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淺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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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窈掛斷電話后只能無奈地對溫嘉譽笑笑。 “不好意思啊,溫學(xué)長,今天恐怕是沒機會麻煩你了?!?/br> 溫嘉譽拿出手機:“沒關(guān)系,以后見面的機會還多得是,留個聯(lián)系方式。” 宿窈抿抿唇,試探了下他的意思:“是這個案子比較復(fù)雜嗎?” 溫嘉譽笑道:“想哪去了?跟我見面就一定是公事?” 頓了下,他看著宿窈,臉上有些不自在:“學(xué)妹剛才說的,自己是單身,沒有騙人吧?” 宿窈一愣,低下了頭:“可是我才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你不嫌……” “說什么呢!”溫嘉譽打斷她的話,看著面露慚愧和膽怯,脆弱的仿佛一碰就會碎,像只可憐兮兮的小兔子一樣的宿窈,無比心疼的同時,語氣萬分不贊同: “窈窈,你要是覺得今天發(fā)生的事是陰影,我可以給你介紹個心理醫(yī)生,但你千萬不要沒事就胡思亂想,自己pua你自己?!?/br>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夜幕黑沉,沉悶又壓抑。 然而路燈卻是亮的,連帶著溫嘉譽的眼睛,低眸看人時也是亮晶晶的。 不知怎么,宿窈突然想起周時衍。 同樣是律師,周時衍看人時的目光就是冷的,沒什么感情和溫度,像一塊深海里的冰。 而溫嘉譽截然相反,他的眼睛和他的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是暖的,熠熠生輝得仿佛會發(fā)光。 “窈窈,今天發(fā)生的事不是你的錯,別說沒什么,就算有什么,你也是無罪的,永遠不用對自我進行批判和譴責(zé)?!?/br> - 宿窈在張可欣來之前,加了溫嘉譽的微信。 溫嘉譽也一直陪著她,等到張可欣過來才禮貌提出告別。 張可欣直到把車開出了一段距離才緊張地開口: “到底是什么情況?” 宿窈身上的柔弱、脆弱、膽怯,在離開溫嘉譽視線那一瞬就全部消散了下去。 調(diào)低了椅子的高度,她閉眼靠在上面,伸出手揉了揉眉心,語氣已經(jīng)冷了下去。 “張忠志那個人渣想非禮我,我氣不過,就閹了他?!?/br> 張可欣頓了頓,率直開口:“牛b!” 宿窈淡淡勾了下唇,臉上卻并沒多少喜色,有的只是疲憊。 溫嘉譽剛才提到,整個案子還有個地方比較重要。 那就是張忠志到底是先暈過去,還是先被她重創(chuàng)。 如果他是先被重創(chuàng),但仍對她有持續(xù)的攻擊行為,她把他打暈無可厚非。 但如果他是先暈過去,而后被她摧毀作案工具……這就屬于防衛(wèi)過當(dāng)。 不過,雜物間又沒有監(jiān)控,她又一口咬定自己吃了藥物神志不清。 張忠志作為施暴人,說的話未必有人會全信。 宿窈閉眼,唇角微微翹起一個淺淡的弧度。 兩側(cè)路燈的光芒掩映下,淚痕未干的面容有一種驚人的瑰麗。 她相信,她一定會全身而退的。 第66章 換目標(biāo)了 次日,警察局來電話,驗血結(jié)果出了。 報告表明,宿窈的血液成分里的確有大量破壞人體神經(jīng)結(jié)構(gòu)的藥物。 宿窈第一時間把這個結(jié)果發(fā)給了溫嘉譽,依舊用的膽怯的語氣。 【學(xué)長,這樣是不是表示這件事就算結(jié)束了?】 溫嘉譽很快回她: 【現(xiàn)在說結(jié)束還早了點】 他直接給宿窈打了電話過去: “窈窈,你現(xiàn)在方便出門見一面嗎?我們溝通一下這個案子后續(xù)的具體賠償問題。” 宿窈今天也沒上班,昨天她跟張忠志一個被警察帶走,一個進了醫(yī)院的時候,很多同事都在。 現(xiàn)在事情傳開,公司給她的意思是先停職查看,具體能不能回去工作,得等案子結(jié)束了再說。 咖啡館,溫嘉譽聽宿窈說完她公司的情況后給出建議。 “就算你最后贏了這個案子,公司那邊也還是別回去了,以后換一個工作環(huán)境吧?!?/br> 剛?cè)肼毦透旑^上司弄出那樣的事,就算宿窈問心無愧,以后公司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少不了。 日后的工作考評,也難免會因為這件事被人詬病,長此以往,對個人發(fā)展十分不利。 宿窈又何嘗想不通其中道理,低眉嘆了口氣。 “溫學(xué)長,我們還是先聊案子的事吧,賠償?shù)脑?,我要賠張忠志多少錢?” 她抿著唇,略顯忐忑道:“我才剛?cè)肼殯]多久,太多的話,可能拿不出來?!?/br> 溫嘉譽失笑:“想哪去了?學(xué)長我好歹是專業(yè)律師,還能讓你吃虧?我說的賠償,是張忠志應(yīng)該給你的賠償,他害你受了傷,又受了不小的驚嚇,陰差陽錯還進了趟局子,怎么著也得賠你精神損失費?!?