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竹馬25(期待那一天)
早就預(yù)料到羅桑乾會報復(fù),但羅桑乾比周懷璧猜想的更加暴躁。 這是好事。 每個人都有一個調(diào)節(jié)情緒的盒子。盒子有彈性,短時間的情緒沖擊即便超出盒子的容量,也能夠很快調(diào)節(jié)到正常值,但若頻頻超出盒子所能承受的最大閾值,盒子的耐受性就會變差。 好比一根橡皮筋,不停地繃緊又繃緊,最后的結(jié)果必然是斷裂。成年人的崩潰只在一瞬間,其實并不是人本身承受能力就差,而是量變積累的質(zhì)變。 受法則約束,周懷璧既不能把人殺掉,也不能把人逼瘋,但她可以踩著他的情緒盒子的最大閾值,一點點放縱和助長他的負(fù)面情緒。 急躁,焦慮,陰郁,空虛,無助。 從羅桑乾去尋花樓的頻率就可以知道,他不是懂得收放調(diào)整的人。周懷璧期待他的“盒子”破碎,走向自我毀滅的那一天。 現(xiàn)在,她要為不做夢的他編織一個美夢,用無底線的偏寵去滋養(yǎng)他的惡。 少女淚眼婆娑,貝齒死死咬住下唇,面上滿是被心上人誤會的委屈隱忍。即使被男人惡意地摧殘,仍將一顆溫暖柔軟的真心奉上。可是主動的示好迎來的不是溫柔的對待,是粗暴的折磨。 羅桑乾依葫蘆畫瓢,用發(fā)帶束住她的手腕,掐著少女的大腿掰平。粗長的陽具破開層迭的蜜rou,一鼓作氣頂至最深處,大開大合地抽插。 裙擺堆積在少女腋下,月白肚兜往上一推,露出兩座誘人的雪峰,紅果俏立,緋色的乳暈像雪峰頂上的紅霞。男人一邊大力地cao干,一邊用指甲剮蹭少女敏感的乳尖,修長手指撫弄綿軟的乳rou,指骨夾住rutou向上拉扯。 “嗯……啊……輕些……”紅唇微張,逸出甜膩的呻吟,少女抬高雙臂,圈住男人汗?jié)竦牟鳖i,雙腿纏上他勁瘦的腰,放松身體,承受他愈發(fā)暴烈的撻罰。 roubang深搗,玉液橫飛,guitou撞開宮口,頂進她濕熱的腹腔。大掌在白皙光滑的皮膚印下駭人的青紫,少女纖細的腰肢幾乎要被男人狂風(fēng)暴雨似的頂撞折斷。少女微微別過臉,想避開男人猩紅的眸子,卻被男人掐住脖子,邪笑道:“想在上面?” 呼吸受阻,少女的瞳孔漸漸有些渙散。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兩人位置交換。少女因雙手無法用力,面對面摔到了男人身上,下巴重重磕在男人鎖骨。roubang進入從未有的深度,似要直接穿透少女的小腹。 羅桑乾熱衷于欣賞她的狼狽,腰胯高速頂撞,小屁股輕輕飛起,又重重落下,兩瓣原本白嫩的yinchun很快被蹂躪得紅腫不堪。 少女的手肘撞在船沿,肩上的血口不斷有鮮血溢出。血液自手臂蜿蜒而下,流過指縫,滴入湖水中,漾起血色水紋。 水面波瀾起伏愰得周懷璧眼暈,耳邊縈繞的水聲,讓人分不清究竟是身下的愛浪情潮,還是船身激蕩出的水花。 二人從烈日高懸戰(zhàn)至暮色四合。云雨初收,周懷璧腿軟得險些站不起來。身上的裙子早破了,幸好還有披風(fēng)可以遮擋。用來清理身體的手絹染了血跡,周懷璧將手指輕輕伸進去探了下,確認(rèn)里面受傷了。 即便如此,周懷璧也沒有一句怪罪埋怨羅桑乾的話。在羅桑乾抱她在懷里時,周懷璧主動攬著他肩膀,像哄小孩兒一樣順撫他的頭發(fā)。 近似于家的溫度,讓羅桑乾心生眷戀。只是這點眷戀,在隨后幾日周懷璧的若即若離中消失殆盡。 雖然羅桑乾心中難免失落,但他想要,溫柔鄉(xiāng)多如牛毛。這個不如意自有下一個,他的心素來只向自己,不為任何女人停留。 羅桑乾要得到什么東西很容易,在周懷璧這里拿不到就會去別處找補。羅桑乾長住尋花樓,周懷璧又回到一個人吃吃喝喝的日子。 周懷璧不怕他和別的女人接觸。有接觸才會有比較,有比較才會知曉不同。得到得越輕易,新鮮感消失得越快,而越有落差,才越讓人著迷。 不排除羅桑乾蠢鈍找不出不同,或者找出來卻刻意忽略的可能,屆時周懷璧自有一套應(yīng)對方案。 周懷璧從不恐懼意外的降臨,她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沒有路,她就造一條路出來。她有摔倒的勇氣,也有站起來的決心。 再見羅桑乾是在中秋,周懷璧頂著繁復(fù)的宮裝登上進宮赴宴的馬車。看見坐在車?yán)锏牧_桑乾身穿清爽的便裝,周懷璧默了一瞬。 宮裝厚重,八月的天熱得她快窒息,而羅桑乾仗著南陽受皇帝的寵,連面子工程都不愿做。羅桑乾如此行徑,要么是不怕死,要么是他根本沒有死的概念。 某種程度上,沒心沒肺也算是羅桑乾的優(yōu)點。小別勝新婚,進宮的一路,羅桑乾的頭枕在周懷璧的大腿上就沒離開過。 皇帝還沒到,夫妻倆跟著引路太監(jiān)找到席位。座位略微靠后,離主位較遠。甫一落座,周懷璧便注意到坐在他們斜對面,與他們相隔一條過道的清俊少年——阿綏。 少年面如秋月,目若朗星,穿著天青色武將官服,往那兒淡然一坐,自成一道風(fēng)景。不怪寥寥兩面,周懷璧就能記住他的名字,實在是他的容貌過于出色。 察覺身邊人走神,羅桑乾也朝少年瞥了一眼。待辨認(rèn)出那少年是誰,羅桑乾的嘴角浮現(xiàn)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微涼的指節(jié)觸上她的臉頰,“喜歡他?” 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周懷璧甜甜地笑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向他的眼睛,問句偏以陳述句的語氣說出來:“不喜歡他,只喜歡你?” 羅桑乾誤以為她在向自己告白,哂笑一聲,不以為然。 戰(zhàn)功赫赫的小湯將軍,無數(shù)女子的夢中情郎。昔年楚睿得勢,給人揍個半死趕出長安城,在尋花樓大擺筵席慶祝,買了十石銀絲炭,填滿溫酒的火爐。 羅桑乾還記得,楚睿坐在堂上指著滾沸的水,張狂高喊:“湯,滾了嗎?” 堂下眾人一呼百應(yīng):“滾了!” 語罷,哄堂大笑,一時風(fēng)光無兩。 都說叁十年河?xùn)|,叁十年河西,這才過去幾年?湯綏春風(fēng)得意,楚睿卻一朝勢去,再無翻身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