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際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將129我們終將重逢
羅熠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一方面覺得自己頭上確實發(fā)綠,另一方面,又不由覺得案子的性質已然改變——幾乎成了家事。 很奇妙,這世界上有人和自己長著同一張臉,有著同樣的基因,又機緣巧合的被同一個人吸引。 想起這素未謀面克隆人先前的所作所為,他仍舊會覺得憤怒,但要細論,心情卻又與先前有了細微的不同,更要緊的是,他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已經(jīng)有了一個絕妙計劃的雛形。 正思索著計劃的可能性,他聽到羅放囁嚅著開了口: “如果他被捕了,能不能……不要殺他?!?/br> 那點隱約的喜悅頃刻間消散,他語氣微冷:“你對他動真感情了?” “不是?!绷_放連忙否認:“就是……他好歹救了曲夜和謝沉淵他們,對我也還算可以?!?/br> 這話說得仿佛不摻私情,羅熠卻還是敏銳從中聽出了回護的意思,心底乍然翻涌起一股濃重的酸楚,讓他說話也跟著刻?。?/br> “他做著和你安安心心過一輩子的白日夢,對你當然可以!” 語中不悅顯而易見,兩處房間頓時一齊陷入寂靜。 羅熠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羅放,很有些后悔,想說些心里話,又覺得沒辦法開口。 他很清楚自己在難受些什么。 這妒忌并不止針對十一個人,對著曲夜和謝沉淵,或者羅放再往前的那兩位男友,他雖然同樣會心里泛酸,卻不至于失態(tài)至此。 他的妒恨更多是面向自己。 嫉妒一個想象中的、有著正常人壽命、能陪羅放走完這一生的羅熠,同時又深恨自己為什么只剩下幾年好活。 這想法別扭又莫名,不體面到他沒法解釋原因,只能在接下來將語氣放柔和些許: “放放你既然這么說了,那我就留他一條命,只是你也知道,他身份敏感,如果拒絕合作,我不可能給他自由。” “到時候如果真走到了那步,不要怪哥哥心狠?!?/br> 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就已經(jīng)是做出極大的讓步了,羅放忙不迭道:“夠了的夠了的,給個機會就好,就算他不識趣,那我也仁至義盡了?!?/br> 看著她這樣,羅熠是無奈又心酸,溫聲又問:“有沒有想哥哥?” 羅放老老實實點頭:“想了的?!?/br> 天天對著十一那張臉,簡直不想都難。 羅熠垂眸輕笑:“哥哥也好想你,半年多沒見了,哥哥想抱一抱你。” 話題于是平滑過渡到了互訴相思的環(huán)節(jié),先前那一點不愉快的小波折,也就如同茫茫大海中的一朵浪花般,被不為空間距離所阻隔的nongnong思念掩蓋,而后消失不見了。 * * * * 徐諶之所以能將叁天的路程拖滿一周,靠的并非放慢航速,恰恰相反,這艘船的引擎幾乎是在不顧消耗地運轉,甚至將護衛(wèi)艦都遠遠甩在了身后。 時間都花在了游覽路過的星球上。 羅放最開始還試圖表示拒絕,但徐諶說是要補足兩年前那次因為星盜而被迫中斷的星際旅行,彌補初見的遺憾,就讓她也沒了話,只能隨他安排。 也許是高度發(fā)達的太空港,也許是未經(jīng)太多開發(fā)的新殖民星,徐諶在目標的選擇上并沒有拘泥于特定的主題,只秉持著好看好玩好吃這叁項原則,篩選出最合適的幾顆星球,而后再仔細挑選值得花時間的景點。 他規(guī)劃得細致妥帖,故而進度雖快,旅程卻并沒有走馬觀花的倉促感。上路后的第五天。他們來到了一顆海洋星球。 按照徐諶的計劃,他們會在這顆星球唯一船塢降落,而后去往一處小島,見識一下那號稱最壯觀的海底隧道。但就在即將落地時,羅放的心情卻被不經(jīng)意瞥到的一幕給掀起了波瀾。 透過舷窗,她看到船塢中停著一艘熟悉的飛船——羅熠專用的那艘巡洋艦。 因為同羅熠講過徐諶的計劃,故而幾乎是立刻,她腦中就建立起了前后通順的邏輯,想通后,她對著站在自己身側的徐諶周黎道: “我哥哥他好像來了。” 徐諶對于羅熠這種截胡的行為明顯有些不開心,咕噥道:“不是說好一周么……” 周黎倒沒像他那般孩子氣,既然已經(jīng)拿到了承諾,來日方長,也不必爭這朝朝暮暮,當下一挑眉道:“可能是想給meimei個驚喜?” 羅放猜得出羅熠是如何提前等在這里,卻摸不清他的心思,昨天晚上兩人還通過話,她居然愣是一點沒察覺到,因此也不敢叫得太準:“大概吧?!?/br> 此時此刻,她心情是分外矛盾,即將見到羅熠的欣喜不是假的,但與之相伴的就是被迫要面臨的現(xiàn)實,說服羅熠接受自己那套計劃的艱巨任務。 不過無論如果,得有個好的開場, 飛船與地面的距離越來越近,及至終于落了地,停在了距離那艘巡洋艦不遠處。兩艘船的艙門幾乎是同時打開,羅放先一步下船,看到對面也走下了一隊軍人,個個荷槍實彈全副武裝,而被這群人簇擁著在中間的,正是穿一身黑色大衣的羅熠。 同樣的面孔,給人的感覺卻與十一天差地別,那雙金眸中仿佛漾著無邊的溫柔與愛意。這一刻,所有煩惱、擔憂,都被暫時拋在了腦后,羅放的腳步越來越快,羅熠也微笑著張開雙臂,任由meimei撲進了自己懷里。 半年多的分離似乎終于在此刻終結。 羅放感受著環(huán)住自己的雙臂一點點收緊,深切的無形思念也隨之充盈了四面八方,最終一聲喟嘆在耳邊響起,其中蘊含的情緒之復雜,讓她不由覺得眼睛有些發(fā)酸。 她低低喚了句:“哥哥?!?/br> 羅熠的嗓音也隱約帶著艱澀:“提前見到哥哥,開心嗎?” “開心!” “那就好。” 輕輕拍了拍meimei的肩,他站起身,笑著看向隨后走過來的周黎與徐諶:“放放這次能成功脫險,還是要多謝二位相助,這樁恩情皇室不會忘,二位以后就是皇室的貴客,本該如同之前說定的一樣,和二位共同觀禮,但——” 說到這,他語氣有些遲疑:“現(xiàn)下帝都出了些事,我得帶放放趕回去處理?!?/br> “出了事?” 羅熠的表情適時帶上了為難:“具體內容不便透露,只是實在緊急,耽誤不得。” 他既然如此說了,徐諶和周黎再怎樣也不能強行留人,跟著一起寒暄兩句,和羅放道了別后,便只得眼睜睜看著兄妹倆相攜離去。 那望妻石一般的目光實在難以忽視,叫羅放下意識將腰背挺得筆直,走路姿勢都因此帶上了幾分僵硬,更因為羅熠就在身邊,她不敢回頭看,短短百來米的路程生生被走出了上法場的效果。 好容易挨到了上船,隨著艙門落下,那兩道哀怨的視線也被阻隔,她剛想松一口氣,卻聽耳畔傳來了一聲帶著熟悉玩世不恭的詢問,頃刻間,陰森的涼意流遍了全身。 “好meimei,我剛剛演得像不像?” --