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淺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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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衍點點頭:“只要你相信我?!?/br> 宿窈說:“都到了這時候了,我怎么可能不信你?!?/br> 她站起身,用手擦著臉往外走:“那我先出去洗把臉,然后等你的好消息?!?/br> 周時衍點點頭,給她指了衛(wèi)生間的方向。 宿窈回頭,注視著周時衍的眼睛,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你,周律師。” 周時衍面色淡淡:“官司結(jié)束后再說也來得及。” 宿窈垂眸,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好,那先再見。” 說著,她轉(zhuǎn)身,從庭審上離開。 走向衛(wèi)生間的方向,卻沒進去。 而是順著衛(wèi)生間旁邊的一道小門,離開了現(xiàn)場,拐進了法院后的一條小巷。 在那里,男人手中夾著煙,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見到宿窈,他挑了挑眉,把手中的煙遞到她面前。 “來一根?” 宿窈低頭走到他身邊,姿態(tài)熟練地伸手,從煙盒里取出一根煙,夾在兩指之中。 男人又遞出打火機,這次宿窈卻沒接,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已經(jīng)戒了?!?/br> 男人愣了下,很快恢復自然,玩笑般的開口道:“因為周時衍?” 周時衍討厭煙味,寢室里的每一個人都清楚。 但凡寢室有他在的時候,就沒人敢抽煙,去碰他的霉頭。 宿窈搖搖頭,把玩著手中的香煙,唇角勾出的弧度充滿嘲弄。 “宿雨當初還在的時候,沒少勸我戒煙,那個時候我沒怎么聽過,依舊我行我素,后來等她不在了,沒人再會像她那樣對著我碎碎念了,我反而不知怎么回事,再也對煙提不起興趣了?!?/br> 她偏頭看著身邊的人,眼尾還帶著哭過的紅,艷如夕陽時分,太陽被地平線吞噬前留下的最后一抹朝霞。 眼角微勾,便是一抹自嘲:“你說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就是喜歡犯賤,有的時候覺得無所謂,不知道有多重要,等沒了才知道什么是后悔?!?/br> 男人沉默片刻,伸手拍了拍她肩膀:“過度沉湎于過去,只會把自己的精神給拖垮,官司告一段落,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窈窈,你也是時候該放下的就放下了?!?/br> 宿窈低頭,看著自己指尖的煙,頓了頓,道:“還是應該謝謝你和先生,我知道,要不是有你們,我當初就會死在帝都,也不可能有今天……” 男人拿出一個密封的文件袋遞給她,輕笑著道:“前期所有的路,都是你自己走出來的,我和先生在其中也沒有起到太大作用,反倒是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很讓我們刮目相看?!?/br> 一開始,先生建議宿窈去找的人其實是林之遙。 那個出了名的,貪圖美色,愿意一擲千金只為美人一笑的花花公子。 而周時衍,他在a市時是受林之遙雇傭的關(guān)系。 宿窈攀上林之遙,周時衍自然就會幫她。 誰都沒想到,宿窈會舍近求遠,放棄一看就很好上鉤的林之遙,直接對著周時衍出手。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出了名的很會權(quán)衡利弊,只能為錢所驅(qū)動的周時衍,還真就上了她的鉤。 宿窈檢查了一下文件袋里面的證件,而后把里面的銀行卡拿了出來。 “這個東西……” 男人說:“卡里有一百萬,不多,是先生的一點心意。拿著吧,窈窈,起碼三年之內(nèi)你只能在國外躲著了,離不開錢的?!?/br> 第221章 從此后會無期 宿窈頓了下,而后才輕聲說:“你誤會了,我沒有要拒絕的意思,我只是想問一下,密碼是多少?!?/br> 男人愣怔片刻,而后看著宿窈,低低地笑了起來。 “不愧是你,窈窈,這么多年了,你一點沒變?!?/br> 宿窈也對著他笑了笑,認真記下了男人告訴她的密碼。 兩人又淺聊了兩句,直到休息時間即將結(jié)束,男人看了眼表。 “我得先回去了,再見,窈窈。那幾家的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今晚就會對你動手,你得在天黑之前離開?!?/br> 宿窈點點頭:“再見?!?