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他媽敢扇我?
第十章 “你他媽敢扇我?” 沉拂硯暗覺不妥,鉚足了勁兒推搡著他,繞在腰際的臂膀反而箍得更緊,她的腰都快被他勒斷了,“霍驃——唔……”唇上一緊,已被他欺身而上,一口咬住。 真的是在撕咬,尖利的犬齒扎入下唇,疼感迅猛而鮮明,像鋼針一樣刺入神經(jīng)。沉拂硯痛苦地嗚咽,差點(diǎn)兒落下淚來。 唇間很快彌起鐵銹腥氣兒。出血了。 她經(jīng)受不住,撓向他頭上,手指揪住小撮短密的黑發(fā)用力往外拉扯。 不知是因?yàn)檫@點(diǎn)兒細(xì)微的刺痛,抑或血腥氣的刺激,霍驃反而變本加厲,抿著她唇上傷口,舌尖兒挑撥開破損的唇rou,直接舔嘬流出的血水。 沉拂硯拼命遏捺淚意,不愿意在人前哭泣,額頭已疼得綴滿冷汗,徒勞地扭動脖子,想擺脫他的唇舌糾纏。 倆人緊貼的下頜錯開半寸。 霍驃不滿她的掙扎,探指扣住她兩腮一捏,唇縫被捏開,他熱氣騰騰的舌頭猛抵入內(nèi)。 沉拂硯眼眶一酸,眼角終于滑下一滴淚。 旁邊馮旭和陸飛翮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早就停了。 也有其他的人察覺到這邊的異動,忌憚著霍驃,不便大刺刺過來圍觀。他倆憑借地段的便利,斂聲屏息,看得目不轉(zhuǎn)睛。隨著霍驃越來越粗重露骨的喘息,旁觀的二人眼尾發(fā)紅,骨頭縫都彷佛在‘嘶啦嘶啦’地冒煙。 霍驃半個身體壓在沉拂硯身上,腦袋更是把她整張臉都遮住,但從側(cè)面還是能看見他鼓突的喉結(jié)不停地上下滾動。他分明是在吃小姑娘的口水。 “cao啊……”陸飛翮默默吞了口自己的口水。他不愛跟女人接吻,更別說吃她們的唾液,未經(jīng)人事的雛兒都不行??傆X得屬于另一個人的體液,不干凈,別扭得很。 然而對象是沉拂硯的話……他的喉頭激烈一聳,覺得自己能活活吸干她。 沉拂硯也有種霍驃要把自己吸干的恐懼。 他跟頭饑餓的野獸一樣,吻得既深且狠,燙韌的粗舌又重又急切的絞著她舌尖兒吮吸,兇得好像要吃人,根本不受控制。她口腔內(nèi)外都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兒,不知道被他咬破了幾處,火辣辣的疼痛連成一片。 “寶貝兒,口水是甜的,血也是甜的……”男人沉厚的嗓音被情欲灼得沙啞,猶在貪婪地嘬咽她的口液,水聲含混yin糜,“什么時候讓哥哥舔一舔你下面?看看寶貝兒小saoxue流的sao水,是不是一樣甜,嗯?” 盡管他音量極低,只在她唇間呢喃,沉拂硯也似被公開處刑,臉?biāo)⒌谋锏猛t。 奈何這人壯碩得如同一座山岳,怎么推都紋絲不動,沉拂硯狠扯了幾下他的頭發(fā),照樣完全不為所動,她驚怒交加,揚(yáng)起手胡亂朝他頭臉打去。 ‘啪!’ 歪打正著,正正扇在霍驃臉頰。 “臥槽!”不知誰吼了一嗓子,然后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 霍驃彷佛被打懵了,默了片瞬,隨即額角青筋一根根蹦起,狹長的眼眸剎那間升起極為暴戾可怕的情緒。 “你他媽敢扇我?”他扣住沉拂硯的手腕,用力之大,指骨與腕骨之間擠壓出瘆人的骨骼錯位之聲。 年少輕狂的歲月,他是幫派里備受寵愛的二少爺,道上讓人聞之色變的雙花紅棍,只有別人捧他,怕他的份兒。與人打斗,雖偶有負(fù)傷,卻是生死搏殺,你死我活。而且大部分時候,都是他壓著別人打。 