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番外(2) 2h h p. 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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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br> 女人側(cè)過頭,面無表情地瞧著朝她走來的高大身影。 “瞧,這是我們的孩子?!?/br> 她漠然道:“我從未孕育過她們?!?/br> “即便如此,她們也流著你的血,是你的親生骨rou?!蹦腥寺冻鲆粋€笑容:“你難道不想看看她們嗎?” 她不易察覺地捏緊拳頭,重新把視線挪回面前的書頁上:“別費功夫了,”她一字一句道:“我不會愛她們。” 時光荏苒,花開花落,她長久地枯坐在空無一人的海底孤院中,直到有一天,門外傳來一聲稚嫩的痛吟。 “哎呦……”鮜續(xù)zhàng擳噈至リ:2bxx. 她轉(zhuǎn)過身,一步步走到院子中,看到了趴在梨花樹下的女孩,女孩抬起頭,又短又圓的魚尾在身后甩了甩,一雙藍色的眼睛直勾勾瞧著她。 對視的瞬間,她便猜到了這孩子的身份,卻還是問道:“你是誰家的孩子?” “我……”女孩歪歪扭扭爬起來,故作鎮(zhèn)定道:“我是鮫族三公主?你見了我,怎么還不行禮?” “藍嫵?!?/br> “啊!”女孩吃了一驚,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你怎么敢直呼我的名字?!” “藍嫵,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 她輕輕一拂袖,便將小魚掀了出去:“別再來了。” 可惜,那是個固執(zhí)又充滿好奇的孩子,總會偷偷摸摸溜來,一點一點接近她,小心翼翼試探她的底線,最后更是大著膽子坐到她身邊,借著詢問書本問題的理由和她搭話。 時間久了,她偶爾會思考一個問題。 一個母親,天生就該愛自己的孩子嗎? 母親對孩子的愛,到底是因十月懷胎血脈聯(lián)結(jié)而產(chǎn)生的,還是朝夕相處日積月累的? 她想不明白。 更何況,這兩個孩子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只是各取了她與藍止川的精血,又去觀音山求來能孕育胎兒的花珠,滋養(yǎng)其中誕生的胎兒。 這兩個幼小的生命,是藍止川用來綁住她的枷鎖,她明白她們的作用,也明白,只要不對她們產(chǎn)生感情,只要不愛她們,這枷鎖就對她毫無意義。 可當聽到那句威脅的話語,她還是停下了腳步。 “你不能去!”面前的女人白得像紙,嘶啞道:“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來,你不能回去!” “可是……” “沒有可是!”女人眼眸通紅,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像鐵鉗般死死抓住她,幾乎要捏出淤青:“求你了,春寒,我們走吧,我們馬上……馬上就能離開這里了……” 鮫人長睫顫動,落下的淚珠融入水中,消弭于無形。 她怔住,長久地望著面前形銷骨立的女人,嘴唇蠕動:“對不起,害得你變成了這般模樣。” “這與你無關(guān)……” “我不該帶你回蓬萊。” “都說了,這與你……” 話未說完,她忽然一掌擊到鮫人鎖骨,待她失去行動能力后,便用法陣護住她,將她推向陽光普照的海面。 她的愛人已傷痕累累,便是如此簡易的法陣,竟也沒辦法快速破解。 鮫人從不可置信中回神,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楚春寒!”她掙扎著撲到法陣的邊緣,雙目猩紅,歇斯底里道:“你要為了她拋棄我嗎!楚春寒!楚春寒!你就這么愛她嗎!!” 她低語道:“我不愛她。” 原本她以為愛是枷鎖,可如今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一向秉持的正義與良善,才是她的枷鎖。 她無法趁人之危,她無法不忠不孝,她無法看無辜之人因她受難。 因為一直以來,這就是她的處世之道。 如果做個自私的人,這輩子會不會好過一點? “楚春寒……” 那道聲音漸行漸遠,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她看向自己的愛人,看她張開嘴,吐出了最后幾個字。 “我恨你?!?/br> 她長睫一顫,轉(zhuǎn)身潛入無邊深海。 深夜時分,楚春寒悄無聲息地睜開雙眼。 她已不記得自己夢到了什么,但身邊床榻無人,她便披好衣服下床,緩緩走了出去。 熟悉的人影安靜躺在檐下的搖椅上,長睫覆下了一片扇狀的鴉影,她放輕腳步,停到藍月邀身旁,發(fā)現(xiàn)她似乎是睡著了。 于是楚春寒左右觀望,也搬來一張板凳,乖乖坐了下來。院中花叢芬芳馥郁,蟋蟀啾啾作響,她發(fā)了一會兒呆,忍不住看向身邊的人。 暗淡的月色灑在藍月邀柔和的眉眼上,倒更顯得她膚色精致如瓷,楚春寒伸出手,小心掀開她的袖子,發(fā)現(xiàn)那上面還爬著蚯蚓般扭曲的疤痕。 “唔……” 許是她的動作驚醒了藍月邀,女人蹙起眉,困倦地掀開眼睛:“春寒?”她聲音微啞,打了個哈欠:“怎么出來了?不困嗎?” “你不在?!?/br> “啊,”她勾起唇,軟綿綿道:“屋里太熱了,我才出來的?!?/br> 楚春寒點點頭,過了會兒,又問:“疼嗎?” “什么?” 楚春寒指指她的手臂:“上面,有疤?!?/br> 藍月邀一愣,有些懊惱地把袖子拉了下來:“你怎么亂看呢,我都包這么嚴實了?!?/br> “疼嗎?” “我……”她抿了抿唇,搖頭道:“當然不疼了,這是很早之前留下的,要是早知道靈魂會保持死亡時的樣子,我就找些藥先祛祛疤再死了。” “為什么?” “因為,太難看了,”藍月邀別扭道:“很嚇人。” “不嚇人。” 藍月邀哼了聲:“那是你沒看我身上的……” 話未說完,她便馬上閉上嘴,驚疑不定地看向楚春寒,果然,女人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睛盯著她,好奇寶寶般:“身上?” 糟了…… 她干笑一聲,蜷縮起來:“沒有,我開玩笑呢?!?/br> 為了轉(zhuǎn)移這個話題,她伸手把楚春寒拉上來,從背后摟住她的腰,下巴也擱到了她肩上:“姬婞明天要來做客,你想下廚嗎?” 楚春寒嗯了聲:“做魚。” “怎么做?” “爆炒?!?/br> “還有呢?” “紅燒?!?/br> 藍月邀噗嗤一笑:“她也不是只吃魚?!?/br> 楚春寒想了想,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我喜歡?!?/br> “……”雖然明白她只是在陳述事實,但偶爾,她還是會懷疑楚春寒是不是在跟她調(diào)情。 應該……不太可能吧。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楚春寒忽然喚道:“月邀?!?/br> “嗯?” “你恨我嗎?” 藍月邀一怔,垂眸望著她白皙的側(cè)臉,好一會兒才放輕聲音問:“為什么這么問?” “不知道,”女人背對著她,似乎有些茫然:“總覺得,在意?!?/br> 藍月邀抿了抿唇,把她轉(zhuǎn)過來,楚春寒乖乖任她擺弄,秀氣長眉下的眼瞳卻并沒有從前熟悉的沉靜與溫和,只有一塵不染的明凈。 她暗暗嘆了一口氣,低喃道:“有些事,你不記得也好?!?/br> “什么事?” “讓我后悔的事?!彼p輕牽著楚春寒的手:“幸好你不記得,我曾經(jīng)對你說過那種話?!?/br> 女人靜靜看著她,姿態(tài)柔軟,像是能夠包容一切的秋水。 “我當年想,如果你能自私一點就好了,可如果你真的是一個自私的人,我就不會認識你,更不會愛上你了?!彼龔澠鹧劬ΓZ調(diào)輕松:“這么簡單的事,我竟然花了好久才明白,還沒有藍嫵看得透徹?!?/br> 楚春寒沉默了會兒:“對不起?!?/br> “什么對不起?” “不知道?!?/br> 藍月邀挑起眉,無奈笑道:“總是要我來猜,你真的好討厭?!?/br> “對不起?!?/br> “好了好了,想要我高興的話,還不如說喜歡我呢。” “喜歡你?!币娝{月邀愣住,楚春寒將手搭在她胸口:“身上。” “嗯?” “疤?!?/br> 藍月邀嘆了一口氣:“你好執(zhí)著,一定要看嗎?” 楚春寒點頭。 藍月邀咬了咬唇,臉上逐漸敷上一層薄粉,嘟囔道:“要不是你現(xiàn)在傻乎乎的,我真會覺得你不懷好意了?!彼鹧汉阋脖凰龘е?,居高臨下地瞧著她。 女人干咳道:“看過后,以后就不能再看了?!?/br> —— 想看地府傻乎乎狀態(tài)doi請扣1,想看正常狀態(tài)在現(xiàn)代audoi請扣2(((不能1、2都扣\(`Δ’)/ (月底忙完再繼續(x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