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淺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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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語氣,倒是跟宿窈指著攝像頭威脅人那日對的上號了。 就這樣的女人,不長眼的才會覺得她楚楚可憐,裝倒是挺能裝的。 周時衍彎著唇,收起手機(jī),抬眼看向一邊的蘇格。 “吃醋?” 蘇格偏頭,留給他一個微慍的側(cè)顏:“我可沒這么說?!?/br> 周時衍淡淡挑眉:“也對,無名無分的,你也沒有吃味的由頭?!?/br> 他這話,細(xì)聽起來,倒有些像是得不到承諾的不甘了。 蘇格心中的優(yōu)越感頓時被滿足,臉上的神色剛好了點,就聽周時衍又說: “我媽挺惦記你的,聽說你來找我,一直想著見你一面,你什么時候有空?” 蘇格臉上的表情僵住,低著頭半天沒開口說話,良久才勉強(qiáng)開口道:“當(dāng)年的事是我做的不對,伯母……她難道不怪我?” 周時衍以為她說的是為了攀附權(quán)貴,悄聲無息離開周家跟富二代閃婚的事,語氣平淡:“你捐獻(xiàn)骨髓給她,對她有救命之恩,我媽不是小氣的人,當(dāng)然不會怪你?!?/br> 蘇格聞言,眼中掠過一抹驚異,詫異看了周時衍一陣,忽的開口:“伯母……手術(shù)成功了?” 周時衍嗯了一聲:“恢復(fù)的很好,基本已經(jīng)穩(wěn)定了?!?/br> 蘇格聞言,心底又驚又疑,剛欲再問些什么,周時衍手機(jī)響了,是公務(wù),他走到一邊去接了電話。 蘇格眼睛閃了閃,看著周時衍的背影,把滿心的疑惑又咽回了肚子里。 - 宿窈腳傷了后,祝融給她批了三天帶薪休假。 這天正窩在家里看電視,看著看著,不知怎么,劇情變得離譜起來。 只見那女演員被四五個男演員捂著嘴按在房間里,不住地掙扎。 宿窈眉頭一皺,并不喜歡這種劇情,剛欲換臺,電視里,被欺辱的女演員忽然抬起了頭,露出一張滿眼淚水的臉。 那張面孔,赫然跟宿窈有七分相像! “宿雨!” 宿窈一聲尖叫,猛然睜開雙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何時窩在沙發(fā)里睡著了。 電視上,法治頻道的主持人正在用平淡的腔調(diào)講著蓄意謀殺和意外殺人判刑的區(qū)別。 宿窈整個人大夢初醒,怔怔地盯著電視看了一陣,才漸漸從噩夢中走出。 感覺臉上冰冰涼涼的,用手一擦,才發(fā)現(xiàn)濕漉漉的全是淚。 宿窈怔怔地坐了片刻,把雙腿蜷縮到胸前,雙臂環(huán)抱上去,又把臉埋在了腿中。 她就這樣,以一個嬰兒未出胎衣的姿勢,默默地坐了良久,久到身體都有些發(fā)麻。 直到突兀響起的手機(jī)鈴聲,打破了滿室的沉寂。 是祝融,他家新開了個度假山莊,約宿窈暖場試玩。 宿窈在聽到他聲音那一刻,才算是徹底從噩夢中走出,思想終于回到現(xiàn)實。 張桂芬的話其實沒有說錯,那天原本該死的人,是她。 傷害宿雨的人,是宿窈做家政時的一個客戶,因為看上了宿窈的美色,所以設(shè)了個局。 偏就那一日,宿窈生病發(fā)燒,身體不適,去帝都看望她的宿雨主動提出,幫她去完成那一日的工作。 宿窈至今都記得,宿雨跟她告別時的溫柔笑容,淺淺的,柔柔的,眼睛彎成月牙。 她從沒想過,那會是自己見到meimei的最后一面。 晚上等不到meimei回家,她前去雇主家里找人,推開門,看見了此生都無法忘懷的震驚一幕。 四個不著一物的男人,用惡心至極的方式,折磨著她的meimei。 而她的meimei,眼睛雖然睜著,但人已經(jīng)僵了。 那四個男人顯然吃了什么藥物,精神不正常,在宿窈顫抖著報警的過程中,不僅沒放過宿雨的尸體,竟然還想著去抓到宿窈一起侮辱。 那是宿窈,永生無法忘卻的噩夢。 但更讓她絕望的,是那四個畜生竟然輕而易舉就洗脫了罪責(zé),至今仍光鮮亮麗的在外面逍遙快活。 如此大辱,如此血仇,宿窈怎能不恨,宿窈做夢都想報復(fù)。 可在那些人的權(quán)勢面前,她還是太渺小了,她一個弱女子,以一己之力,根本永無翻身之日。 所以,她才需要不斷地去找靠山,找能依附的人。 她的手段或許不干凈,但她的心是干凈的,她的目的是純粹的。 