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淺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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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匪淺 作者:為了貓條 簡介: 宿窈身負冤案,為了幫自己慘死的meimei平反,她鉚足了勁討好周時衍。 周時衍,國內(nèi)頂尖律師,圈內(nèi)素有律屆小神明之稱,卻也有著無利不起早的美名。 宿窈一無所有,除了她自己。 而他說:“你要我辦的事風險太大,宿小姐,你很美,但不值?!?/br> —— 多年以后,記者采訪已經(jīng)變成把名字寫進法學教科書里的周時衍。 “周律師這一生青云直上,順風順水,是不是沒有任何遺憾事?” 周時衍想了想,淡淡一笑,答:“倒也是有點遺憾的,初遇我太太那時候,我跟她講話應該客氣點?!?/br> 不然,她也不會一記恨他,就是好多年。 第1章 周律師,有求于你 宿窈一眼就看到了她要找的那個男人。 他坐在包間的最邊緣處,整個身影隱沒在昏暗的燈火中,流動的霓虹忽閃忽閃,照應出他交疊而坐的一雙長腿。 裹在一絲不茍的西裝褲里,很直。 宿窈看著那雙腿,垂在身側(cè)的手指掐了掐掌心,咬咬牙走了過去,盡量以最輕柔曖昧的態(tài)度坐到了那雙腿上。 距離拉近,她總算是看清楚了他的面孔,不同于官網(wǎng)上精修證件照的柔和,周時衍的五官似乎要更加冷漠銳利些,濃眉深目一雙眼,乍然看人時有些發(fā)冷。 宿窈按照自己無數(shù)次排練過的那樣,對著他輕輕一笑,賣弄風情,男人的目光在她臉上和身上淡淡流連了一圈,在與他相疊的腿上流連的格外久,而后又慢慢地轉(zhuǎn)回了她的臉上。 “是不是認錯人了?真正的金主在那頭?!?/br> 他朝著包廂喧鬧的另一側(cè)抬了抬下巴,清俊的面容上表情不多。 宿窈眨眨眼,她沒什么跟異性相處的經(jīng)驗,勾引人的動作格外的生澀,卻又異常地膽大。 干脆坐在他腿上,蹭著他的身體又朝他湊近了些,主動抱住他脖子。 “沒找錯人,周律師,我有求于你?!?/br> 她用鼻尖蹭著男人喉結,語氣輕軟、綿綢得像江南四月的雨。 周時衍垂眸看了她好一陣兒,似是在衡量她到底值什么價格,宿窈毫不退縮地讓他看,他眼神越是直白,她笑的便越是風情。 她這一生,渾渾噩噩,一無所有,只剩一副遲早會老去的皮囊勉強能看。 而現(xiàn)在,她準備用這副皮囊,去換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周時衍很快就估量出了她的價格: “求什么?說說看?!?/br> 講話的同時,他的手依舊垂在身側(cè),沒有半點去抱宿窈的打算。 宿窈避重就輕地說:“我想請你幫我打一樁官司,但我付不起律師費?!?/br> 樂聲不知什么時候換了,變成一首纏綿悱惻的英文情歌。 不知是不是宿窈的錯覺,在切歌的那一瞬,周時衍的眼里多了點不一樣的東西,暗沉沉的,又隱隱有點跳動的光。 像暗夜里的一束火。 “就這么簡單?” 他開口了,語氣顯得有些玩味。 “就這么簡單?!?/br> 宿窈主動握住他的手,把自己放進他掌心里。 “周律師,只有你能幫我?!?/br> 十秒鐘后,周時衍帶著她起身,手已經(jīng)放在了她腰上。 兩人相攜著往外走,路過門口時周時衍淡淡開口:“謝林少款待,我先走一步。” 林之遙沉淪在紅粉堆里,頭都沒抬:“哎。” 整個過程,宿窈一直依偎在周時衍身側(cè),一眼都沒往旁邊看,摟他的手摟得緊緊的。 這是吃喝玩樂一體式酒店,兩人從包廂出來,直接上了十樓的酒店。 宿窈在進門時隱隱有些緊張,但心中也知道,這是她最接近實現(xiàn)目的的一次機會,說什么都不能錯過。 所以她只是稍稍慢了下腳步,短暫的讓人幾乎無法察覺。 周時衍卻不知怎么還是察覺到了,低頭瞥了她一眼,語氣略顯疏離。 “你要是反悔,隨時可以走?!?/br> 第2章 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宿窈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他的謹慎,他自己學法,估計是對這方面的知識尤其敏銳。 她掐掐掌心,快速地跟在他身后進了門,咬著齒根就朝他撲了過去。 “我愿意的,周律師,你要是怕我反水,完全可以在事前錄音作為證據(jù)。” 周時衍被她撲的猝不及防,不得不后退了一步,這一步讓他背部抵到了墻,正正好好磕在電燈開關。 啪—— 燈滅了。 黑暗,像另一個不知名的開關。 宿窈感覺到自己在黑暗中被人抱住,有了之前的事情,她不敢再遲疑,也快速地伸手,緊緊回抱住了他。 黑暗中,男人似乎是輕笑了一聲,跟方才的疏離冷淡截然不同,嗓音玩味。 “貼我貼的這么緊,我怎么摸你?” 宿窈耳朵騰的熱了,果然,無論是什么身份性格的男人,關了燈以后都是一樣的,大腦會被下半身支配。 她默默地把自己往后挪了挪,給他留出空間,但手卻仍舊不死心地摟著他的脖子,哪怕不敢用太大力,也抱得緊緊的。 像在洪水中即將溺斃的人,抱著最后一塊浮木。 …… 燈光再次被人打開的時候,宿窈仍靠在墻邊,水光瀲滟的眸子半瞇著,眼中一半是淚,一半是刀子一樣鋒利的堅定。 腿已經(jīng)麻木,無力地靠著墻,緩了許久才緩過勁來,她慢慢地蹭著墻面,蹲坐在了地面上。 上面散落的裙子正好把她給接住,所以不臟,只是有些涼。 宿窈并了并腿,仰起頭看著轉(zhuǎn)瞬便已恢復著裝整齊的男人。 “周律師,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周時衍面色比初遇時緩和很多,垂眼看向她的眼睛里有些讓人看不懂的神色。 “嗯?!?/br> 他從鼻腔里發(fā)出了一個音節(jié)。 宿窈就坐在地面上笑了,笑的荼蘼而頹廢。 像開在地獄邊緣的一朵大麗花,美麗中充滿了和枯萎并存的頹敗。 “說說你的案情。” 周時衍拿了幾張餐巾紙遞給她,示意她整理下自己,散漫坐回沙發(fā)上的姿勢,仿佛又變回了包間里那個跟一室喧囂格格不入的疏冷律師。 如果不是他指尖還帶著抹暗紅的色澤,而他正低頭微皺著眉將那抹色澤蹭到餐巾紙上,宿窈真的無法相信,剛剛那個狂野放浪的和眼前這疏離寡淡的都是同一人。 不過人家都給了臺階,那她自然要下,還要連滾帶爬地下。 “這是一起刑事案,四個男人,把我meimei用做家政的名義騙到花溪別墅,而后……” 那件事情,至今回憶起來對宿窈而言都充滿痛苦,所以她講話的語速,緩慢而又艱難。 不等她把話講完,周時衍的手機卻突然響了,音樂響起時宿窈微微一怔,竟然是在包廂聽過的那首英文情歌。 不過周時衍的這首明顯不是原唱,個別英文發(fā)音不是很準,大概是什么人自己錄的,是個女人。 宿窈的心,微微一涼,她找周時衍時只想著要把他變成跟自己拴在一根線上的螞蚱,卻忘了深入調(diào)查,他是否有伴侶。 第3章 搭上周時衍了 資料顯示,他未婚。 那女朋友呢?宿窈咬咬唇,試探著開了口。 “周律師,你有女友嗎?” 周時衍那邊的英文歌已經(jīng)停了,他正在接聽電話,雖然一言未發(fā),但神情卻遠比在包間面對她時溫柔的多。 她確信他聽到了她的提問,可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動,頭都未抬,對她并不理會。 一個電話打完,周時衍終于說了接電話以來的第一句話:“你在原地別動,我這就過去?!?/br> 語氣雖然不是很溫柔,但已經(jīng)比對著宿窈時好了不知幾萬倍。 話音落下,他起身,竟然像是忘了房間里還有另一個剛跟他廝混過的女人。 宿窈籌謀今天籌謀了快一個月,哪能就這么放他走,但她也沒力氣站起來攔人了,只能在男人即將和自己錯身而過時伸出手緊緊地扯住了他的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