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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病的日常生活[無限] 第117節(jié)

    于是女主人抽空帶著一家人奔赴王財現(xiàn)在的城市,王財跟老婆花了所有身家買了一個挺大的房子,三室一廳,只夠首付,后面每個月要還四千多近五千塊,不過兩個人住著開心,親戚朋友過去暫住也是夠的。

    婚禮期間男女方按照習俗,說不能見面,房子暫時留給王財當作婚房,女主人一家住在舉辦婚禮的酒店,女方則是在娘家住,等王財去接親。

    那幾天忙得腳不著地,回想起來就是熱鬧跟開心,王財跟妻子是大學同學,日久生情,無論是誰都覺得他們非常恩愛,會走一輩子那種。

    很快,婚禮結(jié)束后兩人各自開始為生活而努力,王財自己開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妻子考上了公務員,兩人的美好生活就在眼前,女主人一家回到這邊后偶爾跟王財聯(lián)系,就是過年過節(jié)啥的,互通有無。

    王財是個孝順孩子,經(jīng)常寄東西來給女主人家里,順便說著自己跟妻子的情況。

    大概是第二年,王胡麻重新回到了芬芳小區(qū)住,不過他沒再找過202的麻煩,更沒有找王財?shù)囊馑?,他也一把年紀了,或許突然想開了要做個安分的孤寡老頭。

    女主人跟王財說過這件事,還嘲笑王胡麻是被王財當時一句話給嚇傻了。

    那大概是王財一生當中最安寧美好的日子,王胡麻不搞事,身邊有恩愛的妻子,生意蒸蒸日上,好像他終于前面十幾年的倒霉生活還來了現(xiàn)在的幸福日子。

    因為太安靜了,女主人逐漸少了對王胡麻的關注,所以郁久霏問起來的時候,她是真不清楚,反而覺得那就是個陌生人。

    “小姑娘,你知道的,我們一家都不喜歡他,他自己不來找麻煩,我們恨不得連這個人都不認識,真的很難確定地說那幾年他到底有什么情況?!迸魅耸譄o奈,還有些抱歉。

    郁久霏對這個情況有心理準備,搖搖頭:“沒關系的阿姨,您不了解,回頭我再去問問其他人也成,總有知道的。”

    女主人應了一聲:“誒,也是,我們這還隔著一層樓呢,三樓的說不定知道得多點,我們之間是沒什么接觸的情況了,唯一的接觸,就是我們的下水道都堵過,我們一直找物業(yè),但他好像沒找過,哦,他沒找,怕是在家里找出王財他媽的尸體來了,怎么沒嚇死他呢!”

    說著,女主人又生氣起來,當年趙淑芬的死她就難以接受,現(xiàn)在知道人可能是王胡麻殺的,恨不得直接把王胡麻的腦袋按馬桶里沖下去。

    郁久霏趕忙說:“他其實也去投訴過一次,不過那次過后就不找物業(yè)了,可能是真的找到了什么,所以我才想問問阿姨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之前的異常,看他那樣子,說不定真見鬼了?!?/br>
    “見鬼了也是他活該!”女主人咒罵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好情緒,說起一年前發(fā)生的事。

    準確說,是一年多前,王財忽然發(fā)了訃告,他妻子過世了,要辦葬禮,請了女主人一家過去。

    婚宴的熱鬧與快樂好像還近在眼前,不到三年吧,葬禮就來了。

    女主人收到訃告的時候愁得一晚上沒睡著,等不及兒子那邊調(diào)假期,先帶著老伴兒去找王財,見到人了,幾乎認不出來——王財一夜之間好像老了十幾歲,頭發(fā)都花白了。

    一夜白頭的事總聽別人說,真見到了,是相當可怕的,王財還不到三十啊。

    看著王財那樣子,女主人不敢問,等到葬禮開始,才找女方的兄長打聽。

    大舅子也很難過,但他覺得這就是個意外,只是父母跟王財都無法接受,葬禮全都由他cao持,現(xiàn)在因為女方的死,王財人不人鬼不鬼的,父母更是難過得進了次醫(yī)院。

    郁久霏從本子里抬起頭:“意外?王財?shù)睦掀鸥昙o一樣的,應該也才二十來歲吧?確實是意外的可能性比較大。”

