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淺 第3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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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舞著小手,就在空氣中打了起來: “走開走開,什么臟東西也敢上我家的門,真是兩個字,晦氣!” 二姨不痛不癢,連拖鞋都沒換,擠開她就往里面走。 “男人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在家,該不會是他拿到了錢,就直接跑路了吧?” 腳下的一雙棉靴,在張可欣剛擦干凈的地板上留下一個臟兮兮的泥印。 張可欣深呼吸:“媽,這地板是我剛清理干凈的,你看她!” 張mama也皺著眉頭:“二姐,你說要來我這打牌我也同意你來了,破壞我家衛(wèi)生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家可欣一年在外打拼工作有多辛苦有多不容易,回家就拖一次地你還弄成這樣?!?/br> 話鋒一轉(zhuǎn),她又道:“不過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把鞋換了,再把弄臟的地面清理干凈,今天就當沒事發(fā)生過吧?!?/br> 二姨眼睛一瞪:“我到你家是來做客的,你讓我拖地?” 張mama也不退讓:“客人也得有客人的禮貌,否則你現(xiàn)在就從我家里出去!” 她是不愿意跟親戚鬧得太僵,所以平時自己吃點虧也就忍了,可一旦涉及到張可欣,母女兩個一直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 二姨沒辦法,只好咬牙開始拖地,她身后的女兒跟著她丈夫,領著兩人的孩子一臉尷尬的站在門邊。 張可欣拿出拖鞋遞給他們:“不關你們的事,來了就是客,來來來,進來坐?!?/br> 二姨的女兒脾氣特別軟,但也沒什么主見,接過拖鞋后,看了眼自己的丈夫。 男人道:“可欣妹子都說了,那就進去坐?!?/br> 又問張可欣:“上次走的急,也沒說上什么話,妹子,聽說你男人挺厲害,在地產(chǎn)局都認識人,那教育局的認不認識,我家這孩子正好馬上要上小學了,你看這……” 這人之前跟張可欣基本沒有往來,都沒說過幾句話。 怪不得今天會來,原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張可欣抿唇:“別聽人家亂說,我老公就是個普通上班族,沒那么大本事。” 張mama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拖地的二姨冷笑:“我看也是,要真是有那么大本事,能娶她一個二婚的女人?別說是教育局,地產(chǎn)局都不一定是真的,說不定就是瞎貓碰見死耗子,吹牛而已。” 張可欣也不跟她較勁,冷笑了一聲不接話。 張mama終于察覺到了問題不對:“你們不是說想要來湊個熱鬧,到我家打牌的嗎,怎么進了門以后劍拔弩張的?” 二姨放下拖把,看著重新清理干凈的地面,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 “我是想打牌,但你看,我家孩子不會打麻將,可欣男人又不在,人不齊啊?!?/br> 正說著,外面?zhèn)鱽砬瞄T聲,傅明鐸帶著傅嗔回來了。 二姨的女兒離門最近,她主動去開了門。 剛打開門,便見到面前站著一個男人。 他身上穿的很休閑,一件長款的黑色羽絨服包裹住全身,領口圍著一條淺灰色的大圍巾。 打扮十分簡單,卻難掩出眾的氣質(zhì),一張臉清潤如玉,清潤如水的眼眸仿佛生來便含著幾分笑意。 簡簡單單站在門邊的模樣,便已經(jīng)自成一道風景。 女人愣了一下,心跳慢了半拍。 “你,你是?” 傅明鐸在看到開門的女人后也有些詫異。 “我走錯門了嗎?” 他下意識看了眼門牌號。 傅嗔甩開他的手,直接往門里走。 女人因為這個小男孩,不得不側(cè)了側(cè)身,傅明鐸看到她身后的房間,才堅定到自己沒走錯。 便又對著這個眼生的女人笑了笑:“你是可欣的朋友嗎,你好,初次見面,我叫傅明鐸,是可欣的丈夫?!?/br> 二姨聽聲而至,一臉的探究跟打量,在見到傅明鐸本人時,眼神也閃了閃,掠過一抹驚艷,接著便是妒忌。 第490章 番外-越界46 “這位就是可欣丈夫吧?這孩子,之前一直藏著掖著的,不知道還以為有多見不得人呢?!?/br> 二姨一屁股把張mama擠開,堵在了傅明鐸面前。 傅明鐸疑惑地看向張可欣:“可欣,這位是?” 可欣道:“我二姨,你叫她老不死的就行了。” 張mama咳了一聲:“你這孩子,跟長輩說話注意點禮貌。” 