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走主角攻的道侶以后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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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夜笑了下:“你知道鮫人為什么不肯順服于我嗎?” “為什么?” “因為他們對神,有著狂熱的崇拜?!睜T夜說道:“神隕落身死,尋找琉璃心的行為,無異于挖墳盜墓。鮫人不可能做這種大不敬之事?!?/br> “鮫人拜……神?” 燭夜點頭:“沒錯?!?/br> 這可有些奇怪。 拜神這個行為,實際上就是弱者向強者祈求庇佑,或者福祿的行為。 但這種行為,基本都出于人族。 畢竟人族數(shù)量龐大,而能踏上修煉一途的寥寥無幾。 在天災(zāi)人禍面前,難以抵抗的人族,只能選擇拜神,尋求慰藉。 而燭夜庇佑無盡海域,生活在無盡海的鮫人,不拜燭夜,卻拜已經(jīng)隕落,虛無縹緲的神? 謝識隨后又問了幾句,但更多的事,燭夜也不知道了。 見得不出多的信息,謝識便打算告辭。 燭夜這回沒有攔他。 龍族向來有司掌空間之力,更別提是燭夜這種飛升過的龍。 即便已經(jīng)身死,但送二人去往無盡海,還是留有余力。 干枯瘦溏淉篜里弱的男人化成一條漆黑骨龍,仰天長吟,隨后利爪劃出一道漆黑的空間縫隙。 謝識抬腳就要邁進(jìn)去,但他頓了一下,腳懸在半空中,又收了回來,回頭看向懸在月亮上的那只巨龍。 萬象門里空曠寂寥,而燭夜卻獨身在這里守了上千年。 一千年,幾萬個日夜,守到身消魂死,灰飛煙滅。 明明是要走的,謝識卻突然產(chǎn)生了一點不舍和猶豫。 “我……”他想說我一定會找到琉璃心的,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他們彼此都清楚,這只是一句安慰人的話,起不了任何作用。 謝識抿著唇,還是說出了口:“我會找到琉璃心的?!?/br> 遠(yuǎn)處的巨龍笑了一聲,銀月淡淡的光芒攏在他身上,在他黑黢黢的骨身上,投下一層朦朧的光圈。光圈柔和了他鋒利的骨節(jié),遠(yuǎn)遠(yuǎn)看去,竟有了幾分溫暖圣潔的味道。 謝識隔著一段并不遠(yuǎn)的距離看他,仿佛穿過這段路,透過那雙燃著魂火的眼睛里,窺見了千年前,那個驕傲的龍君。 龍君的嗓音仍然沙啞難聽,卻很溫柔,他道:“往前去吧?!?/br> 于是謝識踏入縫隙,往前去了。 待謝識和宋魘都進(jìn)入空間縫隙以后,巨龍才甩著尾巴,伴隨著咯噠的撞響,游到了圓月背后。 ——那是謝識沒有看到過的地方。 圓月背后,有一道半透明的魂魄,盤腿而坐,懷里緊緊捧個淡金色的光圈。 他輕柔地抱著懷中之物,像是守著決不許別人覬覦的寶貝。 而這魂魄的模樣,赫然與宋魘長得一樣! 燭夜想起進(jìn)入萬象門之前,他與宋魘的對話。 “為何不要他守門?你不想他恢復(fù)記憶?” 宋魘睫羽低垂,血色的瞳孔更加濃郁,源源不斷的魔氣,自他身上滾滾溢出。 他明明面無表情,可燭夜卻從他看似平靜的臉上,看到了即將崩潰的瘋狂。 “我不會讓他想起來?!彼昔|低聲說。 燭夜盯他半晌,頗有些無奈地道:“你又瞞得了幾時?!?/br> 宋魘睫羽低垂,再沒有回話。 唯有繃緊的唇角,透出一如既往的偏執(zhí)。 一聲嘆息響在萬象門內(nèi),燭夜搖著頭,滿是感慨。 * 燭夜的空間裂縫通往無盡海的一個海灘上。 臨行時,燭夜送了他們一道龍息和兩顆避水珠。 龍息可以震懾一些海里的妖族,以免多生事端。 而避水珠,字如其名,自然是可以讓他們能避開海水,成功潛入海底。 他們二人出現(xiàn)在海灘之上的時候,正是夕陽垂落的傍晚。 殘陽如血,紅霞漫天。 