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西南 ǒ18#269;b.#269;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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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情要告訴你?!?/br> 同時說完這一句,藍嫵一怔,點頭道:“你先說?!?/br> 季泠月似乎不曉得該如何開口,半晌,才慢慢從唇里吐出幾個字:“那塊蓬萊島地宮的石板,是假的?!?/br> 藍嫵茫然一瞬:“假的?” “是,我們拿的那塊,是近百年才造出來的東西?!?/br> 藍嫵錯愕道:“近百年,可它不是……” 說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什么,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季泠月看了眼上面的文字,驚訝道:“這是什么?” “是前任大祭司藏起來的東西?!彼{嫵低聲道:“若石板是假的,那上面的復(fù)生之術(shù),還會是真的嗎?” 兩人對視一眼,季泠月忽然拽住她,匆忙朝回跑去:“趁袁縝還沒走,我們?nèi)枂??!睏裎镊F洅p?18?x.???襡傢哽薪しíán載 綪ㄐㄡ藏?阯 好在袁縝師徒倆還坐在原來的亭子里休息,看見火急火燎跑來的季泠月兩人,不禁面露驚奇:“仙師怎么又回來了?” 季泠月一把將紙攤平,放到他面前:“先生可知這些字是什么意思?” 袁縝一愣,瞇著眼彎腰去看,過了一會兒,他搖頭道:“果然,老朽還是不善于此……” 季泠月抿起唇,還沒來得及失望,就見他轉(zhuǎn)過頭,對著書童道:“把你師祖那本《字經(jīng)》和紙筆拿出來?!?/br> 在兩人驚訝的注視下,袁縝拿出一本厚厚的書,一邊慢吞吞翻閱,一邊道:“師父死之前,把這個交給了我,里面有多種古字的譯文,是他的畢生心血?!?/br> 說話間,他翻到《子?!纺且痪恚毫苏耗?,對照著兩邊的文字,慢條斯理地譯寫起來。 藍嫵下意識湊上前,過了會兒,一字一句念道:“亡者魂、親者血,入鬼界,取忘川水浸泡四十九日,奪舍生體,死而復(fù)生……” 她睜大眼睛,忽地拿起那張紙,死死盯著那幾行字:“沒有……沒有菰苓花?!?/br> 四周忽然陷入落針可聞的寂靜中,季泠月沉默片刻,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藍嫵?!?/br> “沒有菰苓花,”藍嫵喃喃自語,回過身,茫然看著城西那面浩大的結(jié)界:“那這一切,又算是什么?” “藍嫵,”季泠月再次喚了她一聲,見她沒有反應(yīng),便不容置疑地掰過她的肩膀:“振作點,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把真相告訴藍月邀?!?/br> “藍月邀?”藍嫵眨了下眼,恍惚回神:“對,她,我……我得告訴她……” 這么說著,她卻有些站不穩(wěn)似的晃了下:“可是,我要如何告訴她?”她顫聲道:“我見不到她,縱使能見到,我又該如何告訴她,這么多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藍嫵……” “楚塵還活著,藍止川也還活著,復(fù)生之術(shù)是假的,”藍嫵語無倫次道:“對,一定是他們調(diào)換了真正的石板,這些都是他們的算計,可是為什么,他們?yōu)槭裁匆@樣做?他們藏在了什么地方?” 季泠月咬了咬唇,在她繼續(xù)混亂自語時,忽然用力將她拉到了懷里:“沒事的,沒事的,”她安撫地拍著女人的脊背,啞聲哄道:“不要著急,我們會找到他們的,我們一定可以。” 藍嫵驀地僵住,半晌,她才慢慢低下頭,從喉嚨里發(fā)出哭泣般的聲音:“我該怎么告訴她,這么多條性命,原來都白白死了……原來她,白白擔(dān)了如此殺孽……” 入夜后,浮游終于得到了入城的許可,只不過手腕上多了個季泠月同款禁忌咒。 她跟隨丹青一路來到藍嫵和季泠月的小宅,入門便看見抱著膝蓋坐在水邊發(fā)呆的叁公主,等她走近,藍嫵便自顧自道:“那張紙是前任大祭司藏起來的,是不是說明,調(diào)換石板的事情,她也知情。” 浮游沉默了會兒,道:“即便知情,可師傅將它偷偷藏起來,應(yīng)該也是為了不被那人發(fā)現(xiàn)。” “誰?”藍嫵轉(zhuǎn)過頭,一眨不??粗骸八{止川嗎?” 浮游點點頭:“你知道我是如何發(fā)現(xiàn)那個匣子的嗎?” 不等藍嫵回應(yīng),她就繼續(xù)道:“我心生懷疑后,覺得藍止川的魂燈被調(diào)換過,真正的魂燈被藏了起來,海王樹上掛著的應(yīng)該是一盞假的,但是能這么做的只有師傅,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便日日在她過去的書房里尋找線索。” “師傅的書房盡是些占卜預(yù)言的竹簡,只有一本是來自人界的書,講述植物的栽種方法,有一日我忽然想到,師傅在臨死前曾囑托過我,要好好照顧她種下的那棵桃花樹。”