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睡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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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思緒越混亂,鐘向窈索性側過身,摸來手機,翻出微信點開鐘敘的聊天框。 鐘向窈:【我要問你個事?!?/br> 鐘敘:【?】 鐘敘:【怎么個事?】 鐘向窈:【謝則凜身邊有人嗎?】 這幾個字發(fā)過去,鐘敘那邊就沒了動靜。 過了好久,他才回復了條語音。 鐘敘的聲音懶懶散散的,帶著股不正經(jīng):“你被謝枝憶打到腦子了嗎?說什么惡心人的話呢,謝則凜那德行,你指望誰容忍他。” 聞言,鐘向窈兀自認同點頭。 【那他有喜歡的人嗎?】 鐘敘:【行?!?/br> 鐘敘:【看的出來你的確是被傷到腦子了,明天讓老三帶你去醫(yī)院好好檢查檢查,有病去找謝家報銷?!?/br> “……” 鐘向窈:【你才該去醫(yī)院呢!】 鐘敘:【那你問這些?!?/br> 鐘敘:【喜歡他?】 看到最后三個字,鐘向窈喉嚨一緊,怕泄露小秘密,剩下還想再問的是徹底發(fā)不出去了,刪掉聊天框里的內(nèi)容。 旁敲側擊還不如直接問,反正謝則凜又不能拿她怎么樣。 鐘向窈:【怎么會,就是很好奇啦,哥哥,你能不能給我推一下他的微信名片。】 這次他那頭倒沒再磨蹭。 添加好后,在等待通過的這段時間,鐘向窈點開了頭像,是黑色背景里形狀有些奇怪的符號,微信名字也是很簡單的一個“x”。 下巴磕在膝蓋上,她盯著那個手畫符號多看了幾眼,熟悉的同時又找不到出處,只好無聊的反復刷新界面。 畫面一閃,屏幕出現(xiàn)了“發(fā)消息”的字樣。 鐘向窈倏然坐直身子,點進聊天框。 第一句發(fā)什么好呢。 思來想去,鐘向窈的牙齒輕輕磨著嘴唇,反反復復在聊天框里輸入文字或表情符號,而后又刪除。 直至過了五分鐘,腦間靈光乍現(xiàn),她忽然想到之前在奧克蘭時,謝則凜借給她的襯衣還沒有還回去。 唇邊染上幾分得意的小驕矜。 敲著屏幕,輸入完成,毫不猶豫地發(fā)送。 鐘向窈:【明天有沒有時間呀?我來給你還衣服?!?/br> 就在她沉浸在謝則凜拒無可拒,最終只好擰著眉頭,不悅的同意下這要求時,對方發(fā)來了一條簡短的語音。 鐘向窈的指腹輕輕觸碰。 “半分鐘一個字,文學巨著寫的不錯?!?/br> 男人的聲音透過音筒放大,低低沉沉的,像是冬日里隔著霧氣的留聲機,細碎的沙啞中夾雜著電流聲。 意識到他在說什么,鐘向窈的耳根唰地變紅,甚至已經(jīng)能想得到,謝則凜在她面前時戲謔的表情。 自以為毫無破綻。 可她忘了對方能看到的“正在輸入中”。 白馬巷別墅區(qū),臨近十點整的書房還燈火通明,桌面的電腦顯示屏亮著,旁邊擺滿了還未打開的文件。 剛剛結束一個跨國會議,打開手機,謝則凜就看到這消息。 等了會兒,見對方像個鵪鶉沒再回復。 他略帶嘲意地扯了扯嘴角,將語音輸入切換至文字,神色淺淡地敲著屏幕。 謝則凜:【下周都沒空,陪合作方?!?/br> 鐘向窈很輕地咬了咬唇,回復道:【那你這次的合作方,也要像上次那樣買花才能哄好嗎?】 謝則凜:【這次的很通情達理。】 鐘向窈:【那看上去應該很好說話吧?我未來一周都沒有行程,或許你可以帶上我,多個秘書她也不會有意見吧?!?/br> 這樣荒唐的話術都能想出來。 謝則凜倏然覺得,白日里對彭暢的那句“你不明白她”略微有些淺薄了。 她這越挫越勇且向來看不上上趕著的毛病,果真一點沒變。 謝則凜漫不經(jīng)心地回復:【當我的秘書需要專業(yè)素養(yǎng)。】 意思就是你還不夠。 鐘向窈:【你不試試怎么知道!】 