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淺 第2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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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么的,演著演著,莫名其妙就假戲真做了。 傅明鐸那種身份,最忌諱的就是名譽(yù)受損,他跟安可本質(zhì)上就有很大不同。 張可欣對男人和婚姻留下的所有陰影,在傅明鐸這都不會被觸犯。 順其自然的,兩人就從假夫妻變成真夫妻了。 張可欣一點點地,把自己跟傅明鐸的經(jīng)歷講給宿窈聽。 “說起來還是多虧了你,窈窈,我跟他第一次見面就是在你的婚禮上……” 好朋友之間,是不需要隱瞞什么事的。 張可欣本身也不是一個很能藏得住事的人,恨不得什么都跟宿窈分享。 連第一次跟傅明鐸酒后亂性這種事都大大方方拿出來說。 “他估計是憋的挺久,賓館那種小藍(lán)盒,用完了一整盒還不算,后來套都沒了,又弄了好幾次,我第二天人都是癱在床上的,站都站不起來。” 宿窈默默地用手捂了捂臉:“你也不用跟我說這么細(xì)?!?/br> 張可欣笑著湊到她身邊,忽然伸出手,試圖扯下宿窈身上披著的浴巾。 宿窈紅著耳朵擋:“你做什么?別鬧?!?/br> 張可欣道:“你怎么回事,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還跟之前做小姑娘似的,那么放不開?” 過了會兒,又說:“聽說女人生完孩子,身材就算是徹底廢了,窈窈,你就讓我看看吧,我真的很想知道。” 宿窈捂著浴巾,面頰緋紅:“沒那么夸張,應(yīng)該是看個人體質(zhì),有些人天生條件就好,也有人后期恢復(fù)的好,就不會有太大差別?!?/br> 張可欣說:“我不知道我別人,我就想看看你?!?/br> 宿雨垂著眼睛抿緊唇沉思一會兒,紅著臉慢慢把手挪開了。 張可欣壞笑著扯開她浴巾,又驚呼了一聲: “你平時都去哪家美容院,這也太好了,看著比你之前剛來a市的時候還勾人?!?/br> 宿窈耳朵紅的都要滴出血來:“沒有外面?zhèn)鞯哪敲纯膳?,只要后期保養(yǎng)得當(dāng),就沒什么大事?!?/br> 忽然又驚呼一聲,捂住自己后退,表情充滿無奈。 “你怎么還動手呢?” 張可欣堅持用手去感受了下重量,才道:“我要是周律師,一定說什么都不會讓你出門去上班,你這太引人犯罪了,我一個女的看了都受不了。” 宿窈紅著臉又默默圍好浴巾,抿著唇不說話。 張可欣偏要逗她:“說說吧,我都這么不拘小節(jié)了,你就不分享一下?” 宿窈往她身上潑了捧溫泉水,張可欣也不惱,嘻嘻笑,又朝著她潑回去。 兩個女人就這樣在溫泉池里打起水仗來,嘻嘻哈哈的,張可欣身上的浴巾系的不嚴(yán)實,打鬧的過程中自己掉落了。 宿窈猝不及防,就看見她身上,很明顯的地方,一圈明顯的牙印。 宿窈愣了愣,張可欣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接著就笑了,大大方方的。 “不止這一處呢?!彼D(zhuǎn)過身,給宿窈看她后腰的腰肢:“他竟然吻我這里,是不是很熱情?” 第444章 番外-青云之上26 過了會兒,張可欣又逗她。 “你不好意思說,該不會是很久沒有了吧?” 宿窈趴在溫泉邊,溫?zé)岬娜谒車魈手?,撐在石壁上的雙臂羊脂一樣細(xì)白。 長如蝶翼的睫毛上沾著兩滴打水仗時留下的水,在秀挺的鼻梁側(cè)隨著眨眼的動作輕輕煽動著。 “他出差都走了快一個月,我要是有過,才是真的不正常?!?/br> 張可欣壞笑:“那你們上一次是什么時候?” 宿窈不跟她對視,耳朵尖染著誘人的緋紅,支支吾吾說:“就,他出差之前。” 張可欣道:“周時衍平時在外面總是看著挺冷淡的,他在床上不至于也是這個風(fēng)格吧?” 宿窈忽然抓起她的手:“這是哪家珠寶的戒指,設(shè)計風(fēng)格好獨特,應(yīng)該花了不少錢吧?” 她這話題轉(zhuǎn)的特別生硬,張可欣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但看宿窈這模樣,估計再聊下去就要羞憤投泉了,她也就只好放過她。 “傅明鐸那個位置,哪敢讓人看出來他有錢啊,他們那個圈子真的離了個大譜,出了名的對誰都好獨獨虧待自己老婆。有一個男的,說出來你也知道,電視上??匆?,出門就系一條五十塊錢的腰帶,對外形象清廉的不得了,家里老婆買個雞蛋都要去菜市場,結(jié)果小三平時住別墅開大奔……” 傅明鐸從來不防著自己家里人,張可欣知道的就多,說了幾件事以后,宿窈一把捂住她的嘴,謹(jǐn)慎地往門外的方向看了看。 “你小點聲,這種話要是被人聽見,你跟我明天就得橫死街頭,還得是死無全尸?!?/br> 張可欣撇撇嘴:“沒事,像我這樣說話的世界上有千百個,說的再多,也不會影響到人家話題中心身上,就跟狼來了一樣,說的次數(shù)越多,反而人家越不會信,只會覺得我在吹牛逼?!?/br> 宿窈揉了揉眉心:“那你也謹(jǐn)慎點,他們不能把你怎么著,但是可以為難傅明鐸?!?/br> 張可欣道:“他們也分派別,傅明鐸本身跟那幾個就不是一路人,倒是你家周時衍……” 張可欣欲言又止,宿窈一愣:“周時衍,他會跟這個圈子有什么關(guān)系?” 張可欣說了個名字:“這個人你知不知道?” 宿窈抿了抿唇:“每天晚間新聞都能聽見他名字,怎么可能不知道?!?/br> 張可欣說:“他跟何潤光,是實打?qū)嵉挠H戚關(guān)系?!?/br> 宿窈震驚:“怎么可能,他都不姓何!” 張可欣說:“他要是真姓何,就不會這么光明正大的捧何潤光了。蛋糕一共就那么多,最大的兩塊,醫(yī)療、教育,現(xiàn)在都被何家牢牢地抓在手上,真要是說他背后沒人,誰能信?” 宿窈想起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見到何潤光,那人每次都客客氣氣,態(tài)度謙和,滿臉笑意。 張可欣驚訝道:“這些事,你家周時衍之前都沒跟你提過嗎?” 宿窈抿唇:“倒是也有一些,但不會說的像你這么直白?!?/br> 周時衍在做什么,宿窈是隱約清楚的,但也只是隱約。 周時衍會跟她聊具體的事,但在事件中會隱去關(guān)鍵的人物名字。 宿窈也就一知半解,只知其表,不知其里。 張可欣沉默半天,說:“他對你的確挺好,報喜不報憂,從不跟你聊不好的事?!?/br> 宿窈垂著眼睛,有些心虛:“就算他什么都跟我說,我也幫不上什么忙?!?/br> 她察覺出自己做妻子似乎有些失職,連自己的丈夫真正在做什么都不清楚。 晚上跟張可欣告別,各回各家后,就給周時衍打了通視頻電話。 打之前做好了周時衍不接的準(zhǔn)備,結(jié)果沒等多久,那邊就給接聽了。 周時衍似乎在哪個會所的天臺,背景是絢爛的燈光,一整棟摩天大樓被金色的燈光環(huán)繞著,極盡奢靡的演繹著富麗堂皇。 “又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了?” 周時衍面色清冷,黑白分明的一雙眼,澄凈如水。 在一整片富麗堂皇的背景中,卻又顯出一種不沾染俗世煙火的仙氣。 宿窈目光在他身上定了半晌,眨了下眼睛。 “一定是有事才找你嗎,就不能是我想你了?” 周時衍愣了下,而后挑眉:“你怎么了?” 宿窈眨著眼睛:“想你了啊,老公,你什么時候回家?” 周時衍彎起唇,笑了笑:“一定是周津津又惹禍了?!?/br> 宿窈道:“上次被你教育后,她已經(jīng)收斂很多了?!?/br> 周時衍說:“那就是看上了帝都的什么東西,要我回去的時候給你帶?” 宿窈無語:“就不應(yīng)該給你打電話,瞧瞧,我們這夫妻感情都淡成什么樣了,說句想你你都不肯信。” 周時衍在另一邊,眼睛望著屏幕后的她,輕輕的笑。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宿窈說:“你是不是在忙,要是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 周時衍道:“沒有,不忙?!?/br> 宿窈說:“不忙你怎么還不回家?” 周時衍頓了頓,凝著她:“快了,很快就能回去了?!?/br> 宿窈又說:“最近有沒有什么煩心事,跟我分享下?” 周時衍道:“你怎么不問好的,只問不好的?” “那到底有沒有?” “也是有的。” “你說啊。” “老婆,我也很想你?!?/br> …… 刑法修訂,新版本公布,周時衍的名字赫然列在其上。 他的這一次出差,也終于在一切塵埃落定后走到了尾聲。 離開前最后一項任務(wù),周時衍受邀參加電視臺采訪。 主持人問了他許多專業(yè)領(lǐng)域的相關(guān)問題,結(jié)束的時候,卻突然問了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 “據(jù)我所知,周律師從業(yè)以來,從無敗績。一生青云直上,順風(fēng)順?biāo)?,是不是沒有任何遺憾事?” 之前面對再刁鉆的問題都對答如流的周時衍,罕見的沉思了片刻,而后才有些無奈地答: “倒也是有點遺憾的。” “是嗎,那是哪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