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太兇,我茍回現(xiàn)實顯圣 第247節(jié)
“這些事我不管?!?/br> 景御擺了擺手,他是武道中人,不會插手朝堂的事情,會出手解決這些前來暗殺的武道中人,也是因為對安佑商的一份喜愛,還有就是受托于林夜。 “景先生,我們準(zhǔn)備帶小公子回京城,不知……” 青梅眼神中帶著一絲希翼,然而當(dāng)看到景御擺了擺手,這縷希翼變成了失望。 這位景先生實力太強(qiáng)了,若是這位景先生愿意一同前往京城,那這一路上小公子的安危就沒有問題,而且有景先生坐鎮(zhèn)大人府上的話,大人就不用擔(dān)心家里了。 可惜的是,這位景先生拒絕了。 青梅默默告退,走出院子后,看了眼隔壁院子書房依然亮著的燈,看著那映在窗戶上奮筆疾書的影子,冷冰冰的俏臉上浮現(xiàn)一抹欣慰的笑容。 小公子聰明好學(xué),大人后繼有人。 但等到目光收回,青梅的表情恢復(fù)了冰冷,這一次帶小公子回京,那些商人包括大人在朝堂上的對手,只怕都不會放過這一次機(jī)會,她要計劃好回京之路,確保小公子無恙。 次日。 四支馬車隊伍前后相差一個時辰,分別從滄瀾郡城的四個城門駛出,而在這四支馬車駛出后的下個時辰,城里最后的戲班子也是離了城前往京城,按照戲班子班主說,京城的御史王大人的老母親是滄瀾郡人,這一次王大人老母親過八十大壽,想要聽滄瀾郡本地的戲曲,他們是受邀前往京城的。 與此同時。 一封急信送到了景御的府內(nèi)。 景御拿起信封看了眼,半響后,三年來第一次走出了府邸。 上陽城。 徐家。 徐家大門口,幾位精壯漢子守著大門,過往的路人面對這幾位漢子的逼視眼神連忙加快腳步,生怕惹禍上身。 離著徐家不遠(yuǎn)處的一家酒樓。 楊捕頭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很快一位年輕的捕快跑了過來,低聲在楊捕頭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這徐老頭怎么回事,我都已經(jīng)提醒他了,就不知道帶著家人避避嘛?!?/br> 楊捕頭有些無語了,這些年他和林公子相交甚好,林公子不因為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捕快就輕視他,而且逢年過節(jié)都會安排徐老頭給送上一些節(jié)禮。 這幾年林公子突然就消失了,他還詢問了徐老頭,可惜的是徐老頭也不知道林公子去哪了。 不過他一直記得林公子對他的好,這幾年來但凡有青皮敢去林公子旗下的商鋪和工坊鬧事,都被他給抓進(jìn)大牢嚴(yán)懲不貸,可這一次不一樣了,這一次出手的人他惹不起,就連縣尊大人都得配合。 他只能是偷偷的安排人給徐老頭送信,希望徐老頭先躲起來,再想辦法聯(lián)系安大人,只有安大人出面,才能夠鎮(zhèn)得住這位大人物。 可他沒想到的是徐老頭受到他的信卻無動于衷,依然還留在徐家,結(jié)果現(xiàn)在就被人家給包圍住了。 徐家周圍的街坊有到衙門去告知情況,可縣尊大人已經(jīng)是下了令,讓所有捕快都待在衙門里不許出動,他雖然是捕頭,也違背不了縣尊大人的命令。 第二百七十六章 喧賓奪主 徐家大廳。 徐伯坐在主位上,面對著院子里那些明晃晃拿著武器的武者,面對著站在廳里的幾人,臉上沒有任何的懼怕之色。 “老徐,你這又是何必呢,把那些商契拿出來換取萬兩白銀不好嗎?另外大人也答應(yīng)了,整個上陽城都工坊都?xì)w你?!?/br> “到時候你們徐家就是整個上陽城的首富,你也有孫子孫女,難道就不想給后代留下一些家業(yè)嗎?” “我呸,陳近陽,你對得起公子對你的器重嗎,若不是公子,當(dāng)初你早就被逼債的那些流氓給逼死了?!?/br> 徐伯滿頭白發(fā),一口白色液體直接給噴到了陳近陽的臉上。 陳近陽眼神陰翳,用手擦拭著臉上的白色液體,當(dāng)初他做生意失敗,欠下一屁股的債,是林公子找到了他,替他還了債,最后又讓他經(jīng)營“客來居”客棧,哪怕是在整個滄瀾郡,他現(xiàn)在都算是一個大人物。 