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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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笙很記仇:“給你了?!?/br> 李夕霧也不忸怩,她本身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電話接通。 李夕霧按了免提。 她有著和外貌不符的聲音。 她長相大氣,有著成熟女人的知性美。聲音卻是軟糯的,隔著電話聽她的聲音,會以為她是嬌滴滴的軟妹。她擅長拿捏男性,擅長利用自身優(yōu)勢,無論和哪位男友打電話,沒有一位男友不為她聲音而癡迷。 “哥哥,怎么突然給meimei打電話了呀?” 李夕霧故意掐著嗓發(fā)嗲,手機兩端的兄妹倆聽了—— 霍南笙渾身冒雞皮疙瘩。 而霍以南。 安靜幾秒。 霍以南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 “……” 李夕霧惡狠狠地瞪著被掛斷的手機,“恕我直言,這個哥哥非常不解風情,他竟然對meimei的撒嬌持這種態(tài)度。這個哥哥,不要也罷,還給你了?!?/br> 這下,眉目舒展著笑意的人,總算是霍南笙了。 她意笑晏晏,配合著李夕霧,說著霍以南的壞話。 同一時間。 掛斷電話的霍以南,莫名地打了個噴嚏。 他疑心是冷氣溫度過度,凍得他身體不適。于是起身走到中央空調的調控盤處,將溫度往上調了幾度。而后回到位置上,拿起手機,手機界面里,顯示著他和霍南笙的通話記錄。打電話之前,他沒有想到迎接他的是李夕霧的聲音。 那聲“哥哥”如今還余音繞梁,即便想起來都令人頭疼。 饒是李夕霧都沒有想到,自己眼里那把勾魂攝魄的好嗓子,霍以南聽了,沒有被迷倒,反倒想罵人。 他揉了揉眉心,任冷氣吹拂周身,肢體冷了下來,心情也平復許多后。 他再度拿起手機,沒有給霍南笙打電話,而是給李夕霧發(fā)消息。 霍以南:【你別帶壞霍南笙?!?/br> 李夕霧:【什么叫帶壞?我只是讓她學學什么叫撒嬌?!?/br> 霍以南眉頭輕蹙:【你剛剛,是在撒嬌?】 李夕霧:【不然呢?】 霍以南神色清淡,【我以為你在發(fā)瘋。】 李夕霧:【很好,你這輩子都別想要你的meimei了。我告訴你,霍南笙不回家住了,她要和我住,她說她不要你這個哥哥了,她看到你就煩,她要和你斷絕兄妹關系!】 李夕霧的話,幾分真幾分假,霍以南清楚。 霍以南沒再搭理她,退出和她的聊天界面,點開和霍南笙的聊天框。 霍以南:【今晚不回家?】 看見霍以南發(fā)來消息的第一時間,霍南笙問李夕霧:“你和哥哥說了,我今晚和你睡的事兒?” 李夕霧已經吃完飯了,她毫無形象地躺在沙發(fā)上,懶洋洋地說:“嗯,我還和他說,你要和他斷絕兄妹關系,”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假,“他同意了?!?/br> “才不會?!?/br> “他真同意了?!?/br> “哦?!?/br> “……怎么不信呢?” 李夕霧翻身坐了起來,仰著下巴,望向坐在餐桌處的霍南笙。 霍以南全身浸泡在陽光下,周身泛光似的,出塵得漂亮。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沒有什么公主病,這會兒正收拾著餐桌。聞言,她側臉溢出笑來,光線照射,光塵翻涌,好似折射出瀲滟霞光。 “哥哥不會丟下我的?!彼Z氣很淡,言辭篤定。 “萬一呢?” “沒有萬一?!?/br> “霍以南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對他這么自信?”