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宗門都重生了 第40節(jié)
“嘶!” 明明沒有任何聲音,但朱茯就是隱約聽見了一聲齊刷刷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 不用回頭朱茯也知道身后眾人是個什么樣的表情。 絞盡腦汁的看著對面惡趣味的的鮫人,朱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她從下魔淵出來之后就是無極宗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師妹,哪里見過如此無恥之人? 明明是他自己不想離開,竟然要拉上她做理由! 于是,朱茯抽動了一下嘴角,小心翼翼的勸慰。 “雖然晚輩也很舍不得前輩,有前輩在,我們至少安全了許多不是嗎?” “嗯?!?/br> 卿嵐竟然無恥的點了點頭!就好像之前要挖人家眼睛滅人家族的不是他一樣?! 深吸了口氣,朱茯拼命告訴自己要克制,然后硬生生的扯了一個微笑,將說出口的話拐了一個彎兒。 “但是,雖然晚輩很舍不得前輩,但是既然前輩族中長者親自找您,那就代表一定有急事。萬一耽擱了,是不是不太好?” 就是這樣朱茯! 就是這樣說! 身后北雪部落人都在心中怒吼!真想給小朱茯一個感激的擁抱。 說實話雖然表面上不在意,但有這么一個人時不時的盯著他們的眼睛發(fā)呆,北雪部落人也很害怕好嗎? 這時,卿嵐轉(zhuǎn)過臉去看了看那些貌似淡定的北雪部落人,又看看朱茯真切的擔(dān)憂之色,最終還是沒有繼續(xù)逗弄他們。 “行了,我走就是了。反正也沒準(zhǔn)備停留太長時間。” 然后沒等北雪部落人露出驚喜的表情,卿嵐就又笑瞇瞇的開口。 “反正你們也不想讓我久待。但是吧,人族有句話,叫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等我處理完族中的事,還會來看你們。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帶上幾個族人。你們歡迎嗎?” 聽完這話,不管心中是如何唾罵這個無恥的長得還不錯的小人,北雪部落首領(lǐng)還是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雖然只過去短短兩天時間,但朱茯總覺得這位首領(lǐng)比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蒼老了許多。 可見卿嵐的殺傷力有多大。 “您這是說的哪里話。只要您來,我們北雪部落人一定視為上賓,盛情款待!” “如此就好?!?/br> 卿嵐才不管她說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她既然說出了口,就得按真的來。 側(cè)過臉去看看一臉遺憾惋惜的朱茯,卿嵐笑瞇瞇的嘟囔了一句。 “小騙子?!?/br> “???” “沒什么。” 從儲物戒中掏出來一片自己曾經(jīng)掉落的鱗片遞給朱茯。 “小家伙,以后若是有難,別的地方我不敢說,但若是在東離海,這鱗片掰斷也能保你一條小命。算是給你的賞賜了。” 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卿嵐對朱茯那個制作小玩具的師姐挺在意的。 “你師姐如果再做出來一些有趣的小東西,你要惦記著給我。反正,咱們又不是見不了面了。” “要記住。” 說完這句話,卿嵐遺憾的嘆口氣,然后身形一閃,連剛剛烤好的rou串也不要了,直接飄然而去。方向不偏不倚,正是大冰河那邊。 北雪部落首領(lǐng)對身邊一個中年人使了個眼色,那中年人頓時手腳極為迅捷的登上北雪部落的瞭望塔,朝著那個方向遠(yuǎn)遠(yuǎn)一看,然后面露驚喜的下來。 “那位鮫人前輩的速度很快,我只來得及看見一個背影。但他確實是跳進大冰河離開了?!?/br> 真離開了? 面對族人們驚喜又不敢置信的表情,那中年人肯定的點了點頭。 “真離開了!” “太好了!” 一些孩童瞬間驚喜的歡呼起來,一眾大人們彼此面面相覷,總有一種劫后余生之感。 由此可見,卿嵐給北雪部落人帶來的危機感有多大! 但是,不管之前如何,離開了的卿嵐就是好卿嵐啊!至于他說過還會再來這件事…… 反正至少今天晚上他是不會再回來了。晉源大世界何其龐大,世界上新奇百怪的東西數(shù)不勝數(shù),這位卿嵐顯而易見是位極其喜愛新奇事物的鮫人,等他一出去,被外面世界的新奇晃花了眼,會不會再來還是兩說呢! 反正,至少他們今天晚上可以大肆狂歡了! “拿酒來!今天晚上咱們所有人,不醉不歸!” 隨著首領(lǐng)的一聲怒吼,所以北雪部落人都開始了劫后余生的狂歡! 