她只是想讓冤死的meimei,得到一個該有的公道! 宿窈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祝融的邀約。 此時此刻,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跟他增進(jìn)感情的機(jī)會。 第22章 動心了? 周時衍是接了祝鴻才的邀請來的度假山莊,祝鴻才這次邀請了不少人,林之遙也在其中。 向?qū)дf果園里的車?yán)遄铀闶且唤^,兩人一路聊著往那邊走,才走到門外,隱隱的,就聽到了里面有人在談笑。 林之遙一愣,接著臉上浮現(xiàn)點興趣。 “聽聲這么甜,估摸著是個美女?!?/br> 周時衍不留痕跡地皺了下眉:“進(jìn)去看看不就知道了?!?/br> 林之遙看他這興致缺缺的樣子,無奈:“我倒是忘了,你被狐貍精迷住了,對她以外的女人都提不起興趣。” 周時衍往果園里走,面色淡淡的:“倒也不至于,前段時間就碰著個有趣的?!?/br> 林之遙一愣,詫異看向周時衍,就見他臉上罕見的多了點遺憾的神色。 “那女人有點意思,可惜,就是麻煩?!?/br> 林之遙猜不出他話里的真假,但還是露出了一個壞笑。 “女人嘛,哪有不麻煩的?平時麻煩點算什么,辦事的時候有意思不就行了?” 周時衍低頭,不置可否地笑笑,沒接話。 怕就怕對方不止麻煩,辦事的時候,也心懷鬼胎。 這時候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果園里側(cè),沉甸甸地車?yán)遄訅涸谥︻^,紅艷艷的喜人極了。 比車?yán)遄痈说模菢浜蟮哪且粚δ信?,宿窈挨著祝融,兩人肩膀靠的極盡,正臉上含笑地說著話。 察覺到有人來了,宿窈抬眼看了眼人,發(fā)現(xiàn)來者是周時衍那一瞬,臉上的笑意當(dāng)時就淺了。 祝融也發(fā)現(xiàn)了來人,大大方方地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摘櫻桃的話,往高處的拿,上面的口感更甜?!?/br> 林之遙沒看櫻桃,目光落在宿窈身上,頗有深意。 “怪不得有段日子沒見你去會所了,這是找著伴兒了?” 一個伴字,那可不是女朋友的意思,里面玩味輕視的態(tài)度可就多了。 祝融皺眉,有些不悅:“林之遙,你別亂說話,這是宿窈……” 他頓了頓,沒像第一次在周時衍面前那樣,把兩人的關(guān)系撇清:“我朋友?!?/br> 林之遙似笑非笑看著宿窈:“你這個朋友倒是漂亮?!?/br> 說著,他主動走到宿窈面前,伸出手:“很高興認(rèn)識你,宿小姐?!?/br> 林之遙混不吝是會所里出了名的,宿窈抿唇,淺淺地跟他握了一下。 “你好,林先生。” 周時衍淡淡插了句話:“櫻桃好吃嗎?” 他這話看似沒有指向性,但全場手里握著櫻桃的人,也就一個宿窈。 宿窈這會兒也沒了在采摘園繼續(xù)玩下去的興趣:“你自己摘幾個不就知道了?” 說完,她走到祝融旁邊,小聲道:“我腳有點不舒服……” 祝融露出擔(dān)心的神色:“一定是剛才摘櫻桃的時候跳太高了,窈窈,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晚上吃飯的時候叫你?” 宿窈點點頭,把手里握著的櫻桃一個不留地全都塞到祝融手里,周時衍看著她這一動作,表情冷了冷。 宿窈對祝融笑笑:“這會兒起風(fēng)了,外面有點涼,你感冒才好沒多久,正是免疫力低的時候,別在外面待太久?!?/br> 該說不說,宿窈是很懂男人的。 以至于她走的時候,祝融盯著她的背影怔怔看了好一陣兒。 林之遙看他那個樣子,一下子就笑了:“動心了?” 祝融一愣,下意識搖頭:“別瞎說?!?/br> 林之遙很懂的瞇了瞇眼:“都是男人,裝什么?依我看,你不是不喜歡,是怕你家里頭接受不了,不敢耽誤人家吧?” 祝融陷入沉默,這次倒是沒急著反駁。 林之遙意味深長:“擺這么張苦大仇深的臉做什么?男人嘛,隨便玩玩又不吃虧,法律上又沒規(guī)定碰了就一定要負(fù)責(zé)?!?/br> 說著,他看向周時衍:“是不是,周律師?” 第23章 輕視 周時衍挑眉,職業(yè)關(guān)系,他并不喜歡法律被人用來這樣調(diào)侃,難得反駁一回林之遙的話: “祝少是有底線的人,你別帶壞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