說到這兒,浮游輕嘆一聲:“那時我以為她是因病重神志不清,海底哪里會有桃花樹,可那天我卻下意識翻到了那頁,發(fā)現(xiàn)了師傅留下的一句話?!?/br> “懸燈臟了,該多擦拭?!?/br> “祭司殿有一千七百多盞懸燈,我一一擦拭,終于在其中一盞中,找到了密室的線索?!?/br> 浮游搖搖頭,低笑一聲:“搞得這么麻煩,當(dāng)初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 藍嫵望了她一會兒,又把腦袋埋回了膝蓋:“浮游?!?/br> “嗯?” “你嘴上總是嫌棄你師傅,但其實,你很崇敬她吧?” 浮游一怔。 “你小時候就愛纏著她,雖然對她的死看起來并不在意,卻還是會無條件相信她的預(yù)言,記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連她的書房,都保存原狀至今?!彼{嫵低聲道:“你喜歡她吧?!?/br> 沉默半晌,浮游提起衣擺,挨著藍嫵坐下:“喜不喜歡,又有什么意義呢?”她低喃道:“她早就死了?!?/br> 看著面前的寂靜水面,兩人都不再言語,不久,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打破這片靜默:“藍嫵,你怎么不告訴我有客人來了?” 藍嫵蔫蔫道:“是浮游,又不是旁人?!?/br> 季泠月哦了聲,坐到藍嫵另一邊,溫?zé)岬氖种笓嵘吓说暮箢i,漫不經(jīng)心地蹭了蹭她的耳垂:“坐了這么久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藍嫵搖搖頭,憂愁道:“我還在想如何將消息傳給藍月邀呢。” 季泠月眨了眨眼,視線慢吞吞投向浮游:“她不是大祭司嗎?不能幫你卜一下嗎?” 藍嫵一怔,下意識抬起頭:“對哦,你能幫忙嗎?” 面對著兩雙期待的眼睛,浮游呃了一聲,遲疑道:“也許可以?!?/br> 第二日一早,四人再次穿過結(jié)界,前來迎接的仍是石磊,不過,比起上次的溫和客氣,他這次嚴肅了不少,齊月瑤獨自去和他交談,剩下叁人便無所事事地等在一旁。 清晨的沙漠格外寒冷,藍嫵被風(fēng)吹得皺眉,不想消耗靈力避寒,便披了件厚實的大氅,季泠月看她幾眼,忍不住拉起她的帽子兩邊的繩結(jié),往下一拽,那張漂亮小臉便陷進了軟和的絨毛里。 她忍不住笑了聲,藍嫵倒是眼前一黑,掙扎著去扒拉她:“幼不幼稚?” “誰叫你愁眉苦臉的,”季泠月小聲道:“我不喜歡你這樣?!?/br> 藍嫵沉默了會兒,掀開自己的大氅,把她整個人包了進去,懷里的人柔軟溫暖,她舒服地嘆了口氣,壓下帽檐,低頭在季泠月臉蛋上親了下。 隔著厚厚一層布料,呼嘯風(fēng)聲好似忽然模糊起來,季泠月眨了下眼,兩只手捏住她的肩膀,憑著感覺抬起頭,在黑暗中準確地吻住她的唇。 灼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不久,藍嫵喘息著抬起頭,女人卻不依不饒地黏了上來,小動物般噬咬她的唇瓣,藍嫵低嗯一聲,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旁邊還有人呢?!?/br> 季泠月瞇起眼,聲音黏糊糊的:“你昨晚都沒親我?!?/br> 藍嫵一怔,指腹蹭了下她紅潤的唇角:“你昨晚也沒親我?!?/br> 季泠月:? 她張了張嘴,正要反駁,不遠處就傳來一聲呼喚:“哎!” 藍嫵連忙抬頭,季泠月也從她毛茸茸的領(lǐng)口探出腦袋,一起盯著走回來的齊月瑤。 齊月瑤滿臉不爽:“他說我們可以進沙漠,但后果自負,出事了沒人會來幫我們?!?/br> “剛好,”季泠月挑眉道:“我也不想有累贅跟著?!?/br> 齊月瑤沉默了下:“你應(yīng)該沒有另有所指吧?!?/br> 季泠月:“沒有哦。” 藍嫵笑著將她抱緊:“那就我們幾個出發(fā)吧?!?/br> “說是出發(fā),你也沒說要做什么,”齊月瑤問道:“咱們到底去哪兒啊?” “去西南?!?/br> “西南?西南哪兒?” “就只有西南,”藍嫵道:“我那朋友告訴我了,機遇在西南,今日便能遇見。” 齊月瑤皺起眉:“你這……聽起來不太靠譜啊,你那朋友不會是神棍吧?” “她很厲害的?!彼{嫵想向她解釋,又覺得解釋不清,只道:“你相信我,我們只管往西南走,若天黑時還發(fā)現(xiàn)不了任何東西,我們就回來。” “話說的輕巧,萬一又遇到危險……” 季泠月再次探出腦袋,面露疑惑:“跟著我,你還怕什么危險?” “……”齊月瑤磨了磨牙:“雖然是事實,但你說這種話,真的很欠?!?/br> “好了好了,”溫時玉連忙解圍:“西南就西南,剛好我這次多帶了東西,來,隱匿符,一人一個。” 齊月瑤一愣,轉(zhuǎn)陰為晴,贊賞地拍了拍溫時玉的肩膀:“做得好,你可比那兩個靠譜多了。” 說完,她又白了藍嫵一眼:“不是要走嗎?你們兩個在干嘛,是要抱著走嗎?” 藍嫵彎起眼睛:“當(dāng)然,這就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