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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后一睜眼,虐死渣夫奪江山 第117節(jié)

    就像在自己家后院一樣。

    以至于司徒離淵沒能立即確定他的身份,連見禮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只是這個人身上冷峻可怕的氣勢強烈得不容忽視,司徒離淵站在一旁,總忍不住以眼角余光去打量著這個人。

    而晏姝似乎并沒有給他介紹的意思,公事公辦地提出自己的條件,以及承諾自己能許給司徒家的好處:“本宮相信司徒家主的誠意,也相信你的為人和能力,我們的合作應該是愉快且共贏的?!?/br>
    司徒離淵收回視線,低垂著眼回道:“皇后陛下但有吩咐,司徒家必當竭盡全力?!?/br>
    晏姝嗯了一聲,吩咐元寶:“擺膳吧?!?/br>
    元寶領命:“是?!?/br>
    殿內殿外一排宮人得了吩咐,開始有條不紊地把一道道膳食傳上來。

    “本宮可以給你想要的,與此同時,希望司徒家主也能讓本宮得到自己想要的,這就是合作的誠意?!标替酒鹕?,緩步走下龍階,“攝政王覺得是這個理嗎?”

    話音落下,司徒離淵心頭一凜,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從椅子上站起身的夜皇。

    下一瞬,他撩袍跪下:“草民叩見攝政王。”

    原來他就是傳聞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攝政王。

    “皇后說的在理?!币够氏仁腔卮鹆嘶屎蟮脑?,隨即才淡漠開口:“免禮?!?/br>
    “謝攝政王。”司徒離淵站起身,須臾之間,腦子里已經轉過好幾個念頭。

    司徒離淵雖年僅二十多歲,但縱橫商場已有十幾年,形形色色的人他都見過,達官貴人,平頭百姓,紈绔公子,地痞惡霸。

    自然也不乏商場上的老狐貍,和魚rou百姓的地方貪官。

    誰是狐假虎威,裝腔作勢,誰是狡詐如狐貍,笑里藏刀,誰又是單純耿直,胸無城府,他可以在幾句話的功夫里就能看個八九不離十。

    今日見到皇后和攝政王,心里已然可以確定,這兩人都不是紙老虎。

    晏姝雖為女子,可隱于言語間的野心和威壓讓人心悸,更難得的是沉著冷靜的氣度和清晰而理智的認知——讓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子。

    而攝政王則像是一柄寒氣刮骨的古劍,鋒銳而殺人于無形,劍氣所過之處,魑魅魍魎無所遁形。

    如果攝政王忠心于皇后——或者僅僅也是各取所需的合作關系。

    這天下只怕沒有人會是他們的對手。

    晏姝走到膳桌前坐了下來,攝政王在她左側下首落座,晏姝開口:“司徒家主坐吧,今日本宮特地設宴招待你,不必拘謹?!?/br>
    司徒離淵倒不是拘謹。

    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不管是在蘭北那個地界,還是在整個西楚商界,他都足以稱得上商界霸主。

    呼風喚雨不敢說,但跺跺腳震動一方卻毫不夸張。

    此時雖是君民有別,但司徒離淵謹守的只是自己身份該有的態(tài)度,而不會盲目地認為自己不可一世,更不會因為對方身份尊貴就誠惶誠恐。

    “多謝皇后?!彼⑽⒐恚谠獙毷疽庀?,走到晏姝右側的下首位子上坐了下來。

    “本宮沒讓其他人過來作陪?!标替皖^吃了口菜,“這樣說話會比較輕松。”

    司徒離淵想了想:“今天草民呈上來的賀禮清單,只是慶祝皇后千秋宴。”

    晏姝挑眉。

    “聽聞朝廷今年要新建一支精兵,草民不懂兵法,卻知軍隊是為了國家效力,是為了保護百姓,司徒家也是百姓中的一份子?!彼就诫x淵正色說道,“所以新兵訓練期間所需要的所有軍需耗費,司徒家愿意一力承擔。”

    晏姝緩緩點頭:“嗯?!?/br>
    之前容隱提過,司徒愿意承擔新兵訓練期間所有的軍需裝備。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彼就诫x淵語氣微頓,“草民以為漠北那塊風水寶地,皇后可以想辦法從南昭國手里弄過來?!?/br>
    晏姝聞言,面上忍不住浮現興味之色:“你既然知道那塊風水寶地是南昭所有,憑什么認為本宮有本事把地搶過來?”

