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走主角攻的道侶以后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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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思魂血瞳一轉(zhuǎn),盯著江天涯嘖了一聲:“你沒完了是吧?你管我呢?” 一旁的業(yè)女淡淡開口:“諸位,時間不早了,不如先去山頂,探探夢妖底細,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江天涯看向一旁,這只一直沒怎么說過話的女魅魔。 他的視線慢慢地在她與渺思魂之間梭巡。 真奇怪,他怎的覺得,這二人的關(guān)系,不太像主仆? “事不宜遲,還是趕緊趕路才是?!敝x識點頭應(yīng)道。 這迷陣太怪,若是逗留太久,恐有異變。 只是……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迷心幻陣,為何對他與宋魘不起作用? 謝識轉(zhuǎn)頭,看向遠方茫茫霧氣。 只怕圣雪山之上,等待他們的東西,比這迷陣還要難纏。 一行人逐漸靠近山頂,周遭的霧氣也越來越淡,明亮的陽光穿破云層,落到高山之上,那一座潔白恢弘的神宮。 ——圣雪神殿,是夢妖居住的地方。 謝識看著這處神宮,瞇起眼睛。 這地方,當(dāng)真是看不出有半點妖邪之氣。 “區(qū)區(qū)妖怪,卻將自己的洞府修成神宮模樣。”渺思魂冷嗤一聲,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諷刺:“倒是挺有膽子,真把自己當(dāng)神了不成。” “它都敢叫這么多修士前來朝拜,可不是把自己當(dāng)成神了嗎?!苯煅牡?。 “先進去看看吧?!敝x識說道。 渺思魂點點頭,幾人正要朝圣雪神殿走去,卻見眼前忽然飄過風(fēng)雪。 細碎的雪花隨著長風(fēng)卷過,這場景頗為眼熟,叫謝識一下就想起了初次見到狐白與鳳青的樣子。 果不其然,在風(fēng)雪散開后,身著白色侍衣的狐白與鳳青,再次出現(xiàn)在眼前。 兩人模樣與初見時別無二致,雙手攏在袖中,朝幾人恭敬拱手,齊齊道:“見過幾位大人,夢妖大人正在大殿中,等待諸位?!?/br> 江天涯輕嘖道:“哎呀呀,哎呀呀,我看看這是誰???之前不是說,我不配上山嗎?嗯?” 狐白與鳳青,當(dāng)做沒有聽到,只是朝旁一側(cè),一手握拳,抵在腰腹間,一手伸出,做出邀請的姿態(tài),齊聲道:“各位大人,請?!?/br> 幾人步入大殿之中。 這方神殿內(nèi)部,比謝識想象的還要恢弘大氣。 殿中通體呈白色,墻壁上篆刻著金色的咒文,散發(fā)出淡淡金芒。 大殿兩側(cè)的宴幾后,坐著各方勢力的掌門人。 一行人進來后,他們紛紛轉(zhuǎn)頭,朝門口看來。 眼睛黑漆漆的,眨也不眨,連偏頭的角度都一樣,直勾勾的,如同復(fù)制黏貼。 謝識的步伐一頓。 這些人空洞洞的眼神,如狐白和鳳青一般,別無二致。 這些修者的狀態(tài),實在古怪。 許是圣雪神殿太冷了,謝識莫名覺得這里有些陰冷,一縷陰風(fēng)擦著他的脊背而過,讓他感到陣陣毛骨悚然之意。 自從進入圣雪神殿后,那陣惡心感,便呈百倍千倍,朝謝識襲來。 一時間,他都不覺得,這是什么所謂的神殿。 而是……一個陰冷潮濕的蟲類洞xue。 大殿之上,架著一個寬大的白玉屏風(fēng),隱隱約約透出后方的人影。 一旁的侍童走上前來,領(lǐng)他們?nèi)ハg坐下。 謝識、江天涯、渺思魂各坐一席,宋魘站在謝識身后,而業(yè)女則站在了渺思魂身后。 謝識回頭看看宋魘,扯了扯他的袖袍,小聲道:“過來坐吧。” 宋魘微怔,隨后甜甜一笑,低聲道:“多謝夫君?!?/br> 謝識耳朵一熱。 他、他方才只是情急之下說的那話,如今孟驚雪已經(jīng)不見了,宋魘怎的還、還這樣叫他。 “不、不用這么叫我?!敝x識羞紅了臉,忙小聲道。 宋魘粉色的眼睛中,立馬溢出晶瑩的眼淚:“夫君,是不喜歡我嗎?” “我沒、我不是……”謝識一看他這樣,立馬手足無措起來,磕巴地解釋道:“是我占了你便宜,唐突了你?!?/br> “可我心里是歡喜的。”宋魘望著謝識,濃烈的情意幾乎要從他的眼睛中溢出來。 謝識:“……” 謝識被這眼神燙著了,實難招架,只能狠搓了下通紅的耳尖,眼睫閃得厲害,說道:“知、知道了,想怎么叫、都、都隨你?!?/br> 宋魘這才收起了眼淚,柔柔嗯了聲。 一旁目睹全過程的渺思魂:“……” 真他娘是見了鬼了。 