    女主人唏噓地說:“其實吧,我們大家都覺得是意外,但弟弟他覺得不是,他大舅子說,弟媳婦兒是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肚子疼,就去了趟醫(yī)院檢查,發(fā)現(xiàn)她肚子里有個腫瘤,哦,說是zigong的什么瘤子,檢查完了說是良性,做個手術就可以了,等做完,人沒了?!?/br>
    “這種事,不能說常見,但有可能,人倒霉的時候,什么都有可能。”郁久霏嘆了口氣,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手術出意外的概率低,不等于沒有,所以醫(yī)院才一定要家屬簽免責聲明。

    哪怕是在精神病院,都有意外死亡的病人,有的時候就是病人自己倒霉,缺那么一點運氣沒能下手術臺,醫(yī)生也想跟死神搶生命,搶不贏就只能認栽。

    女主人嘆了口氣:“是啊,后來弟弟信不過,報警介入了,沒查出什么特殊的地方來,醫(yī)院都是正常cao作,具體內(nèi)情沒有公布出來,但沒繼續(xù)調(diào)查,應該就是意外。”

    郁久霏知道一些死亡的可能性,畢竟是開膛破肚的,經(jīng)常在手術中造成死亡的,就是大出血、感染、麻藥不足等問題,意外死的病人往往千奇百怪,有心的家屬還申請介入調(diào)查,沒有這個想法的家屬,覺得人死了就死了,命不好有什么辦法?

    “那之后,王財怎么樣了?”郁久霏試探著問。

    “還能怎么樣?葬禮之后他就把自己關在家里了,我們跟大舅子那一家雖然說可以說是他家人,但他真正的家人是他媽跟他老婆,結(jié)果都躺墓園里了,誰都幫不了他。”女主人無奈又悲痛地回答。

    母親死的死后,王財可以抱著母親對自己的期望走下去,等到妻子死了,好像這個世界上,一切都跟他沒關系了,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因為什么走下去。

    女主人在那邊照顧了王財一段時間,某一天醒來,人不見了,他留了口信,說自己要出去散散心,不用找他,公司已經(jīng)賣掉了,房子有他跟妻子的回憶,他不會動,但是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應該不會回來。

    人都不在家,女主人不好再繼續(xù)待在那邊,就跟老頭子回來,想著王財什么時候想開,再回來看看他們,偶爾報個平安也行。

    郁久霏想起王財?shù)娜肼殨r間,忙問:“那后來,他有沒有跟你們聯(lián)系過呀?我之前在火車站有看見他?!?/br>
    “聯(lián)系過,他過節(jié)的時候給我們發(fā)信息了,不過他沒說自己在火車站里工作,火車站,也是個好去處,知道他過得好就行了,這次的事吧,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說,想著,你們節(jié)目播出去,他就能看見了?!迸魅苏f完沉默了很久,估計她自己也拿不準做得對不對。

    以王財現(xiàn)在的心態(tài)來說,知道母親當年是被父親殺死的,眼球還在下水道里肯定不好,不過,他跟著文憶的計劃走,很難說他在這個地圖里扮演著一個什么樣的角色,而且,他應該早就知道母親的死因,不然很難解釋為什么是芬芳小區(qū)成為第三個地圖。

    郁久霏不能說太多的線索,趁女主人緩解情緒時整理了一下從女主人這邊獲得的線索。

    在王財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他是倒霉又幸運的,幸運的是每段時間都能遇上拉他一把的人,倒霉的是這些人最后都死了。

    現(xiàn)有的線索里,最重要的就是時間,根據(jù)王財?shù)谋憩F(xiàn),他確實不像在四年前就知道了母親的死因回來裝神弄鬼,就算文憶有能力找到鬼來幫忙,卻也是得先有人死,才可以利用當?shù)氐墓砘?,像在火車站和北頭村那樣。

    文憶不能說是讓鬼魂給自己幫忙,而是在幫鬼魂報仇的時候,順便完成自己的計劃。

    郁久霏將頁面翻回前面記錄的死者名單,現(xiàn)在上面就一個趙淑芬,王財妻子不是死在芬芳小區(qū)的,隔著那么遠的距離不好弄過來不說,王財肯定不同意利用自己的妻子。

    思及此,郁久霏去問不怎么愛說話的男主人:“叔叔啊,我想問問,小區(qū)里這么多年,就只有……趙阿姨出事了嗎?有沒有其他……屬于小區(qū)的住戶,在居住期間過世了的?”

