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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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他們終于踏出沙漠,進入了茫茫森林中。 這下子,他們總算發(fā)現(xiàn)秘境里方向與外界不同,并不能根據(jù)日升日落來判斷,眼見七日時間就剩下四日,連忙調(diào)轉方向,往神殿方向飛去。 好在阿鯉的位置也在去往神殿的這個方向,藍嫵便沒要求離開,默默跟著一群修士前行。 到了夜里,氣溫陡然降了下來,周圍忽然彌漫起濃厚的霧氣,三步外就看不見人,為了防止迷路,帶頭的幾個商量了一下,便招呼大家在一處湖邊平地上停了下來,準備等天亮再走。 藍嫵沒什么精神,聽完后就獨自走到邊上,靠著一棵樹坐了下來,沒過多久,有人走到她面前,站住不動。 藍嫵蹙起眉,掀開眼,瞧見少年嚴肅的面龐:“你,你離我?guī)熃氵h一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她怔了下,打量顧長離幾眼,意識到這人是專門逮著季泠月不在她身邊的時機才過來放狠話的,她忍不住笑了聲:“你跟我說有什么用,你該跟你師姐說啊,她才是主人。” 顧長離才不肯承認是自己師姐硬拉著藍嫵不放,握緊拳頭道:“肯定是你花言巧語騙了師姐,師姐從來不喜歡妖怪,也從沒與妖怪結過契,你說,你對我?guī)熃闶褂昧耸裁囱g?!” 藍嫵不耐煩道:“你有沒有聽我說話?你師姐自己都不愿意放了我,你還在這里瞎cao心,怎么,你喜歡她???” 顧長離一怔,忽然瞪大眼睛,慌張道:“你莫要胡說!” “……”藍嫵挑起眉,半晌,哦了一聲:“還真是啊?!?/br> “你!” “長離。”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呼喚,顧長離一驚,驀地轉身,便見季泠月從霧氣中走出,手里還抓著一只兔子:“你在這里做什么?” 顧長離繃緊身體,緊張道:“我就是……就是過來看看,師姐,你怎么抓了一只兔子,你不是辟谷了嗎?” 季泠月嗯了聲,淡然道:“偶爾嘗個鮮罷了?!?/br> 見他杵著不動,季泠月蹙了一下眉,下起了逐客令:“你也去找個安全的地方歇著吧,明日還要早起趕路呢。” 顧長離哦了一聲,一邊尷尬地撓了撓頭,一邊不著痕跡地瞪了藍嫵一眼,而后才拖著步慢慢走遠。 等人走后,季泠月才拿著兔子走到藍嫵身邊,藍嫵早已閉上了眼,渾身透露著抵觸與冷漠,見她如此態(tài)度,季泠月抿了抿唇,不聲不響地蹲到一邊,自己忙活起來。 過了不久,便有噼噼啪啪的火焰聲響起,一陣香味兒緩緩傳來,藍嫵眼皮動了下,環(huán)起雙臂,往另一邊靠了靠。 季泠月烤了半天,等表皮烤到金黃酥脆,滋滋冒油,又撒上了一些自己從林子里找的香料,將rou切成小片串了起來。 看著依舊背對著她的藍嫵,季泠月靠過去,小心翼翼戳了戳她:“藍嫵,可以吃了。” 藍嫵心知她是在示好,卻依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她算是看透了,就算她倆短暫和好,相安無事待在一起,但只要矛盾還存在,就總會陷入下一輪爭執(zhí)中。 這樣的話,還不如冷戰(zhàn)到底。 季泠月沉默了會兒,忽然站起身,轉頭朝另一邊走去。藍嫵一怔,下意識將眼睛掀開一條縫隙,但季泠月走得快,轉眼便消失在nongnong霧氣中。 一旁的篝火逐漸熄滅,只冒出了一縷奄奄一息的白煙。 藍嫵打了個哈欠,索性施下結界驅(qū)走寒露,鋪下一層薄毯,就地躺了下來。森林里靜悄悄的,唯一的動靜,便是不遠處其他修士們說話的聲音,季泠月去而復返,暢通無阻地進入結界,猶豫著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從背后靠了過來,摟著藍嫵的腰,小聲道:“藍嫵,我跟她道歉了?!?