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春舟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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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錚耐心地吻開她微蹙的眉心,然后在她身上壞心眼地咬了一口,以帝王的口吻嗔怪道: “在外頭朕給你打傘,給你提燈,現(xiàn)在到了床笫之間還得是朕伺候你,你說你該當(dāng)何罪?” 云舟又羞又惱,不滿地哼了一聲:“誰稀罕你伺候,走開!” 說著作勢要爬起來,這一起身,忽覺得頭發(fā)扯的生疼,這才想起,兩人的頭發(fā)還結(jié)在一起。云舟此刻全然沒有多少活動的余地,不得不與床上不懷好意的男人湊在一處。 蕭錚笑了,一把撈回她:“往哪跑?欠了我多少債,今天起碼要還上利息才能放過你?!?/br> 然而,蕭錚語氣雖惡狠狠,動作是輕柔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往下挪…… 漸漸的,云舟又重新飛翔在那無邊的迷霧中,但她這一次已經(jīng)透過破開的云層看到一點真相,因此臉頰越發(fā)紅的像熟透的桃子。 她的嬌柔美麗,潔白脆弱,越發(fā)襯得蕭錚泛著古銅色的身軀強壯。 云舟攀住大樹,想尋求一點安全感。 然而安全感沒尋到,被樹木調(diào)皮的枝丫戲弄得乍然驚起。 “你別!” “別什么?我怎么你了?” 蕭錚明知故問,語帶戲謔。 云舟避無可避,只能咬牙忍耐。 她如一只小獸走在森林,前方都是未知的危險,小獸渾身發(fā)抖,不能自主。 “我討厭你……” 蕭錚沉聲道:“再胡說,就加倍的罰?!?/br> 云舟不敢出聲了,幽怨地看著他。 因著頭發(fā)的牽扯,蕭錚起身時也托住了云舟的背,讓她跟著一塊坐起來。 云舟不經(jīng)意一低頭,嚇得趕緊挪開眼睛。 她坐在蕭錚腿上,比他略高了一點,蕭錚微微仰著頭,喉結(jié)滾動,附耳道:“這回該輪到你伺候我了,你自己試試?!?/br> 他聲音有些微啞,鼻息浮動在云舟耳側(cè),叫她心尖一顫。 蕭錚將她的頭猛的按下來,吻住了她,把一聲滿足的嘆息渡進(jìn)了云舟的口中,同時,云舟的支吾聲也被他吞沒了。 云舟匐在蕭錚的肩窩里微微喘著氣,不動了。 蕭錚覺得好氣又好笑,捏一捏她柔軟的臉蛋:“這就耍賴?真是懶的可以?!?/br> 不等云舟回話,他又重新將她放倒在榻上,鋒利的眼睛漸漸不再遮掩自己的狼性和蓬勃的欲望: “你自己發(fā)懶,可就不要怪我了?!?/br> 云舟這才知道,蕭錚雖然在朝堂上是個仁義的君主,然而在床上,完全是一個暴君。 無論她說什么都沒有用,更加不能反抗他,否則就是一輪懲戒。 而他的戰(zhàn)利品就是她委屈的嗚咽,在他背上留下的紅痕,和無法忍耐時迷亂地呼喚他的名字。 這暴風(fēng)驟雨刮了一夜,云舟最后已經(jīng)不知今夕何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暈了過去還是睡著了,一直隱隱約約的聽見蕭錚喚自己的小名: “旎旎……旎旎……” 天蒙蒙亮?xí)r,蕭錚像只餮足的rou食動物,躺在云舟旁邊懶洋洋的看著她,時不時去捏捏她的鼻子,碰碰她的眼睛。 云舟在夢中不勝其煩,無意識的一揮手,啪的一下打在蕭錚臉上。 蕭錚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這一巴掌,舌頭頂了頂被打的側(cè)臉,笑了一下。 然后一臉嚴(yán)厲無私的樣子重新翻起了身:“旎旎,你好大的膽子……” 那無辜的罪犯在睡夢中絕望地哀嘆了一聲…… “饒了旎旎吧……” “不行?!?/br> “旎旎想睡覺……” “不行?!?/br> “那你快一點……” “不行……唉!還敢踢我!” 作者有話說: @熙桃見果 敲黑板?。?! 再沒有慧根我也沒有辦法了。 第64章 、三日 云舟看著兩人結(jié)在一起的頭發(fā)心中一軟, 將那銀扣子接過手中來,柔聲說道: “我們魏人是這樣結(jié)發(fā)的?!?/br> 說著,伸手夠到案頭剪燭花的小巧銀剪子, 將兩束頭發(fā)剪下來寸許,托在手心里。 “新婚夜,夫妻二人各剪一縷頭發(fā), 束在一起, 放在紅色錦囊里, 才是結(jié)發(fā)。哪是像你那樣,把人拴在一起?簡直胡來。” 蕭錚道:“像昨夜那樣,這縷頭發(fā)見證得不是更多?” 云舟由他拿話一點, 想到昨晚種種, 他激烈的動作下, 那結(jié)著二人頭發(fā)的銀扣子亦隨之起伏上下,偶爾貼在兩人guntang的皮膚上, 涼涼的。 