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春舟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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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榮看著面前這個人氣得牙癢癢,總覺得他白玉似的溫潤面皮下掩藏的是傲慢和嘲諷。 “你可知道,本宮若選了你做駙馬,父皇寵愛本宮是一定會答應(yīng)的,你不樂意也沒用。” 崔呈紹頗為大膽地看了看安榮公主嬌艷的面龐,淡淡道:“皇命不可違,我崔氏全族對陛下忠心不二,陛下讓臣與公主婚配,臣自然恭敬迎娶?!彼D了頓又道,“但公主應(yīng)該不會想要一個對公主無心無情的駙馬吧?” 安榮眼角不易察覺地一跳,怒火不動聲色漫上眼眸。 她的性子,吃軟不吃硬,崔呈紹的言語聽在她耳中無疑是狂妄的挑釁。 她微微冷笑一下,將他奉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問道:“你的長兄,崔家大郎也是狀元出身,驚才絕艷,待從地方調(diào)回胤都必將平步青云,前途無量,右相已經(jīng)后繼有人,想來崔四公子也不會和自己的兄長爭相位吧?” 崔呈紹不語。 安榮一瞬不瞬盯著他,心中憤憤,他崔家一門還想出二相?他舍不得前程,她偏不讓他如愿。 誰說強扭的瓜不甜?她偏得扭下來親自嘗嘗不可! 崔呈紹走后,安榮當(dāng)晚就跑到蕭錚面前撒嬌,表示別人她都沒看上,就看上崔相家的四郎了。 蕭錚自然知道這位崔四郎,論家世風(fēng)評,倒是不辱沒他的寶貝女兒,所以賜婚旨意很快就下了。 安榮的公主府早已經(jīng)建好,她因想著陪伴父母一直沒有搬出渭宮,如今要和駙馬成婚,就必須得搬出去了。 成婚前夕,安榮和升平姐妹夜話,燭光下牡丹似的臉龐上有些悶悶不樂。 “阿姐,安榮要是不能收服那崔呈紹以后為jiejie鞠躬盡瘁,阿姐會不會失望?” 升平探手戳戳她的臉rou笑道:“你呀不用一門心思只想著幫我,要是所有朝臣我都得靠嫁meimei拉攏,那我得有多少meimei才夠用?不過說來你畢竟選了他做駙馬,要收服好歹收了他的心,和和美美的過日子才好呀?!?/br> 安榮不在乎什么好好過日子,她是金尊玉貴的公主,誰敢讓她過壞日子? 她在乎的,只有輸贏勝負(fù),那崔呈紹不想做駙馬,自己偏要他住進(jìn)公主府,那崔呈紹敢當(dāng)面說無心于她,她就偏要把他的心攥在手中不可,那光風(fēng)霽月的崔四郎,愿意不愿意,都得是她安榮的人…… 成婚之日,公主府中喜氣洋洋,披紅掛彩,崔元弼和夫人對安榮畢恭畢敬,連新婦行禮他們都是側(cè)身受過,禮一成便立刻張羅人浩浩蕩蕩將公主帶進(jìn)洞房殷勤伺候妥當(dāng),于是安榮就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頓晚膳然后便歇著等待駙馬回來洞房花燭。 不知是不是刻意拖延,崔呈紹回來的很晚,可能想將安榮熬睡就可以躲避洞房。 安榮專和他作對來的,哪能合了他的心思,于是特意喝了一杯nongnong的茶水,整個人全無睡意。 崔呈紹進(jìn)門時瞧見公主精神抖擻的樣子,在門口站了一會,似是有些抗拒,但君子守禮,他最終還是進(jìn)來,坐在了安榮身邊。 安榮不懷好意地笑:“駙馬,春宵苦短,我們趕緊沐浴更衣準(zhǔn)備睡下吧……” 崔呈紹那好看的劍眉微蹙,點頭:“臣聽從公主安排?!?/br> 還自稱為臣,真是疏遠(yuǎn)到家了。 沐浴完畢,崔呈紹像在完成公務(wù)似得,按照步驟解開安榮的衣裳。 