結(jié)交的都是達(dá)官貴人,而且林公子每年都給他酒樓和客棧的分紅,一年輕輕松松也有幾千兩銀子進(jìn)賬。 確實,前三年他很滿意,甚至對林公子感恩戴德。 但客來居酒樓還有客棧在他的手上,幾年的時間進(jìn)賬翻了幾十倍,可公子給他的分成依然是那個點,他為了酒樓和客棧勞心勞力,這也就算了,可憑什么公子對這徐老頭卻要比自己好上那么多。 徐老頭的兒子徐睿,公司讓他去掌管商行的其他生意,而他想讓自己兒子也加入進(jìn)來,公子卻不同意。 徐老頭對商行有什么貢獻(xiàn),根本就沒貢獻(xiàn),那些工坊換任何一個人都能管好。 這份埋怨一直壓在陳近陽的心理,直到這三年,公子沒有再出現(xiàn),終于是在他的心底生根發(fā)芽了。 雖然徐老頭說公子是出門遠(yuǎn)游去了,但他也聽人提起上陽城的那一場雷暴的事情,這事情在上陽城是傳的沸沸揚揚的。 不僅是因為那場雷雨很恐怖,更重要的是因為公子是上陽城的首善,上陽城的百姓無法理解老天爺為何會要劈死這么一個大善人? 經(jīng)過三年的等待,陳近陽確認(rèn)公子是被雷劈死的,他便有了把酒樓和客棧給吞掉,成為他陳家產(chǎn)業(yè)的心思了。 但要想吞掉酒樓和客棧,最大的障礙就是這徐老頭。 因為商行所有的財產(chǎn)契約文書都在徐老頭這里,包括他的客來居酒樓和如家客棧,如果他強(qiáng)行霸占了酒樓,徐老頭只要拿著這些地契和文書,就可以向官府告發(fā)自己。 就在想著該怎么對付徐老頭的時候,有貴人找上了他。 是他在經(jīng)營酒樓的時候結(jié)交的一位來自于京城的貴人,這位貴人答應(yīng)他,拿下大漢商行后,會把酒樓給他。 這位貴人身份尊貴,上陽城的縣令都是他的人,這才是他敢?guī)еF人的手下來徐家逼迫徐老頭的底氣。 “徐老頭,給你機(jī)會別不珍惜,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嗎?就你家門口站著大人的手下,持刀站在那里,上陽城的捕快根本不敢管,識相的話就把那些地契和文書交出來,不然我這一聲令下,你徐家三代的人頭都要落地?!?/br> 事實上在陳近陽的心中,是希望徐老頭死的,留著徐老頭的話,始終是個禍患,而只要徐老頭一死,那就沒有人知道他背主侵吞酒樓的事情。 因為公子從來沒有對外宣告過他是酒樓和客棧幕后東家的身份。 “沒有公子,也就沒有我徐家今天的富貴,想讓我出賣公子是絕不可能的,那些地契和文書,你們也休想找到,若你敢侵吞公子的財產(chǎn),到時候自有人持文書去官府告你!” 徐伯深深看了眼一旁被那些壯漢用刀給架在脖子的兒媳還有孫子孫女后,選擇把眼睛給閉上了。 “徐老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是你那兒子沒在家嗎,你說的如此高尚,還不是想著你和你兒子把公子的財產(chǎn)給侵占掉。” 面對陳近陽的話,徐伯嘴唇努了努,想要駁斥,但最終還是沒開口。 “陳掌柜,看來你不行啊,你可是答應(yīng)了我家大人,會把地契和文書給找到的。” 站在陳近陽身旁的中年男子皮笑rou不笑的看向陳近陽,陳近陽連忙道:“這老頭倔的很,但我相信最后他肯定會交出來的,我就不信他真能看到他的孫子死在他眼前,王管家,先殺了他的孫女?!?/br> “好?!?/br> 中年男子笑著點了點頭,下一刻寒光一閃,腰間的長刀已經(jīng)出鞘,等到寒光消失后,陳近陽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脖子,但幾秒之后血液卻是捂不住從手掌的縫隙中涌出,直到最后栽倒在地上。 徐伯睜開了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陳近陽,看向中年男子的目光帶著疑惑。 “這種背主求榮的家伙,我家大人是最厭惡的。”中年男子擦拭著刀身的血跡,笑吟吟的看著徐伯:“我家大人說了,像你這樣的忠仆死了可惜了,交出地契和文書后,整個商行可以交給你父子兩打理?!?/br> “謝謝你家大人的抬愛,我雖沒讀過多少書,但也知道一仆不侍二主的道理,要想我背叛公子,趁早死了這條心吧?!?