不似蠻荒從早到晚的灼熱。 海邊晚風(fēng)微拂,熏人的風(fēng)還緊抓著白日的溫度不放,帶著些微柔和的暖意,烘到人臉上,格外的舒服。 連這里的晚霞都比蠻荒溫柔幾分,天際凈是一大片一大片濃郁的紅色火燒云,不似蠻荒各種色彩爭奇斗艷。 夕陽半垂入海平線,海面微風(fēng)吹拂,火紅的太陽與大片晚霞在海里相擁晃動。 海天一色,波光粼粼。 不過在蠻荒待了幾天,這一出來,卻恍如隔世。 謝識莫名覺得腿發(fā)軟,一屁股坐在柔軟的沙灘上。 【滋……滋啦……】 腦海中響起熟悉的電流聲,煞風(fēng)景的系統(tǒng)重新出現(xiàn):【宿主,你……】 【你閉嘴?!恐x識毫不客氣地打斷系統(tǒng):【我很累,別和我說話,我要自閉?!?/br> 系統(tǒng):【……】 宋魘挨著他坐下來,看他臉色發(fā)白,狀態(tài)不好, 便伸出手指,替他揉起了太陽xue。 “唔,不用……” 謝識的微弱的反抗聲,消失在宋魘按他肩膀的手上。 宋魘雙腿跪地,按著謝識,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隨后重新伸出手,覆上謝識的太陽xue,輕輕按揉起來。 宋魘力道適中,手指溫軟,身上還有陣陣香風(fēng)傳來。 海風(fēng)吹拂著二人的衣袍,兩人的衣袍便糾糾纏纏地攪在一起,時不時撓過謝識的指尖。 有點癢,卻很舒適。 “阿識,可是累了?”宋魘輕輕問他,嗓音柔得能滴出水來。 謝識骨頭都給人按酥了,宋魘輕輕軟軟的動作,輕輕軟軟的嗓音,極好的安撫到了頭疼又疲憊的謝識。 從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下脫離,謝識整個人都懶散了,連舌頭都不想動,便含糊著唔了一聲。 鼻音很重,聽起來很黏糊,很乖。 宋魘心情很好,微微彎起了唇角,便也不說話了。 他識趣,可謝識腦子里的系統(tǒng)就不識趣了。 它大概是看不慣謝識和宋魘黏糊的樣子,忍了片刻便忍不住了,說道:【你好了沒有?】 謝識木著臉,在腦海里說:【關(guān)閉系統(tǒng)交流權(quán)限。】 系統(tǒng)和任務(wù)者,屬于互相合作的平級關(guān)系。 系統(tǒng)可以懲罰任務(wù)者,為了公平,任務(wù)者自然也有制衡系統(tǒng)的權(quán)力。 謝識的腦海中聽到響起滴的一聲,隨即是系統(tǒng)冷冰冰的聲音。 【權(quán)限已關(guān)閉,若宿主想重新打開權(quán)限,請對我說‘打開系統(tǒng)交流權(quán)限’?!?/br> 這下,謝識的腦子終于清凈了。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海鳥的低鳴,溫涼的晚風(fēng),夕陽的余暉,還有海水咸濕的味道…… 一切都美好極了,催得人骨頭犯懶,昏昏欲睡。 宋魘低眸,眨也不眨地看著謝識的睡顏。 看他白凈清秀的臉,濃密纖長的睫毛,英挺的鼻梁,還有淡色的嘴唇。 許是蠻荒逃亡太過驚險,謝識整個人都很上火,他的嘴唇很干,有點起皮。 ……想吻上去。 濡濕他的嘴唇,把他的唇咬得靡麗嫣紅。 宋魘眸色一暗,不自覺地慢慢低下頭去。 就在二人的鼻尖即將相碰之時,謝識閉著眼睛,突然問道。 “我在黑山被燭夜攻擊的時候……是不是你救了我?” 宋魘神色不變,似乎早就料到謝識會有此一問。 他直起身子,從容地嗯了一聲,有點失落地說道:“但我沒能救下阿識,還是叫那條可怕的龍捉了去。” 他的嗓音里還帶著點顫抖,十分后怕似的。 若燭夜見到他這副模樣,免不了要翻他一個白眼。 謝識對昏迷前的事情,有些記不清了,只模模糊糊記得是有這么一個人。 只他沒想到宋魘承認(rèn)得這么坦然,愣了一下,睜開眼道:“……我記得那人,似乎有一雙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