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 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纏住春夜、面包哥哥給的糖、都市修真醫(yī)圣、七零表嫂是甜妻[雙重生]、穿成炮灰路人甲[七零]、心尖意、重生八零:團寵福妻帶空間致富、綠茶女友[快穿]、穿書后和總裁帶薪戀愛了[娛樂圈]、反派他媽復(fù)活了[快穿]
哥哥和父親平起平坐。 meimei倒和兒子交友。 這算什么? 亂輩分了! 霍南笙思維慢了半拍,怎么自己多年同學突然成了晚輩? 李夕霧更是無語,兄弟姐妹里,她是唯一一個敢和霍以南叫板的人。畢竟是港圈四大豪門家族李家的大小姐,驕縱慣了,不懂收斂。而且霍以南除了對霍南笙特別一點兒,對其余meimei,一視同仁。溫情為主,嚴厲其次。 姓霍的那些堂弟堂妹門忌憚他掌權(quán)人的身份,不敢和他大呼小叫。李夕霧和她們可不一樣,她姓李,李家在港城的許多產(chǎn)業(yè),是在南城明令禁止的,但在港城又是受到政府默認的。港城四大豪門之首,可是李家。 “你差不多得了,你這個年紀大的老東西,非拉著我們年輕漂亮的笙笙下水?!崩钕F翻了個白眼,“什么和同輩人玩兒?要和同齡人玩才對!” “笙笙,我們別理你哥這個老男人,他太煩了?!?/br> 霍以南狀似好心地提醒她:“李夕霧,你今年是不是二十八歲了?” 客廳里坐著三個人。 李夕霧二十八歲。 霍南笙二十二歲。 霍以南二十九歲。 顯而易見,霍以南和李夕霧更符合同齡人這詞。 李夕霧被哽住,支支吾吾好半晌,最后無力又憋屈地擠了一句:“生日還沒過,我才二十七歲?!?/br> 霍南笙沒忍住笑了。 霍以南眼里也浮現(xiàn)笑意。 - 晚餐是保姆過來做的,做好后,保姆領(lǐng)了最后一份薪水,欣然離開。 吃完晚飯,霍南笙回屋收拾行李,李夕霧進浴室洗澡,霍以南也去了另一個房間休息。房子里正好三個臥室,容下他們?nèi)恕?/br> 行李收拾到一半,衣帽間的門被人敲了幾下。 霍南笙抽出內(nèi)衣柜里最后兩件內(nèi)衣手里,轉(zhuǎn)身走去行李箱。行李箱放在門邊,霍以南低頭,不經(jīng)意一瞥,瞥到了行李箱內(nèi)部淺灰色的里布,裝了半箱子的內(nèi)衣。各種顏色,各種款式,都有。她隨意扔著,還沒開始整理。 霍南笙轉(zhuǎn)過身,意識到自己手里拿了什么,和躺在他面前的行李箱里裝了什么。 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一雙黑眸盡量平定地望著霍以南:“哥哥,怎么了?” 只兩秒的功夫,霍以南收回眼,“整理好東西后,出來,我們聊一聊。” 霍南笙問:“聊什么?” 霍以南說:“你的未來。” 霍南笙微楞。 她本來就沒多少東西需要收拾。大部分的衣服早已由專人收拾好送回國內(nèi)了,剩下些貼身衣服,收拾起來不需要多少時間。過了約有五六分鐘,她把行李箱扣上,立在一邊。 到了客廳,沙發(fā)上,霍以南正襟危坐。 他鼻梁處架著金絲邊框眼鏡,透明鏡片將他的雙眸添了幾分不近人情的冷漠疏離。見霍南笙走了出來,他朝她面前的單人沙發(fā)輕抬下顎,“坐?!?/br> 落座后,霍南笙雙膝合攏,略顯局促的坐姿,“哥哥?!?/br> “嗯,”霍以南將手里的平板遞給她,“——看看?!?/br> 平板里,躺著她的個人簡歷。 霍南笙給霍氏投遞簡歷時就猜到,自己會被他發(fā)現(xiàn)。 沉默了好幾秒。 霍南笙問:“我不能去霍氏嗎?” 霍以南雙手扣在身前,上半身微往后傾,姿態(tài)放松懈怠。 一場談話里,如果上位者處于放松的姿態(tài),那么這場談話,也會盡量地松弛,不會緊繃。 他說:“你想去哪里都是你的自由。” 霍南笙:“那……” 霍以南薄唇輕抿,徐徐道:“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職業(yè)規(guī)劃,聽聽你對未來的期許。” 霍南笙后知后覺嗅到:“這算是面試嗎?” 霍以南說:“你可以當做面試預(yù)演。” 霍南笙陷入深思。 霍以南并不急,耐心等待。 期間,洗完澡出來倒水喝的李夕霧見他們兄妹二人坐在客廳里,以為他倆進行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她也想加入。結(jié)果被霍以南一個眼神勸退。 腕表上的分針轉(zhuǎn)了九十度,霍以南摘下眼鏡,嘆了口氣:“這個問題很難嗎?” “嗯,很難?!被裟象下掏痰卣f,“我在想,是要說出你想要的滿分回答,還是我自己想要的滿分答案。” 意料之外。 “有兩種答案?” “嗯?!?/br> “先說你自己喜歡的?!被粢阅献旖青咧堄信d致地笑。 