/br> “不識抬舉!” 中年男子臉上笑容消失,長刀舉起,刀尖指向了一旁的徐伯的兒媳還有孫子孫女。 當(dāng)?shù)都饷闇?zhǔn)過來的時候,婦人的身軀因為害怕都在顫栗,但她沒有開口求饒,更沒有勸自己公公。 她雖然是婦人,可也知道林公子對她們家的恩情。 “好,都硬氣的很,那就都去死吧,就算是把你們徐家挖地三尺我也會把地契和文書找出來,找不到的話,你那兒子就等著被我抽筋剝皮!” 男子長刀朝著徐伯五歲孫女砍去,徐伯閉上了眼睛,渾濁的眼淚順著眼眶滑落下來:“茹茹,是爺爺對不起你。” 然而下一刻,徐伯沒有聽到自己孫女的叫聲,就當(dāng)他困惑的時候,耳畔卻是傳來中年男子的驚恐聲。 “你……你是誰?” 徐伯瞬間睜開眼睛,當(dāng)看到中年男子捂住斷掉的手臂傷口處,再看到走進(jìn)大廳的身影,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 “景先生,您來了。” 早在一個時辰前,有捕快來給他帶話,楊捕頭讓他帶著家人離開上陽城,他就知道謀奪大漢商行的幕后黑手要對他下手了。 因為公子的消失,這幾年來陳近陽的變化他都看在眼里,再加上商行好幾位掌柜被害,他就懷疑陳近陽會背叛公子。 為此他早就把地契和文書給藏在了一起極其隱秘的地方,而接到那位年輕捕快的傳話后,立刻給景先生寫了一封信,說明了情況。 跟了自己公子十幾年,徐伯對自家公子很了解,景先生就是公子留給商行的后手。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陳近陽勾結(jié)之人,權(quán)勢竟然如此之大,公然包圍了他徐家,衙門竟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嗯?!?/br> 景御很是平淡的應(yīng)了一聲,事實上他和中年男子這伙人幾乎是同時到的,沒有第一時間出手,也是想要看看徐伯在這最后關(guān)頭會怎么選擇? 畢竟自己有可能沒收到信,或者自己收到信沒來,再或者自己沒有及時趕來,為了家人的性命,徐伯可能會向?qū)Ψ酵讌f(xié)。 “林老弟沒看錯你?!?/br> 對于景御這種惜字如金的人來說,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已經(jīng)是代表著他對徐伯最大的贊賞了。 “你是什么人,這大漢商行被我家大人看上了,我勸你少插手,我家大人乃是當(dāng)朝駙馬,圣上欽賜的鎮(zhèn)威侯!” 中年男子直接報出了自家大人的身份,對方能夠讓自己毫無反應(yīng)的情況下一劍斷掉自己一條手臂,必然是驚蟄境上品武道強(qiáng)者,面對這種級別的強(qiáng)者,只有搬出自家大人的名號,才能夠讓對方忌憚。 “駙馬爺、鎮(zhèn)威侯……沒聽過。” 景御表情很平淡,他這話倒不是嘲諷對方,而是他確實沒聽過。 對于朝堂之事他并不關(guān)注。 中年男子顯然也是看出來了,而且他也知道一些武道強(qiáng)者醉心于武道修煉,根本不在意朝堂之事,連忙補(bǔ)充道:“我家大人還是真武殿殿主的親傳弟子,真武殿馬上入主南江州了,閣下總該聽過真武殿吧?!?/br> 景御沉默了,皺著眉,目光突然看向了左側(cè)橫梁。 這一幕落在中年男子眼中,只認(rèn)為是此人聽到自家大人是真武殿殿主親傳弟子身份后,已經(jīng)是有所忌憚了,但因為傷了自己,沒有臺階可下。 “閣下想來是大漢商行的客卿,今天斷我一臂,也算是盡了客卿的職責(zé),不如就此離去,我也會向我家大人言明情況,我家大人定然不會怪罪閣下?!?/br> 景御目光從橫梁收回,重新落在男子身上,開口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再考慮是我一劍解決你,還是留給主人解決你?!?/br> 在男子愕然的表情中,景御搖了搖頭:“算了,還是留給他自己來的,我就不喧賓奪主了?!?/br> 第二百七十七章 林叔叔 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