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花債遍布三界/帝姬不想談戀愛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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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搖啞然。 銀索:“況且,你沒必要拿天界的價值觀去衡量妖族,他們本就沒有忠貞觀念,哪怕他是來找帝姬的又如何,對于其他人的投懷送抱也不會拒絕?!?/br> 落搖:“……” 她在妖皇宮待了十?dāng)?shù)年,對于妖族的脾性很是了解。 銀索說得都算是含蓄了。 銀索又道:“我雖未解釋,卻也從未承認(rèn)過自己是帝姬,可我越是不承認(rèn),他越是深信不疑,這又怪得了誰?” 落搖略一思忖,搞清楚這個大烏龍怎么會延續(xù)這么多天了。 她與朱厭向來不對付,尤其在亭瞳宮那些年,她從不給他好臉色,只要稍微讓她沖破禁制,兩人就是大打一架。 若非遮天傘被鎖,她早就破了朱厭的妖丹。 銀索性格冷淡,對朱厭也沒什么好臉色。 還真意外契合了落搖當(dāng)年的模樣。 那時的落搖,年僅一百歲,神骨也沒有受損,正是最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性格可不是現(xiàn)在這模樣。 一百歲的小帝姬根本不懂什么叫迂回,仗著實(shí)力強(qiáng)橫,比誰都刺頭。 銀索……也挺刺頭。 尤其是懟人的時候。 落搖回憶自己當(dāng)年,只覺不堪回首。 但凡是現(xiàn)在的她,也不會那樣執(zhí)拗和較真,稍微服個軟,找回遮天傘,哪至于和朱厭互相折磨了十三年。 “話雖如此,”落搖還是勸銀索,“朱厭并非心慈手軟之輩,到時候你只怕……” 銀索打斷她道:“我既要博這百年修為,自是愿意承擔(dān)風(fēng)險?!?/br> 落搖:“哪怕會死?” 銀索:“難道去秘境探寶,就不會死?” 落搖:“……” 她懂了銀索的意思。 妖族的修行法門很是自由,尤其在那隨心所欲的價值觀下,上位者直接賜予修為的情況很多。 銀索想要朱厭的修為。 為此愿意承擔(dān)巨大的風(fēng)險。 落搖能理解,卻難以認(rèn)可。 不過,人各有志。 落搖看向他:“你心意已定,找我有何事?” 銀索反問她:“你想與他相認(rèn)嗎?” 落搖:“……” 銀索又道:“不要顧忌我,我并非受你牽連,而是自己想要這個機(jī)會。” 落搖輕吁口氣,說道:“……不愿?!?/br> 銀索喉嚨很干,忍不住重復(fù)問她:“你不愿與他相認(rèn)?” “對?!?/br> “為什么。” “……” 銀索立刻又道:“你……你不必告訴我……嗯,我想說的是,如果你當(dāng)真不愿與他相認(rèn),不如我們合作,各取所需,可好?” 落搖愣了愣:“合作?” 銀索望著她,雖還是那副素淡的眉眼,卻不知為何眉眼間多了些昳麗,聲線也于冷冽中添了絲絲縷縷的低柔:“你既不想與他相認(rèn),我又想要他的修為,不如就這般讓他誤會下去,你不必為此困擾,我也能得償所愿。” “你這樣很……” “我說了,我愿意為此承擔(dān)風(fēng)險?!?/br> 至于嗎…… 這三個字都到嘴邊了 ,落搖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人間界有句話是這樣的——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 落搖自出生便是東神帝姬,連靈石的寶貴都是近日才感受到,又怎能理解仙族從四支的困境? 她雖無法感同身受,卻不會傲慢地指責(zé)他的選擇。 落搖:“這么說,你找我是想了解一些舊事?” 銀索眼睫顫了下,似是有些緊張:“殿下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否說與我聽?” 這兩日,銀索的確撐住了,沒有露餡。 可若是想繼續(xù)扮做東神帝姬,就需要多了解些內(nèi)情。 落搖也明白,為什么銀索每日十節(jié)課,一節(jié)都不落。 他沒法和朱厭獨(dú)處。 他仗著人多,不肯與朱厭聊私事,才堪堪撐到了現(xiàn)在。 當(dāng)然,也有落搖不知道的—— 她并不知道眼前人是守照珩。 若是知道了,就更加明悟了。 若說這世上有誰能扮做她? 守照珩絕對是第一人選。 尤其是一百歲的東神小帝姬,守照珩只怕比東神帝君都要了解。 他們同吃同住,朝夕相處,從總角之年到一百歲,幾乎沒怎么分開過。 說得再夸張一些,連落搖對過去的自己都逐漸模糊了……反倒是守照珩,刻骨銘心。 落搖當(dāng)年與朱厭的那些事,其實(shí)也簡單。 她深入幽熒深淵,仗著自身至陽之力和遮天傘之威,如入無人之境,哪成想……幽熒深淵忽地起了波動,她被卷進(jìn)一個漆黑深淵,再出來時陷入了昏迷。 魔域各族都感受到了這股震動。 彼時,朱厭剛好在周圍,他身為妖族儲君,自是要關(guān)注魔尊動靜。 他帶人來查看,意外發(fā)現(xiàn)了重傷昏迷的落搖和護(hù)著她的遮天傘。 這就是她和朱厭的相遇。 按理說,朱厭救了她。 然而落搖醒了之后,朱厭開口便是:“不必言謝,今晚就以身相許吧?!?/br> 落搖手邊沒傘,身上卻很有勁,她一拳錘出去,朱厭肋骨斷了三根。 從這之后,兩人的梁子結(jié)下了。 落搖得知朱厭救了自己,說道:“我還你三倍的圣品丹藥,這救命之情,兩清?!?/br> 朱厭:“不要?!?/br> 落搖:“十倍。” 朱厭不為所動:“我不缺圣品丹藥,你要么以身相許,要么把那小傘讓我。”他這救人救得沒安好心,他看上遮天傘了。落搖哪會答應(yīng):“你做夢。” 然后,落搖和朱厭就這么打了十三年。 一個不松口,一個不松手。 直到最后那一年,在朱厭的壽辰上,落搖終于找到機(jī)會,拿到了小遮。 遮天在手,落搖無所畏懼。 她本想去砸了壽宴,一解心頭大恨。 哪成想天界大軍壓境,東方神帝親自來尋女兒。 落搖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她如果和朱厭交惡,那神族和妖族勢必有一戰(zhàn)。 可是,十三年又要如何解釋? 于是就有了那震驚三界的緋聞——東神小帝姬和妖族太子的曠世奇戀。 時隔近二百年,落搖再回憶這些,仍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都說人不輕狂枉少年。 落搖卻只想打死年少的自己。 這都是些什么破事。 “那個,”落搖略作斟酌后,問道,“你應(yīng)該也聽說過吧?東神帝姬對妖族太子一往情深?!?/br> 銀索臉唰地白了,連唇瓣都沒了血色,他低垂著頭,極力遮掩自己的失態(tài):“……聽說過。” “嗯……”落搖沉吟著,“這事吧,有隱情,只是關(guān)系頗大,你得許下心誓,我才能……” 她還沒說完,銀索忽地抬頭,直勾勾盯著她:“你并非對他一往情深?” 第26章 定心誓 落搖沒出聲, 她正在思忖著心誓的限定語句。 銀索起身,指尖有靈力涌出,他快速捏了個訣, 動作行云流水,雖穿著從四支的樸素白衣, 卻恍惚間有金芒點(diǎn)綴,映出了華貴肅穆的上仙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