    男主人先看了眼老婆,隨后回道:“還有幾個,但都是老人和失足掉下來的小孩兒,這些人出事的時候大家都看見了,不是像趙姑那樣被人殺害的?!?/br>
    “所以這些年,小區(qū)里枉死的,就趙阿姨一個?”郁久霏忽然覺得這個小區(qū)的治安好像還蠻好。

    “你問老頭子,他肯定不知道,他都不關心這些事的,”女主人喝完自己的檸檬水,又去倒了一杯說,“其實啊,還有幾個年輕人,自殺的,家里不小心就死了的,夫妻倆打架失手弄死的,數(shù)量不多,因為有些晦氣,都不肯說出來?!?/br>
    男主人被震驚到了,他小聲問:“我們小區(qū)死了這么多人嗎?”

    聞言,女主人掃他一眼:“還有觸電死的,不過那是個租戶,我們小區(qū)跟其他小區(qū)沒什么區(qū)別,人啊,總是不小心就沒了,哪里說得準?這些都是意外,就算是被打死的,進去蹲幾年又出來了?!?/br>
    人多的地方總會有婚喪嫁娶紅白喜事,這家今天還掛著紅呢,那家明天說不定就換上白了,生老病死無論如何都是逃不過去的。

    因為死的人不少,女主人不知道所有人的名字,沒辦法一一記錄下來,就算讓物業(yè)那邊來,都沒辦法一一找到這些死亡名單,其中有租戶、房東、二房東、住戶,各種各樣的人,意外到來后剩下的,就剩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體。

    郁久霏讓女主人盡量回憶,記下一些死者的特征,便說:“這么多人,那個小區(qū)建在亂葬崗上鬧鬼的傳言就是這么傳出來的吧?”

    女主人聽著這話,忍不住笑起來:“什么亂葬崗???我們是最早來買的,這片地,以前是農(nóng)田,推了說當小城的,后來發(fā)展,路不夠?qū)捔?,地不夠大了,就往市中心那邊開發(fā),開發(fā)著開發(fā)著,那邊成了市中心,這邊是城中村,哪里來的亂葬崗?”

    不考慮怪力亂神的成分,芬芳小區(qū)就是個非常普通的老小區(qū),開發(fā)商的初衷就是搞搞房地產(chǎn),更沒什么鬧鬼的傳言,只是住的人多,總有一兩個倒霉蛋意外死亡而已。

    郁久霏摸摸臉,靦腆地笑笑:“原來是這樣,那就是說,其實叔叔阿姨你們更相信是小區(qū)有問題,而不是鬧鬼?那你們聯(lián)合起來拍攝節(jié)目,主要是想給物業(yè)施加壓力?”

    “除了信這個的人,我們都是這么想的,總不能一直出事吧?不過啊,這回的事確實有點奇怪,王財他媽的眼珠子再大,也不能一直堵我們家下水道里吧?還一堵四年,不爛的嗎?”女主人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

    事情剛發(fā)生她太生氣跟慌亂,居然沒注意到,現(xiàn)在把事情說了一通,又有郁久霏插科打諢,冷靜下來就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了。

    郁久霏眼皮一跳,立馬解釋說:“阿姨您想啊,那時候趙阿姨身體都成那樣了,說不定王胡麻留了不少帶不走的東西,一點點扔呢?況且,他能殺一個人,就能殺兩個,誰知道這四年里他扔了多少?。俊?/br>
    女主人一聽,忙擺手:“停停停,小姑娘你別說了,阿姨背都涼了,說到底,就是那王胡麻活該!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回抓住他了,警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之后女主人給郁久霏留了聯(lián)系方式,說如果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打電話給她,最近她就不回來了,那屋子暫時出借給警方調(diào)查,不知道底下藏著多少尸塊,她跟老頭子年紀大了,受不了這個刺激,會暫時去跟兒子住,之后看看能不能買個便宜的房子養(yǎng)老。

    送走了女主人夫妻倆,郁久霏回到小區(qū)把額外的攝像頭還給導演,接著問他:“對了導演,阿姨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我能撥打嗎?”

