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冷面將軍求婚后(重生)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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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著屋外不休雨聲,舉杯將飲時,猛地放開酒盞扔至地,眼神堅(jiān)決,“我還不能死…我要去找殿下,我得把這件事弄個明白!” 說罷她便爬起身,不顧跪疼發(fā)麻的雙腿,步履蹣跚地往外跑。 她需找太子當(dāng)面還原事情始末,她要找出兇手,還自己清白!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認(rèn)錯!” 身后傳來父親的怒斥,接而喬時憐僅僅是跨出門檻,就被喬青松揪著衣襟拽了回來。 喬時憐回望父親冷峻面龐,撕扯的嗓音仍有哭腔:“女兒沒有錯!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何要認(rèn)?” 她幾乎是朝著喬青松吼去的,歷經(jīng)昨夜一事她本就憋屈許久,如今最親近的父母非但不信她,還欲讓她自盡,她如何能冷靜? 喬時憐方止住的淚又不受控制涌出。 只要想查,他們明明有千百種辦法,而且她也相信,他們費(fèi)些時日是能查出她是清白的。 但偏偏他們就是不肯。在這堵不住的眾口與喬家名聲里,他們選擇了最簡單最粗暴的方式——讓她死。 “我給你選的這條路,已是逼不得已!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爭氣,要做出此等事!”喬青松臉色沉然,他提著喬時憐至案邊,雙臂環(huán)身,錮住了喬時憐。 身體驀地被控制住,喬時憐已是預(yù)料到了父親將做什么,她抬眼看著喬青松眼神決絕,不寒而栗。 恐懼須臾間散至四肢百骸,占滿整個神經(jīng)。 喬夫人不忍再看,背過身扶著椅背,默聲落淚。 可耳邊喬時憐悲絕的哭喊與叫聲,分外清晰。喬夫人捂著發(fā)痛的心口,攥著帕的手握得極緊。 極度求生欲下,喬時憐不知哪來的蠻勁掙扎起來,撞落了案旁一應(yīng)物件。 咣當(dāng)聲響里,眼見著喬青松將要禁錮不住她,略有松動時,喬青松一把扯來簾幔處的系繩把喬時憐綁在了椅上,使她動彈不得。 被繩緊勒的疼痛讓她不禁冒出淚花,而父親又再捏著她的下頜,強(qiáng)行掰開了她的嘴。 喬時憐驚駭?shù)氐纱罅搜?,心中盡是恐慌。她目睹父親漠然攜來酒壺,不顧她意愿把毒酒暴力灌入了她嘴里。 她本能地發(fā)聲尖叫,那毒酒入喉,頃刻把她的嗓音化作斷斷續(xù)續(xù)、不成聲的音節(jié)。 最后一絲體面與尊嚴(yán),都在喬青松行云流水的動作里煙消云散。屈辱之下,她本是求生的欲念竟也漸成死水。 就這樣死了嗎?就這樣死吧。 反正這世上,無人信她。 她不過是世人口中不知廉恥的輕浮女子,帶著洗不掉的污名入土,也沒人會心疼她、憐惜她。 少頃,她便在毒酒劇痛之中,意識逐漸渙散。 喬時憐死了。 許是死前怨念過深,她化作了游魂,懸于自己尸身上方。 她默然注視著自己死后的模樣,可謂之慘烈。 纖弱盈盈的身倚在案邊,如枯萎的枝葉。本是生得清絕出塵的面容,被下頜紅腫的捏痕,與唇畔涌出的紫黑毒血敗壞了美感;連著她生前那雙秋波暗含的眼,此刻唯余空洞無神的眼仁兒,徒添幾分悚然。 那神情還留有痛苦之色,唯有她才切身知曉,自己死時是多么的無助與絕望。 紅顏成枯骨,月墜花折,拂如殘花碎,不過旦暮。 “族里并不答應(yīng)憐兒入祖墳,找個荒野,草草棄了吧?!边@是父親的聲音。 喬時憐覺著心里很堵,折身離開了相府。 憶及她生前想要求證之事,她飄往了太子所在的別院。 第2章 2 、棄尸 落霞山別院,所屬太子。 一嬌滴滴的嗓音從暖帳里傳出,喬時憐覺著有些耳熟,卻因那聲過于矯作,她一時未能想起,心想著興許是秦朔身邊的通房丫鬟。 “殿下,這才一日未見我,怎就這么急躁了?” “孤今日心情不好?!?/br> 帳中交疊身影朦朧,便是不用喬時憐向前查探,也知其里是何等旖旎光景。 “殿下,該不會是因?yàn)閱蘪iejie吧?妾身聽說喬jiejie不守節(jié),和…”女聲糯聲問太子。 喬時憐本不想聽二人調(diào).情的污言穢語,欲走之際卻聽女子提到了自己。 “時憐不是那樣的人?!鼻厮仿犉饋碛行┎粣?。 “那為何之前喬丞相來找殿下,問喬jiejie出事那會兒,殿下是否在公主府,殿下否認(rèn)了呢?”女子輕聲問著。 但秦朔接下來所言之話,讓她頓在了虛空之中,耳畔如有轟鳴。 “別以為孤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孤只是不想敗露和你之間的事,才否了喬相所言。若要再挑撥孤與時憐,孤看你可以滾回家了?!?/br> 他帳中之人,究竟是誰? 喬時憐回身,瞧見一女子半裸著身,從暖帳赤足走出。 