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的坦白局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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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蝦,再給你炸個茄盒?”茄盒是梁晴小時候最喜歡的,但有點耗時,奶奶不常做。 “行。” 祖孫兩個進廚房開始搭配著忙活,奶奶洗了手就開始剁rou沫,梁晴則拿出手機。 奶奶問她這是干什么。 梁晴說:“拍點視頻素材,順便學學你怎么做的?!?/br> “我會上電視嗎?” “當然不會,但你會出現(xiàn)在我的vlog里面?!?/br> “要不我去換件衣服吧,就你今年給我買的羊毛衫,玫粉色的顯我年輕,還白?!蹦棠滩恢纕log是什么,但偶像包袱很重,一輩子都是精致的大家閨秀。 “不用,這樣就挺好的?!?/br> “你開始拍了嗎?那我現(xiàn)在教學了:首先茄盒要做的好吃,就是要油多,多多的油才香,其次是燒汁配比,我研究了五十年的秘方,現(xiàn)在免費教給寶寶們,記得點贊收藏……” 梁晴直到坐在餐桌前吃著燒汁茄盒的時候,都笑得肩膀顫,這位老年女士真的很戲精。 奶奶不明所以地問她:“你笑什么?” “你入戲快到我措手不及?!?/br> 奶奶說:“經(jīng)常在手機里看人家教做飯的,還沒我做得好呢,我也洋氣一回……對了,你文采好給我寫個話術吧,這樣說著不吸粉?!?/br> “……” 梁晴家親戚少,奶奶是獨生女,和爺爺那邊的親戚也早就不聯(lián)系,因此祖孫兩個的年總是過得很清靜。 除夕一起吃年夜飯,然后大年初一凌晨梁晴開車帶著奶奶去寒山寺上香。 接下來就沒她什么事兒了,奶奶跟她的牌友們夜以繼日狂歡。梁晴不愛出門,在家里忙些自己的工作,多的時間用來剪視頻。 她再次看到奶奶的茄盒教程:熱油肯定會燙手,不要怕,誰讓家人們喜歡吃呢,你可是無私奉獻的mama……哈哈我開玩笑的,不想做就不做,給他們吃大逼兜子。 梁晴聽奶奶打嘴炮習慣了,沒想到拍出來還挺好笑。 儲旭幾乎是秒速給她點贊評論:哈哈哈,咱奶奶真是搞笑女。 梁晴僅是對這事兒有興趣,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緊張跟沖刺kpi似的,之后就沒再關注了。 儲旭問她明天是否在家,他來給奶奶拜年。 梁晴讓他隨時來。 第二天午飯前,儲旭就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上門了。奶奶喜歡帥哥也喜歡看帥哥,牌都沒去打,還堅持要留他下來吃晚飯。 梁晴本來在樓下和儲旭請教拍視頻的,接到一個電話,是個陌生的號碼。 “我是程一東?!睂Ψ阶詧蠹议T。 梁晴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她記得自己拉黑了這個人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沒想到他竟然還會找到自己。 “什么事?”她表情僵了好幾秒。 程一東說:“我來你老家了,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所以在你公司門口等?!?/br> 梁晴驚訝,同時又覺得對方很好笑,“你等我做什么,我現(xiàn)在放假?!?/br> “我有重要的重要的事跟你說,你不會故意躲著我吧?” 梁晴對此只想說兩個字:滾蛋 但是這樣的態(tài)度好像她對他還心虛似的,心虛代表著她心有不甘,可是梁晴并不是這樣想的。 “跟我見一面吧?!?/br> 儲旭看見梁晴全程的表情變化,“姐,怎么了?” 梁晴忽然站起來,猶豫著說道:“小旭,我有個朋友從北京過來,我出去一趟,晚飯你跟奶奶吃吧?!?/br> “啊?” 不等儲旭做出回答,梁晴已經(jīng)回到樓上,洗漱換衣服,化妝,長發(fā)裊裊婷婷,衣袖縈香,裙擺風情萬種,開車離去。 等紅燈的時候,梁晴對著后視鏡,用濕紙巾將口紅蹭掉一點,顯得沒那么刻意。 她化了全妝出來倒不是處于禮貌,或者挽回對方,而是前任見面,輸什么都不能輸面子。 她在和盛廣場的噴泉邊看見一個瘦高的男人,卡其色風衣,腿邊有個黑色的飛行箱,梁晴通過背影一眼就認出他來。 男人似乎有所察覺,轉過頭來,“你來了?” “有事么?” 程一東人長得斯斯文文,氣質清疏,臉上卡著眼鏡一副書生氣。他微微淺笑,仔細地觀察著梁晴,見她還是如此漂亮。 “我知道你會來的?!?/br> 梁晴語氣頗有不耐,皺著眉,“你要跟我說什么?” 程一東說:“晴晴,我這次過來是想帶你回北京?!?/br> 第11章 年關以來,儲臣飯局不斷。 被狐朋狗友拉著參加各種局,也有他自己需要跟合作方吃的飯。