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見賀強不聽勸,韓厲昌暴躁起
第一百六十九章 見賀強不聽勸,韓厲昌暴躁起來也不再慣著,“我cao,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吧?我讓你別動她!” 沉拂硯肘支著地板艱難地往后挪,“可是,霍驃真的、真的是我丈夫……” 賀強蹲跪下來,拍了拍她白凈漂亮的小臉蛋,“霍二爺娶老婆,連咱們這里富豪家的小姐他都瞧不上,聽說相的全是內地京城的高門貴伐,整得跟王爺選妃似的。小門小戶的姑娘,再漂亮,霍家也瞧不上。你別是小說、電視看多了,以為有權有勢的男人真的不愛江山愛美人吧?” 賀強倒不是蓄意貶低沉拂硯。沉拂硯原本的氣質清冷狷介,很有幾分讀書人的錚錚傲氣。如今精神狀態(tài)出了問題,驚慌之下,表現(xiàn)得像個心智未全的孩子,舉止神態(tài)懵懂嬌怯,并非不吸引人,確實少了大家閨秀大氣從容的氣度。 霍家是出了名的“老錢”家族,要錢有錢,要聲望有聲望,要人脈有人脈。霍驃本人更不消說了,在二代、三代里堪稱出類拔萃,政治資本buff都快迭滿了,與內地背景深厚的紅色家族通過婚姻強強聯(lián)合,又有中央對港特區(qū)的大力扶持,還沒正式回歸,已開始著意推進港融入國家發(fā)展大局。天時,地利,人和俱備,霍驃只要交出一張投名狀,擺在他前面的,就是一條通天大道。 美貌是件消耗品,隨著時間推移,只會越來越貶值。對絕大部分男人來說,女人和愛情,永遠沒有金錢、權利、地位來得重要。 沉拂硯百口莫辯。為什么他們就是不肯相信她? “……所以霍二少真的沒結婚?” “你覺得我霍驃結婚需要偷偷摸摸?” 是了,如果霍驃本人從來沒對外承認他結了婚呢?別人自然認為撒謊的是她了。然而她明明說的是實話。 霍驃為什么要騙那個女人? 如果他是虛情假意,大可不必跟她領證,自己從來沒主動要求他這樣做。 倘若他真心對待她,為什么不肯公開倆人的夫妻關系?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沉拂硯已經(jīng)鬧不明白了。她痛苦地捂著腦袋,視線開始出現(xiàn)重影,大顆眼淚從眼角砸落,心底有什么東西在鼓噪翻騰,瀕臨崩塌失控。 二人身后的韓厲昌正低頭沉思。 他為難不已,破天荒頭一回不愿跟賀強分享同一個女人,盡管以往哥兒倆一塊兒尋歡作樂,玩兒雙龍入洞都是常事。 可能是這個女孩兒看上去太美,太嬌弱,像一株矜貴的花,他想帶回家好好養(yǎng)著,不忍見她枯萎零落。但人是賀強先看上,又是他弄來的,自己要獨占,似乎說不過去。 正糾結著左右為難,變故頓生。 “不,不要……不要碰我……” 女孩驚恐地哭喊起來,尖利,高亢,與她之前嬌柔軟糯的嗓音大相徑庭。 緊接著響起好友的慘叫,彷佛一頭受傷的野獸,暴怒且飽含痛意。 韓厲昌大驚抬頭,只見賀強一手捂著左眼,另一只手高高揚起,“臭婊子!”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沉拂硯臉上。 沉拂硯嬌小的身子被打得飛起,頭一下重重磕向墻面,像砸破一顆西瓜,聲音極為響亮,可見撞得有多嚴重,同時在反作用力下,再次往前撲,狼狽地栽倒在地上。 賀強猶嫌不解恨,跳起來,一腳朝她的腦袋踹過去。 “住手!”韓厲昌來不及多想,閃身攔在沉拂硯前面。 賀強瞋恨之下用盡全力,見狀想后撤,根本收勢不及,韓厲昌膀大腰圓一條大漢,被他踢得趔趄了好幾步差點兒摔倒。 這一腳如果落在沉拂硯頭上,她不死也得腦震蕩。 韓厲昌脊背發(fā)涼,“你他媽瘋了?你是存了心要弄死她?”顧不得小腿骨鉆心似的痛,先去查看趴伏在地上小聲呻吟的沉拂硯。 女孩兒一側嬌嫩的臉蛋高高腫起,本就白薄的臉皮扯得透明,血紅中泛起駭人的青紫,襯著粉白秀美的另一邊臉,看上去愈發(fā)觸目驚心。 韓厲昌心臟一陣緊縮,伸手小心翼翼摸向她后腦勺。 “不、不……”沉拂硯抽泣著哀求,身子顫抖著蜷成一團。 “別怕,好孩子別怕,”韓厲昌柔聲安撫,“我不會傷害你的。如果頭撞得厲害,我得趕緊送你去醫(yī)院。” 他半輩子好勇斗狠,對自己過世的親媽都沒這么溫柔過。 “你他媽就護著這賤人是吧?”賀強破口大罵,撤下手讓他看,“她差點兒把我眼睛都摳瞎了。你怎么不送我去醫(yī)院?” 他左眼眼球被沉拂硯的指甲劃破,頗長一道結膜裂傷清晰可見,血水沿著眼角滑落細細的一線,染紅了尚算白皙的臉頰。 恐怕要動個縫合術,難怪下手狠成那樣。韓厲昌吸了口涼氣,耐下性子安慰他,“先別急,我看眼白沒破裂,結膜劃傷很快愈合的?!闭Z氣一轉,“是不是你先對人小姑娘動手動腳了?” 賀強陰惻惻的目光攫向沉拂硯,“揉了兩下奶子就要跟我拼命?”他抬手抹去臉上的血水,臉皮扯動眼膜,尖銳的刺痛讓他雙眼充血更為嚴重,陰狠地齜著牙,“臭婊子,你他媽傲什么傲?真以為自己是天仙?老子今天不僅要捏爆你的賤奶,還要cao爛你的賤逼?!?/br> 沉拂硯渾身直抖,慘白的臉上冷汗混著淚水橫溢。她從來沒被霍驃之外的男人碰觸過身體敏感的部位,更沒被人毆打凌虐過。沉吞墨和霍驃對她呵護備至,護得密不透風。恐懼和屈辱像潮水一樣沖垮她幾近潰散的神志。 “好了,好了,John,冷靜,別他媽再發(fā)瘋了!”韓厲昌站起來,連推帶搡,將賀強拽離沉拂硯,以免他突然發(fā)難,再次弄傷她。 他頭疼地摁壓賀強肩頭,“她也是慌了,一時失手。你看我的份上,別跟個半大孩子計較?!?/br> “cao你媽,滾蛋!”賀強猛地扯開他的手,“今兒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她是我的女人,我愛怎么玩兒就怎么玩兒,你他媽管不著?!?/br> 韓厲昌氣笑,“你把人家強拉過來,她就成了你的女人了?” 見賀強不聽勸,再次惡狠狠地朝沉拂硯逼近,他暴躁起來也不再慣著,“我cao,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吧?我讓你別動她!”扣住他胳膊將人往旁邊用力一甩,“你也甭跟我擱這片兒湯話,惹急了爺,爺弄死你,你信不信?傻逼!” 賀強踉蹌著撞上桌沿,兩只高腳杯摔落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濺。 “兄弟一場,韓厲昌你他媽為了個出來賣逼的下賤玩意兒跟我動手?”他錯愕,繼而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