喬時憐霎時怔住了,魂體如受重?fù)簟@與秦朔顛鸞倒鳳的女子,是她的知心好友,侍郎嫡女,方杳杳。 方杳杳生了張精致圓潤的面龐,一副天真不諳世事的乖巧模樣,極易惹人生憐。 此刻她踩著的對襟羽衣,是喬時憐前不久才贈她的生辰禮,也不知她究竟懷揣怎樣的心思,竟穿著這件衣衫與喬時憐的未婚夫偷情。 憤怒頃刻翻涌,若非她現(xiàn)在只是一無rou身的孤魂野鬼,除了尚有意識,別無他能,她只想上前給方杳杳扇一巴掌。怎有女子這般不知恥,覬覦自己好友的未婚夫? 還有她愛慕了多年的太子秦朔。她覺得自己竟是這般可笑,生前竟還對秦朔抱有一絲希冀,盼著他能幫她還原實(shí)情,洗清污名。 她恨她白生了一雙眼,沒能及時認(rèn)清二人面目,真心喂了狗。 喬時憐久久才得以平復(fù)心緒。 她頗感厭煩地背過身,不愿得見二人,又思及適才方杳杳所言一日未見著秦朔。 喬時憐忽地想到,難道昨日公主府上,二人便背著她茍且了么? 這樣想來,似乎是有跡可循。 她那時見方杳杳神色古怪,借口身體不適而半途離席,且她依稀記得,當(dāng)時秦朔亦不在席中。 喬時憐強(qiáng)忍著作嘔的感覺,她竭力平靜往下細(xì)思,這其中仍疑慮重重。 若是那會兒秦朔在同方杳杳偷情,他怎會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xiǎn)約她相見? 而如果秦朔昨夜根本未約她前去竹亭,她在庭院見著的秦朔背影,又是怎么回事? 半途忽現(xiàn)的迷香,前來攙扶她的侍衛(wèi),恰巧經(jīng)過的眾人…… 喬時憐越想越覺著冷,明明她不應(yīng)再受人間冷暖才是。 這件失節(jié)風(fēng)波之事的始末漸漸清晰。 一環(huán)扣連一環(huán)的設(shè)計(jì),最終能夠坐實(shí)她的關(guān)鍵,都落在了事件主要角色,也就是太子身上——因?yàn)樗谏w偷情丑事,不會為她作證。 方杳杳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毋庸置疑。唯有當(dāng)時親近秦朔的她才可暫時偷來太子衣袍,借與他人假扮秦朔,引她上鉤。 想到這一切盡是她掏盡心窩、真誠相待的方杳杳所為,喬時憐更是怒不可遏,同時也為此心生悲涼。 一朝被背叛,是這樣的痛與恨。 殿內(nèi),方杳杳已離去,伺候在旁的老太監(jiān)瞧出秦朔今日確實(shí)心煩意躁,此刻湊上去挨罵的可能性極大。但方才他接到了外面的消息,現(xiàn)下那得來的書文就攥在他手心,如同火炙一般灼得他難受。 他只得恭謹(jǐn)喚著:“殿下……” “說?!鼻厮窡灒允且?yàn)閱虝r憐。 他知喬時憐這事是場誤會。自己與她相識十年,如何不了解她?她向來恪守閨訓(xùn),潔身自好,根本不會做出外界傳言的那等事。 喬青松來問,也是想著擺平并維護(hù)喬家名聲。彼時秦朔不以為意,向其告知他自會權(quán)衡此事,這事應(yīng)當(dāng)就了了。 他想,他這也算是維護(hù)了她,他身為喬時憐的未婚夫都不曾介意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日后娶了她,又豈容他人置喙? 只是自己于公主府私會方杳杳一事,為著皇家顏面,他必須隱瞞。 老太監(jiān)呈上書文,垂面稟道:“丞相府傳來消息……喬姑娘…她……” “時憐怎么了?”秦朔沒由來的覺著胸口悶堵。 他倏忽間生出不詳?shù)念A(yù)感。 “喬姑娘……飲鴆自盡了——”老太監(jiān)悲聲呼道。 書文上所寫幾字簡短,明明一眼掃過就能看清的內(nèi)容,秦朔卻死死盯著其上字跡,驚疑不定。 自盡?怎會這樣?幾個時辰前,喬青松還在問她的事,她怎么這就…死了? 老太監(jiān)見秦朔遲遲未言,偷眼發(fā)覺那胸前起伏不平,當(dāng)即埋頭待命。 他已不敢再往上去看秦朔的臉。 “不,不…是孤,是孤害了她…” 秦朔喉結(jié)顫動,聲線猶啞。他腦子不是白長的,回想起喬青松臨走時對他言“此事臣回去會給殿下一個交代”,他便也明了喬時憐是怎么死的。 是他旁敲側(cè)擊,對喬相表明自己身為儲君,自會權(quán)衡皇權(quán)與私事,成了喬時憐最后一道催命符。 “孤對不起時憐……” 秦朔頹然跌在軟榻邊,愧疚直達(dá)眼底。 他沒想過她會死。他怎知自己那番話,直接要了她的命? 而如今她死了,他會為她查證此事以洗清她冤屈嗎?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 他不會。 一旦要查,他和方杳杳的私情必暴露無遺,如此折損皇家顏面之事,圣上動怒之下,不知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他擔(dān)不起,也沒必要為了一個死去的女子大費(fèi)周章。 皇權(quán)面前,任何事都顯得微不足道。 哪怕死去的那個女子,是他曾寵愛無度的人。 見秦朔掩面而泣的模樣,殿內(nèi)所有人低首噤了聲。 喬時憐早已悄無聲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