    “鐵騎通常是一個國家最強大的兵力體現,哪個國家擁有的鐵騎軍隊規(guī)模越大,兵力就越強悍,而擁有鐵騎軍隊最基本的前提就是要擁有上等的戰(zhàn)馬,且數量上足夠。”

    晏姝淡道:“本宮問的是,如何把漠北那塊肥沃寶地弄到自己手里?”

    第223章 意外驚喜

    司徒離淵表情微頓:“草民只是一介商人,對如何得到領土這點并不精通,若能使用強大的兵力奪得固然好。若不能,以草民經商這么多年的經驗,只能提出一些淺顯的情報和建議?!?/br>
    情報?

    晏姝眉眼微動:“說說看。”

    “漠北控制權在南昭手里,南昭有將軍在這塊地上訓練鐵騎,漠北還有一片廣袤的馬場,馬場上養(yǎng)著幾十萬匹戰(zhàn)馬,品種優(yōu)良的戰(zhàn)馬幼崽通常都是高價賣向各國朝廷,但這些年有南昭皇族約束,每年賣給其他國家的成年戰(zhàn)馬不能超過五千,精良品種的幼馬不能超過兩萬,每個國家都是如此份額,從無例外?!?/br>
    晏姝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漠北馬場是司徒家的產業(yè)?”

    司徒離淵沉默片刻,點頭:“不完全是?!?/br>
    “還有誰?”

    “南昭太子,姬鶴羽?!彼就诫x淵沉眉,“漠北以前不在司徒家控制之下,而完全是由這位太子全權掌控,但太子五年前開始爭皇位,需要拉攏朝中大臣,需要培養(yǎng)各方勢力,需要軍隊,需要戰(zhàn)馬……可是他沒有那么多銀子?!?/br>
    晏姝皺眉,不動聲色地瞥了夜皇一眼:“南昭不是女皇當政?”

    “是?!彼就诫x淵點頭,“但這一任女皇膝下沒有女兒可繼承帝位。”

    晏姝默然,轉頭看向夜皇。

    夜皇點頭。

    南鏡回去南昭做了女皇之后,雖說三宮六院并不少,但確實沒再生出一兒半女。

    晏姝心頭浮現一個猜測:“南昭女皇是沒有女兒,還是沒有兒女?”

    司徒離淵說道:“這位太子是宗室里過繼來的,不是女皇親生?!?/br>
    晏姝淡問:“既然如此,她為什么不干脆過繼一個女兒?”

    如果南昭正統(tǒng)皇族規(guī)定必須女子繼承皇位,那應該從宗室中過繼一個女兒過來才是。

    “草民只是個商人,對南國皇族內情了解得不是很多?!彼就诫x淵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因為跟這位太子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才私下派人調查了一些,南昭宗室里應該沒有合適的女子人選?!?/br>
    晏姝點了點頭:“言歸正傳吧?!?/br>
    “是?!彼就诫x淵繼續(xù)說道,“姬鶴羽做太子已有十年,受的是太子教導,但是在朝中并無實權,監(jiān)國攝政從來與他無關,女皇把權力握得緊緊的,姬鶴羽對此十分不滿,認為女皇根本不想讓他做太子?!?/br>
    晏姝了然:“所以他在想辦法奪權?”

    “是?!彼就诫x淵眉眼深沉,“為了收攏各方勢力,他這幾年花了很多銀子,數額若是爆出來,應該會讓整個南昭皇族為之震蕩?!?/br>
    晏姝淡笑:“一國太子在女皇的眼皮子底下結黨營私,還動用國庫巨額銀兩,他們的女皇卻渾然不知?”

    這還是傳聞中那個厲害到讓人聞風喪膽的南昭國?

    沉默已久的夜皇此時開口說道:“南昭國掌管國庫的戶部尚書,已經跟太子站到了一條船上?!?/br>
    晏姝眉眼浮現深思:“這么說來,南昭社稷也是岌岌可危?”

