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第一因 第969節(jié)
果然,他只是提及了武功可以捕捉靈炁,但并未提及武功不是道術(shù)。 可這不是常識嗎…… 楊獄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于自己而言,武功不是道術(shù),這當(dāng)然是理所當(dāng)然。 可遠(yuǎn)古之前,哪有武功這個說法…… 心念轉(zhuǎn)過,楊獄斟酌語氣,回應(yīng),卻也沒有長篇大論解釋的心思,只是道:【武功修持,不需要靈炁……】 最后,則附上了幾門武功,不同于上次小心翼翼的試探。 這次,楊獄從自己所學(xué)的上乘武功中,挑選了最為全面,也最容易入門的一套。 楊獄久久沒有回應(yīng),那頭的甘山月,已是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生恐自己怠慢,得罪了那頭的大仙,他忐忑不安的從一堆道術(shù)、古卷中翻找著,最后,找出一冊來。 “縱然是大仙,也會有用吧?” 小心翼翼的翻閱著這本道書,甘山月一字一句,艱難的回應(yīng)著,突見得畫軸上道文閃爍而出,不由得渾身一抖。 “不需要靈炁就可修持的道術(shù)?!” 甘山月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何等樣的大神通者,能開辟出獨立于靈炁之外的道術(shù)?!” 巨大的震撼讓他將已經(jīng)書寫了大半的回話給抹去了…… “這,這得如何回禮,才配得上大仙的道術(shù)啊……” 第745章 太一本根真言咒! 回什么? 甘山月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 太一門此刻雖然困難重重,但也不是一無所有,道果在遠(yuǎn)古之年也是價值極高的硬通貨,奈何送不出去。 至于神通? “太一誅仙劍,是我太一門三門大神通術(shù)之一,但此門神通所需道果太過稀少,大仙未必用得上……” “一字乾坤陣?這門陣法只有殘篇,也不好……” “縱地金光?不行,這雖也是大神通術(shù),但能夠開辟出不需武功都可施展的道術(shù)的大仙,哪里需要這個?” “法天象地?這倒是適合,不過,這門神通流傳頗廣,大仙不可能不會……” “三味神風(fēng)?……” …… 翻著手上的道術(shù)古卷,甘山月泛起了愁。 他手上的東西倒是不少,可不是殘卷,就是人所共知的大路貨,根本沒有太好的。 要不然,就是修煉極為苛刻的。 一本本的翻閱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眸光一亮,抓起一本泛黃的古卷:“就它了……” …… 呼! 楊獄緩緩睜開眼,結(jié)束了與太一門掌教甘山月的交流。 “師兄,你學(xué)貫古今,可曾知曉‘真言’?” “真言?這,早已失傳的東西,我也只是聽說過。” 王牧之微怔,旋即道:“真言之說,佛家常用,但最早據(jù)說是道家的東西,指‘真人之言’,也有說,是天地根本之言…… 依著道藏佛經(jīng)所說,那是比之道文還有古老、晦澀,蘊含著天地奧妙的‘語言’,其字節(jié)如神通,可驅(qū)使鬼神、天地之力。” “驅(qū)使鬼神、天地之力……” 回想著之前打死的那什么陰雷主,楊獄若有所思。 太一本根真言咒。 這是碧水寒潭圖那邊,太一門傳過來的東西,只是,除卻開卷的一行道文,他全然看不懂。 因為,那似乎就是真言。 那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文字,更為奇異的是,似乎未學(xué)會之前,他連臨摹下來都辦不到。 “據(jù)說,玉龍觀的真言道人,最早,就是得了一字真言傳承,才起了這么個道號……” 王牧之似是想起什么。 “卻不曾聽說。” 楊獄收斂心神,不再談?wù)摯耸?,轉(zhuǎn)而看向了奄奄一息的赤血道人。 