李夕霧疑惑。 “因為他是哥哥啊,meimei的存在,才使得哥哥這個身份有了意義。”霍南笙轉過頭,漫不經心的一個笑,讓身位同性的李夕霧見了都忍不住怦然心動。 恍神半晌,李夕霧輕聲呢喃。 距離太遠,霍南笙沒聽清她在說什么,只看到她雙唇翕動。 霍南笙:“你在自言自語什么?” 李夕霧似笑非笑:“沒什么。” 她只是在說:和他有血緣關系的meimei都不見得他有多疼愛,她怎么就這么相信霍以南不會丟下她呢?霍南笙,你的自信來源于什么? 源于叫了他多年的哥哥。 源于他對你的偏愛。 還是源于,你們壓根沒有血緣關系,他對你的特殊。 李夕霧久居港城,以往和霍南笙見面,都是逢年過節(jié)。 同輩里,她們姐妹倆關系算是最好,可李夕霧對霍南笙的了解,貧瘠稀少。只覺得她純良無害,單純天真,像是空有其表的名貴花瓶。 霍家缺這么一只花瓶嗎? 缺到她的姑父甘愿花那么多錢養(yǎng)這么一只花瓶? 不缺吧。 所以霍家為什么會留她到現在,把她當大小姐供著? 她真的很好奇。 非常好奇。 好奇霍南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更好奇霍南笙和霍以南之間的感情。 南城可真是一座,神秘的城市呢,讓她充滿了好奇心。也不枉費她,大老遠從港城跑過來了。 金錢交易哪有窺探人心有意思。 你說對吧,霍以南。 你給的那點錢,不夠吸引我。 你對霍南笙的態(tài)度,才是致命誘惑。 - 霍以南下班回家。 管家爺爺早在門外等候,見到車里只有他一人下來,左右張望。 霍以南知道他在找誰:“她和夕霧住外面?!?/br> 管家:“大小姐不是說要喝綠豆百合湯嗎?我煮了那么大一鍋,她怎么不回來喝?” 綠豆百合湯是煮給誰喝的? 不就是給他煮的嗎? 大早上兩個人一唱一和,嘲諷他火氣大,需要清熱下火。 霍以南瞥了管家一眼:“我喝?!?/br> 管家面上仍沒有多少喜色,“大小姐許久沒有回家了,我以為這次回國,她會一直住在家里,再也不走了?!?/br> 霍以南腳步一頓,偏頭看向管家。 管家爺爺的年紀和霍以南已故的爺爺年紀相差無幾,鬢角全白,面容滄桑,眼尾褶皺明顯,印著歲月的痕跡。 “我記得大小姐剛到霍家的時候,才這么點兒大——” 管家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下,堪堪到霍以南腰線位置,他印象深刻:“那時候,你對她的態(tài)度,只能用差勁來形容?!?/br> 霍以南也記憶尤深。 當時的霍以南,對霍南笙的態(tài)度,與現如今相比。 堪稱,天差地別。 那年霍以南十五歲,霍南笙七歲。 那年夏天,天氣濕熱,空氣稠悶,好在臺風接二連三登陸南城,緩解熱意。 彼時霍家還未一家獨大,南城豪門圈百家齊放。 南家掌權人因為決策失誤,整個家族分崩離析,眾人做鳥獸狀散開。成年人自然各尋歸處,然而南家還有兩個小孩兒。一個是七歲的南笙,另一個是五歲的南煙。 南城東富西貴,城西齊家是名門望族,南煙被寄養(yǎng)于齊家。 而南笙的母親與霍以南的母親多年深交,因此在霍家尋了個落腳處。 彼時南笙已經隨她的生母姓,姓霍。 霍以南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鼻息里輕嗤出一聲冷笑。 攀關系到這份上,也真是少見。 果不其然,等他下樓,就見他母親朝他招手。 “以南,這是南笙,你看你倆多有緣,霍以南,霍南笙——聽著像是親兄妹的名字?!蹦赣H吃齋念佛多年,沒有任何心機,她拉著面前的小姑娘,溫聲細語地哄著:“笙笙乖,他是霍以南,是我的兒子,大你七歲,你叫他一聲哥哥好了?!?/br> 霍南笙乖巧叫人:“哥哥。” 換來的是霍以南漠然一眼,睥睨眼眸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