她臉上便發(fā)起燒來。 從昨天蕭錚進(jìn)屋來到現(xiàn)在,可謂是一句正經(jīng)話也沒有, 此刻她說說魏人民俗, 他也要扯到那些事上去。 云舟氣得沒法子, 狠狠在蕭錚堅實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這對蕭錚來說不過是撓癢癢, 他順手撈起云舟剪短的那縷長發(fā)來把玩。 云舟擁被起身, 將簾子掀開, 想散一散帳中困住的香甜曖昧的味道, 沒想到外頭天光大亮的有些刺眼, 早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她驚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蕭錚也披衣起身道:“應(yīng)該快午時了, 一會咱們一起用午膳?!?/br> 門外的宮人內(nèi)監(jiān)們枯等了一上午, 總算聽見里頭叫人, 連忙打起精神開門進(jìn)來伺候。 今日帝后在一處,伺候的人顯得格外多些。 聽說浴房里熱水妥當(dāng)了,云舟迅速地躲了進(jìn)去,不見外頭這些人。 小釵跟著進(jìn)去服侍也被她打發(fā)出來。 小釵心里納罕,走出來經(jīng)過榻邊一看,嚇了一跳。 蕭錚也不是沒有在雙鳶閣留宿過,可是當(dāng)時榻上也沒有像這般亂成一團…… 小釵也顧不得云舟的吩咐,匆匆跑回浴房里,扒在浴桶邊焦急地問道: “娘娘,你和陛下昨晚打起來了嗎?陛下他打你了嗎?” 云舟連忙躲著,怕小釵看到她身上幾處紅痕,以為蕭錚真的打了她。 萬一這傻孩子哭起來口無遮攔的說了什么,自己就要挖個洞鉆進(jìn)地里去了。 “沒有沒有,我們玩鬧起來沒分寸罷了?!彼奶摰亟忉尅?/br> 小釵的驚恐褪去,漸漸有些明白過來了:“是不是之前在雙鳶閣和昨天不一樣啊?” 云舟耳朵發(fā)紅,點了點頭。 小釵臉色由陰轉(zhuǎn)晴,笑嘻嘻道:“那是不是今天以后娘娘肚子里就能懷小寶寶了?” 云舟低頭看看自己那纖細(xì)的腰身,有些不太能想象自己能生小寶寶出來。 她昨天還是個對此一無所知的少女呢。 提起此事她心中有些迷茫,還有些憂慮,便下意識語帶逃避道: “這……也不一定是一夜就能吧……也要隨緣的?!?/br> 小釵也不甚懂,天真道:“人都說皇帝的寵幸是天恩雨露,陛下的雨露娘娘要好好接啊?!?/br>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那雨露啊…… 她好不容易才洗干凈的…… 雖說皇帝大婚,輟朝三日是舊例,但朝堂上的那些老頭子是不贊成皇帝沉湎于女人的,皇后也不行,所以早朝雖然取消了,但有事要稟的朝臣還是會來承天殿暖閣里覲見皇帝,商議朝政,他們才不會允許皇帝因為娶了皇后就真的舒舒服服放上三日假。 蕭錚不得不去前邊敷衍一番,將那幾個老頭打發(fā)走了,再回來與云舟一同用午膳。 承天殿里,戶部官員來請示為防開春時春江漲水,提前修繕堤壩撥款的事。 蕭錚聽著那戶部的王侍郎念著各筆款項,破天荒的打了個哈欠。 幾個臣子偷偷在底下面面相覷。 “修繕河堤,乃是功在千秋的事,錢是一方面,人也很重要,回頭我讓吏部給我擬幾個人選來挑,回頭一起再議?!笔掑P道。 之后兵部尚書稟的事終于讓蕭錚打起些精神。 “那前魏余孽躲進(jìn)南茲國地界,憑著內(nèi)鬼在南茲國王室兵變,把持了國中朝政,以大魏正統(tǒng)自居,結(jié)果因為魏太子得位不正,兄弟之間各懷心思,在南茲內(nèi)斗起來,我們這邊又切斷了和那邊的貿(mào)易,南茲百姓叫苦連天,民間起了反心,前幾日老夫得到消息,說是那太子有斗敗之勢。” 身旁一位將軍道:“臣的部下南征之時曾與暮氏幾個皇子的軍隊有過交戰(zhàn),那兄弟三人如果有人將前太子斗敗,那應(yīng)該是三皇子,他長期追隨太子,又心機深沉,了解太子的手段,很可能知己知彼,弒兄上位?!?/br> 蕭錚抬起眼皮,冷淡道:“兄弟鬩墻,南茲要大亂了,先不急,讓他們斗著,咱們在南茲外的陳兵再向前推進(jìn)些,給南茲人增加點緊迫感?!?/br> 議到兵戈之事,承天殿里,有了些殺伐之氣。 一直到眾臣離去,蕭錚一人在殿中,他吩咐道:“南茲的密信這兩日也該到了?!?/br> 玄羽現(xiàn)身:“屬下這就去等待,密信一到,便給陛下送過來?!?/br> 約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玄羽重新出現(xiàn),將密信接回,呈給蕭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