    導演掃她一眼:“能,不過你能不能打又有什么關系?你不能,樓十一能啊,只要有電路,就沒有他打不通的電話?!?/br>
    郁久霏猛地想起來自己還帶著倆外掛呢,不好意思地扭捏起來:“也不能總是麻煩樓十一嘛,他還是個寶寶,需要睡覺覺呢?!?/br>
    “疊詞詞,惡熏熏,滾?!睂а堇淠嘏e起了三腳架,威脅郁久霏要是不走他就砸下去了。

    見狀,郁久霏趕忙拖著沈西聆走了,奔跑在雪地里,沒一會兒就摔倒,直接被雪埋住,又被沈西聆拎起來。

    從雪地里爬起來后,郁久霏一身黃澄澄的小雞毛絨棉衣都沾上了白色的雪,小黃雞變成了雜毛小黃雞,相當難看。

    幸運的是,這么大的雪往往是干的,不會跟郁久霏從前在學校遇見的雪一樣,落下來就化,濕得無法捏雪人。

    郁久霏拍干凈自己身上的雪,甩甩腦袋:“被導演嚇死了,他怎么老想用三腳架敲我腦袋,難道敲了會讓他比較高興?”

    沈西聆明確指出問題:“開不開心不確定,但可以讓你少在他面前晃,他可以舒服點?!?/br>
    “他要求好奇怪哦,不過我尊重每個人的xp?!庇艟闽J真地說。

    “……別管他了,說一下你接下來打算查什么?”沈西聆沉默一會兒給導演默哀,趕忙轉(zhuǎn)移話題。

    郁久霏從小黃雞棉衣寬大的口袋里掏出本子,翻開看了一下自己標紅的各個疑點,說:“我對死亡的人數(shù)、時間、死亡方式等問題都有想不通的地方,我們先一個一個來,既然都把王財?shù)纳硎啦榈竭@個程度了,不如就把這個當作突破口?”

    主要是王財?shù)牟糠植榱舜蟀耄劭粗鸵橥炅?,臨時換新的查讓郁久霏很難受,像強迫癥被逼著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沈西聆回想了一下女主人說的故事,點頭:“可以,芬芳小區(qū)能被選為第三個地圖,肯定有必須選它的理由,現(xiàn)在唯一跟器官販子聯(lián)系上的是趙淑芬跟王胡麻,趙淑芬已經(jīng)死了,王胡麻在警方那喝茶,一時半會兒,估計沒有結(jié)果?!?/br>
    說話間郁久霏翻到了趙淑芬死因那一欄,她遞給 沈西聆看:“一號啊,你說趙淑芬有可能是因為這個死的嗎?我只知道有人會對一些麻藥過敏,但進行手術肯定會先做皮試,不然一針下去手術還沒做,人死了怎么辦?”

    小本子上的內(nèi)容記得很詳細,郁久霏的字十分整齊好看,非常標準的行楷。

    沈西聆接過本子,前后翻動看了遍,說:“人體因為麻藥死亡的可能性有很多種,因為不確定是人體的什么問題影響了麻藥的效果,過敏是其中一大類,還有對麻藥效果接受異常的,就像喝酒一杯就倒,每個人對麻藥的接受量也不同,光看一張死后的驗尸報告,很難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死的?!?/br>
    郁久霏支著下巴若有所思:“那有沒有一種可能,趙阿姨對麻藥的敏感是有一定閾值的,到一定量就會過敏,或者說,她本身對麻藥不過敏,但對做手術中的某個藥物混了麻藥后過敏?”

