈丹,放心吧,我撐得住?!?/br> 柳值勸不動他,便直言道:“各地阻力極大?!?/br> 他拿出一份匯總的簡報:“鎮(zhèn)暴所雖然鋪開了,可是很難展開工作。遇到案子,各級衙門,以及下面的朝天司都不大配合,甚至還會暗中作梗。” “京師這附近,看起來形勢大好,在咱們強(qiáng)力推行之下,已經(jīng)開始辦公了。可是這幾天卻又有反復(fù),不斷有人去衙門,狀告當(dāng)?shù)劓?zhèn)暴所——什么罪名都有。 雖然都是誣告,可打官司糾纏起來,手頭的案子就得放下來,線索斷了以后就沒法查了?!?/br> 呂廣孝淡然一笑:“早在你我預(yù)料之中,不是嗎?” 柳值嘆息一聲:“世道艱難啊?!?/br> “再難也要去做!”呂廣孝堅定如鐵:“現(xiàn)在正是角力的時候,咱們困難,背后那些人也不輕松。只要能打開局面,之后行事就會輕快許多。 陛下將重任交給你我,那是莫大的信任,萬萬不可辜負(fù)天恩!” 柳值苦笑道:“我何曾畏懼艱難了,大人說的不錯,只要打開局面,陛下支持我們也有了底氣,可難就難在打開局面啊?!?/br> 呂廣孝也是皺眉,看著手中的簡報,各地都有些進(jìn)展,卻遠(yuǎn)遠(yuǎn)稱不上“打開局面”,只到了這一步,緊跟著就迎來了各種阻撓。 他在簡報上看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這些人都是他當(dāng)初親自挑選出來,很看好的人選,可也沒能有所成就。 仔細(xì)看看,呂廣孝暗嘆一聲,也不能怪他們,的確是所處環(huán)境太過艱難。 第190章 連鎖反應(yīng) 次輔大人揉了揉太陽xue:“罷了,老夫再想一想辦法,再給他們一些支持——你更看好哪幾人?咱們現(xiàn)在手中資源有限,無法全都照顧到?!?/br> 柳值又把簡報拿了去,斟酌片刻圈了三人:“這幾個我比較看好,負(fù)責(zé)的地區(qū)有我的手下,又或者有大人的門生。” 呂廣孝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忽然面前的柳值神情一動,取出一枚聯(lián)絡(luò)靈符。 靈符上涌出一只光泡,逐漸膨脹,呂廣孝和柳值都看到,其中有一份文書。 光泡破滅,文書到了柳值手中,他疑惑道:“是聶遮云轉(zhuǎn)過來的,似乎十分欣喜,讓我馬上看看。” 呂廣孝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豪氣干云的身影,笑道:“是他呀,這小子有干勁,那就先看看吧?!?/br> 柳值打開文書迅速掃了幾眼,臉上有幾分錯愕,呂廣孝養(yǎng)氣功夫極佳,雖然心里好奇也不催促,端茶茶碗來慢慢呷了一口起。 柳值忽然道:“大人,打開局面了!” 呂廣孝干入口的茶水差點噴出來,茶碗在手里當(dāng)啷一下,來不及放下去便問道:“什么?打開局面,哪里?” 柳值將公文遞過來:“大人請看。” 呂廣孝急切接過來,一目十行看了,又怕太快看錯了,仔仔細(xì)細(xì)又看了一遍。 “這,孫長鳴……這個名字老夫有印象,也是老夫親點的人之一。”呂廣孝老懷大慰,你看老夫眼光不錯吧。 柳值心情也不錯,沒有促狹的去嘲笑老大人失了氣度,拱手道:“大人果然慧眼識英才!” 這段時間的確太難了! 在如今的朝廷中,想要為黎民蒼生做些實事,就相當(dāng)于跟八成以上的官僚為敵。這些人的阻礙,層層疊疊,好像看不見的蛛網(wǎng)一樣纏上來,越是掙扎反抗,纏繞的越緊! 即便是呂廣孝和柳值,也有一種溺水者的無力感。 可是這一份文書,就好像是有一道閃電,撕裂了黑暗的夜空! 呂廣孝滿心歡喜,又拿起文書再看一遍,道:“這孩子思路很清楚,是個辦案的好手!不過呀……” 驚喜之后,兩位閱人無數(shù)的上位者,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問題。 “許給他的三位銅章捕快,一個也沒有用出去?!?/br> “雖然詳細(xì)說了案情,但是偵破過程卻一筆帶過。” “他用的是自己的人手,而且并不想讓鎮(zhèn)暴所知道他有這樣一批人手?!?