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淺 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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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有電話,他一定第一時間就能發(fā)現(xiàn)。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慢慢地,窗外的光輝一點點滲透進了屋內(nèi),終于把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撕開了一個口子。 周時衍偏頭看了眼窗外的光,復(fù)又重新閉上眼,失力地靠在沙發(fā)上,讓眼前重新陷入黑暗。 他要等的人,始終沒有等到。 宿窈昨晚喝了不少酒,次日一覺就睡到了中午,要不是貓吃沒了糧食,開始在屋子里作天作地的跑酷,她估計還不會起床。 起來后拿起手機,才發(fā)現(xiàn)昨晚周時衍跟林之遙都給她發(fā)了消息。 她先看了周時衍的,周時衍問她晚上有沒有時間,跟喬恩他們一起打橋牌。 剛辭了職,本來也沒事做,宿窈毫不猶豫就回了一句好。 回完她才去看林之遙的消息,林之遙說: 【昨天說好了今天你請客的,餐廳我已經(jīng)定好了,你可不準放我鴿子】 和消息一起的,還有一個慕尼黑比較有名的高級餐廳的定位分享。 【錢包塞厚點,上次進醫(yī)院我可是遭了不小的罪,今晚說什么都得你付錢】 宿窈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好像的確是跟林之遙口頭提過,今天可以請他吃飯。 林之遙這頭,搭救之恩在那擺著,于情于理她都不該放人家鴿子。 至于周時衍…… 她跟他時間那么多,隔三差五就見一見的,也不差這一回。 宿窈想把答應(yīng)周時衍那條消息撤回,點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過了,沒辦法取消了。 同時約了兩個人是萬萬不行的,宿窈想了想,給林之遙發(fā)消息。 【能不能換個時間?】 林之遙幾乎是秒回: 【昨天說今天,今天說明天,耍我呢?】 宿窈實話實話: 【我才想起來,今天已經(jīng)跟周時衍約好了】 林之遙道: 【你跟他見面的機會可比我多多了,非差這一天?】 又補充了一句: 【就說你跟朋友有約,今天先把他推了吧,男人普遍大度,不會連這點肚量都沒有的】 宿窈有些糾結(jié),林之遙就又給她出主意說: 【你現(xiàn)在不是沒事做嗎,你可以現(xiàn)在去見他,等到了吃飯的時間再來找我,這樣你沒放我鴿子,也不會顯得怠慢了他】 宿窈思索半晌,最終還是接納了林之遙這個建議,去了周時衍的公司。 看得出來,他們最近都挺忙的,就連前臺都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連跟宿窈打招呼都只能用眼神示意。 宿窈跟前臺打了招呼,自己熟稔地往周時衍辦公室走,她已經(jīng)來了這很多次,這里的不少員工都對她臉熟了,也有笑著跟她打招呼的,宿窈也一一禮貌回應(yīng)。 周時衍正在辦公室看數(shù)據(jù)表,聽到敲門聲,冷漠地問了句什么事。 宿窈隔著門,輕聲開口:“是我?!?/br> 她在門邊等了一陣兒,周時衍才過來把門打開,看向她的模樣,沒有之前那樣驚喜。 宿窈許久沒見到他這么冷淡的模樣了,心底微沉,猶豫著問:“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 周時站在門邊,沒有讓她進去的意思,大概半個小時前,林之遙給他發(fā)消息,告訴他,宿窈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那邊的邀約。 而宿窈此時來找周時衍的行為,也跟林之遙說的對應(yīng)上了,她會跟他撒一個謊,然后推了他的邀請。 只不過此刻,看著門邊的宿窈,周時衍心底還是有些期待。 “不是說晚上見嗎,怎么來這么早?” 第304章 意 宿窈對于自己爽約的行為也十分不好意思,慚愧道: “晚上的聚會,我恐怕是去不了了。” 周時衍聞言,心底狠狠一沉,目光晦澀落在低著頭的女人身上,心中百般情緒交雜。 “原因。” 垂在身側(cè)的手,已經(jīng)緊緊握成拳頭,他在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宿窈低垂著眼睛,有一種做錯事的心虛: “我也是答應(yīng)了你才想起來,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另一個朋友,今天去跟他見面,答應(yīng)了別人的事,不太好反悔?!?