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難測 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萬人迷竟是我自己、星際第一名門淑女、獸世養(yǎng)狼[種田]、清穿之九福晉的土豪系統(tǒng)、教練我要學(xué)機甲、謀娶、向冷面將軍求婚后(重生)、我靠寫文爆瓜翻紅、七零之冷情知青的佛系妻、圣母病的日常生活[無限]
他神色如常,但謝溪行還是看出不同來,小聲問:“你要將她一個人留在這兒?” “嗯?!彼读顺蹲旖?,“她喜歡這里?!?/br> 謝溪行似乎是聽明白了:“你確認(rèn)她能履行你與她的婚約?我可不像你這般心善,沒什么干系還像祖宗一樣供著?!?/br> “我過兩日便來接她。”溫慎沒有回答。 當(dāng)晚,溫慎回了蓮鄉(xiāng),月嫵留在謝家。 夜里,她睡不著,敲響了主屋的門。 蕙真正巧也沒睡,起身要去開門,謝溪行攔住了她:“別去。” “為何?” “你沒見溫慎今日那傷心的樣子?定是他這小嬌妻不肯跟他回去,你若真事事都順著她,她更是不愿回去了?!?/br> 蕙真皺了皺眉,她總覺得月嫵沒那樣壞:“難不成讓人一直外頭等著?” “我便不信你不去開門,她會站在門口一晚上?!?/br> “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又是慎弟的未婚妻子。”蕙真越過他,披上披風(fēng)踩了鞋,往外走。 門開,月嫵就站在外頭,白著一張小臉問:“jiejie,我怕黑,你能陪我睡嗎?” 蕙真一看她這可憐模樣,哪里還能拒絕,當(dāng)即和她一起出了門:“好,我陪你睡?!?/br> 屋里的謝溪行快要氣死了,心里罵了溫慎一百遍,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妖精!無論如何,明天他也得將人給送回去! 然而,第二日,他還沒提起,便聽蕙真說月嫵想回去。 “可是昨夜發(fā)生什么了?”謝溪行問。 “也沒如何啊,她叫我過去陪她睡,像哄孩子那樣哄她睡覺,然后我們就睡了。” 他想不通,索性便不想了:“罷了罷了,我去將人送回去,讓溫慎自己伺候去。” 中午吃罷飯,他套了馬車,將人送回了蓮鄉(xiāng)。 兩人到時,溫慎正在院子里劈柴,聽到聲響抬眸去看。 月嫵恰好挑開車簾,與他對視上,便立即跳下車,奔過去,撲倒在他懷里。 他愣了一瞬,放下手中的斧頭,輕輕摟著她,用臉在她發(fā)頂上蹭了蹭,輕聲問:“為何忽然回來了?” 月嫵只將臉埋在他懷里,搖頭不語。 “咳咳!”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哄道:“去屋里吧,炕燒上了?!?/br> 月嫵點點頭,提著裙子跑進(jìn)去。 他則是緩步朝謝溪行走去。 “我們可沒虧待她?!?/br> “我知曉。”他微微彎著唇,“麻煩你和嫂子了?!?/br> 謝溪行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蕙真還在家里等我,我先回去了?!?/br> 溫慎一直將人送到大路上,折返回到家中。他一推開主屋的門,就見一顆小腦袋露出被子外面盯著他。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頭,笑問:“為何忽然想回來了?” 月嫵搖頭,上前抱住他,十分熟練地躺去他懷里。 那種熟悉的感覺和熟悉的氣味讓她徹底放松,幾乎是癱在他懷里。 “溫慎、溫慎…”她一遍又一遍地喚。 溫慎一遍又一遍地應(yīng)。 直到她喊累了,喊不動了,就窩在他懷里,手指扣扣他的袖子。 “ 小嫵,我得起來劈柴,過兩日要沒得燒了?!?/br> 月嫵松了手。 “你若是困,便再睡一會兒,等我做好晚飯來喚你?!?/br> 月嫵鉆回被子里,看著人走出去。 