十六歲之后,與背景地位都十分顯赫的親哥相認(rèn),霍家烈火烹油,商業(yè)帝國蓬勃擴(kuò)展,他一路扶搖直上,走到哪兒,都是眾星拱月,人群里的焦點(diǎn),連父兄都不敢輕易給他臉子瞧。 被人明晃晃抽耳光,霍驃長到三十多歲,破天荒第一遭。 多少有幾分虛張聲勢的怒火之下,是讓人更難以忍受的羞惱。但凡沉拂硯對他有一丁點(diǎn)兒動心,她也不會因?yàn)樗橇怂鴮λ麆邮???梢娝侨坏淖宰鞫嗲?。真他媽活見鬼了!他是有多傻逼,才會癡心妄想,做起白日夢來。 沉拂硯被他捏住的手腕疼得鉆心,臉色發(fā)青,豆大的冷汗?jié)L落臉頰。她心里也有氣,神情隱忍又冷漠,“你不發(fā)瘋,我為什么打你?”譏嘲地扯了扯唇角,“怎么,你要打回來?” 馮旭和陸飛翮差點(diǎn)兒給這姑奶奶跪下,這不是火上澆油? “你他媽找死是吧?”霍驃整張臉都扭曲了,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然而氣成這樣,他另一只手始終沒抬起來。 馮旭忙勸他,“驃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喊打喊殺的。meimei才幾歲,你跟個小孩子慪什么氣?” 陸飛翮沖過去直接拽他的臂,“二少你倒是先松松手。小姑娘的骨頭都快被你捏斷了。”他的目光頻頻投向沉拂硯,見她疼得滿臉冷汗,愣是一聲不吭,心里就挺不自在,心臟一抽一抽的,無由來有些悶,俯下身想仔細(xì)瞧瞧她的手要不要緊。 霍驃聞言也低頭。沉拂硯瑩白的小臂皮rou紅腫中透出駭人的青紫。 他眉心擰起,厲聲呵斥,“你別管。”橫臂擋著陸飛翮,嫌他離沉拂硯太近。他沒再使勁兒,但也沒撒手,仍攥住她的手腕不愿意放開。 馮旭將莫名其妙抽風(fēng)的陸飛翮扯回來,又笑著哄沉拂硯,“meimei跟你霍驃哥哥撒個嬌,驃哥這么疼你,這事兒就過去了?!?/br>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鬧成這樣,倆人都下不來臺。何況他是瞧出來了,霍驃在沉拂硯跟前就是頭紙老虎,只要沉拂硯略賞他個好臉,霍驃供著她,寵著她都來不及。 沉拂硯充耳不聞,眼梢垂下一言不發(fā),滿屋子盯著她看的男人都被她當(dāng)成了空氣。 早在她扇了霍驃一個嘴巴子后,那十幾個陪客的小姐就被打發(fā)出去了。 霍驃那蓬剛消下去一半的火氣‘嘭’的又燒起來,一手扼住她半張臉,將她整個人提離了地板。 沉拂硯胸悶氣塞,喉骨繃得咯咯作響,悶出連串痛苦的呻吟。 “你行啊,你他媽是不要命了,”霍驃眸色腥紅,呲著森白的牙齒,緩緩扯出一抹極溫柔,又極殘忍的笑意,“你哥呢,???他的腿也不想要了?” 沉拂硯眼瞳驀地放大,慢慢聚焦凝向他,兩排睫毛濕漉漉地?fù)潴秳樱莘鹣乱幻刖鸵蕹雎晛怼?/br> 霍驃瞳孔一縮,終于松開手。 沉拂硯脫力地蜷趴在沙發(fā)里,一聲聲咳嗽起來,纖裊的身子如同葉上露珠,簌簌打顫,十足可憐,落在男人眼內(nèi),卻有種嬌弱的,難以形容的誘惑力。 霍驃不由走近兩步,想抱起她,手動了動又頓住,胸膛隨著他略促的呼吸沉沉起伏。 他不動,陸飛翮和馮旭也不便有什么舉動,其余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行事。人人胸口跟刺撓似的冒起燥意。 偌大的包廂,只余女孩兒細(xì)弱壓抑的咳喘不時震顫耳膜。 直至一陣高亢的手機(jī)鈴聲響起,才打破了屋內(nèi)沉滯詭異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