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竹馬13(她是暗娼)
“不,怎么會?分明是上天垂憐我孤苦半生才將你送到我的身邊。”阿綏毫無負(fù)擔(dān)地輸出不走心的謊言,彎起的眉眼如雨后虹橋,清新而絢爛。 周懷璧挑眉,“哦?那看來上天也并沒有多么垂憐你?!?/br> 阿綏手臂交迭伏在桌上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此話何解?” “我已經(jīng)定親了。”見他張嘴又要胡扯,周懷璧不疾不徐地拿話堵他,“皇上親旨賜婚?!?/br> “好吧?!卑⒔椕媛妒?。 周懷璧端起茶杯,紅唇觸碰杯沿,淺啜溫茶,耳邊響起阿綏躍躍欲試的聲音:“我們也可以偷情?!?/br> “咳咳咳……”周懷璧一口茶水嗆在了喉嚨里。 這話怎么聽著那么耳熟? “反正你跟他羅潮生不也是這樣么?”阿綏不以為然地說道。 是了,羅桑乾說過。這個世界是怎么了?怎么一個個的都想著暗渡陳倉。 周懷璧正欲駁斥阿綏的輕慢,猛然一陣心悸,視野泛黑,頭暈?zāi)垦?。她伸手試圖抓住些什么,握了一片虛空。四肢綿軟無力,因著嗆水傾身咳嗽,周懷璧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周懷璧的五感逐漸封閉,鼻尖奇異的果香,耳邊低沉的呼喚,眼前微弱的天光,統(tǒng)統(tǒng)都消失殆盡。周懷璧想喊“救命”,卻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 腦袋似有千斤重,腳下飄飄然,周懷璧如同失衡的船槳,隨著水波在茫茫迷霧中跌宕浮沉,卷入漩渦的中心,不停地下墜,下墜…… 阿綏眼明手快,左腿往前半步,右膝一跪,霎時,溫香軟玉撲了滿懷。少女身前的兩團軟云撞在阿綏緊繃的胸口上,引得阿綏的神思一陣恍惚,他無意識地屏住呼吸小心掩藏自己的失態(tài)。 完全陷入黑暗之前,周懷璧最后的念頭是:他不會是對她下藥了吧? 而感知到少女呼吸漸微的阿綏則是頭皮一緊:她不是要碰瓷吧? 少女的嘴唇翕動。阿綏湊近了,才聽清她嘴里神志不清地囁嚅著:“我不是……我不是……” 聽著委屈得不行。阿綏揉了揉被她的氣息撩撥得癢酥酥的耳朵,心中疑惑:不是什么?又試探性地拍了拍她的臉,“玉兒,玉兒?你醒醒,能聽見我說話嗎?” 少女自然是毫無反應(yīng),臉色逐漸發(fā)青。阿綏有些急了,掐著少女的人中低聲呼喚:“徐姑娘,徐姑娘!” 周懷璧聽不見。她走進了一條黑色甬道。在漫無邊際的黑暗里,難以分辨周圍的環(huán)境如何,只靠遠(yuǎn)處的一點光亮指引,前行腳步不停。 甬道的盡頭是一扇門。周懷璧想要推開門看看,手指觸碰到門板,眼前一切景象竟從指尖暈開層層水紋。 原來不過是場鏡花水月。周懷璧思索,被門內(nèi)“噼里啪啦”一陣響打斷。 緊接著,女人尖銳的叱罵聲從門內(nèi)傳來:“誰給你看的這些污穢yin亂的雜書?!誰?!是不是你,是不是?!” “啪啪”幾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像是有人被打了耳光。又悶悶的,“咚”一聲,膝蓋跪地,伴隨著小女孩的哭泣:“夫人,奴婢沒有……” “阿娘你別打她,是我自己要看的!”另一道懵懂的童聲。她似乎是受到了驚嚇,又對女人的盛怒感到驚惶不解:“這小人書如何就是污穢yin亂了呢?” 女人惱怒至極:“如何污穢yin亂?這都赤身裸體糾纏在一塊兒了還不污穢yin亂?上面這些都是下流胚才做的事情!” “那爹爹與娘親會做嗎?”并不是針對,只是純粹的困惑。 無忌的童言讓女人哽了一下:“你,簡直不知廉恥!” “男子與女子做這事是污穢yin亂,那男子與男子做這事是污穢yin亂嗎?女子與女子呢,男子與閹人呢?如果這些都是污穢yin亂,那因此而出生的我,是污穢yin亂嗎?”女孩兒仍舊不解,期望母親能夠解答自己內(nèi)心的困惑。 “誰教你的?!”刺耳的聲音透露出女人的驚恐。周懷璧隔著房門都可以想象到女人被這孩子的“童言稚語”刺激得面目猙獰的模樣。 女人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變得心平氣和:“是!就是污穢,就是yin亂!夫妻之間那叫行周公之禮,不顧禮數(shù)那是放蕩下賤!女子若不自矜與那青樓妓子何異?看來我今日不打死你,你是不知道悔改了!” “別!”周懷璧正要制止,往前一闖,眼前的場景便天翻地覆。還未弄清狀況,人便結(jié)結(jié)實實摔了個屁股墩兒。 樓閣之上,雕梁畫棟,四面朱紅輕幔環(huán)繞,絲竹管弦靡靡之音不絕于耳。 “小娼妓?!币痪湔{(diào)笑,滿滿的惡意。 清風(fēng)吹過,撩起紗簾。周懷璧這回看清了說話的人——晉王楚睿。 楚睿渾身上下只披了一件外袍,騎在瑟瑟發(fā)抖的孌童身上。那孌童看起來不到十歲,下半身赤裸著趴跪在地,明明痛苦萬分,卻連眼淚都強忍著不敢掉,以免遭受更多的暴行。 男人胯下黑紫的巨物在幼小的孌童腿間進出,交合的液體滴落,形成一片暗色的污漬。有血。一巴掌落在小男孩兒白嫩的臀部,小男孩兒被打得一抖。 “賤人。蕩婦?!币粋€個侮辱性的詞匯從楚睿的嘴里蹦出來,像是興頭上的自我放縱。如果他的眼睛不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話。 “我不是。”嬌滴滴的聲音沒有什么說服力。落在楚睿耳里,不過是垂死的蚱蜢最后的無謂的掙扎。 話不是周懷璧說的,而是徐小舟。周懷璧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從第叁視角轉(zhuǎn)變?yōu)榱说谝灰暯?。這種情況她再熟悉不過——角色自行測試模式下的測試員視角。 楚睿從小男孩體內(nèi)抽出來,挺著泥濘的陽具,走到徐小舟的身邊,緩緩蹲下,又捏起她散落在額前的一縷碎發(fā),捋到耳后。 “你就是小娼妓。你以為羅潮生愛你護你?呵,你不過是他豢養(yǎng)的暗娼,和這樓中女子有何不同?玩物而已。” 徐小舟不可置信:“我是……暗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