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春舟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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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暑熱,人都懶懶的,加上薛采儀養(yǎng)好了身體重新回來之后,暗中替云舟著急,所以每日床頭,都有一碗補茶,是給皇帝喝的,怕他因天熱于子嗣上疏懶了。 但蕭錚從來不喝,總覺得喝這種東西是大大的失了面子。 云舟也覺得不需要,因為他確實并不疏懶。 所以那榻前案上的補茶成了擺設,每日清晨都是倒掉。 直到蕭錚在大雨后親自去巡視新法修的堤壩,離宮多日,中間只有一日回來看過皇后。 回來已經是深夜,且政務堆疊,蕭錚三日沒有合眼,真的是疲憊極了,他吻了吻熟睡云舟的頭發(fā)打算輕手輕腳的休息,半睡半醒之間,感覺懷中人翻了個身。 他睜眼看時,發(fā)現(xiàn)云舟沒睡,正看著自己。 她摸一摸他的臉:“很累嗎?” “怎么了?”蕭錚問,他眼角都熬得微紅。 云舟搖頭:“沒事,你睡吧?!?/br> 說完欲翻回身去,被扳住了肩膀。 蕭錚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欲言又止背后的意思。 他湊近她,聲音有些啞,問道:“想要?” 云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沒有吃什么奇怪的東西,怎么突然輾轉反側睡不著,身子發(fā)熱,她從沒這樣盼著蕭錚回來。 但真回來了,又覺得不合適。 夜已經深了,蕭錚趕著處理完了這些天堆積的政事,恐怕是身心俱疲。 她的手觸到他的臉,摸到些刮人的胡茬,可見他累得有些不修邊幅了。 所以云舟還是搖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睡覺吧,不是明天一早還要起嗎?” 她稍稍往后挪一挪,離那今日莫名吸引她的氣息遠一點,但一雙眼睛又忍不住老是去看他。 這矛盾的小動作令蕭錚有些困惑。 他手伸進云舟的袖子,摸到她身上好像比往日熱些,疑心她是病了,但一觸額頭,又涼涼的,微微有潮濕的汗意。 于是手落下來搭在她的腰間,又問道:“怎么了?你今日有些奇怪?!?/br> “有什么奇怪的。” 云舟干脆閉上眼睛,想要入睡,但腰間的一點重量讓她格外在意,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男人的手無意的偶爾捏一捏。 云舟心里出現(xiàn)一些奇怪的念想,想讓他用力些…… 她被自己嚇了一跳,再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貼住了他,一抬眸正對上蕭錚玩味的眼神。 極少發(fā)生不是沒可能,云舟雖然從來沒有主動邀過他,但不代表今天不是。 確認這一點很簡單,蕭錚的手滑進了被子。 云舟抖了抖,想要攔他的手但沒攔住。 蕭錚笑了:“都成婚多久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有些反應藏是藏不住的,云舟紅著臉偏過頭,囁嚅道:“不是的,你都幾夜沒合眼了,今天不合適?!?/br> 累是真的累,蕭錚本來是打算倒頭就睡的。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允許他睡覺了。 蕭錚想了想,爬起來,長臂一伸,將榻邊案上那晚從來不動的茶端在手中,一仰頭干了。 他將空碗隨手一撂,瓷碗發(fā)出當啷一聲,讓云舟的心尖都跟著顫了顫。 腰側的衣帶越扯越長,花結顫抖著解開了。 云舟聲音都不自覺帶上了盛夏潮熱的濕氣:“不是不喝這茶的嗎?” 蕭錚氣息漸重:“今天不喝怕喂不飽旎旎?!?/br> 云舟羞極:“胡說什么……我哪有……” 蕭錚笑道:“你是不知道你的厲害?!?/br> 蕭錚第二天一早出宮的行程,到底是耽擱了。 他睡的很沉,云舟沒有忍心叫醒他,陪他多躺了一陣子,才叫人進來。 “陛下把茶喝了,收一下吧。”云舟隨口對春錦道。 春錦沒掩住眸中驚奇的目光,偷看了床上的皇帝一眼,正好對上他陰沉沉的眼神,心里一抖,趕緊轉身退下。 云舟手腕突然一緊,被榻上的人拽了一把,差點沒站住。 一回頭就對上蕭錚不滿的目光。 他皺著眉頭,咬牙道:“你再嚷嚷,全大胤都要知道了?!?