鐘向窈:【而且我有個關系很好的朋友新建了高爾夫球場,特意將周六的時間交給我任意安排,或者你可以將合作方邀請來?】 鐘向窈:【貓貓伸手.jpg】 視線在那段話上停留數(shù)秒,謝則凜淡淡道:【還是不了,安排表上我的秘書只準備了一束花?!?/br> 潛意思便是你來花也不夠。 “……” 遠在江北另一端的鐘向窈睜大眼,滿心不解與疑惑,今晚是怎么回事。 這張嘴就能這么硬? 第10章 鐘向窈氣不過,緊抿著唇狠狠戳屏幕。 【那我這次不要花了呢?】 【其實我也沒有你想的那么難哄,我向來很通情達理的,咱倆小時候那么好,你現(xiàn)在干嘛這么見外呀?!?/br> 最后一長串發(fā)送成功,盯了會兒,鐘向窈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妥當,于是訕訕撤回。 不料下一秒,謝則凜應景地回了過來。 謝則凜:【工作了?!?/br> 這三個字簡直沒把她給氣暈,狠狠翻了個白眼,鼓著腮將手機砸在床上。 她鐘向窈什么時候這樣舔狗過。 回顧過往二十二年,哪一次不是人群追著她跑,現(xiàn)在可好,冷不丁撞了個硬茬。 硬就硬吧,反正她有的是時間磨他。 只是現(xiàn)在想想,分明主動權在她這兒,偏偏所有事情又在不知不覺間,將主動權轉移到了謝則凜的手上。 這可不是什么好苗頭。 得好好想個辦法。 之后的幾天,鐘向窈沒再主動聯(lián)絡謝則凜,主要是想玩一玩欲擒故縱,因為冷靜過后再想,她的確cao之過急了。 接近謝則凜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尤其她抱著目的,就應該更謹慎些。 臨近月底,即將邁進十一月份,氣溫轉涼的同時,下半年各大國家的冬季音樂節(jié)拉開帷幕,門票陸續(xù)開啟預售通道。 鐘向窈在邀請函中挑挑揀揀。 由于來年有新專輯首發(fā),為了保持良好手感,與徐烈商量后只選了其中兩場。 周六早上,鐘向窈起遲了。 下樓時鐘老爺子正在沙發(fā)上看報。 見阿姨還沒做好午飯,鐘向窈從抽屜里翻出冰水,朝老爺子走去:“您今兒不出門?!?/br> “我又沒事做,出門干什么?!崩蠣斪臃畔聢蠹垺?/br> 鐘向窈偏頭看了看客廳右邊的走廊:“二哥三哥都不在嗎?大哥呢,又去公司啦?” “一大早就都出門了?!辩娎蠣斪邮掌鹧坨R,“老二走的時候說是要去什么秦家馬場見客戶?!?/br> 鐘向窈好笑:“二哥也是有意思?!?/br> 將客戶安排在馬場,難不成是要在馬背上做交易。 鐘老爺子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偏過頭看她,眼底帶上幾絲笑意:“聽說你最近跟阿凜走得很近?” “咳——”鐘向窈嗆了聲,猛地回頭,“您聽誰亂說。” “我當然不會告訴你打報告的人。”鐘老爺子笑瞇瞇的,似是極為滿意,“你就說這是不是真的。” 對上眼前這雙歷經(jīng)風帆飽含睿智的雙眼,再多的秘密都藏不住了,鐘向窈不自在的低下頭,干巴巴的嘀咕:“我就是跟他見了幾面而已,哪算得上走得近了?!?/br> “見面才能發(fā)展,這是好事?!?/br> 說到這兒,鐘向窈想到前幾天夜里,謝則凜圓滑到毫無破綻的拒絕,神色不滿:“人家都懶得搭理我的?!?/br> “那不是你活該?!辩娎蠣斪訚M眼寵溺地打趣,“晾晾你那勁兒也好,除了小提琴,你哪件事不是三秒鐘熱度?” 被揭老底,鐘向窈惱怒:“爺爺!” “你還好意思生氣。那我就問問你,若是你與阿凜之間由他來主動,或是他很快給你回應,你能堅持?” 鐘向窈抿唇:“您別瞧不起我?!?/br> 鐘老爺子繼續(xù)老生常談:“阿凜是個好孩子,過去你一直不肯跟他接觸,我都擔心日后你們成婚了這日子沒辦法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