    “都有可能,她曾經(jīng)打麻藥縫針沒事,證明她對肌rou縫合常用標準麻藥并不過敏,但做手術尤其是器官摘取,用的麻藥不僅種類還有劑量都不一樣,沒做皮試的情況下,怎么死都有可能。”沈西聆說著,把本子還給了郁久霏。

    “趙阿姨這邊應該是查不出什么來了,我們倒是可以趁王胡麻不在,查查他家是什么情況,我想進他家看看,光從樓十一的數(shù)據(jù)觀看,跟看電視似的,完全沒有頭緒。”郁久霏忍不住吐槽。

    附近沒什么人,樓十一直接懟回去:“知足吧你,警方就蹲302呢,沒有我,你連看都看不見里面長什么樣?!?/br>
    樓十一說得相當有道理,郁久霏立馬乖巧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太自信了,樓十一你別生氣,不管如何,我還是想進去看看,現(xiàn)在警方守著,不知道能不能用節(jié)目組采訪的辦法混進去?”

    這話也就說給自己聽聽,以導演那脾氣,估計寧可自己上都不想給郁久霏牽線搭橋。

    去不了302就得從另外的地方下手,郁久霏重新翻過自己的小本子,跳過趙淑芬的部分,接著讓她很懷疑的就是時間,從聽說鬧鬼開始的時間她就一直覺得跟王財?shù)娜松壽E有點對不上。

    女主人明確說,在上大學到王財妻子亡故這七年時間里,他是很高興的,生活沒有什么不如意,聽起來不像是知道了母親真正死因的樣子。

    郁久霏忍不住問:“說起來,如果王財一開始根本不知道王胡麻殺了趙阿姨,那小區(qū)里鬧鬼的事,到底是誰做的???”

    沈西聆思索了一會兒,直接說:“既然現(xiàn)在都覺得是鬼做的,那就找鬼好了,憑郁小姐你這體質(zhì),不怕它們不開口。”

    游戲商品算出來的結(jié)果一定不會錯,除非商品詳情寫明了有概率問題,不然都是真的。

    “找鬼?。俊庇艟闽掳驼遄昧艘幌逻@個做法的可行性,最后點了頭,“行,現(xiàn)在看來,人是沒辦法知道太多了,找鬼還靠譜點,樓十一,你知道這個小區(qū)的鬼都在哪里嗎?”

    “在它們喜歡待的家里?!睒鞘唤o出一個令人詫異的回答。

    郁久霏忍不住抬起手腕把樓十一舉起來:“什么叫待在它們喜歡的家里?要是它們都不在外面,我們怎么找它們問問題?”

    樓十一滾動了一圈:“這就不在我的考慮范圍內(nèi)了,畢竟我只是個要睡覺覺的寶寶?!?/br>
    聞言,郁久霏跟沈西聆都無語起來,沉默又微妙地低頭瞪他。

    最先繃不住的是沈西聆,他說:“要點臉,你多大年紀了?郁小姐腦子不清醒,你也不清醒嗎?”

    莫名被cue的郁久霏緩緩把視線移到沈西聆臉上:“我以為,你要先斥責一下,說我們?nèi)齻€是胡互利互惠的小伙伴,不能作壁上觀?!?/br>
    沈西聆這下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好像有點奇怪,趕緊換了個說法:“哦,不好意思啊,我換個說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樓十一你現(xiàn)在是好的不學壞的學了!”

    “……”郁久霏沉默一會兒,將舉著的手放下來,用袖子罩住樓十一,“我懂你意思了,以后我盡量做個好榜樣,從小事做起?!?/br>
    被指桑罵槐了一通,郁久霏倒是有了點新的想法,她制止了沈西聆的解釋:“你先等一下,我好像有個模糊的想法?!?/br>
    沈西聆欲言又止,他想說自己沒有罵郁久霏的意思,只是認真說起來,現(xiàn)在樓十一臉皮這么厚,應該都是跟郁久霏學的,不能再慣著他了。

    然而聽郁久霏說到自己有新想法,沈西聆只好暫時把原本的話咽回去,問:“什么想法?說出來我們研究研究?!?/br>
    郁久霏皺巴著臉在積雪里踩來踩去,走了兩三個來回才說:“剛才你有點指桑罵槐地說我?guī)牧藰鞘?,那會不會,小區(qū)里的鬼,也是在頂替別人的名頭做事?。俊?/br>
    由于想法還不夠完善,暫時用語言描述不太出來,郁久霏說得模糊,沈西聆卻明白了郁久霏的想法:“你是想說,有人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