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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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秉燭給她解釋了無數(shù)遍,竹溪最后終于愿意放過他了,說:“主要是早戀耽誤學習——你耽誤人家學習,其實是男孩子女孩子都一樣,你小姨不搞歧視?!?/br> 葉秉燭笑:“我怎么就耽誤人家學習了,再說了,我哪有那么快,才認識多久,別瞎cao心了。” 竹溪透過電話笑罵他一聲,又說:“反正做主的也不是我——對了,高三高考,你們應該有幾天假,什么時候放假了給我打電話,帶你去看我姐?!?/br> 葉秉燭正坐在床上擼貓,猛然彈了一下:“她好點沒?我要帶點什么過去嗎?” 竹溪哎呀了一聲:“見媽怎么跟見外人似的,人去就行了?!?/br> 葉秉燭:“那可不行——我能帶奶茶去給她看看嗎?她想不想奶茶?” 竹溪沉默了一下:“暫時別,還不是特別穩(wěn)定——你也別擔心,明年這個時候你也高考了,還是cao心自己學習吧,到時候你想考出去也行,留在桉市也行,畢竟咱這的大學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你只管好好學習,反正你小姨是個閑人,什么都有我呢?!?/br> 葉秉燭低低地嗯了一聲:“知道了?!?/br> 竹溪估計是怕傷他自尊心,又說:“我剛剛說男孩女孩都行,主要是因為我們家油爆餅也不差,什么樣的人都是配得上的,雖然現(xiàn)在有點艱難,但是未來到處都是可能,放寬心?!?/br> 葉秉燭耍著無賴腔:“哎呦知道了,怎么還叫我油爆餅呢!聽著就油,跟我一點都不搭?!?/br> 竹溪嘁他:“跟你再搭不過了?!?/br> 他們隨口扯了幾句皮,就掛了電話。 油爆餅這諢號也是竹溪起的,因為葉秉燭從小脾氣就大,像在油里炸過似的,到大也沒什么改變,因此被她叫了這么些年。 就在這兩天,紀向晚在家里也接到了他mama的跨洋視頻。 紀向晚的家境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大戶人家了,他mama叫白楚纖,是音樂界首屈一指的鋼琴家,他爸爸紀謙是世界拳王,這兩位已經(jīng)在世界各地游了半年了。 他們幾乎不管紀向晚,陳姨是紀向晚斷奶之后就在照顧他的,期間白楚纖都忙著在世界各地巡演,參加交流會,根本無暇顧他,紀謙也很少沾家,總之在紀向晚前面十八年的生活里,基本上都是和陳姨一起過的。 紀向晚向來要的很少,給的也很少,只是因為他打小就知道,有的東西不張口他們也會給他布置妥當,比如錢和課程,還有的東西張口求都求不來,比如一頓平常的家庭晚餐。 不過白楚纖這個時候打電話回來,紀向晚并沒有多高興,這些年他很少做錯事,但是做錯一定會收到回應。 他當初中考發(fā)燒燒的厲害,本來他的成績考一高都綽綽有余,愣是進了健才,這也是他記得的上一次長達半個小時的視頻電話的內容。 紀向晚接電話的時候在想,這又要說什么。 第10章 快跑 紀向晚接了電話。 對面應該是在酒店里,白楚纖還沒卸妝,穿著白色紗裙,看著年輕漂亮。 紀向晚叫了她一聲,就沒再開口。 白楚纖旁邊應該是鏡子,她正把編起來的頭發(fā)一點點拆開,看也沒看等她說話的紀向晚。 紀向晚也不急,這種態(tài)度他再熟悉不過了,是在生他的氣。 兩邊就這樣沉默著,紀向晚把練習冊攤開低著頭做題。 白楚纖突然敲了一下桌子,聲音都是慍怒:“阿晚,我以為你一直都很聽話,現(xiàn)在從哪沾了一身的刺,跟mama打個電話也這么愛答不理的嗎?” 紀向晚抬頭看她,語氣很平靜:“我在等您說話呢。” 白楚纖把頭發(fā)都散開了,正在一點點地梳開打結的地方,說:“你們學校的主任跟我說了你的事情,阿晚,你應該沒有隨便跟男孩子談戀愛吧,” 紀向晚言簡意賅:“沒有?!?/br> 白楚纖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他一眼:“我想也是,但是你什么時候學會抽煙了?” 紀向晚就知道她要問這個,怕自己說話又招她發(fā)火,就沉默著沒吭聲。 白楚纖見他不說話,又問:“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紀向晚說:“抽煙了?!?/br> 白楚纖那邊門響了,她扭頭說:“回來了?你來和兒子說話吧,mama說話不頂用了,都不理人的。” 紀謙什么也沒問,說:“我起先就說了,陳姨只能照顧他吃飯,別的管不了,不然辭了給他請個好一點的?!?/br> 紀向晚急了,沒聽見白楚纖說話,就知道她是在考慮這件事了,忙說:“這跟陳姨有什么關系,說我就說我,扯別人干什么!” 白楚纖嘆氣:“你看看他,脾氣怎么這么大,孩子真是大了?!?/br> 紀謙皺眉看向屏幕,沉著臉訓他:“你mama不是擔心你能給你打這電話,怎么狼心狗肺的,你覺得你抽煙光榮了是嗎?不管你你要埋怨我們不管你,管你你又嫌煩,小小年紀這么難伺候?!?/br> 紀向晚把書頁都捏皺了,半晌才低頭:“以后不會了?!?/br> 白楚纖又說:“什么不會了?抽煙還是頂嘴?” 紀向晚一個十幾歲男孩子的自尊心被他們捏的粉碎,但他還是低頭說:“都不會了?!?/br> 他們的話題終于從辭退陳姨的話題上轉開了,紀向晚只覺得腦袋發(fā)懵,上次搬了半天的體育器材都沒讓他眼前發(fā)黑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