但她睡不著,昨夜她就有些睡不著,明明蕙真是一樣哄她的,可她就是感覺不太一樣。 她很想溫慎,想他抱著,想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莢味兒。 屋外的劈柴聲連續(xù)不斷傳來,她坐起身,隔著窗欞看著那道身影很久,緩緩起身,走出門,從身后抱住了他。 第20章 溫慎手上一頓,笑問:“吵到你了嗎?” “沒有。” “睡不著?”溫慎放下木柴,轉(zhuǎn)過身看著她。 她不肯讓他看,埋頭在他懷里。 “要我陪你睡嗎?” “不要?!彼曇粲行┖磺澹拔蚁牒湍阋黄鹋?。” 溫慎摸了摸她的發(fā):“好,你給我遞柴,我來劈?!?/br> 她搬了個小凳坐在旁邊,給溫慎遞柴。 沒多久,劈好的柴擺滿一整面墻,這項活兒算是完成了,溫慎額上也布滿熱汗。 他不是那種話本子里清瘦的書生形象,他的手臂上有結(jié)實的肌rou,發(fā)力時會繃起流暢的線條。 月嫵抿了口水,上前兩步,捏了捏他的手臂。 “嗯?怎么了?” “好硬?!痹聥衬罅四螅瑳]捏動。 他放松手臂:“這樣應(yīng)當(dāng)沒那般硬了。” 月嫵又捏了捏,果然沒那么硬了。她擼起自己的袖子,晃了晃柔軟的手臂:“你捏,我的不是那樣?!?/br> 溫慎喉頭滾動一下,沒經(jīng)住誘惑,捏了捏她的手臂。 很軟,很滑。 他松開,背過身去解釋:“我常負(fù)重物,因而成了這樣。明日想去廟里嗎?” 月嫵還以為他會生氣,不會和她玩了,她那會兒看見他眼里的失落了。 “我去?!彼锨埃プ∷氖?。 “好,今日剛好做些吃的,明日帶在路上吃?!睖厣鞑粍勇暽次兆∷氖帧?/br> 她感覺到了,心里樂滋滋的,又像以前那樣纏著他。 天依舊晴著,曬得人頭皮滋滋冒油。往來行人不少,三五成群。 從家到廟里是一段上坡,溫慎和月嫵步行而至,一路上寒暄聲不停。 月嫵穿得還是那身冬日里的衣裳,走到廟里時已出了一身熱汗,站在廟門旁的樹下不停喘氣。 溫慎拿著斗笠給她扇風(fēng):“明日我便去城里看看做成衣的鋪子開了沒,好給你做兩身衣裳?!?/br> “好,我好渴,溫慎?!?/br> 溫慎從腰間解下水壺遞給她。 一旁有嬸子路過,問:“天都這樣熱了,咋還穿得這樣厚?” “扯了布的,還未來得及拿去做?!?/br> “想做啥樣的,拿來我給你做,去城里做多花錢啊,剛巧我也是要給孩子們做新衣裳的?!?/br> 溫慎看一眼正在喝水的月嫵,道:“好,那麻煩李嬸子了?!?/br> “不麻煩不麻煩,你有空把布抱來就行,我先去上香了,你們慢慢逛?!?/br> 溫慎拱手與人道完別,轉(zhuǎn)身看向月嫵:“喝好了嗎?” 月嫵抬袖擦了把唇上的水,將水壺還給他:“喝好了?!?/br> 他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沒有動那壺水。 廟里有小道士迎來送往,一見溫慎進(jìn)門,立即都迎了過來:“溫施主,您來啦!” “嗯?!睖厣魑⑽㈩h首,“今日攜表妹一同來上香?!?/br> 幾個小道士簇?fù)碇鴥扇送锶ィΦ溃骸皫煾刚f了,您若來便請您去他那兒坐坐?!?/br> “好?!睖厣鞲白撸愤^香火箱,要從袖中摸銅板捐贈。 小道士忙攔上來:“溫居士不必破費,您一向樂善好施,不必布施錢,天尊也會保佑您的?!?/br> “居士隨我來?!毙〉朗吭谇耙?。 溫慎收回香火錢,淡然隨行。 不出片刻,幾人便繞至大殿后,進(jìn)了老道長的房間。 “溫居士快坐?!崩系篱L年過半百兩鬢花白,一撮胡子又白又長,滿眼笑意,起身邀請。 溫慎與人招呼過,牽著月嫵入座。 她從未來過這種地方,目光左右打探一圈,最后落在了老道長的胡子上。 溫慎正在與人說話,忽然察覺衣袖聳動,轉(zhuǎn)頭去看,見月嫵指了指老道長的胡子。 “我這胡子留了好些年了,自然是長一些。”老道長笑呵呵道。 “家妹失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