    夜皇沒說話,司徒離淵也沒說話。

    前者不評價,后者只是無權評價。

    南昭國是不是岌岌可危,一個商人不可能知道太多。

    他所知道的,只是家族生意中接觸過的,以及為了避免被人算計而調查出來的一些真相。

    晏姝看向司徒離淵:“姬鶴羽以前是如何控制的馬場?”

    “他籠絡了南昭一位將軍?!彼就诫x淵說道,“這位將軍是不是真心聽從姬鶴羽,草民不太清楚,但明面上漠北馬場確實是他在控制,五年前姬鶴羽缺錢,國庫的錢他無法再用,就把漠北馬場賣了一部分給司徒家?!?/br>
    晏姝沉默片刻,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司徒離淵,你此次過來,不但送上本宮目前最需要的軍需裝備,還帶來了一些很重要的情報,這是意料之外的驚喜?!?/br>
    第224章 舞弊

    晏姝確實很高興,主動留司徒離淵在皇城多待幾日。

    “本宮還有一些事情想與司徒家主商議,你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彼f著,隨即又問,“皇城可有住處?”

    司徒離淵點頭:“有?!?/br>
    “既然如此,今晚就早些回去休息。”晏姝淡淡一笑,“司徒家主今晚給本宮帶來了很重要的情報,本宮還需要好好想想?!?/br>
    晏姝沒有故作高深,顯然也不打算掩藏什么。

    高興就是高興,重要就是重要。

    在正式而嚴肅的事情上絕不含糊其辭,這種態(tài)度讓人感受到了誠意。

    司徒離淵緩緩點頭,心里已明白,他們司徒家一直以來的夙愿應該已經達成一半。

    這個想法浮現腦海,司徒離淵卻沒有立即起身。

    靜默須臾之后,他遲疑開口:“還有件事,雖不是草民這個身份該干涉的,但——”

    晏姝淡道:“司徒家主有任何事,但說無妨?!?/br>
    “此事說來也是巧合。”司徒離淵斟酌著說法,“今年新帝即位開了恩科,八月正是各地準備鄉(xiāng)試之時,草民進京這一路經過許多地方,桐城、夷州、寧州幾處都有些不太平?!?/br>
    晏姝皺眉:“不太平?”

    “是。”司徒離淵點頭,“其他地方尚不了解,但草民所經之處,有許多讀書人義憤填膺,聚集在酒樓、茶館、客棧等地抗議,甚至各大勾欄賭場也有人議論紛紛,表達著對鄉(xiāng)試的不滿。”

    “他們說新帝即位第一年,各地就開始出現科考舞弊,主持鄉(xiāng)試的布政使司官員們狼狽為jian,私自接受部分考生的賄賂,保證他們在鄉(xiāng)試之后榜上有名,還有一部分官員則是接到了朝中貴人的指示,給了必須中榜的學子名單?!?/br>
    “官員們?yōu)榱蓑v出這些名額,只能刷掉部分學識優(yōu)秀的學子,找各種理由阻止他們參加科考,此舉是為了防止他們的卷子流傳出去,被人當做證據,干脆就斷絕了他們參加鄉(xiāng)試的資格。”

    “由于各地官府的鎮(zhèn)壓,帶頭鬧事的學子不是被打了板子,就是抓進大牢,他們暫時還不敢殺人,只是威脅警告,打算等鄉(xiāng)試結束之后,再把這些學子放出來?!?/br>
    司徒離淵條理清晰,不疾不徐地把前因后果說完,末了說道:“草民因為趕路,并沒有在各地耽擱太長時間,事情的經過大致就是如此,請皇后陛下明察。”

    說著主動起身退后兩步,跪下行禮:“草民告退?!?/br>
    晏姝眸心劃過一絲冷意:“這群混賬簡直膽大包天!”

    司徒離淵垂眸不語。

    “多虧司徒家主告知本宮這些,本宮定會派人好好調查此事,給學子們一個交代。”晏姝斂了斂神色,“本宮生辰之后,會再召你進宮議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