席間修仙者眾多,卻沒有看見孟驚雪。 謝識眉頭微皺。 孟驚雪早早地便離開了迷心幻陣,卻沒有前來圣雪神殿。 那他……去哪里了? “夢妖大人?!苯煅牡穆曇魝鱽?。 他不愿同席間修仙者說些虛與委蛇的場面話,何況他也不知道,席間的修仙者,是否還是原來的那個人。既無意交談,他便盯著大殿中央的夢妖,直接朗聲問道:“夢妖大人,我等跋山涉水,費勁千辛萬苦,只為拜見于您,達成心中夙愿。您卻以屏風(fēng)為擋。不以真面示人,恐怕是有些不妥吧?” “大膽?!焙着c鳳青齊齊抬劍,兩妖站于殿尾,幾乎是在瞬間移到了江天涯身后,將劍一左一右地架在江天涯脖子上。 江天涯卻絲毫不懼,灰色的眼珠眨也不眨,直直地望著不遠處的屏風(fēng)。 良久,屏風(fēng)后的人影輕聲說道:“狐白,鳳青,不得對客人無禮?!?/br> 這聲音很是奇特,既非男,也非女,聽著有些朦朧,仿佛是自極遠的地方傳來。 狐白與鳳青將劍收回,應(yīng)道:“是?!?/br> 而后,里頭人影手臂一揮,面前的白玉屏風(fēng)果然消失不見。 露出一道帶著無臉面具,身穿白色華服的人。 它看著謝識一行人,輕輕說道:“不知諸位可還滿意?” “滿意什么?”渺思魂吊兒郎當(dāng),雙手枕在腦后,說道:“你都還帶著面具,不還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 夢妖的聲音仍然不急不緩,輕聲道:“看來諸位,對我很是不滿,不知,在下是哪里得罪了幾位?” “我等只是沒有什么不滿?!苯煅某谀槪x識便唱紅臉,說道:“只是我們誠心祈愿,卻無法窺見您的真容,總還是會有些遺憾?!?/br> 夢妖的語氣仍是輕輕淡淡,略帶笑意,說道:“不以真面示人,的確是我無禮。只是我戴面具,確實有無法訴說的緣故,還請各位原諒?!?/br> “方才,我見山下有只兔子精,復(fù)活了她的母親。逆轉(zhuǎn)陰陽,堪稱神跡。不知,夢妖大人是如何做到的?”謝識問。 “自是有我的辦法。” 謝識記得江天涯說過,擾亂陰陽秩序,會破壞輪回道,可這夢妖坦然無比,竟是沒有半分羞愧。 江天涯自是也察覺到了,冷哼一聲,雙眼一瞇,說道:“可你真的讓他們幸福了嗎?” “當(dāng)然?!眽粞溃骸拔姨嫖业淖用襁_成本不能達成的愿望,他們自然會幸福?!?/br> 謝識卻突然想起了昨晚做的夢,那個地下客棧,只是一方墳冢,冰層之下,埋著成千上萬具尸體。 “如果他們死了呢?”謝識突然抬起頭,眸光似刀,扎在夢妖身上:“若他們死了,還能感受到幸福嗎?” 夢妖頷首,微笑應(yīng)道:“當(dāng)然?!?/br> 它回答的是當(dāng)然,而不是……它的子民不會死。 死后還能感到幸福,這是不是說明,前來拜見的人完成愿望后,極有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生命力已經(jīng)喪失,但是他們卻以某種方式“存活”,無法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死亡的事實。 所以,看著自己被達成的愿望,才會感到幸福。 ……可他們的愿望真的被達成了嗎? 江天涯的臉色沉了下來,然后轉(zhuǎn)身,看向席間眾人。 身穿白衣,修無情道的仙尊們,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空洞洞地眼睛直勾勾看著他們,對他們所說的話沒有半點反應(yīng)。 “我說,你們這些修仙者不是成天喊著蒼生大義嗎?”渺思魂指著殿上的夢妖說道:“你們便任它為所欲為?” 修無情大道的修者們,齊刷刷抬起頭,又恢復(fù)至了進門時,機械的木然神情,連手舞足蹈的虎妖都突然停滯了下來,黢黑的眼睛直勾勾看向渺思魂。 渺思魂被看得一愣。 這些人……怎么這么邪乎?! 謝識沉聲問道:“你把他們怎么了?” “這些修者,同你們一樣,都是今日才到我這圣雪神殿來?!眽粞f道:“我又能將他們怎樣呢?無雙刀主,何故有此一問?” “今日才到你這圣雪神殿?”江天涯冷笑一聲:“可我看,他們好像被你控制了似的?” “無雙刀主說笑了,我哪里有這樣大的本事?!?/br> “好,暫且不提這個。”江天涯說道:“不如來說說,你替他人完成夙愿的事。既然你有擾亂陰陽這樣大的本事,為何不讓席間的修仙者得道成仙?這是他們心中最根本的欲望,夢妖大人,不會看不清吧?” 夢妖只是低垂著頭,仿佛山下的神像一般,透著虛偽的憐憫。 “凡修仙者,心中皆有成仙之欲。他們既拜見了我,我自然是要替他們達成愿望。” “可如今,升仙梯已經(jīng)許久未現(xiàn)。不知您打算如何做呢?”謝識問道。 “自是……贈美夢一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