/br> 云舟本來不解,一想通,忽然發(fā)覺,蕭錚也不是沒有弱點的嘛,面子就是他的大弱點…… 云舟的美目中狡黠的光芒流轉,她俯下身,以只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喝了就喝了嘛,據說這茶,許多老人家都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日近中天,夏日的熱氣蒸上來,云舟手中還執(zhí)著一把團扇,遮掩著自己的促狹笑意。 但掩的住嘴,掩不住眼睛。 蕭錚將她得意彎起的眼尾看在眼中,危險地沉下了聲音:“你說什么?老人家?” 那漆黑的眼珠一轉:“難道不是這樣嗎?” 一聲嬌呼之下,羅袖輕揚,云舟被猛的一下拽倒在榻上,趴倒在蕭錚胸口。 團扇掉落在地上,蕭錚按住她的頭,嘴唇堵住了她那得意洋洋喋喋不休的小嘴。 因為皇帝沒起,床帳只撩起一半,兩人的上半身被遮住了。 寢殿里其他的宮人只瞧見皇后沒站穩(wěn),摔倒進帳里去了,驚呼了一聲:“娘娘!” 但腳步踟躕也不知該不該去扶。 這個吻很短促,但帶有報復的意味,惡狠狠的,云舟被放開的時候舌尖發(fā)麻。 她嗔了那壞人一眼…… 這日之后,蕭錚又走了半個多月才回來。 脈象是在兩個月之后診出來的,當時云舟就有些慌。 因為她一點也沒有多加注意,于是隱隱的憂慮,琢磨著有的問題如何細問。 倒是蕭錚直接問了出來:“之前兩月的侍寢可對孩兒有影響嗎?” 云舟也顧不得羞澀,忙豎起耳朵聽御醫(yī)的話。 御醫(yī)在前一朝時,就是宮中的婦科圣手,專幫妃嬪調理身子,主理生育之事,每日所研所診所看都是這些,皇帝所問不過尋常問題,于是淡定答道: “前三月本是不建議,但既然已經侍寢,臣聽娘娘的脈,胎相很穩(wěn),不需憂慮,接下來一個月注意就是了,臣會給娘娘開滋補的藥方,助娘娘充盈氣血,到十月臨盆時,順利生產?!?/br> 云舟瞧見蕭錚聽說只再注意一個月時表情變得愉悅,待御醫(yī)走了,她忙潑了一盆冷水: “你別想著一個月,諸事皆畢之前,你睡回昊天宮去吧?!?/br> 蕭錚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答應道:“好,但也不必打發(fā)我回昊天宮吧?連看也不想看見我?” 如果不是診脈診出來,云舟其實還什么感覺都沒有,想來有些小題大做,于是還是允許蕭錚來鳳梧宮睡覺,但她總是躺得離他遠遠的,兩人如同隔著楚河漢界。 御醫(yī)囑咐的一個月,蕭錚秋毫不犯,一個月過去,開始逐步軟磨硬泡,侵占地盤,但云舟鐵了心不理他。 于是蕭錚在試探不成之后,弟弟蕭銳被叫到承天殿。 蕭錚不見得多了解女人,但他了解蕭銳,他不可能不纏著自己的王妃。 蕭銳回去幾天后晨霜入宮來了。 晨霜的月份已經很大了,云舟尚不顯懷,她看著姐妹,就像看見未來的自己,忍不住好奇伸手去摸一摸晨霜圓圓的肚子。 晨霜坐著捶腰,問道:“聽說你都不許陛下進門?” 作者有話說: 把他,不行,打在公屏上! 第95章 、去來 云舟聞言愕然:“誰說的, 哪有不讓他進門?他晚上一直在這里休息的?!?/br> 說著聲音又放低:“我不過不許他挨我罷了……” 細白的手指在膝上將絹帕絞來絞去。 晨霜看著掩口輕笑:“御醫(yī)都說胎座的穩(wěn)當,你也不必小心成那樣。” 云舟咬唇:“小心些總是沒錯嘛……” 晨霜理一下鬢發(fā),向一側靠住軟墊:“你要小心, 趁著這個時候,太后要往后宮里塞人了?!?/br> 云舟臉色冷淡下來,她想起在南茲時母親的話, 悶聲道:“塞就塞嘛, 早晚不也是要進人的, 有什么區(qū)別?” 晨霜忽又坐直了:“怎么沒區(qū)別?若平日養(yǎng)尊處優(yōu)時來也就算了,辛辛苦苦賭上命的時候,男人往身邊添新人, 也太傷人心。” 云舟沉默不語, 半晌道:“太后若要塞人他應該不會同意的?!?/br> 晨霜覺得腰又酸起來, 遂又靠回去,安慰道:“你一向有主張, 我也不擔心,這回來, 不過與你分享些要注意的, 畢竟我比你快一步呢?!?/br> 云舟臉上陰霾消散, 笑道:“瞧你得意的樣子?!?/br> 晨霜想了想朝云舟勾了勾手指:“你附耳過來, 我有話說與你聽?!?/br> 云舟傾身, 只見晨霜嘀咕了幾句話, 云舟似嗆了一下, 拿帕子捂住嘴, 半信半疑道:“真的?” 晨霜道:“騙你做什么?你也太大驚小怪, 到時候讓陛下輕……” 小釵這時候正好端了點心進來。 云舟立刻捂住晨霜的嘴:“快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