/br> 頓了下,又把男人叫住:“等一下?!?/br> 男人回頭,疑惑地挑眉:“怎么了?還有事?” 宿窈笑笑,真誠地說:“新婚快樂,銘哥。” 張銘便也笑了,他五官都很普通,氣質(zhì)卻十分陽光開朗。 “國外帥哥多,你也別閑著,遇見好的別錯過,爭取嫁個有錢人,結(jié)婚的時候給我發(fā)喜糖?!?/br> 張銘,周時衍大學時期的室友,也是宿窈在兼職時的同事。 宿窈被小混混找麻煩,張銘幫她解決過一次,一來二去兩人就熟了。 后來宿窈被污蔑,周時衍幫宿窈澄清,張銘在過程中也起到了不小的推動作用。 他跟宿窈,同樣出身于寒門,同樣為生活忙碌的腳不沾地,兩人之間一直都是惺惺相惜的友情。 前兩次官司,宿窈都沒什么勝算把握,唯獨這最后一次,她特別清楚,她一定會贏。 因為只有最后一次,那幾個渣滓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張銘的身上。 而張銘,從一開始,他就是跟宿窈合作的人。 宿窈目送著張銘離開,而后拿著文件袋,轉(zhuǎn)身要去路邊打車,剛走出小巷,一輛車開到她旁邊,鳴了下車笛。 宿窈停住腳步,車窗降下,又是一張熟悉面孔。 “先生怕那些人找你麻煩,讓我送你一程。” 宿窈思索了一秒,而后順從地上了車。 “能先帶我去趟琥珀瀾灣嗎?我還有些行李在那,我想一起帶走?!?/br> 司機說:“先生不是給了你錢,你需要什么可以再買,沒必要浪費這個時間?!?/br> 宿窈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會給對方添麻煩,但還是堅持低聲說: “有些東西是錢買不到的,如果你覺得麻煩,那就讓我下車吧,我可以自己離開。” 司機眉頭都皺成了小山,看向宿窈的眼神完全在譴責她矯情,但最后還是按照宿窈說的,先把她送到了周時衍的住處。 宿窈輸入密碼,走進去,她在這住了一段時間,里面已經(jīng)零零碎碎多了不少她的生活痕跡。 最明顯的,就是原本只有幾件男人正裝的衣柜里,此時掛滿了女人的裙子和飾品。 那些東西都是周時衍買的,宿窈目光從上面淡淡掃過,毫不留戀,最后只在柜子的角落,拿出她從a市來這里時帶著的小行李箱。 打開,里面一條灰色的厚絨圍巾,半箱還沒開封的開心果,該在的都在。 宿窈檢查完東西,而后換了身衣服,換上她來時自己買的那身。 最后再看了這間房子一眼,這才轉(zhuǎn)身,拎著箱子離開。 這次,她步伐緩慢而堅定,沒再回頭。 兩小時后,宿窈抵達機場,她跟司機告別,辦理行李托運。 在機場買了張新的電話卡,建立微信,給張可欣和安可發(fā)送了新的聯(lián)系方式。 而后打開舊的微信,目光在置頂?shù)闹苈蓭煱l(fā)來六條未讀消息的提示上頓了頓,接著點開個人賬號界面,垂眸,注銷。 在檢票進入機場前,宿窈把手機關(guān)機,取出舊的兩張電話卡,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就此,上了飛機,沒再回頭。 柏林,2月14日,情人節(jié)。 祝融結(jié)束商貿(mào)課程,接到傳達室的電話,去領(lǐng)取他的快遞。 他腦子里還回想著課堂上老師探討的幾個現(xiàn)實經(jīng)濟案例,路上走得漫不經(jīng)心的。 “什么東西偏偏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送過來,該不會是你的哪個追求者吧?” 江雪漫走在他身側(cè),步伐蹦蹦跳跳,十分活潑。 祝融心不在焉的說:“可能是我前段時間買的那幾本書。” 兩人結(jié)伴走進傳達室,里面的人拿出一個禮盒,以及一大捧火紅的玫瑰。 江雪漫當場愣住,臉上的笑容維持不住了:“什么地方買書還送玫瑰花?。俊?/br> 祝融也意識到了有點問題,打開禮盒看了眼,看到里面灰色的圍巾后,整個人渾身一怔。 焦急地問傳達室的工作人員:“是誰送過來的?” 對方說:“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多了,我們沒在意?!?/br> 祝融又說:“那是什么時候送過來的?” 對方依舊搖頭:“都說了沒在意。” 祝融便立刻拿出手機,找到那個熟悉的微信頭像,剛要給她發(fā)消息,想了想,又換成語音通訊。 片刻后,看著屏幕上傳來的系統(tǒng)提示,他愣住了。 整個人如同被一盆冷聲兜頭澆下,從頭涼到底。 - 周時衍那邊的情況,跟祝融差不多。 張桂芬最后出庭,指認對方蓄意制造偽證的證詞對他們非常有利。 法官最終聽取了周時衍這邊的訴求,改判主犯李興章、王奧死刑,從犯盧經(jīng)義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生。 庭審結(jié)束時,整個法庭都是喧鬧的,充滿了王奧跟李興章不甘心又憤怒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