這種時候大家都忙,各種拖家?guī)Э?,老婆緊緊盯著,孩子也栓在褲腰上似的。 人類幼崽滿包廂跑,大人腦瓜子被吵得嗡嗡的。 之前勸他早點結婚,享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現(xiàn)在又勸他:“老弟聽我的,別結婚,太鬧停了,一點兒自由都沒有!” 提供兩種說法的是同一幫人。 儲臣探身調整了個坐姿,“耽誤你找樂子了?” “可不敢這么說,你想我回去跪榴蓮么?” “你這不是前后矛盾么?!彼f。 朋友笑:“婚姻這件事難說得很,男人女人都覺得自己虧了。像下雨天尿褲子,好不好受只有自己知道,別人看不出來?!?/br> 儲臣淺抿了口茶,跟著假惺惺地笑了下,趁機把話題岔開。 似乎已婚男人的現(xiàn)實生活都是一地雞毛,儲臣對此沒興趣,倒是清楚這個群體爹味漸濃,愛好說教,高談闊論人生議題,行為十分令別人生厭,偏偏他們不自知。 要不是必要的客戶關系維護,他連話都不想接。 一桌子的珍饈美味幾乎沒動,酒倒是喝了不少,儲臣在午后醉醺醺地回到家里。屋子很大,也很空,他洗完澡出來準備睡一覺,躺床上聽見噼里啪啦不斷地祝福短信聲,瞬間忽然想起些往事。 真的沒有想象過家庭么?或許有的吧,只是建立信念感的時間很短,短到意識還沒有形成就把一切搞砸了。 也許是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那些跟他埋怨很多妻兒如何瑣碎的人,回到家還是會喜氣洋洋地享受天倫之樂。 他想起兩人的父親是個酒鬼賭徒,每次回家都雞飛狗跳。那個男人打他和mama,后來儲旭出生了更是變本加厲。 mama倒是對兄弟倆負責,可太傻,總相信男人的那一套巧言令色,吃盡苦頭不得善終。 儲臣躺平,輕輕嘆了口氣,眼角有濕意。如果婚姻的本質是這樣,是一切不幸生命的根源,那他絲毫沒有期待。 夜色剛落時。 儲旭躡手躡腳地進來,看見沙發(fā)上搭著他哥的黑色外套,帶著酒精氣息,但卻不見他哥的身影。 儲旭放下手里的東西,去推他臥室的門,這才看見儲臣坐在陽臺椅子上抽煙,桌上的煙灰缸已經(jīng)有一堆煙蒂了。 “哥,你在這坐著不冷么?” 儲臣穿著黑色的睡衣,拖鞋,腳踝手腕都露在外面,被寒風這么吹著,別人看著都想打寒顫,但他本人似乎不覺得冷。 “怎么現(xiàn)在過來?” “本來是要跟奶奶和晴姐一起吃飯的,但是,”他沒往下說,垂頭喪氣的,又指著客廳說:“你吃飯了嗎,我?guī)Я它c奶奶包的餛飩,現(xiàn)在還是熱的。” 儲臣起身讓儲旭跟他一起出來,坐在餐廳桌邊,射點考究的燈光,落在飄著雞油的餛飩湯上,營造出似假而真的氛圍來,恍惚又失真。 儲臣沒有動的意思,問了兩句奶奶那邊的情況,生活怎么樣,身體如何。他和梁晴分手就再也沒有去過她奶奶家,不是不關心,他們的關系也并非只有那段短暫的戀愛,但是他不能去,只能讓儲旭去。 “你剛才說,本來要一起吃完的但沒有,對嗎?”他很聰明,目光深沉尖銳,并不放過儲旭話語里的遺漏點。 “嗯?!?/br> “怎么回事?” 儲旭說:“下午晴姐接到一個電話,說是北京來了一個朋友,她打扮很漂亮出去了。我等到天黑她都沒有回來,只能先走了?!?/br> 他哥看他半晌,一陣見血地問:“你在失望嗎?” “也不是?!蹦欠N奇怪的情愫儲旭也說不上來,但是很奇怪。 梁晴在北京的時候他并沒發(fā)現(xiàn)。但是她一回來儲旭就找到了依賴感,一旦對方的關注力轉移,他會吃醋,會不平衡,像個小孩子,霸道而不會處理情緒。 儲臣冷漠地說:“你不應該在情感上依賴任何人,她不是你的親jiejie,不是必須考慮你的感受?!?/br> “我知道?!眱π竦皖^悶聲回答,企圖不被看到自己的窘態(tài)。 哥哥把他保護得很好,可哥哥永遠也不會明白他的心理。 儲臣給所有人的印象永遠都是和善,通透,乃至有些渾濁??墒侵挥袃π裰浪谠瓌t問題上的極度冷漠,任何事情都不會觸動他的本源。 他哥讓他很傷心,十八歲后給他買了房子,讓他獨立生活,不再管他。名為自由,可在儲旭看來這更與殘酷的動物世界無異,成年后就被驅逐出群體。 儲臣完全忽略了人是群體性動物,而非獨居動物。 梁晴是溫柔的,寬容的,甚至寵溺的。是儲旭的避風港,所以他才會依賴。 儲旭揉了下眼睛,悶聲說:“我只是,想mama了。” 儲臣沒接話,點了煙,等他自己平復。 “哥,你想媽嗎?”儲旭想,他今晚的失落只是因為在這個所有人都闔家團圓的日子里被觸動了。 儲臣看了他一會兒,眼神放柔,卻沒有維持多久,淡淡地說:“你已經(jīng)二十幾歲了,不要被情緒左右?;厝グ??!?/br> * 梁晴覺得程一東忽然來找她奇怪,說這種話更奇怪。 “我們分手的時候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吧,你是今天才醒過來嗎?”梁晴不客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