/br> 宿窈一愣,而后果斷搖頭:“賠償就算了,學(xué)長,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能讓張忠志入刑,他當(dāng)時表現(xiàn)的那么有恃無恐,說不定之前到底有多少個人遭過他的毒手?!?/br> 強jian未遂跟強jian,本質(zhì)上犯罪的出發(fā)點都是一樣的,差距在于二者造成的結(jié)果不同,產(chǎn)生的惡劣影響也不一樣。 前者比之后者,因為造成的影響較小,就算量刑也會很輕。 溫嘉譽給宿窈解釋了一番:“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就算入刑,刑期也不會超過一年?!?/br> 宿窈咬唇,一雙澄凈的眸子,堅定倔強:“我想讓案底跟著他一生,讓以后遇到他的人都知道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敗類。所以就算是只有一個月的刑期,我也要堅持讓他入獄!” 她的話,其實只陳述了一半目的,至于另一半…… 她記得自己剛?cè)肼殨r聽張忠志吹噓過,他有個兒子成績很好,預(yù)備畢業(yè)了直接考公。 有案底的人,子女考公無法通過政審。 比起短暫的刑期,這才是宿窈真正想要給他的懲罰。 他做出禽獸之事時沒有為孩子考慮過,那以后就別怪他的孩子因此而恨他。 溫嘉譽沉吟半晌,點了頭,拿出記錄本又修改了些細節(jié)。 “好,我會按照你的意思修改起訴方向?!?/br> 在溫嘉譽身上,宿窈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電視里,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惹上麻煩后都只會扔出一句等我的律師過來處理。 有一個律師在身邊,全心全意為她打算的感覺真的是太妙了。 這次見面回家后,宿窈去網(wǎng)上輸入了溫嘉譽的名字,仔仔細細查了一翻他的履歷和資料。 跟周時衍一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同學(xué),專業(yè)能力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 溫嘉譽雖然名聲沒有周時衍那么響亮,但在僅有的幾個對外公開的案件中,也都是飽受好評。 張可欣半夜出來喝水,看到的就是宿窈拿著小本對著電腦奮筆疾書的畫面。 湊過去一看,屏幕上是溫嘉譽的證件照。 上一個讓宿窈這么上心的,還是周時衍。 張可欣頓時明白了:“換目標(biāo)了?” 宿窈點點頭,十分坦然:“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一天不會放棄給宿雨平反。” 張可欣滑動鼠標(biāo)翻了翻溫嘉譽的履歷,并不是很看好:“這個人經(jīng)手的都是一些小官司,也沒有周律師那么出名,你meimei的事牽涉到的那些人可不是張忠志能比得了的?!?/br> 頓了下,她遲疑地望向宿窈:“窈窈,你跟周時衍那頭是真的沒可能了嗎?我總是覺得,你那樁官司,只有在周時衍手里才有翻案的勝算?!?/br> 她說的話,宿窈也曾考慮過,不過周時衍早就明確表示過不會幫她,他身邊又有個蘇格,讓宿窈想下手都找不到漏洞。 幾經(jīng)思索,她還是只能放棄。 “別再提那個人了,以后就當(dāng)我從沒跟他遇見過?!?/br> 張可欣本來還是有話要說的,看宿窈態(tài)度這么堅決,她又把話咽了回去。 前不久她在會所上班偶遇了周時衍,對方不止跟她打了招呼,還問了一句宿窈。 張可欣隱約覺得,他對宿窈應(yīng)該還是有意思。 可眼下宿窈這個態(tài)度,已經(jīng)不是能說這話的時機了。 - 宿窈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敏銳地感受到溫嘉譽似乎也對她有點曖昧的意思,干脆決定趁熱打鐵,自己主動一把,把這事定下來。 第二天早上就換了身漂亮的衣服,去了溫嘉譽所在的地方。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秋,有轉(zhuǎn)冬的趨勢了。 宿窈穿著件米色的風(fēng)衣,披散著看似隨意,實際上打理了快半個小時,每個彎的弧度都是精心設(shè)計過的長發(fā)。 俏生生在一棵紅楓樹下站著的畫面,引得人不斷回眸和駐足。 交流會上,有人無意間瞥了眼窗戶,接著就再也無法集中注意力聽講座了,不住地頻頻往窗外看。 宿窈的模樣生的很艷,當(dāng)初在學(xué)校素面朝天不怎么打扮,系里都悄悄有人在私下叫她素顏女神,更何況今天在打扮上頭還用了點心思。 溫嘉譽眼中也掠過一抹驚艷,今日的宿窈,讓他忍不住想起聶魯達的一句詩。 在我這貧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她來之前給他發(fā)消息問了地址,溫嘉譽自然知道她是來找他的。 講座一結(jié)束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往外走,連同行打招呼都顧不上了,步履匆匆。 走到一半忽又頓住,回到交流廳,把手伸向了周圍裝飾性的花瓶,從中取了一朵紅玫瑰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