這老道大半身子都成了焦炭,已是彌留之人,若非丹藥吊命,已是死透了。 “此人,早在多年前就投效了憐生教,此次出山,本是要尋張氏晦氣,順便……” 王牧之翻開手掌,取出一封大紅請柬:“也是要截住我,送此物……” 楊獄闔眸靜坐的這段時間,他已將該盤問的東西,都問了出來。 “這請柬?” 楊獄隨手接過。 “那老妖婆的存在,對于諸方大勢力而言,其實不是秘密,大衍山四周,常年都有著探子……” 王牧之緩緩說著。 憐生老母的存在,尋常人自然不知,可諸多大勢力哪個不知曉? 因而,其人出得大衍山的那一日,消息已然傳遍了天下,與之有仇、為敵的諸多勢力更是驚懼不安。 “她發(fā)這請柬,是要?” 楊獄皺眉。 這請柬之上,并無其他言語,只是邀請王牧之前去云州、安陽府城。 “這老道的話不盡不實,或許他也不甚清楚……” 王牧之微微搖頭。 這段時間,他不知幾次施展分光化影,卻毫無所獲,那老妖婆太過奇詭。 “無論她要做什么,但有這請柬在,說明這老妖短時間之內(nèi)不會離開云州……”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翻涌的情緒,楊獄沉聲道:“先拿下安陽府附近州縣,再說其他吧!有勞師兄,先提拿此人去往龍淵城……” …… …… 一石激起千重浪! 憐生教的請柬,猶如颶風(fēng)一般,將本就十分動蕩的天下,更為動蕩。 而表面上,龍淵、西北、定安、東陽四道之地,反而平靜了下來。 便是邊關(guān)之外,一時也不見波瀾。 “憐生教,竟然還有這么個老怪物沒死?” 云州州府中,黃四象坐立不安,每每想到云州境內(nèi)還有這么個老怪物,就覺渾身發(fā)寒。 他雖不過真罡修持,大半輩子也沒能跨入宗師之境,可跟隨徐文紀(jì)的這些年,大宗師,武圣他都見過。 不提其可能活過三千年這樣堪稱神話的傳聞,單單是‘曾讓玄霸無功而返’這幾個字的分量,已足夠壓的他呼吸不暢了。 “這消息,不準(zhǔn)告訴老大人!” 深吸一口氣,遣退了幾個錦衣衛(wèi),黃四象收拾心情,好一會,才向著后院而去。 州府前院,人聲鼎沸,各種人員十分嘈雜,后院卻是一片清靜,只有徐文紀(jì)在燈下批閱卷宗。 “老大人……” 駐足良久,黃四象本不想打擾,但眼看天色漸晚,也只得出聲打斷:“天色晚了,您該休息了……” “不急?!?/br> 徐文紀(jì)微微搖頭,將手中卷宗批閱完畢,方才問道:“秀秀她?” “小姐很好。西北道掌權(quán)的多是萬象山子弟,對小姐頗為照料,她的身子骨,也好轉(zhuǎn)了……” 從西北道匆匆前來,黃四象心中本是有些怨憤的,但看著伏案書寫的老者,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其實,楊小子做的很好,西北道,比之當(dāng)年更好許多……您又何必?” “你跟隨老夫這么多年,還會說出這種話來,看來,楊獄做的,的確不錯?!?/br> 合上卷宗,徐文紀(jì)精神疲憊,他越發(fā)老了,目光也不再凌厲:“秀秀交給他,老夫也放心了……” “您都這把年紀(jì)了,頤養(yǎng)天年不好嗎?何必如此?” 黃四象嘆氣;“您為朝廷奔波了大半輩子,子女盡死,難道還不夠嗎?”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以得失衡量的……” 徐文紀(jì)并不想談?wù)摯耸拢骸皩α耍銖奈鞅钡蓝鴣?,可知秦厲虎??/br> “秦厲虎?” 黃四象微微一怔,旋即苦笑:“老大人,楊小子救了您的孫女,您難道還要對他動手嗎?” “如今這般局勢,老夫便是有心,難道還能提兵西北?” 徐文紀(jì)瞪了他一眼:“金帳王庭來都率旗下三大統(tǒng)領(lǐng),殺進(jìn)云州,更有兩路殺去了西北,老夫阻攔不及,是秦厲虎將其全殲……” 聽他如此說,黃四象方才松了口氣:“秦厲虎,如今執(zhí)掌西北軍事,統(tǒng)領(lǐng)舊軍,此人武功極高,且精擅軍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