一壇壇用北因山脈的靈植釀造出來的美酒被從酒窖搬運出來,就連朱茯面前都擺放了一小壇。 說是一小壇,但那是對比著北雪部落人自己的酒壇子說的。朱茯那壇子酒,至少也有人頭那么大,就上這還是看在朱茯年紀(jì)幼小的份上。要不然,就憑著朱茯救了整個北雪部落的份上,他們就得把那一缸人一樣高的烈酒抬過來了! “來!別的什么都不說了,一切情意都在酒里!干了!” 幾乎所有北雪部落人都舉起了手中的酒壇子。生活在寒冷的北因山脈之中,喝酒幾乎是每個北雪部落人生來就有的本能。就算是孩童,為了讓身體暖和,這會兒也抱著酒壇子咕咚咕咚的喝。 朱茯除了曾經(jīng)偷偷喝過一點兒師尊釀的酒,還真沒喝過一壇子這么多的。但轉(zhuǎn)臉看看雪七,就連他都對自己舉起了酒壇,朱茯頓時就知道推脫不了了。 干脆的舉起酒壇子,一飲而盡! “好!” “豪爽!” “夠大氣!” 歡呼聲幾乎要震破屋頂,若不是北雪部落四周有特殊的結(jié)界,這一聲只怕是連雪山上的積雪都要震下來了! 第七十章 你也想去? “嘶……” 昨晚的放縱飲酒果然是有后遺癥的,第二天一早,朱茯起來的時候,只覺得一陣頭痛。簡直就像十個師尊在腦袋里敲鑼打鼓的念叨自己一樣,疼得厲害。 緩緩坐起身子,朱茯不太情愿的睜開眼睛,就看見坐在床邊一臉擔(dān)憂的雪七,還有他肩膀上那個探頭探腦的三元菇。 “頭疼?” 朱茯點了點頭。 然后雪七轉(zhuǎn)身就拿過來一碗又酸又澀的醒酒湯,趁著朱茯現(xiàn)在正手腳無力就給她灌了下去。 朱茯險些被酸澀的口感弄得嘔出來! 呸!什么又酸又澀又難聞的東西! 不過還好。 這碗湯一下肚,腦袋總算是沒有那么難受了。 坐在床上醒了醒神,朱茯才算是徹底清醒過來。 三元菇跳到朱茯身上的被子上,歪著腦袋看這個奇怪的人類。 雖然它確實是個很低等的靈植沒錯了,但不知怎的,它總覺得朱茯身上的味道有些奇怪。好像并不是純粹的人類一樣。 在朱茯身上蹭來蹭去的嗅聞,三元菇還沒聞出個所以然來,就被朱茯捏住了傘把,提溜了起來。 “吱吱吱——” “嘰嘰嘰——” 接連換了好幾種叫法,但一直沒有被放下來,三元菇叫了幾聲就徹底沒了力氣,只能歪倒在朱茯身上茍延殘喘。試圖先裝個死以躲開朱茯的sao擾。 朱茯這才將它放下來,與此同時自己也站起身,盯著三元菇看個沒完。 “我從一開始就疑惑,三元到底應(yīng)該是怎么叫的?不,換句話說,它應(yīng)該會叫嗎?” 自從卿嵐離開,朱茯也不必強迫自己笑瞇瞇的了,重新又恢復(fù)了往常的面無表情模樣。但雪七總覺得,這樣的朱茯才讓人感到真實。 伸手給朱茯遞上一個熱乎乎甜滋滋的紫紅色塊狀物,然后又是一碗清淡的甜湯。 雪七這才笑道,“本來是不會叫的。只是后來,三元幾次離家出走,不知道跟哪些動物學(xué)會了這些叫法,時不時的就會發(fā)出各種古怪的叫聲,叫人頭疼。” 三元菇“嗖”的一下跳到雪七肩膀上,傘蓋不斷震動,發(fā)出“吱吱吱”的叫聲,然后還用小細(xì)腿指了指朱茯。 只可惜,它往常那疼它的很的主人如今早就叛變了,見那人類放下湯碗,就極為利索的走過去又給她舀了碗甜湯。簡直生怕她渴死! 它已經(jīng)不是主人最喜歡的三元菇了! 這樣想著,三元菇頓時傷心的流下了一大灘淡褐色的水,將它主人的衣服染臟了一大片,雪七的臉色頓時rou眼看見的難看起來。 不過好在,念在它昨天晚上也算受了驚,雪七只是嘆了口氣,暫時沒搭理它。 然后他對正在看戲的朱茯開口。 “朱茯,你與你宗門此次來北因山脈,可是為了這里的秘境?” 朱茯愣了一下,然后抬頭認(rèn)真的看著神色如常的雪七。對方就像是提出了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問題一樣,弄得朱茯也不好不回答。 而且,比起自己,雪七才是生活在北因山脈時間最久的人,他或許會知道一些師尊和師兄師姐們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朱茯也并沒有傻到什么事都往外說。 她想了想,慢吞吞的開口。 “師尊和師兄師姐們確實說過要來北因山脈的秘境探索一番,但似乎,這里的秘境并沒有開啟?!?/br> 雪七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其實,北雪部落的族史上也有一些關(guān)于秘境的記載。還有長者們曾經(jīng)說過,我們北雪部落就是看守那秘境的守門人?;蛘哒f,是守墓人?!?/br> “守墓人?” 朱茯知道,墓就是墳,可北雪部落為什么會是守墓人呢?那秘境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對,守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