/br> 周時衍皺著眉說:“你答應(yīng)了他的事不好反悔,答應(yīng)我的就能想后悔就后悔嗎,宿窈,你拿我當什么?” 周時衍的語氣,冷的像一根冒著寒氣的刺,帶著滿滿的攻擊性。 宿窈被他這個態(tài)度嚇到,無措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見周時衍表情陰沉,她眼中有些茫然。 “不就是一次聚會,你至于這樣嗎?” 周時衍沉默片刻,也放緩了自己的態(tài)度,用溫和了些許的語氣,艱澀道: “橋牌是團隊游戲,你這樣說爽約就爽約,留下我一個人怎么辦?” 宿窈說:“白溪源那邊我可以解釋,反正以后時間有的是,我們隨時都可以聚嘛。” 周時衍從她的態(tài)度里體會到堅決,最后的一點耐心也終于消失了,再次沉下目光,看著宿窈道: “既然這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跟你約好了,讓你為了他,出爾反爾推掉已經(jīng)答應(yīng)好的聚會的朋友,是誰?” 只是爽約,就已經(jīng)讓他這么生氣了,要說是個男人,他還不得炸了? 宿窈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低頭小聲道:“就是個普通朋友,我之前公司的,說了你也不認識?!?/br> 她這句說完,空氣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宿窈低著頭等了大概幾秒,沒再聽見周時衍的聲音。 心里掠過一抹微妙的感覺,反正是不太好受。 試探著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周時衍目光竟然始終落在她身上。 他只是沒說話,深邃的眼中,眸色不能完全用冰冷形容。 漆黑的眼眸里,藏著的情緒怎么說呢? 復(fù)雜?自嘲?失望? 只一瞬,快到宿窈來不及捕捉,他就再次變換了神情。 變成了他在人前常用的表情,冰冷,漠然。 “如果你來找我,就只是為了說這件事,那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br> 宿窈頓了下,遲疑著伸手去碰他衣袖,聲音放輕。 “我這次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忘了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別人……” 還不等說完,話語又是倏然一頓。 周時衍冷冷抬手,避開了她的指尖,男人轉(zhuǎn)身,兀自回了他的工作崗位。 “你自己走吧,我很忙,就不送客了?!?/br> 宿窈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指尖殘存著他衣料留下來的溫度,涼涼的,跟他的語氣,一樣的讓人發(fā)冷。 她站在原地,定定看了周時衍一陣,男人已經(jīng)重新打開報表,不再去理會她。 宿窈又在門邊站了能有五分鐘,周時衍始終沒有再抬頭,哪怕給她一個眼角。 到最后,宿窈自己也覺得沒趣,抿緊了唇,轉(zhuǎn)身離開了。 辦公室,周時衍在她走后,才倏然冷下去神色,沉著眼一動不動坐了一陣,目光落在自己手腕。 忽然伸出手去,把那塊從宿窈送他起,就被他戴在手腕上沒取下來的表給摘了。 - 受周時衍的影響,宿窈就算跟林之遙進了餐廳,也始終是開心不起來的。 怏怏的,把憂愁都寫在臉上。 林之遙疑惑地挑著眉:“牛排招你惹你了,你要把人家碎尸萬段?” 宿窈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把盤子里的牛排給切成了小碎丁。 無奈地放下了刀叉:“不是牛排,是周時衍,我真的想不明白,他一個男人怎么能那么小氣,我不就是爽約一次嗎,也去跟他解釋了,他至于給我臉色看?” 林之遙眼神閃爍了下,召喚侍者給他倒紅酒的同時,看著宿窈說: “你不是不喜歡他?怎么這會兒還那么在意他反應(yīng)?” 宿窈頓了頓,抬頭瞧了眼林之遙,郁悶道: “要真是不喜歡,我就不會又跟他牽扯到一處了?!?/br> 對于林之遙一次又一次找她的意思,宿窈大概是有點領(lǐng)悟的。 只是林之遙從來沒直接提過,宿窈也就沒有直接拒絕的機會。 而且林之遙對誰都不正經(jīng),宿窈也不能真的確定,他是不是真就對她態(tài)度曖昧。 萬一他沒那個意思,她又莫名其妙地跟人家說,我不可能喜歡你,你別惦記我,又會顯得很自作多情。 所以這會兒,她用了種很聰明的表達方式,直接在餐桌上,措辭十分直白的對林之遙說: “周時衍那個人吧,雖然氣人的時候是真的很氣人,但他也是有他的魅力在的。他之前對我不好,我當然也討厭他,但他到慕尼黑以后,真的有一段時間對我特別好,這種情況下,我喜歡上他也是很正常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