/br> 藍嫵閉眼不語,季泠月又往她身邊貼了貼,收緊手臂,低落道:“我不該毀了她的花,你別生氣了?!?/br> “藍嫵,藍嫵……”她叫了幾聲,得不到藍嫵的回應,忍不住捏緊她的衣服,委屈道:“你不要不理我?!?/br> 她的聲音實在可憐,藍嫵吐出一口氣,終于道:“我不是在為花生氣?!?/br> 她翻過身,面對著季泠月:“你明明知道我在為什么生氣?!?/br> 季泠月一怔,卻沒回應,只是鴕鳥般鉆到她懷里,一動不動。 藍嫵意識她不想聊這個,蹙起眉,偏不如她意:“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事讓你難過,你不信任我也是應該的。這是我的錯,我可以為了你,容忍你對我結下獸契,但我不會一直忍下去,阿月,我雖然是個妖,卻也是有尊嚴的,我不想……不想到最后和你相看兩厭?!闭f著,她撫了撫季泠月的后腦勺,嘆息道:“我們定下一個期限好不好?在這段時間里,我會聽你的話,讓你開心,時時刻刻守著你,但過了期限,你就把契約解開,我們就像以前一樣,行嗎?” “可以像以前一樣嗎?”季泠月垂下眼眸,反問道:“你是個鮫人,還是鮫人公主,如果不用契約,你真的能和我好好待在一起嗎?” “為什么不能?”藍嫵輕聲說:“等我做完我的事,我們就可以一起去人間,到其他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生活,到那時候,你想去什么地方,想做什么,我都會陪著你的?!?/br> “真的嗎?” 藍嫵嗯了一聲:“真的?!?/br> 季泠月抬頭認真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道:“你要說話算數(shù)?!?/br> 藍嫵點點頭:“這次一定算數(shù),那契約……” “五年?!奔俱鲈卵a充道:“五年后,我就把契約解開。” 藍嫵蹙起眉:“五年是不是……有點太長?” 季泠月抿緊唇,半晌,不情不愿道:“那三年?!?/br> 藍嫵還想和她討價還價,季泠月卻忽然控訴道:“你都沒有給我采花?!?/br> 藍嫵一愣:“嗯?” “昨天我想要,你不幫我采,卻給了那個人一朵?!奔俱鲈氯滩蛔∽ゾo她:“所以我才那么做的,不然,我不會那么小氣。” 那可不見得。 藍嫵咽下這句話,思索了一會兒,點頭道:“我確實有問題,但你的問題也不小,你現(xiàn)在好容易發(fā)脾氣,有話不好好說,一生氣就要動手。阿月,我只是個妖怪,又不是天上的神明,你不告訴我的話,我永遠都不會明白你在想什么?!?/br> 她看著季泠月漆黑的眼眸,猶豫著撫了撫她的臉龐,低聲說:“所以,以后我們兩個,坦誠相待,把心里的想法都告訴對方,好不好?” 寂靜片刻后,季泠月嗯了一聲,重又把腦袋埋到了藍嫵懷里。 藍嫵松了一口氣,仿佛放下了一塊重擔,躁郁的心情也舒緩了一些,雖然仍前途未卜,但最起碼,現(xiàn)在有了一個好的開始。 她閉上眼,把手搭在季泠月腰上,就要入睡時,聽見女人問:“藍嫵,你到底要做什么事?” 藍嫵怔了下,這些事情本是她們鮫族秘辛,可剛剛她才說了要坦誠以待,又怎么能出爾反爾? 猶豫了一會兒后,她小聲說:“我的父皇死了?!?/br> 季泠月眼神微動,下意識抬頭看她。 鮫人面容平靜,如同講述別人的故事一般,不疾不徐道:“他是為了找我才死的,我回到昆侖海后,被罰鎮(zhèn)守海獄二十年,出來時,發(fā)現(xiàn)殺害父皇的兇手仍沒找到,唯一活著回來的大哥也失去了那時的記憶。我不甘心,就進入他遇害的海淵獨自尋找,找了好多年,才找到一點線索,這次進到這里,也是為了這條線索?!?/br> 季泠月下意識抱緊她,好半天,啞聲問:“所以,是那個時候發(fā)生的事嗎?” 藍嫵嗯了一聲,把臉埋到了她肩膀上,輕聲嘆息:“對不起,當年沒有一句解釋,就離開了你。” —— 第二章晚一點,不必等! 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