/br>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到了這里都沉默了下來,柳值忍不住道:“他這是對咱們鎮(zhèn)暴所沒有信心,藏著一手呢!” 呂廣孝輕輕搖頭,長嘆一聲:“他是對這天下沒有信心?!?/br> 柳值怔了一下,呂廣孝用力一揮手,霸氣說道:“管他有沒有信心,這樣的人才,萬萬不能讓他跑了!” “他對咱們鎮(zhèn)暴所沒有信心,那就從朝天司給他嘉獎!” “這件事,你親自去辦!” 這樣的人才,當(dāng)然要死死籠絡(luò)住,柳值點頭:“好?!?/br> …… 毫無福相的干瘦福王臉色陰沉的可怕,哪怕是剛剛把碎星宗的那位宗主臭罵了一頓,而對方也保證,傾全宗之力,一定把襲擊者抓回來,他的心情也未見好轉(zhuǎn)。 “這群廢物!”福王跟自己的心腹文士淳于先生抱怨:“外面招攬來的那些烏合之眾,當(dāng)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空耗了許多錢糧!” 我們家是有錢,可那也是在一輩輩人在封地內(nèi)刮地皮刮來的!刮地皮難道不辛苦嗎?本王從小就目睹父王為了想出增稅增賦的名頭,絞盡腦汁夜不能寐,頭發(fā)都想白了! 那么大一批寶材物資,剛交到蝠道人手上,就被搶走了。你們碎星宗趕過去救援,連個人影都沒看到,真是好的很呀! 淳于先生寬慰道:“殿下莫要煩心,碎星宗在風(fēng)雨山附近,可是根深蒂固,他們一定能夠?qū)⒛且慌镔Y追回來的?!?/br> “至于說外面招攬的這些人手,一來是因為咱們求賢若渴,欲成大事、必須要團(tuán)結(jié)一切可以團(tuán)結(jié)的力量。 二來……是給朝廷使一個障眼法,用來遮掩住咱們真正的力量。 雖然有所靡費,總歸是劃算的?!?/br> 福王嘆息一聲,擺了擺手:“也罷,除了這件事情,碎星宗辦事一向還算可靠,否則本王也不會將蝠道人安排去他們那里?!?/br> 福王想了想,也覺得碎星宗終究還是可靠的,對于追回那一大批珍貴的寶材,也多了幾分期待。 可他正要跟淳于先生商議其他的大事,忽然宗主的聯(lián)絡(luò)靈符又亮了起來。 淳于先生哈哈一笑,指著靈符說道:“殿下請看,這必定是碎星宗已經(jīng)找到了那賊人的蹤跡,給殿下報告好消息了?!?/br> 福王陰沉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輕輕點開聯(lián)絡(luò)靈符,卻聽到宗主那邊,先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似乎傷的不輕! 旁邊有其他人急切道:“宗主,您怎么樣了?” 福王和淳于先生相視一眼,露出鄙夷之色:這等裝傷邀功的戲碼,太淺薄了呀。 “殿下——”宗主悲鳴一聲:“殿下要為我碎星宗做主啊,祖宗基業(yè),全都?xì)г谖沂掷锪恕?/br> 福王和淳于先生一起愣住了。 淳于先生急忙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宗主那邊,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福王的怒氣已經(jīng)rou眼可見的飆升起來,淳于先生也一縮脖子,這個時候還是收回腦袋,免得被宗主連累。 福王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真是廢物,要你們何用?!”說罷,抄起身旁的硯臺,重重將聯(lián)絡(luò)靈符砸的粉碎。 房間內(nèi),一片死寂,只有福王粗重的喘息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福王終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開口道:“先生?!?/br> 淳于先生急忙道:“學(xué)生在?!?/br> “這一次的事情不大對頭?!备M跹壑虚W爍著陰鷙的光芒:“封地內(nèi)接連發(fā)生不測,大小意外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