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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凌晨五點,城郊護城河發(fā)現(xiàn)一具男尸,身份不明?!?/br> 鄧明月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地切換著節(jié)目,這幾天警察過來問了她好幾次,不僅是上次的,還有今天發(fā)現(xiàn)的尸體。 “我昨天掉水里在搶救,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br> 她還記得剛才自己說的話。 太陽光從窗簾后灑了進來,卻溫暖不了她的心,她準備放下手里盛滿水的被子鉆進被窩,沒想到杯子從手里滑落,掉在地上摔成了幾塊。 “你能來醫(yī)院嗎?” 在得到了商淺的答復后,她松了一下。 宋銘池,好熟悉的名字,就像是在她記憶里短暫停留給她帶來了痛苦,又離開。 “兇手是你朋友魏禎嗎?” 鄧明月沒睜開眼睛。 “是誰不重要,你為什么要懷疑她?你是我的律師,別再追問了。” “你看見的那個人真的是男的嗎?” “你去案發(fā)現(xiàn)場干嘛?” 她沒回答。 鄧明月康復拍了幾天戲,就被帶去了警局,商淺趕去的時候,外面都是媒體,一看到她就圍了上去。 “鄧明月真的殺了薛鈴和宋銘池嗎?” 他們今天拍到了鄧明月,明天可以做為頭版刊登在報紙上。 商淺沒有搭理他們,穿過他們走進了警局。 從警局出來時天已經黑了,商淺一眼就看見溫徽行倚靠著車,跟她對視的瞬間,張開手臂,商淺忍不住跑上前抱住他的腰,源源不斷從襯衫傳遞過來的體溫讓她在降溫的夜晚不再寒冷。 “等我很久了吧?!?/br> 溫徽行搖頭,將她抱得更緊,低頭在她頭上印下一個吻。 商淺最后一次見到鄧明月,是劇組殺青兩天后,鄧明月坐在律所的椅子里,她未施粉黛眼底疲憊,她將包里的u盤交給商淺,沒說一句話離開的律所。 很反常的行為讓商淺懷疑起了她,她開車跟著鄧明月的車,連續(xù)打來的電話讓商淺不得不停車,對方卻不說話。 鄧明月的車跟丟了。 一個小時后,商淺接到了鄧明月的電話,對面?zhèn)鱽盹L聲,鄧明月的聲音聽不太清晰。 一陣忙音過后,電話被掛斷。 警方在水庫附近發(fā)現(xiàn)鄧明月尸體,衛(wèi)旸因為昏迷躺在離鄧明月沒多遠的草叢里,腹部手臂有嚴重的刀傷。 當衛(wèi)旸被推上救護車時,他躺在擔架上頭歪了一點,看著警戒線外面的商淺,兩個人眼神交匯,接著衛(wèi)旸移回視線。 這一瞬間,衛(wèi)旸的側臉與錄像里模糊的男生側臉重合,出現(xiàn)了一瞬,卻又消失不見。 跟丟鄧明月后,商淺看了錄像,攝像角度是廁所隔間,能看見一個頭發(fā)散亂的女生被扇巴掌,由于廁所門的阻擋,只能看見被打的女生。 “你再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試試?!?/br> 女生被踹倒在地上,頭磕到廁所門,攝像機倒下來,拍到了廁所門口的男生,瘦瘦高高一臉漠不關心,他沒聽見女生的求助。 “魏禎,你怎么回事啊,你哭什么?” 錄像在這段話之后結束。 鄧明月抱住躺在地上昏迷的魏禎,用手指擦拭著她臉上的血跡。 血跡順著地磚縫隙流入下水道,魏禎腹部傳來絞痛,如同將小腹硬生生從她身體剝離,她卸了所有力氣躺在鄧明月懷里。 來自罪惡與貪欲的人帶來的結果,離開了她的身體。 “雨下大了,我們回家吧。” “你說他強迫你的,證據(jù)呢,我兒子不會這種人,你肚子的孩子,該不會是你栽贓陷害他的吧?!?/br> “沒有證據(jù)的話,你和你旁邊這個女生說的話都沒用?!?/br> 鄧明月還記得那天是夏天,男生和他的母親離開后,教導主任忍不住扇了她一巴掌,一旁的魏禎已經哭的說不出話。 “敗壞學風?!?/br> 鄧明月不愿意看到魏禎被這種人害得失去人生,可是這次之后,男生轉學離開。 她接到第一部戲時,她和魏禎出門買食材回家吃飯,在她付款時看見魏禎眼睛盯著自動開關門。 “明月,我看到他了?!?/br> 魏禎帶著顫抖的聲音說她看見一個身影特別像那個人,一個讓她恨得化成灰都認識的人。 看見他的時候,魏禎像是掉進了網,她被男生拉進體育館占有的時期,讓她害怕得不想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