落地燈在他身邊,水波紋的燈光搖曳。他周身像是披了層溫柔月光。 夜晚適合談心,霍南笙細白指尖收緊又松開,沉思過后,她說:“我自己想的是——我想努力地站在你身邊,哥哥?!?/br> 我的未來,就是要與你并肩。 霍以南眉梢輕挑,意味不明地哼笑了聲:“那你覺得,我想要的滿分回答是什么?” 霍南笙說:“入職霍氏公關(guān)部,無論是策略研究、內(nèi)容生產(chǎn)、媒介資源、活動管理、輿情監(jiān)測……一切與公關(guān)有關(guān)的事宜,我都能熟練掌控,成為公關(guān)部的一把手,為樹立霍氏優(yōu)良的企業(yè)形象而努力。” 公事公辦的口吻,極具官方的話語。 像是語文試卷里的標準范文,挑不出錯,無功無過。 但在霍以南這里,兩個答案,都不是滿分答案。 并非他要求嚴苛,而是他對她的期許,從來都不是奢望她有多出類拔萃。更不需要她站在他的身邊,他走到現(xiàn)如今的位置,付出了太多太多東西了。他是霍家長子,是霍家的繼承人,現(xiàn)在更是霍家的掌權(quán)人,身上的擔子和責任太多太重,他不得不努力。 可霍南笙和他不一樣。 “南笙。”霍以南無奈,“我沒想過當你的榜樣,你也不需要向我靠攏?!?/br> 靜靜對視了一會兒。 霍南笙說:“我以為你會開心的。” 霍以南搖頭,“你錯了,‘我會開心’的事,是——你走你自己的路,你只管放心大膽地走,出了什么事兒,有我……有哥哥在,替你擔著?!?/br> “意思就是,我的未來里,不應(yīng)該有你,是嗎?”霍南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霍以南,問。 霍以南神色松散,眼里淌著一抹淺笑。 他說:“沒有人的未來里會有‘哥哥’的,如果你的未來里一定會有一個男性,那肯定是你的男朋友,你的愛人?!?/br> “我沒想過談戀愛?!被裟象险f的是實話,她對戀愛不感興趣。 “嗯,”霍以南不甚在意,“因為你在國外,身邊都是西方面孔,等回國了,看到熟悉的東方面孔后,就會改變想法了?!?/br> “有很多國內(nèi)的留學生追我的?!被裟象限q解。 “可能是他們不夠優(yōu)秀。國內(nèi)的男生更多,量變會引起質(zhì)變?!?/br> “……” 不管說什么,他好像總是占理的。 客廳里陡然陷入死寂。 呼吸輕不可察。 直到某個角落處,傳來弱弱的一句:“我覺得那個賀弟弟質(zhì)量就挺不錯的,你回國了都不一定能找到像他條件這么好的男人了,要不你和他在一起吧,笙笙?!?/br> 沙發(fā)上,兄妹二人很有默契,轉(zhuǎn)頭,同時盯著扒拉門偷聽的李夕霧。 霍南笙還沒開口,解釋賀棣棠曾親口說過他對她沒想法。 客廳里,響起霍以南冷而乏味的聲音:“他不行。” 第6章 許多人誤會過賀棣棠喜歡霍南笙。 就連霍南笙也誤會過。 直到有位朋友生日聚會,霍南笙赴宴出席。父親不喜她出席這種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場合,認為她自降身價。母親在旁勸說著,“笙笙要多和同齡人多走動走動才好,你看她,天天待在家里,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朝氣?!?/br> 最后父親不情不愿地退讓,他的退讓也是有要求的:“露個面就回家吧,待半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霍南笙本意也是如此,露個面,祝壽星生日快樂,繼后抽身離開。 與父母交談耽誤了點兒時間,到聚會的別墅時,離約定好的時間稍晚了十來分鐘。 霍南笙到的時候,宴會廳里氣氛灼熱,霍南笙鮮少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在一張張生面孔里,逡巡壽星的痕跡。她找了許久都沒找到,遂作罷,拉過侍應(yīng)生問,侍應(yīng)生指路,說是在泳池那邊兒。 夜里的露天泳池,四周燈光亮若白晝。 池水泛起漣漪,如星河熠熠。 休息椅上躺了人,聽聲音,是壽星。 霍南笙提步走過去,聽到對方吊兒郎當,點名道姓地問:“賀棣棠,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霍南笙感興趣?”頓了頓,他說,“咱哥倆個,沒必要瞞,你要真喜歡她,我能幫你追。” 霍南笙躲在陰影里,面上幾乎沒有情緒。 很快,賀棣棠淬笑著:“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喜歡她的?別太瘋行嗎,哥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