這夜洞房可謂是尊法守禮沒一步錯處,但好處是他動作輕,便顯得很溫柔,安榮沒吃什么苦頭,壞處是也沒品出多大樂趣。 她有點疑惑,jiejie在勒桑將軍面前那種嬌羞甜蜜的樣子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男子之趣,不過如此。 侍女們進(jìn)來收拾了殘局,安榮懶懶地?fù)肀惶芍?,毫不客氣地評價道:“駙馬似乎于夫妻之事上不大稱職,本宮怎么不知樂在何處?。俊?/br> 縱然是謙謙君子,處事淡定,崔呈紹聽了這毫無遮掩的品評也不由得綠了臉色,他翻身轉(zhuǎn)過來看著安榮,半晌還是因需得尊她敬她,無奈道:“臣再試一次?” 安榮才懶得再來一次,她嘲諷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覺得神清氣爽,得意地轉(zhuǎn)過身去給他一個后背,幽幽道:“算了,人總有不擅長的事,駙馬不精此道,無需自卑,睡覺吧……” 想想背后之人必然慘淡的臉色,安榮再多說一句都要笑出聲來。 第二天晨光熹微,安榮醒來嘆了口氣。 她發(fā)現(xiàn),這個崔四郎無心無情也就罷了,睡相還不好,總要擠著她,手腳壓在她身上,簡直叫人喘不過氣。 她嫌棄地拿開自己腰間壓著的沉重胳膊,坐了起來。 “喂,崔老四,起來了。”她拿腳尖輕踢他的肚子。 睡夢中男人還保持著警惕,大手一抓便將安榮的腳抓在手里按住,沒醒。 于是安榮又用另一只腳去踢,這回崔呈紹終于醒了。 那雙深邃的鳳眼睜開,靜靜地瞧著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的玉足,松開了手。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松手時指甲刮過腳心,安榮癢得將腳唰得一下縮了回去。 “放肆?!卑矘s皺眉。 作者有話說: 安榮:強扭的瓜不甜但解渴,不甜本宮也可以蘸糖吃。 第103章 番外【半緣風(fēng)月半緣君3】 世間女子嫁人, 都是去到丈夫家孝順公婆,而公主除外,大胤就兩個珍寶似的公主,是皇帝的掌上明珠, 安榮的公主府就在渭宮邊上, 方便她經(jīng)?;貙m,駙馬要隨她住在公主府中。 作為家里真正意義上的女主人, 安榮還是比較大度的, 雖然覺得駙馬傲慢討厭, 但也不曾苛待了他, 算得一等一的好妻子。 崔呈紹白日里要去渭宮翰林院當(dāng)值, 而安榮要回去探望母親,為了在旁人面前維持體面有個夫妻恩愛的假象, 入宮時便乘了同一輛馬車。 馬車走得穩(wěn)當(dāng), 安榮百無聊賴, 便細(xì)細(xì)打量自己這個駙馬。 平心而論,崔呈紹穿著朝服, 坐得脊背挺直, 如松如柏,是自有一股少見的氣韻,而圓房時安榮還得以瞧見, 這人看起來骨架清瘦, 但其實瘦而不弱, 長的很結(jié)實, 安榮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崔呈紹此人確實有幾分姿色。 只可惜這位駙馬爺似乎對女子興趣不大, 床榻上不大肯賣力氣, 讓安榮覺得他像沒加鹽的菜, 色香味中,色香皆有,唯缺點味道。 崔呈紹持了一卷書在看,似乎感覺到有目光在注視,薄薄的眼皮抬起向安榮看過來,目光中有詢問的意味。 安榮打量著他,忽而問道:“駙馬可有些不可告人的癖好?可說來與本宮聽聽,話說開了,也省的本宮困惑。”hl?0?2γ “癖好?”崔呈紹有些不解。 安榮湊近他,小聲問道:“駙馬不貪女色,可是好男風(fēng)?”?0?8?3?1?0?5?0?1 待她退后些去看他神情,發(fā)現(xiàn)崔呈紹臉色黑的厲害,嘴角不悅的向下,露出冷峻的姿態(tài)來:“公主何出此言?” 安榮的手指似無意點在自己的領(lǐng)口,水紅的綾羅襯得肌膚賽雪,任哪個男人瞄上一眼,也不可能不心動,這崔呈紹洞房里在這等春色之下還能一板一眼的,要么有顆圣賢心,要么就是不愛女色。 “自然是看駙馬的表現(xiàn)得出此言,本宮說的不對?” 柔軟白皙的纖纖玉指摸上崔呈紹棱角分明的臉。 他正襟危坐道:“回公主殿下,臣不好男風(fēng),臣只是一心撲在本職……” 一句話沒說完被香甜一覆,聲音戛然而止。 安榮惡作劇似地吻上他的嘴唇,挑逗且挑釁。 崔呈紹的呼吸終究是給擾亂了,逐漸粗重起來…… 安榮睜眼,瞧見他泛紅的耳尖,眸中顯露出得逞的笑意。 馬車停下,她才松口,崔呈紹不知是慌亂還是羞憤,頭也沒抬直接跳下車去了。 嘴角分明還沾了一點公主唇上的口脂…… 今日正巧,晨霜和另外兩個暮氏的姐妹一起進(jìn)宮看皇后,安榮來到鳳梧宮的時候,幾個姨母都在,談天說地好不熱鬧。 因這位唯一的晚輩是剛剛新婚燕爾,姨母們說話難免打趣,詢問她與駙馬是否恩愛。 安榮只是說些場面話應(yīng)付,她和崔呈紹可談不上恩愛。 然而到了午膳十分一則曖昧的傳言已經(jīng)傳遍了后宮,傳進(jìn)了當(dāng)事人的耳朵。 傳言說是崔駙馬與公主感情甚篤,頗為火熱,駙馬早上去當(dāng)值,嘴邊還沾了公主的胭脂,公主更是將駙馬的嘴唇都咬破了。 幾個姨母聽了,紛紛笑得前仰后合。 晨霜姨母笑得最大聲:“安榮啊,可不能這樣欺負(fù)駙馬呀?!?/br> 安榮有些納悶,崔呈紹嘴上沾了胭脂她瞧見了,沒想到他竟是個傻子,不知道擦擦嘴,可自己是沒有動口咬他,下馬車時還好好的,這一會嘴唇怎么還咬破了? 難道是他其實一直與宮中的某位宮女有染,是為此相好所咬?因心有所屬所以才對她冷冷淡淡? 胡思亂想著,安榮這頓飯也沒吃好,姨母們以為她臉皮薄,不說話是羞澀,也不再打趣她了。 晚上安榮回了公主府就直奔崔呈紹的書房,她一把推開門,沖到正在書案后的駙馬面前,一把捏住他棱角分明的下頜,仔細(xì)瞧了瞧他的嘴唇。 果然有個小小的血洞,微微腫起來了。 “這怎么回事?”安榮冷冷地問。 崔呈紹將下巴掙出她手指的掌控:“多謝公主關(guān)心。” 安榮嘲諷一笑:“你搞錯了,本宮沒有在關(guān)心你,而是懷疑你對本宮不忠,你這傷可不是本宮弄的,說,是哪個妖精?” 崔呈紹眼神頗為激憤,回答道:“是臣自己不小心磕到的,公主不要捕風(fēng)捉影污蔑臣的清白。” 安榮用力在他紅腫的嘴唇上捏了一下,放開手:“別叫本宮查出來。” 接下來幾日,安榮暗中派人調(diào)查了一番,什么也沒查出來,似乎那傷真的是崔呈紹自己磕的。 不過雖沒查出崔呈紹,倒是無意中打探出當(dāng)初放了她鴿子的另外兩位之中,其中一個王公子,那日不來,是真的與人私奔去了。 據(jù)說那王公子是和一個青樓女子私奔,當(dāng)日被家里人抓回去打了一頓,稱病不來是真的起不來床。 安榮聽了,心中覺得這些男人怎么各個在外有紅顏知己? 她又想到崔呈紹,覺得鬧心的很。 早知不成婚了,哪比得之前逍遙自在的好,真是麻煩。 夜深了,安榮要就寢,經(jīng)常睡書房的駙馬進(jìn)來了。 “你怎么來了?”安榮問。 “今天是初一?!?/br> 崔呈紹坐在床邊,一邊說話一邊有條不紊地脫衣服。 哼,又來例行公事。 不過這事,安榮雖覺得有些雞肋,但也不難受,于是也沒拒絕他,躺在那等著結(jié)束好睡覺。 可是不知怎么的,這一回,安榮覺得要比之前累,漸漸得有些腰酸,然后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今天這位駙馬耕耘的時間比上次長了不少,以至于她一直緊繃著,腰才酸了起來。 除了累,安榮隨著時長漸漸覺出一些之前沒體會過的滋味來。 好像還不錯…… 最后她出了一身汗,有些發(fā)顫,躺在那里特別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