二姨翻了個白眼:“從小沒爸的孩子就是沒教養(yǎng),我不跟你們家計較。” 張可欣臉色霎時一冷,梗著脖子就要再次吵起來,張mama趕緊把她攔住。 “小嗔還在這,你別嚇著孩子?!?/br> 二姨的女兒也說:“媽,你不是要打牌的嗎,現(xiàn)在可欣丈夫回來了,你們?nèi)艘昌R了,可以玩牌了?!?/br> 她丈夫上下細打量著傅明鐸,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從男人看男人的角度,傅明鐸這樣子的確不太像什么大人物。 “妹夫,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傅明鐸讓傅嗔去跟他們家的小孩子玩,淡聲道: “就是正常上班,朝九晚五。” “上班也得有個具體職務吧,做哪一行?地產(chǎn)還是金融?” “都不是,就是一些日常宣發(fā)的小工作,偶爾出個差?!?/br> “可我怎么聽人說,你在地產(chǎn)局有朋友?” “他們亂傳的,是我的大學同學,他在地產(chǎn)公司工作,偶爾會往群里透露點內(nèi)部消息,我恰好看見了而已?!?/br> 對方的興趣立刻就小了,草草結(jié)束了話題,轉(zhuǎn)頭跟自己家孩子玩去了。 另一邊,張mama也支上了牌桌,招呼傅明鐸過去打麻將。 張可欣遲疑:“你會玩這個嗎?” 傅明鐸面色淡然:“會,但不是很精通。” 二姨看著他們兩個:“怎么會有夫妻連對方玩什么都不知道,該不會你們兩個是演出來的吧?” 她只是隨口一說,卻恰恰說中了不久前的真相。 張可欣面色一白,冷眼瞪向她,剛要動怒,張mama笑呵呵開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之前我生病,又是手術又是住院,好幾個月所有的開銷都是小傅一個人出的,要是感情不夠好,他能對我們可欣這樣?” 醫(yī)院買藥越來越貴,手術住院好幾個月,聽起來就是一筆巨款。 二姨的女婿再次把目光放在了傅明鐸身上。 “妹夫家里很有錢?” 傅明鐸:“父母留下了一筆資產(chǎn),不算有錢,勉強度日?!?/br> 張可欣想到之前他跟她提起的那些資產(chǎn),低著頭抽了抽嘴角。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果然不可信。 這些人里面,張mama是喜歡打麻將的,不然也不會把二姨帶回家。 但在牌桌上,二姨卻釘死了她,完了一輪下來,張mama一把牌都沒糊到,表情有些失落。 張可欣顧著跟二姨較勁,時不時地吵一嘴,也沒注意到自己母親的情緒。 傅明鐸不動聲色地把張mama的表情收入眼底,接下里的牌局過程中,就用了點心,開始記牌。 接著張mama就發(fā)現(xiàn)自己時來運轉(zhuǎn),每次需要的牌,都能恰好從傅明鐸手里打出來。 而二姨則是臉色漸漸難看了,也顧不上跟張可欣吵架了,把心思重新放回牌局。 張可欣本來就跟她不對付,哪能讓她胡牌,趁機釘死了她,二姨打什么她打什么,拼出去自己不胡,也不讓二姨好過。 又是一輪打下來,二姨被氣的頭頂冒煙:“你們這一家子合起伙來欺負我,有這么玩牌的嗎?” 張可欣道:“那就叫你家的人上啊,你不是也帶了一大家子來?” “上就上,不會玩也比你這么膈應人好!”、 二姨喊了一聲,把自己女兒叫來,讓她換下張可欣。 她女兒一臉的無奈:“媽,我哪會玩這個呀,你別為難我了。” 二姨又喊她丈夫,這回那個男人倒是來了,張可欣下了桌,切了一聲。 “就算沒了我你也贏不了,牌品跟人品也是相關的,你人品不行,牌品就肯定也不行!” 她都撂下這么一句話了,顯然是不希望她二姨贏。 傅明鐸默默地把張可欣的態(tài)度看在眼里,而后在牌桌上接替了張可欣之前的位置。 二姨要什么他扣什么,她打什么他跟著打什么,一輪結(jié)束,二姨臉都氣歪了。 “你怎么也跟她一個樣子打牌?果然是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我看你們家就是商量好了的,欺負我自己!” 張mama贏了一手好錢,笑瞇瞇地安撫她:“別急啊,說不定再打一陣你就手氣好了,你看我剛才一直輸不也沒說什么?” “你才輸了多少,后面全都贏回去了,我后面根本是一局都沒贏過!”二姨甩了臉色,惱火地站起身:“今天運勢太差,我不玩了!” 牌桌上,她幾次試探傅明鐸都滴水不漏,看不出跟張可欣具體是什么關系。 二姨的耐心也漸漸沒了,干脆直接了當?shù)溃骸靶「?,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呢,你是不是還演過電視?” 傅明鐸正在幫張mama收拾殘局的動作微頓,回頭看了她一眼。 “應該是您看錯了,我就是普通上班族,可能長得有些大眾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